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抉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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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兵的引領下,三人輕車熟路地進入了體育部的側門。

之所以走側門而不是走大門,主要是因為走大門需要的申請實在太多了,而且這邊實行半封閉式的管理。

如果想要開車從正門,到時候離開的時候也要從正門離開,從正門離開的車輛,如果沒有相應的放行條,按照這邊的規矩是要進行全車檢查的。

李瀟聽完也沒有糾結是從正門進去還是側門進去,畢竟自己又不是什麼名門望族的少爺公子,也不是什麼大官,更不是什麼社會知名人士,對於這種事情根本毫不在意。

從側門進這麼方便,隻有傻子才會糾結這些的。

來到側門的門口,門口的保安看到一輛陌生的奔馳並沒有直接開門,而是禮貌地走到旁邊詢問對方的來意。

等彭餘慶拿出手上的一級裁判證以及二級運動員證後,並且說明了來這邊的原因。

保安也沒有多問,確認了證件的真偽後就立刻放行了。

雖然李瀟能夠明顯從對方的臉上看出驚訝,疑惑,不過李瀟也沒有過分在意,確實自己的年紀作為一個新晉的運動員確實太大了。

換做是自己,自己也會驚訝疑惑一番。

停好車,李瀟跟著兩人亦步亦趨地向辦公區走去,走了沒多久,三人就來到了3樓的一間辦公室。

彭餘慶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順便清了清嗓子,白日敲了敲門,向門內喊道:

“張主任,是我彭餘慶,你現在有空嗎?”

辦公室內的人聽到聲音立刻就給予了回應:

“哦,這麼早就到了,趕緊進來吧。”

“那我進來了。”

說著彭餘慶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就見辦公室裡隻坐了兩個人,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麵,留著一個地中海發型,雖然微微發福,但是體型看起來還比較健碩,算不算肥胖。

而辦公桌對麵則坐了一個體型比較消瘦的青年,大約十七,八歲,非常青澀,臉上還有著很明顯的青春痘印的痕跡。

三人進來的時候,兩人還正在談話:

“阿聰啊,不是我這邊不給你批,是你這邊是確實沒辦法達到一級運動員的標準。”

“一共20個項目標準,你隻有16個達標,況且我這邊都給了你兩次機會了,但是兩次都不過,我也沒辦法幫你啊。”

那位被稱作阿聰的青年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低頭懇求道:

“張主任拜托了,拜托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真的是最後一次,如果這一次還不行,我就真的放棄了。”

中海的張主任看到阿聰還是冥頑不靈,臉上有些不喜,但很快壓了下去,他輕歎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阿聰,不是主任我不幫你啊,我也明白你想申請個一級運動員,等到時候退役的時候拿的每個月補助能多一點,說出去名聲也更加好聽,就算你要去應聘什麼教練之類的工作也好應聘。”

“但是你也清楚啊,省隊裡麵這麼多人都盯著名額,但是這明日又哪是這麼好拿的?”

“不是主任我不給你機會啊,我已經給了兩次考核的機會給你,但是你自己都不爭氣。”

“你要知道兩次的申請已經是破格,要不是看在你之前曾經進入過國家替補的份上,我這邊根本就不會給你批第2次測試名額。”

“在我批第2次名額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有很大意見了,要不是你為國家受過傷,早就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了。”

原本臉上多少還有些期待的年輕人聽到主任的拒絕,臉上立刻垮了下來,但是他卻沒有立刻死心。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低聲懇求道:

“主任,你就看在我為國家受過傷的份上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真的,我保證是最後一次我發毒誓。”

李瀟雖然不明白這裡發生什麼事,但是他卻能清楚地看到這位張主任臉上的無奈,已經完全寫在臉上。

看到三人走進來,張主任連忙轉移話題:

“好了阿聰,你這件事情我這邊再考慮考慮,你先回去訓練吧,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活。”

看到青年還不願意走,張主任看著李瀟心生一計連忙指著李瀟說道:

“那主任在這裡給你指一條明路,說真的,主任這邊是很難再給你再申請一次名額了,但是還有一個辦法能申請名額。”

“你先申請直接退役,然後再找兩個二級運動員還有兩個一級運動員給你做保,然後你就可以重新申請一次一級運動員的測試。”

聽到主任的這個辦法,青年臉上露出狂喜,他還從來沒想過有這種辦法,不過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張主任就繼續開口了。

雖然這位張主任已經對阿聰有些厭煩,但是卻沒有害他的心思,他在最後還是補充說道:

“不過你這可要想清楚,要用這種辦法隻能選擇直接退役成為普通人。”

“連二級運動員都不是了,每個月那2000多塊是沒辦法拿到手的,如果你失敗了沒辦法選上一級運動員,那你所有的福利可就和你無關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聽到主任的話,名叫阿聰的年輕人明顯被嚇住了。

從山區長大的他好不容易才成為了省隊的運動員,刻苦的訓練以及超過普通人的體質,讓他進步神速。

很快就在青訓隊中冒出了頭,而且由於成績越來越好,甚至被送到了國家隊作為備選。

但是在一次國際比賽的預選賽中,由於主力成員有人因為身體原因無法上場,年僅17歲的他就被教練臨危受命派上了場。

然而誰也不知道在這一場權重很輕,影響其實也不算很大的預選賽中,隔壁賽道的黑手國對手居然在過彎的時候,故意伸手去將經驗不足的阿聰綁倒在地上。

在阿聰被絆倒後,又被後麵緊跟而來的其他選手踩傷了腳踝和手臂,這場事故直接導致了阿聰直接受傷退賽。

雖然大漢國的醫療條件相當不錯,但是體育醫療這方麵一直都是各國的難題。

很多運動員其實在手術後已經能恢複得七七八八,正常生活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但是運動員的訓練強度極大,每天要大量地運動甚至對抗,一不小心,這些舊傷就會在運動的時候爆發。

而且職業體育運動比賽爭分奪秒,不要說恢複七,八成,就算恢複九成的實力,也是不過的,第一梯隊的運動員,受傷恢複後仍維持第三梯隊,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阿聰有些木然地站了起來,對於張主任的這個建議,他是真的不敢嘗試。

其實他很明白以他自己身體現在的這個情況,即使拚儘全力,不顧及下半輩子不能走路的代價,要達到一級運動員的測試還是有著很大可能的。

但是他卻不願意用下輩子做輪椅的代價,去做這樣一次嘗試。

萬一成了還好,一個月7000多塊,加上國家給買的傷病保險,一個月有1000多的藥費,加起來接近9000塊。

加上省體育部逢年過節都會給一級運動員派發的一些福利,算起來也有小1萬一個月的收入了。

這收入在自己家那邊絕對能上的是高收入人群,即便是雙腿不能走路,需要用拐杖甚至輪椅都有大把的女孩願意嫁到自己家裡麵。

但是這是最好的情況,萬一自己以普通人的身份退役了,即便是找到人推薦,如果自己的測試失敗,那可是連每個月2000塊的補助都沒有了。

想到家裡的環境,他輕歎一口氣,他根本就沒辦法堵,根本就賭不起。

萬一自己不但腿不能走路,每個月連最基本的生活費都沒有,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個廢人回到家也隻是害人害己,拖累那兩個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父母,拖累自己那個還在讀著高中的弟弟。

原本就已經一貧如洗的家庭,如果再多一個走不了路的大哥,恐怕自己弟弟再努力也沒女孩願意嫁進去。

他高高昂起的頭顱慢慢低下,直到視線落在自己那雙已經有些褪色的運動鞋上麵。

張主任看到他這表現,臉上不自覺露出一絲微笑,這一招以退為進,果然好使。

雖然他也有些同情阿聰的遭遇,畢竟這確實是一個好苗子。

身體素質足夠好,關鍵還是足夠地能吃苦耐勞,教練讓他訓練4個小時他就訓練5個小時,平時集訓放假他也從來都不出去玩,留在隊伍中繼續訓練。

如果那次不出現事故的話,多跟著隊伍出去看兩次,然後跟著隊伍上幾次場,恐怕真的能拿到一兩個還算不錯的名次。

但是太可惜了,一個跑步運動員腳踝受傷,那不就是等於一部跑車發動機進水大修嗎?

平時正常運動是沒問題,但是一到比賽就各種出岔子。

而且因為那一次受傷對阿聰的影響實在太大,讓他即便是重新比賽,動作也會畏畏縮縮,下意識地減慢了速度來保護自己,不再次受到傷害。

而且僅僅從這兩次的一級運動員測試來看,阿聰的訓練雖然沒有落下多少,但是身體的數據明顯就已經開始下滑了。

看到阿成這個樣子,張主任也沒有趕他走,生怕刺激到他,畢竟也曾是為國爭過光的人。

他繞過辦公桌走到了李瀟麵前,上下打量了一圈眼神中有些疑惑。

李瀟的身高雖然不錯,1米8,但是這個身高在運動員中是非常普遍,甚至有些偏矮了。

身上雖然有些肌肉,但是體脂率明顯就不合格,在張主任的火眼金睛下,眼前這個家夥最多也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運動愛好者。

他腦子都是疑惑,不太明白隊伍裡麵那幾個退役的老家夥,怎麼給自己這邊推薦了這樣一個人?

要知道每個人的推薦名額隻有一次,你推薦了這一個,你這一輩子就沒機會了。

要知道這種推薦名額可是不限製年齡的,要是自家後輩中有出色的苗子,聯合一些好友向省隊裡麵推薦,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出路。

但是就憑眼前這個家夥?有什麼能耐讓兩個一級運動員以及兩個二級運動員給他擔保?讓他參加一級運動員的評選?

不過他還是禮貌地問道:

“你就是今天被推舉過來參加一級運動員的家夥嗎?”

李瀟連忙伸出手笑著應道:

“沒錯,你好,張主任,我就是今天過來參加測試的。”

雖然張主任心中全是疑惑不解的問號,不過既然人家肯推薦,他這邊也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手表,時間還早才8點多,速度快一點,一天下來就能完事,於是他連忙招呼道:

“需要測試什麼你這邊應該清楚了吧?”

跳高,杆跳高,跳遠,三級跳遠,鉛球,鐵餅,標槍,鏈球,2項跨欄,4項短跑,以及5項長跑,最後還有障礙賽,一共20項測評。

其中要有18項,獲得合格以上才能獲得。

當然,除了這個測評能獲得,一級運動員,在國家級彆,甚至國際級彆的賽事獲得名次,也一樣可以。

但是這個方式就形成了一個悖論,評測成績不好的根本沒機會進入國家組進行國家級彆的賽事。

所以大部分能進入國家組的運動員,需要拿到一個一級運動員,其實不算太難,隻要不是像阿聰這樣,進入隊伍沒有多久,就受傷被退回來。

在國家組混個幾年,就算沒辦法在單人賽中獲得好成績,也是可以在團體賽混混資曆。

畢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排隊等著升級成為一級運動員的人也不在少數。

如果沒辦法進入國家組,就隻能通過這種測評了,每4年有一次測評,另外,個人也可以申請測評。

但是領導通常不會批準,畢竟流程太繁瑣,每次需要動用4位以上的一級裁判,而且全程要錄像備案,花費的人力物力很大。

而像是李瀟這種,業外人士的申請更是幾乎不可能成功,除非,和他一樣,剛好認識幾個顯得無聊的退役運動員。

而這些老家夥又恰好非常認可你的實力,那麼就可以通過申請,要來一次測評。

原本還一言不發的阿聰聽到走進來主任辦公室的幾個陌生人,居然要去進行一級運動員的測評,他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千辛萬苦求爺爺告奶奶想要一次測評都沒辦法做到,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家夥,居然直接就可以測評了?

他激動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身後的三個不速之客。

其中兩個明顯不可能,頭上那隱約可見的白頭發顯示著這兩人的年紀應該最少有三十多歲了。

那唯一的可能就隻有中間的那個年輕人了,不過說是年輕人其實也不年輕,20出頭的年紀在這裡已經算是老前輩了。

三個人年紀都偏大了,唯有中間這個還有些可能,但是他雖然是運動員,但是眼力比張主任還不如,他根本沒看出眼前這個家夥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手腳不會特彆長,身上的肌肉看著也不像特彆有爆發力,就這樣的人可以被人推薦來進行一級運動員的測評,簡直沒有天理。

看著這個叫阿聰的青年一臉憤怒地瞪著自己,李瀟也有些無奈,怎麼運氣這麼差遇到這種破事。

看對方瞪圓的眼睛,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自己搶了對方名額。

拜托這個名額是謝兵他們找來的好吧,而且聽人這個主任說,你已經失敗了兩次,讓你破釜沉舟去試一次,你又不敢,顯然對自己沒有信心。

不過他也非常明白那種在社會底層苦苦掙紮的感覺,畢竟他自己之前就是混著每個月1500塊的低保的人。

那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今天多吃一點,明天就要少吃一頓,有今天這頓,不知道有沒有明天那一頓的感覺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且想要拿到更多的工資,也從來都不是什麼喪儘天良的渴望。

李瀟隻是和對方輕輕點頭示意,隨著就轉身跟著張主任走出了辦公室。

畢竟剛才也說了,如果速度快一點一天下來就可以把所有的項目測試完。

李瀟也不願意今天測了大半,明天又花開大半個小時的過來這邊測試剩下的一兩樣。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那一個名叫阿聰的青年居然一直尾隨著世人身後。

張主任也發現了不對勁,連忙轉身就看到人群最後的阿聰,他臉上帶著怒意指著有些躲閃的青年問道:

“有事說事,沒事就回去訓練,跟著我們乾嘛?”

阿聰的眼神有些躲閃,辯解道:

“我已經向教練申請了半天的假期,我想著反正也沒事,想跟著主任去長長眼。”

這句話說得雖然客氣,但明眼人都能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服。

張主任皺了皺眉想要開麥,但是又想到眼前有個外人在這裡,還有兩位已經退役的運動員,自己也不好鬨得太僵。

要是自己一個主任當眾罵人,傳出去彆人還以為省隊這邊的內部氣氛很不和諧。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點頭說道:

“你要跟著就跟著,彆給我搗亂就行了,看的時候給我站遠點,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