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章 改易分封,少女之舞與王的命令(1 / 1)

萬丈紅塵,跌落是死是活,全憑所遇之人。遇清風是活,遇流雲是死。

“我這周有一次與沈鳳瀾見麵的機會,我去探探口風。”

洛心似說的很嚴肅,而許君和白骨精的表情更加嚴肅。

“這周的會麵取消吧。”

“為什麼?”

洛心似站起來走到許君麵前,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不許她做這做那。

“你見到的沈鳳瀾是假象,如果她耍起手段來,總之我不放心。”

“我是作為設計師與她討論圖紙,隻是順帶瞧瞧,她又不能吃了我。”

“不行。”

許君不許她去,她非要去,最後還是白骨精耐心調解倆人。

“這還沒怎麼著呢,先窩裡橫了。一個太要強一個太寵了。你女朋友是糖做的嗎?各個都要吃?”

倆人都不說話,洛心似覺得從工作的角度考慮,怎麼也不能缺席。

“去不去不是你們決定的,是她。”

白骨精搖晃著手機,電波那一端是沈鳳瀾身邊的李姐,她在安排本周的見麵細節和談話主題,她說沈鳳瀾時間寶貴,每次要有主題,上次隻是試水,以後都要有見麵主題,單刀直入,避免時間浪費。

白骨精答應下來,掛了電話,跟洛心似交待明天見麵的細節問題,包括提問題的時間,討論的主題,顏色和花樣的建議,等等。細節考慮的周到齊全。

“得了,又有新規矩了,上次讓我天南海北的瞎聊,這次又要立規矩。”

“李姐都快成半個設計師了。”

“跟在身邊的時間久了,也許比你我還要擅長,隻是人家不說而已。”

許君有點哀怨的看著白骨精,他不想讓她去的,怕沈鳳瀾將程潤澤的過錯由此及彼。

“既然你擔心,就讓你更擔心一點。這次李姐點名道姓,隻允許小河豚一個人去,你和我都沒份。”

白骨精說完就出去了,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給許君。

洛心似倒是不怕,她這人越是有事越不怕,總是事後後怕。

許君歎氣,小姑娘主意正的很,越是擔心她,她就越是逞能。

擔驚受怕過了一天,阿裡先生一直沒上班,他的工作暫時讓陳晨和另外一位設計師接檔,白骨精不時捏一下陳晨的胳膊,這家夥就是不玩活,明明半天能完成他兩個小時之後就開始放空,美其名曰冥想,實際就是乾完了份內工作怕白骨精覺得他太閒了。

時不時聽到抱怨和無奈,這個辦公室最期待阿裡先生回來的就要屬陳晨了。

在某人的擔驚受怕和陳晨的盼望中,這一天如期而至。

今日落雨,已經是二十四節氣的“小雪”,北方預警新一輪的寒潮,這座南方小城也喜提小雨降溫體驗卡,從今早開始晝夜溫差一下子拉開,加上小雨淅淅瀝瀝,溫度一下驟降。

李姐引洛心似到沈鳳瀾所在的客廳,房簷下滴答的雨湊成一柱掉落在岩石上,每一滴雨都有了屬於自己的清脆。

沈鳳瀾的墨綠色旗袍在清脆的魚生中變成詩情畫意裡的佳人,美人如玉。

蟬聲沉落,蛙聲升起

一池的紅蓮如紅焰,在雨中

你來不來都一樣,竟感覺

每朵蓮都像你

尤其隔著黃昏,隔著這樣的細雨

沈鳳瀾手上捧著餘光中的,研讀出詩情畫意來,讓洛心似都不好意思叨擾,李姐適時退了出去,時間交給洛心似,看她怎麼開場。

約莫十五分鐘,她一直站著,沈鳳瀾一頁接一頁的看,終於合上了書。

“李姐跟你說了吧,你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接下來我還有其他客人。”

“說了。”

“現在就剩四十五分鐘了,你還不打算開場?”

“您看完了嗎?”

“嗯。我可以坐下來嗎?”

“坐。”

洛心似坐下來,拿出圖紙和五色筆,敘述了自己本周對於二樓的解讀。

“你這是給九溪會館畫了點閒情逸致,和我的紫檀有點衝突,雲亭在這裡是要談事情的,未免輕鬆了些。”

生活有了餘地,也就有了閒心,便是生養出閒情來。

洛心似依舊拿這句話回答沈鳳瀾。

“和您一樣。”

“哦?怎麼個一樣法?”

沈鳳瀾放下書,拿起桌上的茶,茶冷了,但是她需要掩飾心境。

“您心裡已經上下翻騰了,表麵上依然波瀾不驚,冷茶都喝的下去。”

她知道洛心似是個敢說實話的,沒想到竟然一點也不遮掩,而且這麼沉得住氣,居然等到現在才提這個事。

沈鳳瀾放下茶杯,茶杯磕到桌子的聲音非常清脆,茶杯蓋差點抖落,若不是力道控製的好怕是就要跌落到地上,碎了。

“李姐不是給了你討論主題嗎?”

“您也沒按照主題來。”

沈鳳瀾盯著她,隻半分鐘,立刻收了眼神。

“小姑娘,你一個人來,不怕嗎?”

“作為設計師,與客戶討論設計風格非常常見,要是每個客戶都怕的話,我這飯碗可保不住了。”

洛心似笑的清爽,在她的臉上看不到陰謀詭計,可是明明沈鳳瀾知道她想知道什麼。說完這句話,她繼續介紹她的設計方案,身在曹營心在漢,倆人都互相知道對方在乾什麼,但都繃著不說。

“屬於我的半個小時我說完了,按照李姐給的主題,現在還有十五分鐘,是您的時間了。”

洛心似知道沈鳳瀾在這兒不僅僅是一個家具設計者,同時也是席雲溪找來的監工,隻要沈鳳瀾首肯,就已經過了百分之九十,洛心似在半個小時內儘所能把自己的設計文案輸出,回去還要彙編成紀要,發給沈鳳瀾,這是回饋也是工作紀要能夠堵住席雲溪的嘴。

“我的時間?小姑娘我很欣賞你,不過你知道所遇非良人是什麼概念嗎?”

果然,程潤澤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她這是要勸分?

“萬丈紅塵,跌落是死是活,全憑所遇之人。遇清風是活,遇流雲是死。”

“所以呢?”

“我所遇之人,是清風。”

“書裡寫的?”

“我自己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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