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打壓世家,重開科舉!
三省六部的官員任命,在長孫無忌等人的幫助下進行修改。
畢竟政治這東西是很複雜的,李承道是按照候補名單和功績來進行任命,但是這些不一定真實,自然沒有長孫無忌、魏征這種久在朝堂中的人知道哪些才是真正的人才。
“這候補名單上的官員都這麼不堪麼?”
李承道看見被換了將近一半的任命名單,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候補名單裡的官員全部都是新科進士,隻是由於朝中官位暫時滿員或者選試未過,向朝廷保舉候官,即繼續作為候補官員繼續等待合適的官職。
所以候補名單就相當於人才名單。
李承道就是從這裡麵挑選的,但是他所選出來的人,基本上都被長孫無忌和魏征給否決了大半。
聽到李承道的話,魏征直接冷笑一聲,說道:“一群酒囊飯袋,人才能有幾個?”
長孫無忌的神色有些尷尬,但說話沒有魏征那麼直白,隻是委婉地解釋道:“這些候補官員和各大士族都或多或少有些關係……”
“那又如何,他們不都是科舉考進來的麼?”
李承道皺眉問道。
古代科舉是很難的,能通過科舉的人再怎麼說也是有些能力的。
不過李承道話音落下後,長孫無忌頓時沉默了,就連魏征也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見到他們不說話,賈詡淡淡一笑,拱手道:“看來各位大人都諱莫如深啊,陛下有所不知,現在的科舉……還真的能叫科舉麼?”
“天下士子的晉升之路,估計早就被各方士族所把持住了吧?這一點臣可是深有體會,若非跟隨殿下的話,臣現在估計還是一名落魄士子,連區區會試都無法通過。”
賈詡在這個時代被係統給予的身份和記憶,就是科舉未中的寒門士子,因此他對現有的科舉製度黑暗的鄙夷可想而知。
李承道聞言也皺緊了眉頭,賈詡的才能是他目前一應謀士裡最高的,而他連會試都通過不了,這怎麼可能?
“看來現在的科舉製的腐爛比想象還要更加嚴重啊……”
李承道心中感慨。
他本來並不打算立刻就對科舉製度下手的,但是沒想到科舉製已經腐敗到了這種程度,如今是不得不管一管了。
思索了一會兒後,李承道問道:“今年的科舉就快要舉辦了對吧?”
科舉是三年舉辦一次,今年剛好便是新一輪科舉舉辦的年份。
現在已經是九月末了,等到十月末左右,各地通過了鄉試的士子們都會在長安參加省試(會試),而等到省試過了之後,方才是殿試,也就是皇帝親自主持監考。
殿試再過了,那便成為新科進士,有了當官的資格。
就在當今來說,科舉製度便隻有這簡單的三個分級,遠沒有發展到後世那麼複雜的地步,也不存在狀元的概念。
“稟陛下,確實快了,現在禮部已經在準備省試事宜,各地士子已經開始來到長安了準備科考了。”
魏征對這些還是十分了解的,開口回答道。
“傳朕禦令,今年會試的所有考卷,全部采取糊名製,此事就交由文和你來辦!”
李承道麵無表情地說道。
賈詡聞言眼睛頓時一亮,當即拱手道:“臣遵命!”
如今的科舉製度還是沿用隋明帝時期的科舉製度,並沒有采取糊名製,考官是可以直接看到考生名字的。
這是和之前的察舉製相似的製度,主考官根本就是根據考生的背後的家族還有個人的名氣以及影響力來決定是否合格,卷子的內容反而是其次。
正因如此,才導致了現在科舉製度滋生了大量的腐敗,進士科被世家大族所壟斷。
李承道此番下令全部卷子采取糊名製,正痛擊了這一腐敗的要害!
“朕倒是要看看,沒了背後家族的加持,到底還有多少人能考中新科進士。”
李承道冷笑道,眼底深處是一片冰冷之意。
察覺到李承道語氣裡的堅決,賈詡心中越發興奮了,而魏征、長孫無忌等人則是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他們隱隱察覺到,今年的會試會迎來一場大風暴了。
……
金秋十月,丹桂飄香。
每隔三年的十月不隻是代表著深秋的到來,更是讓天下所有士子都為之期待的日子。
那便是會試!
會試是天下士子們走向官途的唯一道路,哪怕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也必須經過考試,擁有了新科進士的身份後才能入朝為官。
因為這是規矩,若是連考試都過不了,那真是和廢物沒什麼區彆了,說明這個人才能、個人名望、品德一樣不占,光有個家世也沒用。
因為世家門閥也不會花大力氣讓一個廢物入朝為官,畢竟入朝之後是要為家族某利的。
現在方才十月初,遠沒到會試開始的時間,但是從天下各地趕來的士子有一大半都已經抵達了長安,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考試。
說是準備,實際上就是在長安遊玩而已,當然這隻是那些世家大族子弟們才能有的享受,更多出身寒門的子弟則是在安心苦讀,準備去會試之中爭一爭脫穎而出的希望。
長安,某驛館。
“哎,我說宏遠,你怎麼還在看書啊,咱們出去玩兒吧,長安城這麼繁華,不去轉一轉豈不是白來一遭?”
驛館裡,一名舉止輕佻的青年嬉皮笑臉地說道。
被他稱作宏遠的這個青年姓樂名徐,字宏遠,是今年的考生之一。
聽到前者的話,樂徐皺了皺眉頭,說道:“馬上就快會試了,你還不用心溫習,反而跑出去遊玩,王學林你就不能上點心麼?”
王學林聞言撇了撇嘴道:“我來長安就是轉悠一圈的,沒指望能考上,再說了我們能爭得過那些大家族子弟?你就彆白費勁了。”
聽到王學林的話,樂徐的目光不由得暗淡了下來,捏著書本的手也不由得攥緊了。
是啊,他這種寒門子弟,怎麼可能爭的過那些世家大族的士子?
實在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