殷東可不想看警察死傷慘重,要不然周副局長可能不好交差。他直接從岩石上摳下一些石塊,龍力運轉附著在石塊上,抖手灑出,天女散花一般,石子四麵飛灑,跟長了眼睛似的,直擊那些血風樓殺手。
“咻咻咻——”
石子帶起一陣密集的破空聲響起,還沒等下麵交火雙方反應過來,就見一個個血風樓殺手被石子一擊爆頭,腦漿與血水飛濺。
這時,他也更加篤定神秘高手是殷東了,那小子跟他沒仇,不會挖坑讓他帶著這麼多警察跳頓時,山洞裡一片死寂,警察跟殺手們都驚了,一個個呆若木雞。
羅隊長從躲藏的死角探出頭來,也沒有殺手們攻擊他——能攻擊他的殺手都被石子爆頭了,有個殺手砸倒在他前麵不遠,紅紅白白的腦漿流淌出來。
從他的角度,一抬頭,就看到了幾乎貼著洞頂的那道人影,儘管隻看到殷東露出來的半個側臉,卻足以讓他確信——那就是殷東!
頓時,羅隊長有如獅子王附體,一個騰身躍起,就撲向了血風樓的殺手們,同時大吼一聲:“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小心啊,你個二貨!”
秦隊長氣得破口大罵,也跟著從藏身的死角處衝出來。
他倆一動,警察們都動了,氣勢如虹,像獅群跟在獅子王後麵,衝向血風樓的殺手們。
相對的,血風樓殺手人心惶惶,毫無鬥誌,壓根就沒人反抗,能組織反抗的血風樓主也提前一步被殷東乾掉了,他們直接束手就擒了。
戰鬥結束,周副局長也趕了進來,下令清理了一下傷亡,意外的發現警方無一死亡,隻是傷殘了十來個人,相比血風樓殺手的死傷人數,簡直微不足道。
就算是周副局長這樣的老警察看到山洞裡的情形,也是暗自心驚,明白剛才那一場的凶險之處,聽說了雙方交火的情形,也清楚如果不是神秘高手相助,這一次警方的行動铩羽而歸都是好的,搞不好會全軍覆沒。
想到這裡,周副局長都是一身冷汗。
進來,所以,那小子明知血風樓的底細,還想斬斷沈紅雷的一條財路,肯定要在暗中相助了。
周副局長不由得朝羅隊長看去,而羅隊長則微微點頭,並抬眼朝山洞上方使了個眼色。
不過,這時候殷東己事了拂衣去。他直接貼著山洞上方的岩壁躥出,身形如流光掠影,山洞裡的人根本沒人發現。
殷東仍然從荊棘上方飛掠而出,守在棚屋外的警察們壓根就沒發現有人出來了。
他經過時,還聽到有個警察歎道:“裡麵的槍聲跟炒豆子一樣,真是熱鬨啊,可惜我們還得在外麵守著,錯過這麼一場大熱鬨了。”
“是啊,真沒想到血風樓老巢就在我們縣裡,離縣城就是四十分鐘的車程。這次的功勞可真是太大了。”
“這功勞可不小了啊,我感覺這場大功勞簡直像白揀的一樣。”
“嗯,跟著周局揀的,聽說這次的行動,局領導都不讚成,是周局立了軍令狀,才有了這次的突襲行動,局裡好些人都等著看他笑話呢。”
“那這次被打臉的人就多了,嗬嗬。”
……
把這些議論人拋在身後,殷東迅速離開。下山後,他仍去楊家村外不遠處的雜樹林把車開了,返回了顧家。
顧文一見他回來,在院子裡的草坪上,帶著倆孩子翻滾,一看到他的車開進院子,頓時一躍而起,連倆孩子也不管了,朝著車子暴衝而來,那速度快得令顧家保鏢們也咋舌。
殷東把車開進車庫,把背抱扔給了衝過來的顧文,說著:“先拿到書房去。”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殷東脫掉保鏢的衣服,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猛的灌了一口,才發現黃司仁也在書房裡。
“老黃,你也在啊!”殷東愕然說了一句,再看看書房沒其他人了,把書房門關上。
“你這是去哪兒做賊了?”黃司仁不由好奇,開了個玩笑。
“警察去抄血風樓老巢,我跟著去看了一場熱鬨。”反正都被老黃撞見了,殷東就沒藏著掖著,坦然說了出來。
“血風樓老巢在你們縣裡?”黃司仁震驚了一下,又狐疑道:“警方怎麼會發現血風樓老巢的,該不會是你向警方提供的線索吧?”
他就是這麼隨口一說,連自己都不人,但是殷東坦然點了點頭,那張清秀斯文的臉上浮現出略帶青澀的笑容,“恭喜,你猜中了,不過沒獎。”
黃司仁被嚇了一跳:“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蛇有蛇路,蝦有蝦路嘛,老黃,我也沒打聽過你們黃家的底細吧?”沒法解釋原因,殷東就拿話堵了黃司仁一下,還說:“在我臥榻之側,有血風樓這個大毒瘤,我還不能發現點蛛絲螞跡嗎?”
明知道這小子的話不儘不實,但黃司仁也識趣的沒有追問,而是將目光移向了顧文打開的登山背包,隻看了一眼顧文拿出來的東西,瞳仁又是一縮,臉色大變:“這石頭是從哪裡弄來的?”
“咋了?”
顧文被嚇了一跳,手一哆嗦,拿著的一塊礦石失手墜落。
這是一塊黝黑的石頭,有幾條裂絡處往外滲出血一樣紅的顏色,還有微光閃爍。殷東看了也挺好奇,問道:“老黃,你知道這是什麼石頭嗎?”
“你師父沒教過你?”黃司仁反問了一句。
殷東嘴角撇了撇,說道:“我師父也不用教我認石頭吧?”
黃司仁更奇怪了:“你不是古武者嗎?你師父不教你認識這種靈能石?”
他也是自家大哥把侄子送入古武者門派之後,才開始收集有關古武者的消息,曾花大價錢拍到過一塊靈能石,不過是水係的,還沒這塊石頭的十分之一大,被他給製成了吊墜,讓兒子貼身戴著。
可殷東這個古武者,竟然不認識靈能石?
迎著黃司仁狐疑的目光,殷東很是大逆不道的說:“我師父那個老道一點都不靠譜,就教了我功法,其餘常識什麼的一點沒教,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見他來看我一次。等哪天我有空了,再去找他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