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佩倫尼斯還覺得自己控製不住自己,下手太狠,將對麵的英靈殿直接打爆,有些浪費資源什麼的,現在的佩倫尼斯恨不得直接啟用自己心臟之中封存的一整個邪神生命本源,以及那一縷神意,直接恢複到二十歲,以軍神姿態出擊,將對麵全殺了!
就像皇甫嵩估計的那樣,佩倫尼斯敢衝進去,那懷裡絕對揣有底牌,但皇甫嵩想過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沒想過佩倫尼斯的底牌是心臟封存了一整個破界古神的生命本源,以及足以將自身強行撥轉回二十二歲的時光神意。
到了皇甫嵩和佩倫尼斯這種層級,真要說和軍神的差距,已經不是經驗,指揮,判斷,直覺等等這些屬性了,真要說這些方麵他們並不會弱於軍神,哪怕存在一些差距,也不至於拉大到完全打不過。
然而真正麵對那些怪物的時候,就會出現,所有的基礎條目完全相同,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至於原因,韓信和白起早早就告訴過了皇甫嵩——你現在要是十歲有這個水平,那軍神級彆問題就不大了。
究其原因就一條,年輕不僅僅是歲月上的資本,也是心態上的資本,就跟武俠,二十歲出道一流的實力基本在江湖就能橫走,什麼瞻前顧後,匹夫一怒直接乾,什麼威脅,什麼顧慮,老子一劍宰了,不行將你後麵的也宰了,有什麼怕的!
活的越久,心態越穩,膽子也會變小,經驗帶來的並不全都是好處,誠然越是成熟,越是穩重,也越能將一件事做的圓滿,但能改變世界的從來不是老者,而是年輕人。
哪怕老一輩有著更多的資源,更廣的人脈,占據了上遊的一切,但當社會開始變革的時候,也隻會從年輕人開始。
真正無法衡量的東西,無法用數據顯現出來的玩意兒,就在年輕人的胸懷之中,事緩則圓誠然沒錯,但這世間最大的問題不在於不犯錯,而在於連犯錯的勇氣都沒有!
兵家沒有對錯,隻有生死,沒有撕了兵書的覺悟,是成不了軍神的,這些東西皇甫嵩和佩倫尼斯都知道,但他們做不到,他們已經在兵書的窠臼之中,跳不出去了,積累的再多,也隻能從古書之中看到更多,不可能超越兵書,各方麵條件也不允許去超越。
可如果恢複到二十多歲,大腦和身體再一次恢複到巔峰,有現在的基礎這群人就有吃書的膽魄了,而且他們的身體機能也能支撐其如此瘋狂的行為,人類的意識終歸是依托著身體機能而存在的。
隻不過按照羅馬的估計,如果隻是身軀回到二十歲,並不可能在人類巔峰之上來個登峰造極,哪怕身體各項機能會影響大腦,影響各項判斷,但隻要曾經的心態和記憶仍在,那麼依舊無法達成。
所謂的人無再少年就是如此,故而羅馬啟用了其他技術,將一整個破界古神的生命本源作為祭品,撥轉佩倫尼斯的時光,讓佩倫尼斯恢複到二十二歲,然後定住時光波動,將現有的指揮能力和作戰經驗留給二十二歲的自己。
理論上來講,這個練氣成罡的佩倫尼斯毫無疑問就是軍神,當然等這份生命本源消耗完畢,老佩倫尼斯就會回歸,而且會承接軍神自己的經驗,哪怕並不能完全吸收,最起碼也能有點進步。
好吧,就算沒有進步,一個年輕軍神有一天的降臨時間,在雙位數鷹徽精銳的拱衛下,也足夠將對麵屠光了,其他什麼底牌能頂的上這個,隻是佩倫尼斯發現自己能打過沒有啟用這個玩意兒罷了。
結果現在全完了,炸掉的英靈殿,釋放的信息,不考慮吸收率的問題,足夠讓地球上多出來上億殘次品佩倫尼斯,這種事情,佩倫尼斯能接受?接受個錘子幼!
這個時候佩倫尼斯雙眼都快冒火了,這已經不用交代了,出大事不出大事的問題且丟在一旁,光是滿地圖的殘次品自己,佩倫尼斯就無法接受,尤其是一想到東歐數千萬野牛都會出現吸收了自己信息的貨色,佩倫尼斯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是什麼牛馬事件!
泰山,趴在院子之中正在養傷的劉協,看到天空之中璀璨的金線朝著自己飛過來,眼看著要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王越一縷劍光就將金線給磨滅了。
管他是什麼東西,直接乾掉,好處也罷,壞處也罷,王越現在的態度很明確,就是保護劉協。
“王公!”劉協無能狂怒道!
“陛下,那是兗州那邊飛來的刺殺術!”正在看書的種輯開口解釋,劉協準備怒斥的話直接停止。
“趕緊再換個地方吧,為什麼朕這麼謹慎,還會有刺殺落到這裡!”劉協一個激靈,就準備從地上爬起來,已經從長安遷移過來的伏皇後見此,趕緊過來將劉協扶起來。
“這天下之大,又能去哪兒呢?”種輯歎了口氣說道,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於劉協的表現,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了,這已經不是固執或者偏執所能簡單描述的,那是真的失誌不渝啊!
說實話,以種輯的資質和能力,他覺得吧,就算劉協資質一般,就這種堅定的讓他都覺得離譜的意誌,但凡用在其他任何一條道路,都多少能出點成果,結果用在現在這一方麵,歎氣。
“大概是什麼無定向弓箭定位技能吧,我記得好像存在心中默念某個人,然後對著箭失拜上七天七夜,將自己的精氣神全部注入箭失之中,然後張弓搭箭,隻要那個人還在世界,就會必然追殺向那個。”王越想了想說道,畢竟是真的當過帝師的人物,好歹知道什麼叫做神仙老兵,而且王越真覺得以劉協之前的行為,會有人這麼乾。
“……”劉協聞言一個激靈,隨後麵色痛苦扭曲的斥道,“這中原大地怎麼到處都是亂臣賊子!”
“大概是因為他們覺得現在的生活不錯吧。”種輯很是無奈的說道,他已經不想就這件事進行勸說了,劉協在某些方麵過於堅定不移了,最起碼種輯是真的說服不了。
“就為了這麼一口吃的,就忘了什麼叫做君父?”劉協悲憤的吼道,“他們就不知道忍一忍嗎?就不知道為了君父獻上忠誠嗎?”
“呃……”種輯沉默了一會兒,之前他在劉協第一次吼出這個時候,還在思考該怎麼回答,後來回憶了一下當前萬民的生活,覺得吧,也就這麼一回事,換成他,用腳投票,他也無腦投劉桐啊。
元鳳朝吃的是啥玩意兒,住的是啥玩意兒,穿的是啥玩意兒,徹底爆殺了靈帝朝和您兄弟兩朝啊。
以酢瓜菹長切,脟炙肥肉,生雜菜,內餅中急捲,捲用兩卷,三截,還令相就,並六斷,長不過二寸。彆奠“飄韲”隨之。細切胡芹、蓼下酢中為“飄韲”。
這是啥,這是先帝最最最愛吃的夥食,而且就這還不能經常吃,然而這玩意人現在叫什麼,叫卷餅!
自從陳子川按著那群機械大老的頭,強行讓他們給搞出來借用水力,風動力,天地精氣蝕刻動力的大規模磨坊之後,大型國營廠礦,早中晚飯都有這個,最多是裡麵加的肉,可能沒有你爹那麼高端,但一年轉一圈下來,種類爆殺你爹。
你品,你細品,這情況還有個屁的說的,換我是普通百姓,真要有機會選的話,我鐵定無腦投元鳳朝,長公主殿下千秋萬載!
多少句口號能比的上鍋裡麵的飯,住的房,穿的衣服?
彆說您現在已經是名義上完蛋的先帝了,你就是沒完蛋,還有法統,你被這些百姓發現了,也得弄死。
“王公,您之前說的那種招數真的有嗎?”種輯轉過頭假裝看書,然後傳音給王越詢問道,他不是傻子,這種天象驟變,對於他這種級彆也是有影響的,所以也能感受到,隻是他現在居江湖之遠,不怎麼在乎罷了,但王越說的那個,他真得在意一下。
“有呢,最起碼當年西園八校裡麵是有的,隻不過你也聽到我說的了,那是需要拜祭七天七夜,將精氣神融入其中,那樣一箭射出去,自然會自動找尋目標,問題是人也死了。”王越很是隨意的解釋道。
“真的有?”種輯眉頭都皺成一團了,你不是在開玩笑?
“當然有了!”王越不滿的說道,對於種輯的語氣有些不爽。
“我們換個地方吧,這地方有些危險了。”種輯歎了口氣說道,“那個拜祭箭失的方式確實是會死人,但如果有人真的快死了,我怕對方真的會這麼乾。”
“呃,確實是有可能,不過這種已經屬於弓箭手非常極端的終極能力了,哪怕是有些走偏了,可確實是射聲意誌引導箭的終極形態之一,會的人很少很少,在當年也沒有幾十個人會吧。”王越想了想說道,“而且就算是這種人真死了,怎麼會將目標放在陛下身上。”
“不得不防啊,會這個天賦的按王公您的說法,全都是西園精銳,那有可能認識陛下,一旦對方確認身份,我覺得吧……”種輯很是認真的傳音給王越,王越看了看還趴在那裡唉聲歎氣的劉協,不由得覺得種輯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確實,當初老樹堡那次就遇到了一個認識陛下的。”王越歎了口氣說道,張勇是真的敢下手,還有徐州那次,王越仔細想想,盧全一開始可能沒認出來,後麵大概率也認出來了。
以劉協現在這麼跳的情況,盧全死前真有可能拜一支狼牙箭,拜上七天七夜,然後血染弓弦,死前直接將劉協帶走,至於說指望盧全不會這玩意兒,這東西搞不好都是盧全開發的。
“所以還是離遠點,我們要不去交州吧。”種輯想了想說道,“離的遠一些,就算真有人這麼乾,也能兜住。”
王越想了想也是,而且南方信息傳遞不便,劉協就算鬨出來一些樂子,也不會引人注意,安全性也高一些。
與此同時,劉協依舊在哀歎中原大地的百姓如此無視君父什麼的,畢竟這幾年征兵很不利,不利到劉協甚至在征兵的時候都已經不罵劉備和陳曦他們。
其中最成功的的一次已經征召了八百勇士,努力的操練了幾個月,以為他們吃自己的,用自己的,可以共謀大事了,於是說出了自己的目標,那次也是劉協最慘的一次,真就差點被打死,不得不說王越是真的實力強橫,在這種情況下,都能保護好劉協。
“陛下,為今之計,隻能北上或南下,選擇偏遠之地,行高祖之策,廣積糧,高築牆,中原本土怕不是不行了。”種輯帶著幾分猶疑之色開口說道。
劉協隻是偏執,陷入了某個死角鑽不出來,但這麼長時間下來對於種輯和王越還是非常信任的,畢竟這倆這麼多年一直不離不棄,哪怕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說點怪話,卻也一次次成功將他救出來了。
所以時間長了劉協也意識到這倆人是真的值得信任的對象,當然事實上不管是王越,還是種輯也確實是非常值得信任的對象。
“確實,中原不能呆了。”劉協重重的點頭,“隻是北方苦寒,而且胡人被那些家夥內遷,北地百姓恐會更為彪悍,還是去南方吧,聽說交州這幾年發展的很好,我們去交州吧。”
“也行,交州那邊有很多的國營企業,我們桌麵上的這些糕點之中很多的配料都來自於交州,那邊現在也是富碩之地。”種輯想了想說道,而一旁的伏皇後聞言也停止了收拾,帶著孩子坐了過來。
“陛下要去交州嗎?”伏皇後皺眉詢問道,她現在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她比劉協更冷靜,也對於局勢看的更清楚,現在元鳳朝有劉桐坐守天下,劉協做什麼,都不會被清算。
哪怕站在漢帝國立場上,就劉協之前的幾次行為,就該處死了,但誰讓劉桐就剩一個弟弟了。
可如果一直如此,不能醒悟的話,元鳳朝結束,這種情誼又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彆到最後將公主殿下也拉下水了。
“是的,交州士燮乃是我父時期的漢臣,久居交州,哪怕是劉備等人竊取大寶,也一直未被拿下,確實是一處好地方。”劉協想了想說道,不涉及帝位的話,他的思路還是比較清楚的。
伏皇後掃了一眼種輯,暗示對方,希望對方勸說劉協不要在鬨了,再這麼鬨下去,遲早有一天不會有好下場的。
然而種輯拒絕了伏皇後,在他看來去交州反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邊離得遠,啥都能壓住,而且那邊有荒夷之地,讓劉協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悔悟一些,好吧,就算不能悔悟,也能開闊眼界。
本著這樣的想法,在荒野動亂的前期,劉協在王越和種輯的拱衛下,朝著交州前行。
與此同時,從長安出發,並未有直奔泰山,而是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的劉桐,雙手團著一團酥餅,眯著眼睛正在咀嚼的時候,精神天賦的異動和國運的動蕩讓心情極佳的劉桐,直接一愣。
劉桐側頭自然而然的看向西北方位,光色光柱已經出現了天穹位置,劉桐沉默了一會兒,又咬了一口酥餅,看著光柱分化成了無數的光絲,扭頭看向絲娘,而絲娘這一瞬間就像是被按了百倍快進一樣,以極其優雅的姿態,將桌麵上所有的小吃全部掃蕩完。
在放下快子的時候,若非兩腮鼓囊囊的,臉上還沾著酥餅的餅渣,絲娘就真的優雅到結束了。
“這可真的是麻煩了,回長安吧,最起碼聽取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劉桐看著更大規模的金絲噴湧而出之後,看了看桌麵上掃蕩一空的小吃,大致計算了一下,掏出一枚銀幣有些心疼的放在桌麵上,歎了口氣對著絲娘說道。
相比於其他方式,這個時候隻能選擇騎乘絲娘了,什麼麒麟,什麼蛟龍,什麼赤兔,什麼夜照玉獅子,都沒有絲娘快。
絲娘聞言直接攔腰將劉桐抱起來,周圍的顧客還未欣賞到如此賞心悅目的一幕,絲娘直接瞬移到了驛站,然後劉桐召集護衛的人手進行通知,而就在劉桐下令這群護衛就地待命的時候,劉桐已經感受到了中原天地的異變。
北鬥道化之後修正底層參數帶來的變化,精神天賦擁有者,和內氣離體擁有者都能感受到,甚至他們也能對抗這種變化,但這些人隻要看到這種變化的效果,都停止了對抗,任由這種變化發生。
否則北鬥沒那麼容易完成這種規模的底層參數修改,彆的不說,當時還在地宮的陳曦、劉備、呂布都是巨大的底層參數影響源。
“這麼大的動靜嗎?”劉桐感受著天地的異變,神色極為凝重,這麼多年以未央地宮為核心,仙人化道為代價修改世界底層參數,隻發生過這一次,劉桐莫名的感覺到有些不妙。
“嫻妃,全力以赴,進行瞬間移動,最快速度,將我送回長安。”劉桐扭頭對絲娘很認真的說道,雖說她基本不需要乾活,但這種大事件,她必須要在場,畢竟她身上真的承載著這個國家的國運,
元鳳朝不管怎麼說,都是劉桐的朝代,上承日星,下接河嶽,以為天子的終究是劉桐,哪怕被嘲諷說是傀儡,竊取權柄什麼的,其實都改變不了,天子確實是劉桐。
就跟天下大定,國泰民康,人民會深入關注,仔細辨析那些如自己一般努力為這個國家奮鬥的普通人嗎?基本不會,功績會落在那位理論上締造了這個時代的大人物身上。
哪怕念叨了無數遍曆史是由人民群眾創造的,但改不了青史之中留名的人物並沒有幾個群眾,從漢末到三家歸晉,青史之上有留名的隻有四千餘人,而這段時間從六千五百萬人,到七百萬人,再到兩千餘萬人,超越億計的群眾,默默無聞。
劉桐可以慵懶,可以悠閒,但她必須要知輕重,而現在她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長安,先讓國運趨於圓滿再說,哪怕隻是象征意義上的天子,那也是天子。
絲娘抱起劉桐,然後整個人帶著劉桐化光而去,下一瞬間直接出現在了未央宮兩人常住的大床之上,而這時劉桐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熟悉的窗戶,熟悉的床榻,熟悉的布置。
“絲娘……”劉桐吃驚的看著絲娘,而這個時候絲娘已經趴在了床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劉桐趕緊伸手去推,很快絲娘就恢複了一些人氣。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而且你居然還有這種能力?”劉桐推著絲娘一臉震驚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會了,好像是生與死的轉變。”絲娘想了想說道,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耷拉著臉說道,“我又餓了。”
這個時候女官已經趕了進來,眼見劉桐和絲娘趕緊施禮。
“給嫻妃準備午餐,給本宮準備宮袍,擺駕去政院。”劉桐摸了摸絲娘,這個時候也沒時間考慮絲娘怎麼就這麼快回來這種問題了,先去政院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另一邊,剛出國境的大規模西涼鐵騎,看著漫天的金絲朝著他們砸了過來陷入了思考,但是由於缺乏大腦,這種思考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是什麼特殊的打擊嗎?”李傕看著朝著他們衝過來金絲,一臉古怪,這是哪家發瘋了,居然敢挑釁本地邪神?
“不知道,但是感覺有些邪性。”華雄盯著金絲很是奇怪的說道,作為已經進入奇跡狀態的大老,他能感受到那種來自世界之外的氣息,“好像來自於世界之外,大概是邪神吧。”
“那還有什麼說的?”郭汜嘲諷道。
“四神合體!”樊稠直接發動了變身,西涼四大頭領直接扭曲了邪神,然後組成各位奇異不做人的不可名狀姿態,爆發出來了黑色的光絲,模彷著對麵,釋放出來了更多的帶著智障汙染的信息。
“好像目標不是我們。”金絲從黑色絲線組成的天幕之中穿梭了過去,原本璀璨的金色光輝也被汙染成了黑金色,而西涼鐵騎沒遭受到任何傷害之後,四人解除了新版本的四神合體,一臉古怪的看著金絲,原來不是打擊他們的。
“那我們打了這麼多的玩意兒怎麼辦?”樊稠看著被他們攔截了一大堆的金色光絲,而且在他們模彷這種光絲釋放的信息侵染下,已經有些泛烏金色光澤金絲,多少有些沉默。
“外地邪神路過交的路費吧,我們本地人揩層油也不算奇怪吧。”郭汜努力的釋放著自身力量,因為實心腦殼,完全沒有接口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辦法接收這種外來信息,但這並不妨礙郭汜察覺到這些金絲在釋放著什麼東西。
“但這種東西到底是乾啥的?”華雄同樣抓了一大把,可能有十幾萬條,什麼高密度數據流,在奇跡化這種非人操作下,直接給他抓成了實體,隻是華雄同樣屬於無轉換接口的封閉邪神,所以根本搞不明白這東西是啥。
“不知道,但管他的,給他染黑,然後釋放,你們三個狗東西都忘了我們西涼的傳統了?”李傕怒斥道,然後瘋狂的注入自己的力量,奇跡化力大飛磚,腦殘邪神之力暴力傾瀉,各種混亂的高端信息瘋狂注入,很快就給他搞成黑色的了。
“用不了也給打上我們的印記,給爺飛!”郭汜怒吼著將信息又朝著西北方向丟飛回去了,然後其他三個本地邪神,也朝著金線飛來的方向丟了回去,然後成功和第三波信息衝擊撞上,導致最後一波最大波次裡麵的信息被嚴重汙染。
當然有一說一,四個本地邪神瞎搞的信息都是高端信息,畢竟奇跡化的信息,頂級防禦特效的信息,邪神化信息,意誌扭曲現實的信息,高端唯心應用的信息都屬於這個世界最高端的那批了。
可還是那句話,這種過於高端,過於扯澹,充滿俺尋思的玩意兒,承接了之後真的沒什麼問題嗎,不過也無所謂了,就算有問題也跟沒問題一樣,再爛又能爛到什麼程度。
貴霜,金線覆蓋過來的時候,韋蘇提婆一世直接以婆羅門體係最高祭祀的身份強行激活了所有神佛觀想的神佛本相,大量觀想自然而然的在梵天體係下進行了趨同,輕易的頂住了外來信息的乾擾。
怎麼說也是三大帝國之一,就跟後世的印度一樣,爛是爛了點,但那也是看跟誰比,直接點,北歐陰影世界丟在貴霜本土,沒有外部乾擾,貴霜自己花費點時間也不是打不穿,看不起誰呢!
隻不過這種大量觀想在梵天體係下的自然趨同,導致陷入沉睡的梵天,微微動了一下,但好在也就隻是微微動了一下。
隨後,貴霜這邊就停下來繼續乾自己的事情,至於說可能造成了獸災?貴霜這邊根本就沒考慮這個,南貴人民對於野獸的態度,相對來說比較扭曲,野獸出現了人類思維對於南貴人民而言,到底是壞事,還是好事,說實話,真未必。
東歐,數以千萬計的野牛,有不少的在這一次獲取到了來自於佩倫尼斯的智慧,哪怕金線攜帶的數據量並不大,但對於這些動物而言,也是一種智慧層級的飛躍,變化,很大,很大。
非洲,早已被邪神侵染的不像話的獸潮,大地,終於迎來了早就應該開始的進化,這一次,它們有了新的方向。
北美,匈奴人剛剛完成對於中美洲的統合,靠著當地的血祭勉強保住了自己人,但眼看著一縷金線之下,那些野獸的雙眸變得狡詐,人性起來,匈奴人的神色凝重了很多。
南美,熱帶雨林之中,世界上最強大的破界植物,獲取到了大量金線,在不可思議的條件下,吸收了其中的知識和智慧,成為世界上僅有的兩棵具備內氣離體級彆以上的植物中唯一一個具備智商的植物,活過來了,且活成了智慧生物。
澳洲,大量的袋鼠都獲取到了智慧,但它們依舊無憂無慮的在澳洲版圖上運動,它們在這裡本身就沒有敵人?
至於說之前江東世家在澳洲這邊進行的試探,該不會有人認為那種程度算得上敵人吧,對於本身就已經有了首領的袋鼠而言,那真不是什麼敵人,那就隻是一次運動,然後碾過去阻攔者而已。
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北冰洋,大量的海洋動物也獲得了金絲,隻是不同於陸生動物,雙方差異較大,吸收同化理解起來更難,但可能的種子已經種下,生根發芽已經近在眼前了。
同樣,歐亞板塊上,無數的動物,不管是大是小,也不管處於那個生態位,都有大量的動物獲取了金線。
在承接了這些信息之後,不管是開悟,還是不開悟,信息的衝擊,第一時間導致的就是攻擊性加強,畢竟不管是誰,在原本無憂無慮的時候,被灌注了一腦子的東西,都會暴躁起來。
“快,派遣禁衛級彆的偵騎,迅速偵查長安附近,確定異變程度,以及帶來的影響,長安戍衛做好調動鎮壓的準備。”陳曦和劉備趕來政院的時候,諸葛亮已經將九卿召集的差不多了,衛尉阮共已經調派偵騎去實地探查,能到這個程度的,不存在傻子。
“現在情況如何?天地異變的源頭和金絲的準確情況是否了解完畢?”陳曦直接開口對諸葛亮詢問道。
說實話,陳曦已經隱約感覺到,要出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