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代的發展，軍事理論出現了不斷地革新，什麼戰力集中學說，什麼決戰論，什麼機動靈活學說，什麼戰鬥群學說，總之各種攫取了勝利的經典戰術，到最後都會被升華為新的軍事學說。

然而在上述這些軍事理論之中，存在一種經典學說，哪怕跨越了數千年的歲月，也依舊沒有被淘汰，甚至還能和上述所有的軍事理論學說相結合，堪稱絕對無敵的軍事理論。

更重要的是相比於上述那些軍事理論的門檻，這個從數千年前傳承下來的軍事理論學說，不僅入門門檻低，戰鬥力上限也極高！

哦，真要說的話，這玩意兒屬於極少數沒有上限的軍事理論學說，這便是古往今來兵法的集大成理論，人海戰術！

雖說比較離譜，但人海戰術毫無疑問就是最終極的答案，屬於可以和任何軍事理論相互結合，吸取對方精華，武裝自己的戰術，實際上陳曦走的路線，就根子上講，去除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就核心而言，差不多也可以稱之為人海戰術。

畢竟人海戰術結合戰力集中學說，那就是更多人手，更多武器，更密集的彙聚，人海戰術結合決戰論，那就是更多的人手，更大規模的精銳，以一場包圍性質的大會戰，直接團滅對手，至於戰鬥群和裝甲先鋒之類的，結合人海戰術的坦克海，就凸顯一個無敵。

總之人海戰術隻要用得好，那永遠可以作為版本答案，唯一的缺點就是你能否擁有如此規模的人口！

毫無疑問，現在這個情況，牛頭人放棄戰鬥集群，戰術穿插這種垃圾戰術，以指揮係進行督戰，進行大規模牛頭人橫推，絕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案，畢竟非洲大區獸潮規模從來無需懷疑。

當初還沒扭變成類人形態，也沒有繼承妖師智慧的非洲獸潮，都需要羅馬派遣頂尖鷹徽軍團進行鎮壓，才能保證北非的穩定，現在繼承了妖師智慧，還扭變成類人形態，更進一步能使用戰略戰術的獸潮……

哪怕總體規模遠比不上當初那種離譜的數千萬，近億的恐怖數據，但幾百萬，上千萬的數量，也足夠讓人頭皮發麻了。

三世紀，終究還是屬於蠻荒的時代，人類征服自然的腳步，隻能說步履艱難，甚至真要說的話，世界的大部，依舊為野獸所控製。

“如果真發生了那種情況怎麼辦？”朱儁看著法正詢問道，相比於之前牛頭人砸場子的情況，朱儁其實並不怎麼擔心，可要是真如他估計的那樣，現在僅僅隻是先鋒，那後續真就要命了。

畢竟經曆了妖師智慧的洗禮，以及貴霜創世權柄的扭變，現在的牛頭人就戰鬥力而言已經遠遠超過了非洲時期的獸潮。

如果說，那個時候非洲區的獸潮，隻需要羅馬出動幾個頂級鷹徽，然後在十幾個王國輔兵的配合下，就能守住戰線，那麼現在，麵對擁有了初級組織結構，擁有了戰術指揮的獸潮，說實話，基本不可能頂住。

“還有一些時間，我多少有些理解子川了。”法正緩緩開口說道。

陳曦在收到消息之後，在第一時間就給出了命令，在世界內側動用戰略武備，一方麵是陳曦清楚世界裡側不同於行星地表，玩炸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另一方麵也是陳曦清楚什麼樣的玩意兒能被稱作戰略武備。

荀祈將貴霜戰略武備的設計理念和相關基礎秘術都給漢室送過來了，陳曦能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邪門？

直接點說，韋蘇提婆一世準許五支將這東西扛到世界裡側去使用，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在於，韋蘇提婆一世看完自家的戰略武備，他就不敢在行星地表使用。

世界裡側發生的事情聽起來很簡單，就是幾個貴霜五支的大佬拿自身和神佛之息當素材，啟用戰略武備撬動小梵天的創世權柄，將非洲動物扭變成各種類人形態。

可要是在地表使用會是什麼樣的？

貴霜幾億的神佛同源的神佛被當做素材，一個失控，貴霜就不該存在人類了，畢竟貴霜帝國擁有靠近創世權柄的神佛之息的人太多了，一個操作失誤，就該全部變成素材了。

這麼多素材扭變下去，會發生什麼韋蘇提婆一世都不敢想。

至於所謂的依托小世界撬動某些簡單規則，作為戰場布置之類的，那隻不過是未開啟的戰略武備所衍生的初步效果罷了，就跟隔壁羅馬的熾天環拿來作為空調使用，漢室的引力操控儀拿來作為氣象引導器來使用。

不是不可以這麼用，而是這麼用就不是戰略武備了。

當陳曦確定世界裡側發生的事情是貴霜開啟戰略武備導致的結果，陳曦就清楚自家想要解決問題，還是將自家的九重天闕給延伸進去，用其他的方式去對付新一代的獸潮未必做不到，但不值得啊！

你貴霜敢用，我漢室為何不敢用，開唄，誰慫啊！

“短時間牛頭人應該不會再大舉進攻了，這次試探應該是結束了。”法正看著已經潰散了的牛頭人一臉的凝重，“接下來就是緩幾日，我們之後使用引力操控儀給這群牛頭人來個狠的。”

朱儁看著已經開始四散潰逃的牛頭人，也認同了法正的提議。

不過對牛頭人的戰爭從戰局逆轉到結束，還是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沒辦法，徹底失去了組織力的牛頭人，其行動完全沒有邏輯性，純粹的無腦運動，若非有以李金獅為首的獅子兄弟，搞不好打完一兩天都無法驅逐這群牛頭人，從某種程度上講，五萬頭豬這個理論確實有道理。

之後法正也見到了袁欣、王朗、楊晨一行人，從他們那裡了解到一些其他的東西，當然三人也沒有隱瞞小梵天爆土地這一事實，法正多少也有些好奇，但思及陳曦的情況，就意識到這裡麵有一些不知道的東西，再想想小世界內部的驗證，心下大致已經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你們捕捉的這些牛頭人？”法正在次日黃昏完成了引力操控儀的初步架構，出來就發現營地裡麵多了一批牛頭人，不由得有些奇怪。

“是啊，這些牛頭人那真的是絕佳的農奴，扭變成類人形態之後，吃的也不像之前那麼多了，但力量各方麵並沒有下滑的非常嚴重，再加上手部接近人類，經過訓練也能使用工具，真就是種地的一把好手。”袁欣很是興奮的開口說道，不管在什麼時候，種田都很重要。

“農奴？”法正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沉默了下來。

“法大夫，我們說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嗎？”楊晨謹慎的看著法正詢問道，眼見法正如此凝重之色，楊晨還以為他們碰到了什麼忌諱。

“沒什麼，隻是意識到了一些問題罷了。”法正麵色沉靜的開口說道，“我去去就回，伱們繼續處理這件事。”

說完法正急衝衝的離開了這裡，然後讓陳宮調用引力扭變，在世界裡側開啟了一道門扉，然後在引力的保護下，法正直接降臨在上林苑。

“啊？孝直，你怎麼回來了？”正在工作的陳曦，看著殺到政務廳的法正，有些驚奇的詢問道，“測試的怎麼樣，我們的戰略武備能會滅掉對麵經過革新的獸潮嗎？威力大不大，有沒有錄製的秘法鏡，讓我看看。”

“萬靈之主的研究到哪一步了？”法正根本沒有回答那些問題的意思，轉而直奔主題。

“通訊技術已經有一些眉目了，是精神層麵的信息傳遞，但需要接收和轉譯的裝置，目前計劃是結合會稽王氏的電信號接收裝置，正在迅速的擴大通訊範圍。”陳曦也沒有隱瞞法正的意思，直接告知了進度。

雖說就目前來講，這東西屬於絕對的機密，估計最多再有半年就能達到了二戰電台發報的水平，屬於戰爭革新級彆的玩意兒，為此會稽王氏的王淵已經進入封閉管理狀態了。

“發展的這麼快？”法正大吃一驚。

“這還快嗎？我們本身就有一部分的技術在手上，還從萬靈之主那邊奪取了一部分新技術，再加上還有活體，真要說的話，其實更接近逆向工程之後的技術重組。”陳曦笑著解釋道。

聽起來是挺快的，但其實這年頭因為天地精氣的存在，很多技術本身就已經存在了，隻是缺乏了一個成品讓人能往這一方麵進行思考，而萬靈之主這個成品，極大的促進了漢室在通訊技術上的發展，最起碼和電報機同樣的玩意兒，漢室已經快要搞出來了。

“我們這邊的通訊技術都快出來了，那羅馬那邊呢？羅馬那邊繼承萬靈思域的大栗子到哪一步了？”法正麵色森然的詢問道。

“不知道準確的情況，但大概率具備了控製寄生組織的能力，因為最近羅馬那邊鬨寄生已經鬨得不是很離譜了，大栗子應該已經重組了萬靈思域的，具備了一定控製同屬寄生組織的能力。”陳曦回憶了一下羅馬那邊的情報組織發過來的情報，“準確消息問一下奉孝，我隻知道這些。”

“果然，大家的進度都很快，那麼貴霜呢？”法正看著陳曦詢問道。

“貴霜那邊的情報我們比較了解，他們確實如你估計的那樣在開發意識提取和意識修正技術。”陳曦笑著對法正說道，當初法正就說貴霜大概率會研究這兩種技術，現在也算是確定了。

“進展如何？”法正看著陳曦很是認真的詢問道。

諸葛亮、李優、蔣琬等人這個時候也停下了自己的工作，他們發現法正好像有一些想要驗證某些事情的急躁。

“南貴本身就有相關的技術，現在也不過是在曾經的道路上往前推進罷了，隻是相關技術的推進並不是很理想。”陳曦回憶了一下自己看的資料，給出了確定的回答。

三大帝國搞的技術，羅馬是純粹撈了一個便宜，但誰讓羅馬當時出的熾天環，又有克勞狄烏斯·大栗子，撈個便宜也正常，漢室這邊在通訊技術上本身就一直在推進，萬靈之主的殘骸更多是給漢室指明了方向，讓漢室直接看到了終點，進而快速推進。

隻有貴霜搞的意識提取和意識修正技術更多是借鑒萬靈之主對於意識的扭變，雖說也有很大的借鑒價值，但和漢室、羅馬那種情況其實有很大的差彆，再加上人類意識本身就不怎麼好操控，進展算是最慢的。

“我說，如果這個技術不是給人類準備的呢？”法正無比認真的看著陳曦詢問道，“如果這個技術是給思維簡單，意識其實相對蒙昧的牛頭人準備的呢？”

陳曦聞言愣了一下，然後陷入了沉思。

“也不乏這種可能，貴霜總是能在奇怪的地方搞出來一些花活，而且貴霜要的本身就是炮灰，牛頭人身強力健，哪怕思維意識被扭變，無法產生天賦，拿來做炮灰也強過南貴大多數士卒。”諸葛亮沉默了一會兒，在陳曦開口之前，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這樣的話，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泛胡意誌之中沒有匈奴，而是以貴霜為中心了。”李優的神色凝重了很多，“貴霜這一次是誰進行的布局，這麼長遠嗎，甚至連你們都蒙蔽了？”

李優很強，但李優強在全能和心狠手辣，在很多細分領域是比不上郭嘉、法正這種做長遠謀劃的軍師，問題是貴霜和漢室打到現在，貴霜上的了台麵的智者全都被漢室這邊盯著，而計劃這種東西，做的越長遠，越容易在早期執行層麵出現破綻。

在這種情況下，有郭嘉、法正從情報和心理兩個層麵盯著，前線還有賈詡，理論上不可能出現到收官的時候，才會被發現的破綻，太長遠的計劃，總會在細節上暴露出來一些被掩蓋的東西。

牛頭人的時代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