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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譚將佩劍遞給淳於瓊,這件事本應該由他本人前去,但袁譚是真的希望審配不要死,哪怕明知道審配早已經隻剩下痕跡,所謂的死亡早已落在審配的身後了。
可如果有的選擇的話,袁譚還是希望能有奇跡,可惜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袁譚贈劍送審配的話,總有一種真正送審配上路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很不好,人這一生,至少要留下一些痕跡。
“好。”淳於瓊拱手一禮,和高乾不同,高乾雖說也跟隨袁紹多年,但要說老臣的話,也就隻有淳於瓊,許攸,審配這些才是,其他的人並不能算是老臣。
“如果有可能的話……”袁譚張了張口,隨後歎了口氣,沒有將話說出來,他知道這件事不會有奇跡的,如果審配還能有餘力的話,那對方肯定會為袁家燃儘一切。
袁譚在當初很想告訴審配,袁家真的不需要審配燃儘一切,但他說不出來,因為袁氏當時在東歐的局勢,缺了審配,就缺了一根支柱。
“正南已經很滿意了。”淳於瓊認真的說道,說實話,淳於瓊曾經並不想跟來的,但是審配的意誌過於可怕了。
那種為了一個目標,一個信念燃儘自己的家夥,就算是淳於瓊也不得不服,人總是對於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強者產生敬服。
更重要的是審配這種意誌真的能感染其他人,也許比能力審配並不是最強的,但這種信念在中原一眾文臣之中絕對能名列前茅。
也正是因為這種如同脊梁骨一般的東西支撐著袁家的文武,袁家的主君,正南到都做到了這種程度,我這個當主上的難道就止步於此嗎?不能,我必須要邁步向前,如我父一般頂天立地。
一個人做不到事情很多,但一個人的意誌卻能感染更多的人,袁家走到現在這一步,有很多人的智慧和拚搏,可沒有那等一往無前的意誌,談何能走到這一步。
“我會讓他看到袁氏傲立於世界的一極。”袁譚無比鄭重的說道,“我會超越我的父親,在這王業之上帝業,我會背負起所有的信任繼續前行,這裡隻是我們的前進基地,東歐才是我們真正起家之地。”
淳於瓊聞言沉聲雙手接過袁譚的佩劍,袁紹死了,沮授死了,鞠義死了,田豐死了,袁氏的文武倒下了很多,但隻要後繼者背負著前者的信念繼續前行,他們絕對不會止步於此,他們會更強。
淳於瓊帶著袁譚的佩劍和高乾離開之後,袁譚站在主廳的門口,望著西方,就像是能隔著烏拉爾山脈看到審配一樣,這一去,大概就不回了,父親的臣子,又少了一位。
南方,靠近蔥嶺的位置,三傻帶著一大群手下前去迎接塔奇托,說實話,原本三傻是不會這麼做的,因為塔奇托就算是成就了三天賦,對於三傻而言,也隻是難啃一些。
什麼一生之敵之類的說法,那肯定是塔奇托瞎傳的,反正三傻是完全不認同的,區區第九西班牙軍團能打過他們西涼鐵騎,開什麼玩笑,哪怕現在三傻親衛隻剩下兩千多人,可新補充進來的西涼鐵騎可是足足有五千,第九西班牙和他們比起來,也就那回事。
反正現在三傻飄得很,基本上隻承認第一輔助是三天賦,其他的基本被歸入到垃圾和比較能打的垃圾之中,這種心態雖說很有問題,但是三位一體聖人降臨的加持,保證了這種超級飄的心態下的戰鬥力,故而到現在三傻依舊沒被人打死。
不過由於馬超讓人提前送信給三傻表示塔奇托換了一批超級猛的戰馬,而且基本都沒有閹割。
彆的話,都沒有說,就是給三傻吹了一下這馬到底有多拽,吹的三傻一邊表示馬超八成腦子進水了,一邊又流著口水等待塔奇托的超級戰馬抵達,當然要是沒等來的話,三傻就覺得和馬超談一談人生的理想了,畢竟都是在中亞地界混的,切磋切磋是應該的。
至於塔奇托,他倒是知道超·馬米科尼揚給池陽侯他們送了封信,但塔奇托對此並沒有半點懷疑,實際上馬超這種完全不避諱的做法導致時至今日羅馬人都沒認識到這貨其實是個漢人。
尤其是馬超行為過於奇詭,腦回路又比較奇怪,以至於羅馬帝國從上到下根本沒人懷疑過馬超。
以至於塔奇托還以為馬超給李傕等人寫信說是他要過去一趟,讓對方招待招待,免得出現意外衝突之類的事情。
你說信裡麵出賣塔奇托戰馬超級拽這個情報,這是問題嗎?眼睛不瞎都能看到的,池陽侯那些人可是大智若愚的代表啊,看看當初玩弄拂沃德的手段,那可不是情報組織不齊全的蠢蛋能玩出來的。
既然情報組織很完善,如塔奇托這等高端大氣的武裝遊行,還真能收不到消息不成,故而彆說塔奇托隻是隨口一問,就算塔奇托拿到了馬超的信,恐怕都看不出來什麼東西。
馬超全篇都在說塔奇托的馬特彆威猛,我也想要……
這是問題嗎?完全不是問題,馬超之前當著塔奇托的麵就這麼說的,甚至在塔奇托走的時候,順手還截留了一百多匹戰馬,畢竟是騎兵軍團,好歹也是需要帶一些後備戰馬的。
對此塔奇托也沒說什麼,回頭報備一下就行了,蓬皮安努斯會因為上百匹戰馬找馬超的問題嗎?不會的,羅馬又不是缺馬,隻是礙於成本不想搞而已,馬超願意自費的話,蓬皮安努斯完全不在乎的。
“來了,來了,我去,真的是酷斃了!”樊稠拿著望遠鏡,看著從沙漠塵土之中衝出來的黑灰色的戰馬不由得雙眼泛光,什麼叫做高頭大馬,這就是了。
李傕看了看對麵的戰馬,又看了看自己胯下號稱寶駒的阿拉伯頂級戰馬,算了,不提了,差距太大了。
“快快快,快命人備酒設宴。”郭汜頗為興奮的說道,“剛好張醫師還在這邊,問問張醫師,有沒有加了麻沸散的藥酒。”
“你把老實話說出來了。”李傕瞪了一眼郭汜說道。
“你難道不想要。”郭汜回瞪了眼李傕。
“你懂個屁,有朋自遠方來,你就這麼對付?”李傕怒罵道,“丟人不丟人,我們豈能做這麼丟人的事情?”
“行了,稚然已經瘋了。”樊稠沒好氣的說道,“彆管這家夥,他不想要就算了,去,派人去找張醫師,我們要和對方好好喝一碗。”
“塔奇托那個家夥好像晉升內氣離體了,麻沸散能不能放翻啊。”郭汜盯著衝在最前方的塔奇托說道,這倆家夥已經肆無忌憚的開始討論如何將塔奇托放翻了。
“沒有麻沸散放不翻的。”李傕自信的說道,“隻有劑量不足,到時候告訴他咱們這個酒加了藥,大補,喝起來帶勁。”
郭汜和樊稠看了一眼李傕,剛剛還有朋自遠方來呢,現在就這樣。
“走走走,去迎接一下。”李傕做了一個手勢,原本西涼鐵騎鬆散的隊列瞬間集合了起來,綻放出強悍的氣勢在李傕的率領下朝著塔奇托的方向衝了過去。
早些時候他們雙方也沒少打生打死,但是現在,李傕看著塔奇托胯下的戰馬,覺得以後他們就是兄弟了,這馬合該他們西涼鐵騎所有。
與此同時第九西班牙軍團也在塔奇托的率領下,綻放了同樣可怕的氣勢,無起步衝鋒全力綻放,迎著西涼鐵騎衝了過去。
雙方的速度瞬間被拉高了起來,安達盧西亞馬作為突騎兵最頂級的戰馬,其恐怖的爆發力在瞬間將第九西班牙的速度拉高到了極限,這恐怖的爆發力讓李傕的口水差點都流下來了。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雙方都沒有減速的意思,但是氣勢之中卻沒有絲毫的殺意,然後靠近到十步的時候,雙方迅速的減速,在馬頭即將挨到一起的時候,成功停了下來。
塔奇托看著對麵比自己低了一頭的李傕仰頭大笑,而李傕則是嘴角抽搐,離得遠倒還罷了,離得近了這馬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自家的馬頭差對方一大截,明明以前看阿拉伯馬也挺大的,結果遇到了安達盧西亞馬之後,感覺瞬間變成了馬駒。
“池陽侯,好久不見。”塔奇托對著李傕拱手一禮,貴霜的他心通珠子,實在是極大程度的解決了雙方交流的問題。
“啊,是啊,好久不見。”李傕敷衍的拱了拱手,然後看著塔奇托的戰馬,口水真的流下來了,“這馬那裡的,給我整一批。”
“整個羅馬隻有我們第九西班牙軍團才有。”塔奇托帶著幾分得意說道,實際上第十也有資格的,隻是第十酷愛鴕鳥,戰馬什麼的在速度和造型上和鴕鳥的差距實在是有些讓人無言以對。
當然更有可能是第十的審美存在一些問題,隻不過其他人不敢言及這個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