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特克的永生者七百八十七章 大軍出擊，命運不詳
“轟！轟！轟轟轟！”
神威浩蕩，神雷降臨。狂熱的先鋒武士們，投擲出神力的圓球，可怕的雷聲，就在兩處小寨上炸響！這些爆炸的威力是如此之大，激射的碎陶片如同刀刃，在寨牆上炸出一團團的火焰、黑煙、血霧與哀嚎！
“眾神啊！這是？...這是什麼！”
主寨牆頭，大酋誇蛇瞬間瞪大了眼睛，心臟劇烈的收縮，然後又“砰砰”的急跳。他透過漸漸散去的煙霧，看著兩處小寨上的慘狀，望著數以百計哀嚎、死去的武士，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這是邪神！這是火山妖魔的邪力！被詛咒的墨西加人，會如特奧蒂瓦坎人一樣，突然死去！...”
城頭的羽蛇祭司們吸著神煙，狂亂的大聲呼喊，瘋狂的跳起祭祀的舞蹈，穩定著主寨城頭的軍心。無論是寨牆上駐守的托托納克武士，還是寨牆下等待出擊的精銳勇士，都在“神威”一樣的爆炸下，麵色蒼白，手足發顫。
在中美洲的天下，對於虔信神靈的各部來說，這種神秘未知的恐懼，對武士民兵的士氣打擊，要遠遠超過它實際的殺傷力！
“主神啊！使用了新式的顆粒火藥之後，投擲的神力圓球...這威力，至少增加了一倍！”
望著兩處小寨的慘狀，黑狼托爾泰克眉頭一揚，眼露訝異，心中同樣震動非常。
由於新式火藥威力的增加，一百多投擲神力圓球的先鋒武士中，也有十餘人沒有保持好距離，在三步之內被當場炸死。黑狼清楚的明白，即使他再是悍勇，再是身披重甲，也同樣逃不過，這種近距離的可怕爆炸！
“在新的神啟武器麵前...勇士的時代，漸漸落幕了...”
黑狼喃喃低語，注視著一千身披銅甲的先鋒禁衛，攀登上硝煙彌漫的寨牆。然後，禁衛們揮舞著銅斧，砍死幾十名狂亂抵抗的托托納克武士。接下來，就是大片跪倒的守軍，和上千人恐懼絕望的投降。
更多的王國武士湧入寨中，歡呼與呐喊響徹雲霄。當天色漸暮，主神的旗幟在兩處小寨上豎起，大隊的俘虜被押送出來，而土坯主寨守軍的士氣，也就此降到低穀。
“主神庇佑！天快黑了，今晚就在兩處小寨，安排兩個營千人營駐守！明天大軍出動，拔下最後一座主寨！”
黑狼嘴角揚起，聽著親衛烏塔的回稟，吩咐著明天的計劃。這一場廝殺，兩處小寨中的守軍，半數重傷戰死，半數輕傷被俘。托托納克征召營陣亡了三百多人，又多了一千降兵。
“這樣打下去，恐怕部族的降兵，會越來越多...嗯，看到今天的戰鬥，主寨中的大魚，可彆給我嚇跑了！...”
天色漸暮，黑暗籠罩大地。土坯主寨上點起火把，隱蛇城大酋誇蛇心中一片陰影，渾身發寒。
“眾神啊！兩處小寨隻守了一天，就全部陷落！...墨西加人與火山妖魔勾結，有這樣可怕的神力武器...我恐怕守不了十天半月了...”
想到白天所見的爆炸，大酋誇蛇滿心畏懼。他無法理解那些雷霆是什麼，隻能當成是邪魔的力量。僅僅一天的時間，他所有守城的信心，所有廝殺到底的鬥誌，都灰飛煙滅。而撤退的衝動，從沒有在他的心中，如此的強烈過。
“死神的殿下，播撒著死亡...人不能與神力對抗，而要遠遠的避開...”
大酋誇蛇吸著一卷神煙，安定著惶恐的內心，思索著接下來的應對。
“土坯寨一旦陷落，那金灣城一帶，各邦的武士主力，恐怕都得丟在這裡！我手中的五千隱蛇武士，也需要時間，來分批撤離...”
“不行！我得連夜派出使者，從水路通知聯軍各部。調動聯軍的數百艘戰舟，把各部的援軍，運到這處營寨駐守。然後，把我隱蛇聖城的武士，先行替換下來，運到大河對岸！東方各部要維持住這裡的後路，再分批撤離！”
“必須繼續守下去！至少要守上五天！嗯...讓祭司們連夜鼓舞，再集中所有的弓手！在牆頭樹立擋牌，連夜堆上泥土，防備墨西加人的‘神力圓球’...”
這一夜，大酋誇蛇輾轉反側，土坯寨中忙亂不息。而數裡外的黑狼，卻睡的很香。
第二日清晨，王國大營再次喧鬨起來。炊煙剛剛散儘，大隊的武士就出營列陣。黑狼托爾泰克登上小寨，眺望一裡外的主寨牆頭，正好與頭戴羽冠的大酋誇蛇對視。
按照各部的傳統，戰爭越是激烈，規模越是龐大，大軍的統帥越要衣著華麗、醒目威嚴，勇武地出現在萬軍麵前！
“主神庇佑！我會為她，獻上最尊崇的祭品！”
黑狼托爾泰克揚起笑容，再次比劃了個獻祭的手勢。大酋誇蛇抿嘴不語，偏過頭來，巡查著牆頭的防禦。
兩道木牆上，都豎起防箭的木門、牆板，堆起防火的泥土、砂石，還有沉重的投石與滾木。而密密麻麻的弓手，就站在牆板之後。經過祭司們一夜的鼓舞，守軍的臉色雖然灰敗，但抵抗的士氣還依然存在。
“咦！這個大酋誇蛇，能布置出這樣的防禦...也算是個善戰的統帥！”
黑狼托爾泰克望了片刻，神情變得嚴肅。他衝著對麵的羽冠酋長，遠遠地點了點頭，做了個誇讚的手勢。接著，在一營又一營列陣的王國武士麵前，黑狼統帥嘴角翹起，搖動一麵金色的大旗！
“主神庇佑！我們駕馭神賜的銅獸，毀滅神戰的敵人！”
火炮營長圖帕帶頭祈禱，數百炮手與民兵，便也隨之高呼。接著，在一千披甲禁衛的掩護下，十門雷神臼炮，十門太陽神鷹炮，被推到主寨前方。而一門門或是粗壯，或是狹長的炮口，就對準著寨牆之上，大酋誇蛇站立的位置！
“主神庇佑！她賜予我們神力，命中我們的敵人！”
營長圖帕再次祈禱，炮手們隨之忙碌起來。石彈裝入，炮口密封，拉出引線，然後是舉起的火把。一切都是如此的有條不紊，訓練有素。
土坯寨上，大酋誇蛇眉頭緊鎖，心中湧出越來越強烈的不安。他站在堅固的木盾後麵，在數十名親衛的護衛下，卻沒有絲毫的安全感。他望著閃耀金光的銅獸，回憶著傳說中銅獸的雷霆，半是猜疑，半是猶豫。他看著對麵的炮手點燃火炮，炮口冒出澹澹的青煙，突然眼皮狂跳，下意識地低低自語。
“眾神啊！我預感到了！...命運的不詳...”
話音未落，不詳的雷霆，就轟然炸響，迎麵而來！
“轟！轟轟！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