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四百六十二章 良心不安(1 / 1)

神話版三國 墳土荒草 6194 字 4個月前

“難得啊,你們居然會回政務廳,你們不應該吃完火鍋就直接跑路了嗎?”郭嘉看著一行從門外拐回來的陳曦,帶著一臉矯揉做作到讓陳曦想要打人的吃驚表情說道。

“我倒是不想回來,想要直接去昭姬那邊,聽說我大兒子正帶著我小兒子狂扁小朋友,但你也懂得。”陳曦蔑視的瞪了一眼郭嘉說道,那斜視的目光落在諸葛亮身上是為什麼,大家都懂。

陳裕和蔡琛的關係之前也就那樣,混世小霸王陳裕單打蔡家所有開蒙的小夥伴,甚至跨年齡錘隔壁的小夥伴,什麼天生內氣的薑維,呂布長孫趙統,什麼張飛之子張苞,都被陳裕揍得滿地爬。

巔峰期甚至做到了騎著陳泰,追著蔡琛在揍,蔡琰那叫一個氣的啊,但凡換個其他的孩子,早給他開除了,可陳裕真要說那可是蔡琛的親哥,揍臭弟弟根本不算什麼問題。

為此蔡琰還特意去找了一次繁簡,要知道就這倆人的情況,能不相見最好不要相見,但為了兒子的事情……

後麵陳曦好好教育了一番自己的大兒子,終於讓陳裕意識到蔡琛是他的親弟弟,他並不是陳家最小的崽,還有一個更小的崽需要他進行保護。

理解了這一點之後,陳裕不再揍蔡琛,轉而每天帶著蔡琛出去狩獵,然後證明了自身先天武力極其靠譜,拳打薑維,腳踢張苞,頭槌撂翻趙統,甚至帶著堂哥和親弟弟一起乾翻了以呂紹為核心建立的紹盟。

總之新一代孩子王就是陳裕了,至於蔡琛,以前因為蔡琰單獨帶著的緣故,多少有些內向,但在陳裕的帶領下,極為活潑,尤其是陳裕打翻對麵小朋友的時候,衝上去拳打腳踢感覺非常的興奮。

至於說為什麼陳曦知道的這麼清楚,因為有一天蔡琰出門親眼看到在自己麵前極為乖巧,搖頭晃腦背書的蔡琛,在自己親哥乾翻了張苞之後,就嗷嗷嗷的衝上去,騎在了張苞背上猛力輸出,打完和自己親哥吃著從張苞手上搶來的不知道是啥玩意兒的東西,嘻嘻哈哈非常快樂。

不過那東西就蔡琰的視角看來,完全不像是什麼好吃的東西,大概率是什麼終南山搞到的野果,反正肯定不會太好吃,起碼陳裕咬兩口吐出來一堆的渣渣,但人明顯非常的快樂。

跟在家裡自己好好給他做一堆菜,默默吃飯時的情況完全不同,而且人也完全沒有一點在家中的溫良和善,感覺就跟孩子王一樣。

蔡琰給陳曦說的時候,多少有些憂心忡忡,但陳曦覺得吧,挺好的,好不好吃不重要,搶回來的時候就算是難吃,也要當著對方的麵啃幾口,吃的不是味道,吃的是氣魄。

至於小孩子打架什麼的,陳曦完全沒當一回事,再說錘的又是張苞、呂紹、趙統,聽說還有薑維這個倒黴孩子,又不是欺負窮人家的孩子,管他的,反正陳曦見過陳裕搶陳泰的餅給路過更小,但想吃的小孩,強喂。

那次陳曦也是開了眼了,一手鎖喉,一手強喂,若非陳曦覺得那小孩子其實也是想吃陳泰的肉餅,陳曦都想揍陳裕了,這孩子心地方麵是沒有問題的,但行事的方式有些離譜。

不過心底是好的就行了,後續行為方麵,可以靠後天教育。

至於薑維那個,陳曦一直沒明白為什麼薑維會被陳裕給揍了,按說薑維天生內氣,還是元鳳元年出生的,不管是天資,還是年齡都比陳裕有優勢,結果有一天陳裕非常狼狽的回來,衣服都扯爛了,但麵上非常囂張。

不過還好那天繁簡有事沒在家,是陳蘭接的陳裕,給他洗漱完畢,換了衣服,抹了點藥,送到陳曦那邊,陳曦才知道他和薑維乾了一架,而且陳裕很是自豪的表示,雖說他挨了不少拳頭,但他不僅沒輸,還將對方給打哭了,大獲全勝,總之非常得意。

也是那次陳曦才意識到陳裕可能真的繼承了自己的武道天賦,因為打完那一架之後,陳裕睡了一覺,醒來就追上了薑維這種先天擁有內氣的家夥——內氣凝煉了。

後麵那就徹底放飛自我,成為孩子王了,而且就這年齡擁有內氣,同齡的那些小孩子,除了幾個先天擁有內氣的孩子能打一打,其他的絕對不會是對手,更重要的是陳裕真的會積極學習武藝,甚至最近在進度上已經追上了陳泰,要知道教陳泰的,那可是真正的老兵,不摻水的。

就在陳曦說這話題的時候,夕陽下,陳裕一臉得意的拖著一隻白鵝的脖子,帶著自己的弟弟往回走,準備去小娘那邊,求小娘做鐵鍋燉大鵝。

“大哥你是真的厲害,居然能打敗一群大鵝。”蔡琛捂著自己的肩膀,雖說被大鵝咬了幾口,咬的很痛,但看著被他大哥拽著脖子拖了一路,終於給拖蔫吧了的大白鵝,原本很痛,可能都被咬青了的肩膀也不是那麼痛了,今晚就讓阿母將這個鵝給宰了,明早吃大鵝。

“哼哼哼,敢咬我弟弟,回去就給燉了。”陳裕伸手又對著大鵝的腦袋扇了好幾巴掌,將原本因為拽著脖子拖了一路已經蔫吧了的大鵝扇的嘎嘎嘎亂叫,然後陳裕趁機倒了一下手。

去滻河那邊看鵝是陳裕提議的,以前陳曦帶陳裕去看過,還給陳裕表演了一下,什麼叫做徒手抓大鵝,雖說失敗了,但後麵還是帶了一頭鵝回去,第二天就給陳裕燉了。

陳裕本意是自己帶弟弟去看看,準備也給他弟弟表演一下什麼叫做徒手抓大鵝,因為前次繁簡給陳裕做了一次鐵鍋燉大鵝之後,陳裕就特意學習過如何抓鵝,畢竟像他親爹一樣,在園子裡麵看到一隻鵝,不僅不能逮住,還被咬上幾口,那實在是太過丟人。

拿隔壁華泰大哥家養的大鵝努力練習了一段時間,陳裕已經有絕對把握,做到徒手抓大鵝,以在自己弟弟麵前展現出來大哥的威嚴,於是決定帶蔡琛去一個鵝多的地方開開眼。

結果怎麼說呢,蔡琛從小到大沒見過鵝……

第一次見到大群看起來非常可愛,非常溫和,嘎嘎嘎,走路一步一搖的大鵝的時候極其的興奮,然後就衝了上去。

陳裕見到那一幕的時候也是目瞪口呆,他可是挨過大鵝的揍的,很清楚這玩意兒的戰鬥力有多強,最起碼他弟弟大概率打不過這群鵝,於是在蔡琛衝上去的第一時間,也就衝上去保護自己弟弟了。

說實話,陳裕也被鵝咬了好幾大口,後背、小腿、屁股被咬的地方都痛的要死,隻是身為大哥絕對不能戰敗,也絕對不能丟下親弟弟,所以硬著頭皮跟那群鵝大戰了一場,最後好運的拽住了一個大鵝的脖子,然後努力的甩了兩下,帶著自己弟弟趕緊撤退了。

當時陳裕一手拽著大鵝的脖子,一手拽著蔡琛,從滻河左拐右拐跑路成功,並沒有看到陳曦安排的護衛在倆人提著大鵝跑路之後,專門去給這邊的管理人員付錢,兩人可謂是急衝衝的跑路。

等跑到安全區之後,兩人對視一眼,沒有逃出生天的慶幸,隻有被鵝打了的震怒,看了一眼還在嘎嘎嘎的大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才察覺到身體各處的疼痛,尤其是蔡琛,痛的都快流眼淚了,陳裕當場安撫說是,帶回去宰了,給弟弟煮湯喝。

蔡琛抹了把眼淚,狠狠的點頭,這東西看著這麼可愛,肯定好吃。

然後陳裕就拽著大鵝一路往回拖,得說一點,這年頭的鵝都是灰雁和鴻雁以及一些禽類雜交出來的奇怪品種,在加上天地精氣異化,長安滻河這邊的鵝就算不是最大的那種,也是堪比後世超過10千克的大鵝了。

一個沒死,還不斷撲騰的20斤大鵝對於七八歲的陳裕而言也是很難搞的,能這麼拖一路,真就多虧一旁有個臭弟弟,外加這鵝咬了自己兩口,一定要帶回去下鍋的執念,否則真就不是手累的問題了。

“阿媽,我給您帶回來一頭鵝。”蔡琛在天蒙蒙黑的時候終於回到了蔡府,進門就興衝衝的在院子裡麵喊道。

而蔡琰從內院出來就看到頭發裡麵還夾雜著鵝毛的蔡琛,以及明顯已經很疲累,但直挺挺的咬牙堅持著的陳裕,原本想要說教的話全部消失,隻留下一聲歎息。

“好的,阿母謝謝你了。”蔡琰蹲身按了按蔡琛額頭的包包,蔡琛哎呦一聲直接蹲下,蔡琰笑了笑,對著陳裕也招手道,“快過來,讓阿母看看你有沒有受傷,你們兩個啊。”

將大鵝交給護院之後,蔡琰拽著兩個熊孩子去洗漱,之後給兩人抹了點藥,就帶著先去吃飯,隨後讓人將陳裕送回陳家,等閉門之後,蔡琰笑眯眯的對著蔡琛說道,“來,給阿母說說你們今天都乾了些什麼大事。”

蔡琛聞言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明明阿母在笑,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就想趕緊和自己的大哥彙合。

不過之前一直以來的教育讓蔡琛還是好好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知給了自己的母親,蔡琰摸了摸蔡琛的腦袋,“你大哥很有擔當,不過以後出門的話,最好多帶一些小朋友,這樣你大哥也就不用這麼拚命了。”

蔡琛聞言歪了歪腦袋,有些不明所以,但多帶點小朋友他還是懂得,於是連連點頭,“我明天就和大兄去找更多的小夥伴。”

蔡琰沉默了一會兒,“為什麼你非要帶著你大兄去找小夥伴。”

“因為大兄找小夥伴的方式最快。”蔡琛非常振奮的開口說道。

相比於以前那種自己帶著小糕點去找張苞,張苞吃完糕點不帶自己玩的情況,帶著大哥過去,那可就成了不僅是原本要給張苞的小蛋糕自己吃了,張苞帶的小蛋糕也被自己吃了,自己還能打一頓張苞,哪個更有效率?哪個更獲益,不言而喻。

“有些事不能光考慮快,需要考慮其他的東西。”蔡琰溫和的給自己的兒子講解道,“你想想你將張苞的小蛋糕搶了,張苞會開心嗎?”

“可大兄告訴我,爹爹說快樂不會消失,隻會進行轉移,我搶了張苞的蛋糕,揍了張苞一頓,張苞的快樂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和大哥獲得了雙倍的快樂。”蔡琛歪頭回答道,不得不說,陳曦的很多歪理,對於小孩子而言很難有抵抗力。

蔡琰直接被蔡琛的回答震驚了,這是什麼歪理,還有我娃啥情況,怎麼突然就學壞了。

“那張苞沒了快樂怎麼辦?”蔡琰雖說被蔡琛轉述的由陳裕聽自陳曦的歪理所震驚,但倒也不至於不知道該怎麼教育自己的孩子。

順帶蔡琰在心頭記了陳曦一筆,這家夥不好好教育孩子就罷了,還給搗亂,至於說上麵那話是陳裕胡說的之類,蔡琰心裡清楚的很,作為給陳曦精修文本這麼多年的老婆,他能不知道上麵那挨揍的話會從誰嘴裡麵說出來,那人有時候真的是欠揍。

“他可以繼續創造快樂啊。”蔡琛理所當然的說道。

蔡琰聞言笑臉都快掛不住了,這孩子,算了,我找他爹好好談談,少給孩子灌輸點奇怪的東西。

至於陳裕,早就累的不行了,被蔡琰送上車架沒多久就直接睡著了,還是蔡家的管家將陳裕直接送到陳曦府中。

正在政院乾活的陳曦,這個時候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多少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畢竟作為帝國意誌加身,人心所向的存在,陳曦對於某些還未發生的事情,先天就會有一些特殊的感覺。

故而在心有所感之後,陳曦不由的一頓,停止了手頭的工作,坐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看向左右,周圍一群人全都在埋頭苦乾,感覺自己就因為這些許的心有所感就直接跑路,多少有些良心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