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是太原王家用特殊方式弄出來的，前置條件很高，他們給他們自家人搞了一圈，就隻有三四個人完成了，為了收回成本，所以才給我們這些附庸搞。”胡浩很是隨意的暴露著太原王家的信息。

“感覺你完全沒有自己是太原王家附庸這個意識，什麼信息都往出倒，這種級彆的信息，按說不應該是機密級彆的嗎？”一旁的郭淮隨口說道，沒辦法，郭淮的屁股多少還在世家位置，考慮問題的時候難免代入自家和其他世家的角度，故而對於胡浩這種離譜操作，多少有些不滿。

“你這就不怕三王找你事兒嗎？”說完之後，郭淮又追加了一句。

“怕啥，反正就是在他們麾下打工而已，老子又不是沒有地兒討生活，不行換個地兒就是了。”胡浩很是囂張的說道，“再說他們王家又不是白給我搞這個東西，他們也是要哥們賣命的，伱說對吧，要是白給我的話，我多少得給點尊重，這可是讓哥們我勤懇賣命的東西。”

“這小子是安定胡氏出身，大小也是個世家，安定胡氏和王家有明確的協議。”韓勁不想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於是代替胡浩解釋道。

當然韓勁並不知道胡浩真的是安定胡氏的嫡長子，隻不過因為欺男霸女到郭汜頭上，被郭汜強搶民男，給帶到了蔥嶺用人格修正拳狠狠的修正了一番，等後來在蔥嶺見到外遷的自家，見到給自己整個一個大驚喜，帶了一個親弟弟的老父親，胡浩直接放飛自我了——族譜單開一頁！

不過話雖如此，到最後胡浩還是和安定胡氏還是搞到了一起，胡浩提供武力支持，而安定胡氏提供財力支持，畢竟軍事組織總是需要找一個搞錢搞後勤的團隊，相比於其他勢力，還是自家老父親更值得信任。

“這樣嗎？”郭淮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帶著本部精銳繼續往出突，實際上這個時候，郭淮也察覺到了牛頭人軍團的情況有些不太對，不過這種不對隻是指揮體係上的不對，並沒有出現碾壓級彆的戰鬥力變化。

“少廢話了，趕緊給我乾碎對麵的牛頭人。”王朗這個時候也追了過來，看到胡浩直接命令道。

“看吧，給你們說，你們還不信，人一來就對我吆五喝六的。”胡浩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帶著精銳骨乾朝著正在彙聚的牛頭人團隊發動了進攻，迅速的打散有聚集趨勢的牛頭人團體。

雖說嘴上不怎麼乾淨，對於老王家也有對抗的意識，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基礎倫理道德還是有的。

三王因為清楚這一點，也就隨胡浩這麼去了，起碼對方將事情乾的挺不錯的，不管局勢多危險，說衝也真敢衝的，說玩命也真玩命的，沒必要和對方在這些小事上進行糾纏。

至於說機密之類的東西暴露了，老王家將自家所有可能適合的人員都進行了篩選，沒篩出來才開始給外圍成員安排，都這樣了還在乎暴露？

直接點說，我手上的機密已經沒地方用了，需要變現，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郭家，你們有興趣嗎？

有興趣的話，花點資源，來點內部利益交換什麼的，這東西可以賣給你們的，畢竟王家靠著這個東西獲取資源的渠道已經不多了，至少深挖自家需求這點是不用想了，因為真的沒需求了，還是轉手掉得了。

故而王朗將胡浩驅逐之後，就像是沒聽到胡浩嘰嘰歪歪一樣，很自然的岔開了話題，談及眼前的正事，至於說郭淮有沒有將之前胡浩說的那些話記住，那當然是一字不落的記住了。

雖說看起來不如軍團天賦，隻能覆蓋三五百人，但光是這玩意兒接近軍團天賦，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性，就足夠讓郭淮升起興趣了。

“郭校尉，牛頭人的指揮存在很大的問題，據我的觀察，它們幾乎是同時從四麵八方發動進攻的，也就是說它們的各級指揮是近乎同時收到命令並進行出擊的。”王朗看到郭淮之後，直接將自家用特殊偵查秘術確定到的東西告知給了郭淮。

這裡就不得不多謝老天爺作美，這段時間天穹之上一直沒有雲霧，甘石兩家的觀天秘術沒有任何的阻攔，對於這十幾公裡的範圍一覽無餘。

“沒有指揮係層麵的延遲，隻有執行層的延遲？”郭淮反問道，因為他迎娶了王氏的嫡女，所以對於三王合並之後的王家高層都有印象，哪怕是如王朗這種窩在非洲很少出現的偏遠高層，郭淮也能道一句兄弟。

“是的，沒有指揮層的延遲，指揮層應該是一致執行命令的，執行層可能因為各批次牛頭人本身的差彆，出現了執行上的先後順序。”王朗迅速的回答道，雖說他也能指揮，但相比於郭淮那就有明顯的差距了，因為是姻親，王家對於郭淮的能力進行過詳細的分析，這是個人物。

“有沒有辦法確定他們是如何做到指揮層的一致？是如何傳遞消息的？”郭淮直接問出了問題的核心，相比於朱儁這種老家夥還需要前後思索，郭淮直接認為是特殊的信息傳遞方式。

年輕人的思維完全不會受到時代和權威束縛，什麼這種想法不科學，不可能之類的，隻要事實發生了，有這種可能，做出這種推測又何妨？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在場有一個家夥估計知道。”王朗搖了搖頭，隨後看向已經在本家精銳的護衛下衝過來的袁欣。

“袁家？”郭淮眉頭一跳，“所以這些牛頭人真的是你們丟失的實驗動物？你們不至於丟人到這種程度吧。”

“中間發生了很多的意外，而且也不僅僅是我們家的。”王朗看了一眼郭淮，郭淮沉默，哦，還有我家的。

“向榮，來，給我們解釋一下，牛頭人是如何才能達成指揮層麵一致，但執行層麵混亂的情況。”王朗嘿嘿一笑，對著袁欣詢問道。

“是一種寄生同化技術，同類型的寄生邪神，我們在研究的時候就發現，祂們可以將某種信息在不同分體之間進行傳遞，我們袁家當時深入對此進行了研究，但是受限於技術和可操控性，被迫放棄了這一研究，但現在好像出了一些意外。”袁欣聽到王朗的詢問，也沒惱怒，直接說出了自家的推測，因為這事還真和他們袁家沒關係。

就算是陳曦也不能因為袁家研究過相關的技術，就將這個屎盆子扣到袁家頭上，畢竟袁家真要說的話，其實也沒有研究出來什麼東西，麵對現在的情況，也隻能說是指出一條確定的技術路線，進行參考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牛頭人大統領其實更接近萬靈之主那種東西？”郭淮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多年，世界上出現過的最大災難就是前段時間被炸飛的萬靈之主，其他的玩意兒和萬靈之主比起來，那都是不值一提的笑話。

“不不不，不是萬靈之主。”袁欣趕緊反駁，這要是萬靈之主，那就出大事了，就不是他們能解決的東西了。

“是一種寄生性質的邪神，甚至都不應該說是邪神，而是一種通訊方式，可以將某個主體和其他的分體聯係起來。”王朗瞟了一眼郭淮，尋思著這家夥心是真的大，上來就考慮對手是萬靈之主這種奇葩玩意兒，按說以他們這個級彆，麵對這種東西不應該連想都不能想嗎？

“那也沒辦法解決啊！”郭淮聞言先是心頭一鬆，隨後又意識到就算如此也完全解決不了，什麼叫做特殊的通訊方式，什麼叫做可以將主體和其他分體聯係起來，現在我們既找不到主體，也找不到分體，還不知道這些玩意兒是怎麼進行通訊的，這該怎麼打？

“反正我們將我們知道的東西告訴了你們，剩下的就靠那些大佬了，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解決的，不要小看那些壓得我們喘不過氣的強者。”袁欣看著郭淮的表情很是平淡的說道，“這些事情從來都不需要你背負。”

郭淮愣了愣神，隨後又點了點頭，確實，從某個角度講，這些事情確實不是他這個級彆該管的，彆的不說，朱儁、曹操、法正、陳宮哪個在漢室官僚體係裡麵不算是赫赫有名的山頭。

至於說王異，王異可能級彆比陳宮高，但要算山頭的話，王異那山頭差陳宮不知道多少高度，沒掌握國家資源再分配的能力，根本沒資格和這群人比戰鬥力的……

“所以說，大概率就是什麼特殊的信息傳遞能力是吧，也就是靠這種特殊的信息傳遞能力，使得牛頭人在指揮層麵達到了同進同退，反倒是普通的牛頭人因為配合問題出現破綻？”法正在王異被救出之後，就以軍師的身份來見朱儁。

朱儁也沒有隱瞞現在的局勢，將他知道的情報逐一告知給法正之後，法正直接給出了論斷。

“這麼說也是一種可能，但還存在一些其他的可能。”朱儁辯駁道，作為一個老年人，他有些無法接受顛覆性的思維。

“甭管是不是，反正就是有這種可能，命令具備意誌通感的弓箭手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找不到牛頭人統帥，還能無法確定中下層的指揮節點了？”法正神色平淡的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朱儁聽完法正的建議，也沒反駁，在這種執行層進行糾纏沒有什麼意義，再說具備意誌通感的弓箭手，就算他不去找，法正也能很快召集一批，畢竟當前在世界裡側作戰的士卒之中，有很多來自於長安輪值禁衛。

再加上一些從恒河那邊退伍的精銳老兵，擁有這種看似稀有的精銳天賦的士卒數量絕對不會太少。

很快近百名擁有意誌通感天賦的精銳禁衛被組合了起來，在朱儁的指揮下，定點打擊牛頭人中下層的指揮線。

本來這種攻擊方式的效率極低，隻能零散的打爆敵方指揮節點，並不能對於整體指揮體係造成傷害，但誰讓對麵是靠精神層麵的信息傳遞來發布指揮命令，達到同進同退的水平。

靠著意誌通感的特殊性，在打到某一個節點之後，這個節點遭到的傷害，會按照精神層麵的信息傳遞直接給轉移到下一個牛頭人指揮節點，而上一個牛頭人是至死級彆的精神打擊，那麼下一個牛頭人節點挨到的傷害起碼也是瀕死級彆的精神打擊。

這麼一個連鎖性質的打擊，迅速的將牛頭人的中下層指揮節點打殘打廢，甚至連最上層傳遞命令的牛頭人大統領都受到了意誌通感的傷害，隻不過實力更強，層級更高，意誌通感傳遞長度更長的牛頭人大統領是最後受到傷害的，所以至死級彆的打擊到那一層最多算是輕傷。

問題是隨著中低層指揮完蛋，朱儁迅速的盯上了前後左右四營的中上層指揮節點，隨著節點打擊逐漸的向上爬升，遲早會靠著意誌通感的傷害集中到牛頭人大統領的位置。

在發覺這一點之後，牛頭人大統領直接斷掉了精神層麵的同步指揮，而這個玩意兒斷掉之後，十幾萬圍攻漢室營地的牛頭人直接陷入了混亂之中，畢竟十幾萬人想要好好的發揮出戰鬥力都需要有組織，有指揮才行，更何況十幾萬沒經過組織力加強培訓的牛頭人。

以至於在朱儁狂攻指揮節點奏效之後，原本成建製，成規模，以軍團形勢突擊各個營地的牛頭人迅速失去了之前那種緊密的組織能力，轉而以散兵遊勇的方式，靠著自身強橫的身體基礎胡亂的發動攻擊。

沒有了組織力的十幾萬牛頭人，對於漢室而言就算不是待宰的羔羊，那也基本沒有了威脅，畢竟組織力的崩塌，代表著雲氣結構的崩散，而雲氣結構崩散，壓製不足後，漢軍有的是辦法。

最近作者在外調研，歎氣，感覺還是國內好，國外人生地不熟，哪怕有人帶，也好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