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巴納特離開之後，布拉赫看向赫利拉赫，“將能天帝司職戰爭和雷電的一麵並入到的降世之輝，然後轉化為天賦使用還差多少？”

作為最早一批和漢室作戰的貴霜將校，布拉赫怎麼可能沒有認識到漢室目前最大的優勢相比於關羽、張飛、趙雲等人麾下的精銳，在布拉赫眼裡最難對付的同樣是盾衛。

頂級精銳每個帝國都有，這些軍團就算有著些許的差距，可頂級軍團的天花板約束了戰鬥力的上限，注定了最強的那批軍團就算是強，也不可能對同級彆造成碾壓。

再加上相互之間存在的一定克製關係在大規模混戰的時候，各大帝國的頂級精銳招架住同級彆的對手還是很容易的。

至於打破了天花板進入新境界的奇跡軍團，體力槽的上限約束著奇跡的爆發時限補充難度約束著奇跡軍團的規模，這些問題，使得最頂級的軍團近乎都陷入到了同級彆的封鎖之中。

漢室雖強，但在這最高層級的戰鬥之中，並不能完全碾壓貴霜。

不提指揮層麵，真正讓貴霜難受的反倒是帝國中堅層次的力量。

以前貴霜是靠著普遍性內氣凝煉，以及規模龐大的練氣成罡，哪怕自身的組織力存在有一定的問題，麵對以單天賦為主的其他帝國的大規模正規軍，就算落入下風，也不至於被爆錘。

可自從漢室逐步的將普遍性的一天賦正規軍升級迭代成為標準盾衛，貴霜正規軍層次逐步從略微落入下風退到了隻能靠數量去阻擊漢軍的正規軍，打贏的難度開始無限上升。

雖說陳曦拿著皇甫嵩等人出具的標準答案進行所謂的盾衛倒逼貴霜軍團天賦變更走向全攻擊路線的想法算是失敗了。

可對於貴霜將校而言，陳曦所謂的失敗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依舊是足以稱之為絕望的鐵壁。

也是基於這種情況在貴霜版圖上才有了廣為流傳的兩種說法有兩種防禦兵種，一種叫盾衛，一種叫其他，有兩種騎兵，一種叫白馬，一種其他。

作為一個帝國，不可能對自身短板視而不見，白馬方麵，貴霜雖說沒有找到遏製白馬速度的方法，但配合著一些秘術和防禦工事，至少擁有了不會再讓白馬在本土精華區肆虐的能力。

可解決了白馬義從的問題，正麵戰場又出現了大規模盾衛的問題，都不說180盾衛了，就算是以前的160盾衛，對於貴霜普通的正規軍也是足以稱之為降維級彆的打擊了。

本來這已經夠慘了，結果天變之後，貴霜大量的雙天賦跌落，漢軍大規模的升級換代180盾衛，讓雙方在正規軍層麵的差距進一步拉大原本勉強還能打，最多是打不過的對手，這下徹底沒法打了。

這種情況下，都不需要提什麼戰鬥意誌了，憑良心說，是個腦子正常的貴霜軍團長都明白，貴霜普通的正規軍肯定無法對180盾衛破防，不管是什麼類型的天賦，在一天賦階段，麵對盾衛的結果都一樣。

所以如何麵對盾衛，已經成了貴霜軍團長的當務之急。

也是基於此，才有了由貴霜帝國秘術間開發出來的各種用於針對盾衛的特殊秘術，雖說從賈詡的分析之中可以看出，那些特殊秘術拿來打盾衛的價值，還不如拿去打其他非盾衛的軍團。

可甭管怎麼說，貴霜確實是在積極的解決盾衛問題。

奧斯文那邊提出了血祭複仇秘術，庫斯羅伊那邊開發出來了曙光意誌統合，這些都是窮則思變的必然結果。

就跟漢室的屯騎一樣，硬生生改出了那麼多代，足可見，人類在窮則思變方麵有著何等的天賦，同樣貴霜的將校也是如此。

布拉赫作為最早一批和漢室交戰，活到現在的將校，自然也不可能元帝踏步，早在160盾衛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布拉赫就注意到了盾衛，等盾衛數量開始增多的時候，布拉赫就防備了起來，早早便委托赫利拉赫開發能天帝轉化秘術。

沒錯，並非是將能天帝，或者說是因陀羅什麼的降臨的秘術，而是更為實際的使用能天帝的權能，將天賦轉化為戰爭和雷電屬性。

就目前來看，布拉赫覺得貴霜依靠正常方式絕對無法解決盾衛。

畢竟要以普遍性的正規軍招架盾衛，結合現實大概也就隻有變成盾衛這種方式才行，其他的方案全部無用，什麼克製，在單天賦層麵，麵對180盾衛都是死，區彆隻在於死得多難看。

可組成盾衛的兩大支撐，不管是自適應天賦，還是板甲都是相當要命的，甚至都不說自適應天賦的問題了，隻說板甲，掏空整個貴霜都拿不出來，這是致命死穴。

所以想要對戰盾衛隻能另辟蹊徑，而布拉赫仔細研究了盾衛裝甲和自家的皮甲，最後發現隻能在穿甲方麵想辦法，而天賦類型的穿甲能力，有一個算一個，很難奏效。

導致布拉赫隻能將目標放在相關秘術上，經過大量的篩選之後，布拉赫找到了一個特殊的神佛，也就是上麵所說的能天帝。

司職雷電和戰爭的神佛，其中戰爭效果在布拉赫看來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雷電效果，因為經過了大量的測試之後，布拉赫發現唯有雷電對盾衛的穿甲能力很強，對於貴霜正規軍普遍使用的皮甲傳家能力反倒很是一般。

進而布拉赫提出了雷電轉化能力這一思路，而能天帝司職戰爭和雷電，完全符合布拉赫的要求，所以布拉赫便提出了如何將能天帝這一側麵解析成為秘術，將士卒的天賦經由這一秘術轉化為雷電效果。

畢竟大多數的標準盾衛也隻是一天賦，隻說天賦強度，對比貴霜正規軍不會有什麼絕對優勢。

故而在人數有優勢的情況下，哪怕有一定的天賦轉化損耗，隻要能成功禦使雷電，那盾衛對於貴霜就不再是無法跨越的鐵壁。

這件事布拉赫已經在私底下推進了很久，這次有線報收到漢室晉侯和陳侯抵達前線，布拉赫的壓力不小，不得不提前詢問赫利拉赫的進度，以做好應對漢室頂級大佬的心理準備。

“正在驗證，轉化的損耗很大。”麵對布拉赫的詢問，赫利拉赫麵帶顧慮的開口說道，“能天帝的側影我已經想辦法拉下來了，解析也算成功，但秘術開發還需要時間。”

“能用了就拿出來試試，讓漢室知道我們有辦法，盾衛也就不會那麼囂張了，轉化率多少？”布拉赫麵帶振奮之色的開口說道。

對於布拉赫而言，哪怕轉化率低一些，損耗大一些，隻要能對於盾衛完成穿甲，那就都能接受，因為這意味著他們貴霜具備了對於盾衛戰線的壓製能力，這可是極大的進步。

“呃，轉換率大概隻有十七分之一。”赫利拉赫聽到布拉赫的詢問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

布拉赫聞言直接愣住了，麵上的振奮之色也停滯住了，“這已經兩年多了吧，我投入了不少的物資，怎麼才做到這種程度？”

“你不想你要對付的是什麼玩意兒？”赫利拉赫歎了口氣說道，“將士卒的天賦轉化為另一種東西，聽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這事兒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接過的時候，還以為有參考，結果真開始研究的時候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參考。”

“這不就是正常的秘術嗎？我們貴霜彆的方麵不說，秘術開發絕對是經驗最為豐富的。”布拉赫皺眉看著赫利拉赫說道，完全沒明白赫利拉赫為什麼會說這件事沒有任何的參考。

“因為以前是天地精氣轉化為秘術，而這次是天賦轉化為秘術，兩者之間的差距宛如雲泥，天賦是軍團集體意誌乾涉現實，得以在天地精氣之中的展現。”赫利拉赫看著布拉赫很是無奈的解釋道。

“能將天賦轉化為另外的東西，那意味著就能將天賦轉化為其他的天賦，至少理論上是這樣的。”赫利拉赫沒管布拉赫的神情，將這件事情的本質挑穿，“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布拉赫的神情凝重了很多，難以置信的看著赫利拉赫。

“並不是開玩笑，而是事實就是如此。”赫利拉赫感慨萬千的回答道，“天賦能轉化為能天帝的雷電，那麼這雷電是天賦，還是秘術？”

不等布拉赫思考清楚內中的區彆，赫利拉赫緩緩的開口說道，“毫無疑問的講，是天賦，因為這種轉化是連集體意誌的乾涉都被塑造成為一種新的模板，在現實之中進行展現。”

布拉赫的臉色愈發的凝重，他完全沒想過自己誤打誤撞居然找到了天賦轉化的路線，更可怕的是赫利拉赫居然真的打通了天賦與天賦之間轉化的橋梁，消耗的大小且不說，內中的思路堪稱恐怖。

“我們貴霜帝國很難誕生等同於精神天賦的降世之輝，但每一個降世之輝都代表著一種知識和思維的顯化。”布拉赫帶著幾分感慨說道，“相比於精神天賦，降世之輝可能距離現實更近一些。”

“是的。”赫利拉赫點了點頭，“我也是在研究能天帝轉化秘術的時候才認識到，本質上我的降世之輝並非是梵天大神，而是更為現實的一致性的表現，從思維上講也就是綜合所有事件的共性。”

降世之輝和精神天賦相比，都可以認為是知識和思維的升華，至於區彆的話，精神天賦是無有束縛的自我升華，降世之輝則是寄托於神佛，模擬神佛、重塑自我的一種升華。

兩種升華就本質而言沒有什麼太過明顯的區彆，貴霜的降世之輝難就難在深入神佛，重塑自我，完成之後，我還是我，但卻有了神佛的特性，多了一個流程，多了一種特性，同樣也增加了難度。

這也是為什麼整個貴霜隻有少之又少的數人完成了降世之輝。

“從知識和思維的角度講，降世之輝帶來的智慧方麵的提升其實和精神天賦並沒有什麼區彆，強的知識那一份特性，可對於智慧者而言，特性的意義並不大。”赫利拉赫帶著幾分歎息開口道，“相對而言，精神天賦，更貼近於正確的路線，降世之輝大概也是精神天賦的一種變種，隻是因為我們生在婆羅門。”

赫利拉赫確實是粟特史官的後裔，但北貴打入南貴的過程之中，很多北貴人留在南貴作為了刹帝利，這些刹帝利有的堅守了北貴的意誌，有的則被婆羅門體係腐化，成為徹徹底底的刹帝利。

可不管是哪一種，都是需要走觀想路線，故而隻要是南貴，不管是什麼類型的智慧升華，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都會涉及深入神佛。

“婆羅門體係有毒。”赫利拉赫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點就不用說了，婆羅門有毒這個，大家都知道。”布拉赫這個時候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天賦共性方麵的研究我並不在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解決天賦轉化雷電的秘術，十七分之一的轉化率實在是太低了，我起碼需要五分之一的轉化率才行。”

因為是本土作戰，貴霜的兵力規模從來都不是問題，後勤糧草也沒出現過任何的問題，所以轉化率就算低一些，靠著人數也能招架住。

實際上在布拉赫的預估之中，轉化率如果能達到三分之一，也就是三個普通士卒麵對盾衛能靠著雷電秘術擊敗盾衛，那他們貴霜就能占優勢，畢竟區區不到十萬的盾衛，他們貴霜本土作戰，隨便一路都能有十萬兵馬，拖都能拖死盾衛。

可惜赫利拉赫來了個十七分之一，這麼低的轉化率怎麼說呢，還不如十七個防禦性天賦的士卒一起去招架一名盾衛，打不死，也能分成三個伍在兩個頭領的指揮下輕鬆拖住盾衛，不過研究方向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