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這版本白馬改型,因為皇甫嵩水平不夠,外加不想研究的緣故,最多隻能跑出九十米每秒的速度,而當前雙方已經在可視距離,中間隔著被超重步裹挾了的胡騎和屯騎,以及前來幫忙的虎賁營和步兵營。
夏詔率領的白馬改型,以極高的速度越過中線這些軍團的時候,北歐異人軍團組成的步兵和弓箭手以及對方的越騎正在朝這邊進行奔襲,整個成雁形陣的陣型,準備從兩翼探出徹底對漢軍形成包圍。
這時雙方的距離隻剩下不到三公裡,也即是說,以白馬改型的速度,大概隻需要三十秒就能抄入北歐異人軍團的弓箭手本陣之中。
在這個時候,作為有指揮的北歐異人軍團所能選擇的也就隻剩下皇甫嵩給他們遺留下來的最後一條路,也就是釋放越騎去阻擊同為越騎定位的白馬改型,而後收縮中部戰線,將弓箭手重新裹入中陣。
本來北歐異人軍團的原始架構之中,長水和射聲就在中陣,最中間是作為輔助軍團的中壘營,而屯騎、胡騎、虎賁、步兵拱衛在側,越騎執行偵查任務,而現在屯騎、胡騎、虎賁、步兵已經去圍殺超重步了。
原本在中間的長水和射聲自然就出現在了外圍,而已經出現在外圍的長水和射聲需要再次被裹入中陣,那麼就必須要收縮陣型。
作為兩翼展開的大型雁形陣,在中心被迫收縮的時候,兩翼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上中心收縮的效率,進而就必然會導致戰線脫節,而這就是皇甫嵩要等的戰機,他不想死磕,正麵打,他贏了也沒戰鬥力了,可要是對方核心精銳脫節,那就很有可能速勝了。
“我上!”淳於瓊在看到對麵延伸包圍漢軍整體的龐大兩翼和中心收縮的核心精銳脫節的時候,直接搖動旗幟,示意自己親自帶隊出擊。
“再等等,對麵陣型不對,這好像是超編版本的三河五校,可能還有南軍的禁衛部。”皇甫嵩半眯著眼睛按住作為親衛的淳於瓊,從思路上講,淳於瓊的思路沒問題,但對麵的軍團架構不太對。
“南軍五尉?”淳於瓊皺眉,“那不是早就撤除,並入宮廷了吧。”
和北軍八校的主戰架構不同,南軍五尉的架構都比較奇怪,之前西涼鐵騎遇到的防禦積累,早些時候的誓約束縛、天賦剝離、天魔解體,以及最為核心的天賦,也是銳士藏神或者養神天賦的原始形態,賓屍饗禮。
這些天賦,除了防禦積累還算正常,其他四個其實都不是什麼正常天賦,誓約束縛這個天賦就不說了,現在叫誓約天賦,這玩意兒早期使用生命來束縛誓約,威力非常強,後來經由改良,才有現在的誓約天賦。
天賦剝離這個則更為邪性,兩個相性很高的禁衛士卒,在完全熔煉了天賦剝離之後,在對方不反抗的情況下,可以將對方的精氣神以及所有的熔煉剝離下來,融入自己,然後自己會被對方意誌所侵染,兩者的意誌因為高度相似,得以融為一體,不分彼此,也再無之前的兩名禁衛。
由於過於殘忍,這個天賦架構從根子上被毀掉了,不過還是那句話,就算毀掉了,人類隻要還有這個想法,就能搞出來,最起碼皇甫嵩是多少清楚這個天賦是怎麼回事的。
不過從來沒用過,也沒教授給任何人,畢竟這天賦真的是殺兩人,而誕生一人,過於殘暴,棄而不用。
天魔解體這個天賦,算是非常有名的負麵天賦,目前除了江廣天賦異稟,神仙老兵基本都是開一次直接死,但不少實力達到極高水平的神仙老兵,都會自然而然的接觸到這個天賦,作為死前拚命的手段。
至於最後一個,那就純粹是變態天賦,這天賦是某個春秋大老模彷仙人羽化研究出來的,入門就需要禁衛軍,而且還得是意誌極其強大的禁衛軍,不斷地撕裂自身意誌供養自身構想出來的神靈,逐步的將自己喂完,在撕裂意誌喂食神靈的過程中,逐漸的化為神靈。
到最後人寂滅了,而神靈寄於屍之中,得以複活。
先說,這個玩意兒非常厲害,反正當年春秋時期吳國這麼搞了一波,哪怕沒走到最後一步成為神靈的程度,隻是身體之中蘊含了神靈,一舉一動也有驚人的神異。
不過這玩意兒在大老死的時候就直接被帶走了,因為這東西比上麵那些玩意兒還邪性,順帶一提天魔解體也是這個大老搞的,而且天魔解體的天魔是和這個神靈相對應的身神,可惜當初研究的時候沒搞好。
大秦的時候將這些東西都收集了起來,到西漢的時候,南軍五尉還活了一段時間,後麵因為一係列原因,南軍五尉算是被取消了,相對應的天賦架構也就此消散。
到這年頭,知道三河五校的將帥很多,能清晰說出定位的也不少,但南軍五尉是啥的已經很少有人能說清了,天賦架構,更是難以說清。
“讓文箕帶戰車突一波。”皇甫嵩盯著對麵的中軍看了好久之後,覺得還是有些不對,雖說他也覺得對麵存在的那個南軍架構的軍團不應該是天魔解體,或者賓屍饗禮這種見鬼的東西。
可哪怕是皇甫嵩也不得不承認北歐陰影世界非常適合天賦剝奪這個天賦,這地方的北歐異人本身也不算人,真要是走天賦剝奪路線的話,很有可能能搞出來點離譜的玩意兒。
至於防禦積累和誓約束縛,這倆都不算什麼變態,前者的驚人防禦是按照時間堆起來了,後者就算用命作為束縛,戰鬥力也不至於變態,真正離譜的是後三個玩意兒。
而且仔細想想的話,皇甫嵩還真不怎麼懷疑自己在不在乎人命的前提下,確實是能搞出來後三個天賦。
從無到有的開發出這三個天賦確實是很難,但是在知道這三個天賦的內中邏輯,也知道天賦構成的情況下,以皇甫嵩的積累,真的能搞出來,更何況,皇甫嵩的腦子裡麵本身就有天賦剝奪天賦和天魔解體,唯一有問題的賓屍饗禮,皇甫嵩考慮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大概真的能搞出來。
這就很要命了!
這麼一來隻能上個硬茬試探一下,希望不要是天魔解體或者賓屍饗禮,要是這倆的話,文箕的戰車恐怕都得栽!
伴隨著旗幟的晃動,之前早已按捺不住的文箕直接翻身躍上戰車,然後直接朝著對麵衝了過去,這個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而北歐異人軍團的雁形陣的兩翼已經半包圍了漢軍。
故而戰車發動起來,隻挨了兩撥長水和射聲的打擊,損失了一部分的士卒,文箕就已經率領著戰車軍團,以碾壓的姿態撞入了對麵戰線,而後直撲北歐異人軍團的中軍而去。
與此同時,超耐揍的超重步軍團,也被屯騎、胡騎、虎賁、步兵給按住了,胡騎損失慘重,而虎賁靠著衝擊吸收和剛性反彈,完全克死了超重步,沒辦法,超重步的攻擊強度本身就不高,實際上大多數的重步兵都是防高攻低,而虎賁的天賦架構基本足夠硬吃大多數重步兵的攻擊。
之後靠著吸收來的衝擊,以及反彈各種攻擊,可以完全保證自己的殺傷能力強過同級彆任何一種重步兵,進而可以形成對方打自己不破防,而自己打對方能破防的該死形態。
高覽率領的超重步本身按住胡騎和失去速度被坑害了一波的屯騎是穩穩的,可等虎賁來了之後,超重步的防線著實無法穩住,第一次遇到這種正麵沒法打的重步兵。
沒辦法,同為重步兵,虎賁是克製重步兵的重步兵,重建立起來就是為了惡心其他重步兵,超重步算得上是重步兵的極致了,但是沒用,完全處於虎賁的克製範疇,再加上步兵營特殊的攻擊手段……
這一版的步兵營,應該是桓帝早期那一版,使用的攻擊手段叫做震蕩切割,算是1.5代銳士的爸爸輩,而另一個天賦架構則是鋼鐵之軀。
皇甫嵩看了都無奈,真就是身強力壯,然後帶震蕩刀爆砍。
這種情況下,高覽能撐到文箕出擊去攻打北歐異人軍團的中軍核心,說實話,真就多虧了防禦力強大,外加一路上適應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傷害,麵對各種常見攻擊,能減免個百分之十,否則人都該被抬走了!
不過皇甫嵩看的很清楚,在這種超高的生命威脅下,高覽麾下的超重步對於各種攻擊的適應能力在大幅增長,果然複活和自適應很配啊,這麼砍殺下去,今天這群人起碼對於常見攻擊的減免能再漲四五個點。
畢竟自適應對於各種傷害的適應,在達到50%之前,效率還算得上是正常水平,一般來講參加個50次帝國之戰應該也就湊的差不多了,至於說50%減免之後的路,那真就隻能慢慢磨了。
反正江廣磨了20多年,到現在勉勉強強也算是大成了,沒辦法,以前比他進度快的不是死了,就是老了,他好歹也算是初代盾衛,跟著皇甫嵩混的小年輕啊。
說起來,皇甫嵩要是見到了江廣,可能真的挺感慨的,他當年也就是估計這玩意兒的上限可能是這麼高,就沒指望有人能達到,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挨了這麼多次追砍,將減傷磨到超越理論上限,果然自適應天賦的傷害適應能力,帶來的硬減免還是很有開發餘地的。
瞟了兩眼在挨揍,但死咬著那四個軍團不放的超重步,皇甫嵩多少有些感慨,明明隻用一個虎賁就能拉住,甚至場麵上能按著超重步打,現在四個軍團一起上手都甩脫不開,高覽還是很有毅力的。
該說老袁家這些將校,看著廢物,但真要玩命的時候,一個個的膽魄還是非常充足的。
不過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多久,超重步畢竟是步兵,就算死死咬住那四個軍團,隨著時間的流逝,胡騎和屯騎也逐步從超重步戰線之中脫身,哪怕高覽已經拿出壓箱底的狂暴天賦和對麵玩命,也依舊無法拖住。
等胡騎和屯騎被放出來之後,高覽已經被按著打了,不過就算被按著打,高覽也依舊死咬著虎賁和步兵營不放,而虎賁和步兵營眼見不能脫身,也就全力以赴的絞殺超重步,兩大五校步兵聯手,將超重步打的血流成河,但架不住超重步命夠多,死了站起來繼續打。
靠著這一手惡心人的手段,在全麵落入下風的情況下,死死的咬住了虎賁和步兵營,並且拖延了胡騎和屯騎遠超皇甫嵩預估的時間。
對此皇甫嵩非常的滿意,練兵嘛,就要看到手下的成長,沒成長的話,皇甫嵩都沒有練的欲望。
“還行。”皇甫嵩看著高覽的表現相當的滿意,不過隨後還是搖了搖頭,“可惜教了那麼多遍的天魔解體,最後還是會變成狂暴,可惜了。”
天魔解體的上限比狂暴高很多,狂暴隻是精神和肌理層麵,天魔解體可以深入到細胞層麵,這也是為什麼趙真用了直接寄的原因,開了之後,細胞承受不了,細胞膜一破,瓤子流光,隻有死。
反過來講,這也是為什麼江廣沒有超速再生,他的恢複能力也和擁有超速再生的神仙們一個級彆的原因,這貨靠著堆自適應和天魔解體,已經擁有了細胞層麵的修複能力,雖說不完全,但已經很恐怖了。
至於所謂的二段天魔解體,說白了就是線粒體給爺乾活!極其殘暴。
就在皇甫嵩感慨的時候,衝入北歐異人本陣的漢軍戰車破碎,框架四散飛出,皇甫嵩麵色一沉,迅速的計算了一波手牌,直接命令袁譚率領精銳槍盾兵和淳於瓊頂上去,而自己則率領大戟士和盾衛拖住從兩翼延伸過來的北歐異人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