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門尼雙眼微微一凝,對於巴克紮麾下的精騎感覺到不可思議,作為七大貴族的後裔,阿黑門尼很清楚,不死禁衛的天賦可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就算是想要複寫也是異常艱難的。
甚至如果不是他出生在埃斯範德亞爾家族,恐怕就連他也不可能掌握這種生命刻印類型的天賦,巴克紮麾下的軍團絕對不可能具備不死禁衛的不死性,至少從邏輯講是不可能的。
“很驚訝?”巴克紮一槍架住阿黑門尼的長槊,“在最後時刻,七大貴族站在泰西封,拋棄門戶之見的時候,不死禁衛的天賦又是什麼不可獲取的東西嗎?我們當初為了拯救這個國家,放下了所有的矛盾,這種敞開心扉共同的努力,可不是你這種背叛者所能想象的。”
阿黑門尼冷笑,“你知道不死禁衛的本質嗎?彆開玩笑了,到了現在,除了我還知道以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開誠布公的告訴你,你覺得可能嗎?”
雙方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濺,巴克紮的言語根本不可能動搖阿黑門尼,經曆了風風雨雨,阿黑門尼早已有了自身成熟的世界觀,所以他很清楚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加入太原王氏,並不是簡單地逼迫,而是雙方主動的選擇。
“我倒要看看你的不死性到底會不會被打破!”阿黑門尼冷笑著說道,代表著不死禁衛的天賦全麵綻放,將記錄和巔峰鎖死在這一刻,所有的傷勢,除非是直接致死,不死禁衛幾乎在很短時間就能恢複,同樣體力,精神等各方麵也都被鎖死在了這一刻。
這是來自安息最頂級的天賦架構,除了極少數缺憾以外,其他方麵堪稱完美,足以號稱是超重步之前,最強的重步兵軍團了。
巴克紮冷笑,他直接沒有突破戰線,誠然他是高攻速,高機動的突騎兵,但因為這份心淵錨定未來的強效不死性,讓他作為突騎兵,甚至可以像重騎兵一樣使用特殊的戰術。
這是等同於西涼鐵騎的戰術,但是不同的地方在於,強力的攻擊讓他們對於戰線的傷害更為沉重,好在阿黑門尼的麾下也不在乎這點傷害,維持在巔峰的狀態,消耗著大量的雲氣保證了自身除非直接被梟首,或者整個打爆心臟,否則在極短時間就會徹底恢複。
拚消耗,不死禁衛從來不怕任何人,他們的體力條也是假的,直接可以消耗雲氣補充自身體力條的消耗,保持著最佳的狀態,可以說隻要精神承受的住,不死禁衛可以持續的戰鬥幾天幾夜。
作為不死禁衛的進階版本,不死王騎,同樣繼承了這樣的優勢,巴克紮要和他搞戰場絞殺,阿黑門尼表示我陪著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的本錢可以和我耗到最後。
雙方直接放棄了騎兵的突破穿插戰術,轉而使用了近乎重步兵的戰術,硬抗,對撞,絲毫不退讓,就像兩個磨盤一樣,狠狠絞在了一起,不斷地有士卒戰死,又不斷地又士卒爬了起來。
當然更多的是有士卒再也爬不起來,哪怕是鎖死了巔峰的狀態,每一次受傷就恢複到那個狀態,可好歹也需要考慮一下人類的承受力,同樣巴克紮的心淵·未來指引,哪怕將傷勢壓製到未來才爆發,可依舊會出現致命的傷勢。
畢竟雙方都沒有抵達巔峰,所謂的超速恢複也至少需要符合現實的邏輯,而以這倆人的戰鬥方式,就算是有這樣令人詫異的天賦和心淵,被打破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殘暴的戰爭看的後軍的王澤雙眼發冷,他知道阿黑門尼很強,但是真的沒想過阿黑門尼會這麼強,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了阿黑門尼是怎麼變強的,麾下士卒本身具備近乎不死的特殊天賦也就罷了,更恐怖的是阿黑門尼的麾下乾掉了一個對手,直接從對方身掠奪力量。
殺不死,殺死彆人還會變強,禁衛軍原來是這麼來的?
王澤都有些心慌了,這可不是說笑的,保證自身不死,在殺死對手的同時還在變強,巴克紮麾下的禁衛軍很強,沒錯,但每殺死一個巴克紮麾下的禁衛軍,阿黑門尼麾下的士卒就有一個當場進階。
誠然,經曆了天變之後,王澤很清楚阿黑門尼這種不熔煉天賦技巧,強行掠奪對手基礎素質,壯大自身基礎的方式絕對是邪道,可邪道怎麼了,邪道戰場晉升禁衛軍,強就是了。
巴克紮又不是瞎子,雙方靠著不死性在主戰場直接打成了血肉磨盤,巴克紮不急著突破戰線,準備給阿黑門尼一個教訓,可在這種血肉磨盤之下,阿黑門尼麾下死了三四百人,他麾下也死了一百多人。
當然從死傷頻次來講,阿黑門尼麾下大概有個一千五百多次,巴克紮麾下撐死三四百次,可雙方不死的程度是不一樣的。
阿黑門尼麾下的士卒,其所使用的天賦是安息七大貴族之一,精研百年的成熟產品,而巴克紮麾下更多是靠著巴克紮錨定未來,壓製傷害所造成的唯心效果。
就純粹的天賦效果而言,不死王騎是強過巴克紮一頭的,本來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甚至巴克紮還在一邊和阿黑門尼作戰,一邊去解析了解曾經屬於不死禁衛的天賦。
就像阿黑門尼嘲諷的那樣,巴克紮也沒有見過不死禁衛就的天賦,埃斯範德亞爾家族被李傕搞升天之後,真就隻有阿黑門尼還有著完整的傳承,其他人最多是人雲亦雲而已。
所以和阿黑門尼的戰鬥,對於之前的巴克紮而言,更多是了解自身路線和強化心淵發展方向的機會。
畢竟巴克紮自忖率領滿編禁衛軍的他是肯定強過阿黑門尼的,隻要他想要勝利,隨時就能結束戰爭,結果在真正交手之後,巴克紮才發現了一個事實,阿黑門尼麾下確實是不如自己,但對方在戰場瘋狂的成長,其成長的速度實在是過於離譜。
巴克紮眼睛又不瞎,清楚的看到,阿黑門尼麾下的士卒在戰場突然晉升到禁衛軍的水平,力量天賦的強度大幅攀升。
要知道天變之後,軍團基本已經不可能像曾經那樣依靠天賦強度反補素質,在戰場強行拔升到禁衛軍的水平,隻能依靠天賦技巧的熔煉,在自身天賦達到雙天賦極限之後,慢慢打磨,成就禁衛軍。
然而阿黑門尼的士卒直接在戰場邁步成為禁衛軍,這是在天變之前才能發生的情況,是需要天賦強度反補才能達成的基礎素質的變化,可現在有天賦強度溢出反補嗎?
有,但是絕對不可能達到曾經那個水平。
故而巴克紮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阿黑門尼的心淵大概率是在戰場能讓自身直接變強的類型,而且這個變強的比率非常大,大到超乎了自身的估計,很有可能是擊殺一名禁衛軍,自身就能抽取到讓自身進階禁衛的力量,這一點非常恐怖。
所以不能拖時間和阿黑門尼繼續絞殺,對方的不死性太過離譜,隻有梟首這等級彆的傷害才能解決問題,拖到時間長了,阿黑門尼從他麾下士卒身汲取到的力量,說不定配合不死禁衛的天賦,真就能重創他麾下的禁衛軍了。
禁衛軍很強沒錯,但打成那樣,損失也太大了,所以不能再和阿黑門尼糾纏了,撤吧。
想通了這一點,巴克紮不再有絲毫的猶豫,作戰的方式陡然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從原本重步兵性質的作戰方式,再一次恢複到了突騎兵的作戰方式,靠著自身的高攻速,高機動,從阿黑門尼的戰線之中穿梭了過去,至於阿黑門尼後方阻擊的步兵,巴克紮,並沒有放在心。
王澤看著對麵巴克紮冷漠的神情,並沒有什麼驚慌,騎兵對衝就是這樣,對方要跑,阿黑門尼就算是調頭也都來不及,故而才有了步兵阻擊戰線存在的意義。
“投矛!”王澤非常冷靜的下令道,排在最前麵的盾衛都是曾經中央禁衛軍步兵營轉化過來的頂級精銳,哪怕因為歲月和訓練的緣故,在精神信念和基礎素質比不曾經。
可漢室早些年的禁衛軍,做的都是技巧熔煉本能的路線,基礎素質下滑,對於曾經掌握的技巧本能影響並不是很嚴重,當然實力下滑也是真的,可好歹保證了禁衛軍的水平。
再配合這一身遠超曾經水平的甲胄,戰鬥力就算沒有達到巔峰,也算是非常靠譜的那個級彆,說實話,沒有這個本錢的話,王家也不敢殺過來和阿爾達希爾麾下的禁衛軍拚命。
兩尺長的投矛密密麻麻的砸向對麵突騎兵的方向,巴克紮幾乎沒有什麼閃避的動作,心淵的特殊性已經表現了出來,也沒必要裝腔作勢的進行閃避,還不如痛快一些,碾過去,而王澤等的就是這個碾過來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