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竟喀布爾這邊是必經之路,除非他們想要打波倫山口,可那邊的地形注定了,輸了就是死,反倒是這邊,對方隻要守住坎大哈,輸了退下去就是。”卡皮爾平靜的解釋道。
“要真的隻是試探就好了。”奧斯文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和卡皮爾自忖的掌控能力不同,帝國之戰的可怕就在於不可控製性,奧斯文經曆了這麼多次戰爭,清楚地知道,你想的再美,隻要帝國之戰拉開,原本想的一切就可能化作一團泡影。
因為雙方所謂的試探性兵力,在戰機合適的時候,都是能打出絕殺的強橫戰鬥力,到了目前這種規模,所謂的試探,有時候都足夠將對手打沒了。
戰爭的可控性,那指的是大國打小國,有碾壓級彆的差距,麵對目前這等雙方無有絕對差距的情況,搞不好一個手滑,戰爭就失控了,在婆羅痆斯,在缽邏耶伽,奧斯文可是見了不下三次,前腳還在試探戰,後腳幾十萬人就填進去的恐怖戰爭。
“我們這邊做好防守的話,漢軍基本不可能打下來的。”卡皮爾確定了一下自己的狀況,又確定了一下奧斯文的狀況,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帝國權杖和已經補兵完畢的七個雙天賦,隻要自己不失了智,有奧斯文把控戰場,這地方穩得很。
“可彆吧,上一次我跟著拉胡爾的時候,拉胡爾前腳還說要贏了,後腳就團滅了。”奧斯文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
奧斯文對於拉胡爾的評價還是相當之高的,可惜拉胡爾說撲街就撲街了,奧斯文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撲的太快了,救都救不了。
“就當決戰來打,將該準備的都準備好。”奧斯文下令道,“我算是總結出來了,隻要是帝國之戰,那就彆想著試探,上去就往死了打,有什麼用什麼,彆憋著招數,這樣至少不憋屈。”
“可這樣的話,我們在喀布爾貯備的力量可能會出現短暫的空窗期。”卡皮爾頗為慎重的詢問道,“這不符合兵法。”
“老子之前二十年學的兵法目前戰略上的還能用上,戰術上的沒有幾個有用了,你告訴我之前二十年,誰見過五到七個三天賦在一個戰場絞殺,就這還有可能乾不掉對手?打配合都能讓人跑掉。”奧斯文吐了口氣說道,“戰爭的規模和敵人的強度,完全超綱了。”
婆羅痆斯一戰之後,奧斯文一直在反思,迪帕克的死讓奧斯文清楚地認識到時代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作為實打實,沒有摻任何水的禁衛軍,奧斯文很清楚,在曾經他們這個級彆的軍團,就算是遇到了敵人,他們也是能退下來的,然而迪帕克作為軍團長戰死了。
“時代已經不同了,不要用以前看待戰爭的角度去看待戰爭,我們和漢室拚的是耐力,是爆發。”奧斯文踩著山石,一臉的凝重之色。
“漢軍就算是來試探,也給我將最能打的頂上去,絕對不要給漢室任何的機會,帝國權杖既然能將頂級禁衛軍拔升到三天賦,那就彆在乎損失,和漢室硬拚,死磕,我們的雙天賦無論如何都能補充,他們的三天賦,禁衛軍看看到底能補得多快。”奧斯文帶著一種決絕望著喀布爾的西方,就像是超越了山壁,看到了漢軍一樣。
“這?”卡皮爾愣了愣神,這樣的話,也太誇張了,而且這樣的話,他們的軍團也會斷層的,為什麼要老兵帶新兵,所有人都知道精銳老兵組成的軍團最強,為什麼不全部都由老兵組建,一方麵是沒有這麼多老兵,另一方麵新兵不上戰場的話,怎麼變成老兵。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兵員斷層就目前而言,我們是沒有考慮的意義的,帶著上戰場就可以了。”奧斯文瞟了一眼卡皮爾說道,“既然我們的三天賦能造出來,那就和漢室拚高端造血能力。”
“軍魂的消耗怎麼辦?”卡皮爾算是認同了奧斯文的計劃,哪怕是以他的智慧看來這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主意,可這裡麵有一個很大的缺憾,帝國權杖的軍魂也不是無限的。
實際上目前為止唯一能說軍魂放開了用的也就隻有匈奴王廷護衛軍,那是幾百年的積累,就算是像丘林碑等人那樣瞎用,短時間也是不可能用光的,可帝國權杖並沒有幾百年的積累。
雖說軍魂的積累也不少,可要說按照奧斯文那種用法,絕對是頂不住的,幾十年的積累也頂不住奧斯文遇到什麼都是決戰的氣勢砸上去,漢軍頂不住這種打法,可帝國權杖也頂不住這樣的消耗。
“我看帝國權杖的軍魂積累也不怎麼少啊。”奧斯文看了一眼卡皮爾說道,“再說將弱點提高到強項的水平,本就是帝國權杖所具備的能力之一,對於軍魂的消耗並不大吧。”
“你覺得你帶來的那些士卒,是禁衛軍嗎?”卡皮爾平淡的詢問道,帝國權杖將禁衛軍拉到三天賦根本不怎麼需要消耗軍魂,而且禁衛軍的承受能力更強,也不需要帝國權杖用軍魂加強軍團士卒對於天賦的承受能力,畢竟基礎素質是缸,而天賦是缸中的液體,且有質量。
正兒八經的禁衛軍,其素質注定了短時間容納超限的天賦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可貴霜目前重整的這些軍團距離禁衛軍還有一些距離,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他們的基礎素質是背不起一個反向天賦的。
而在基礎素質背不起反向天賦的情況下,要強行壘高,就需要軍魂來分攤一部分的壓力了。
奧斯文沉默了一會兒,這就是個死結,想要節省軍魂,就需要將麾下士卒提升到禁衛軍,可想要提升到禁衛軍就需要在放棄軍魂加持的情況下,和漢軍作戰,可放棄帝國權杖的加持,看漢軍的那些牲口們的作戰能力就知道了。
“我們必須要打出一批禁衛軍。”卡皮爾平靜的說道。
“做不到,至於你說的交戰的時候,先不動用帝國權杖,等適合的時候動用?等死吧!”奧斯文頗為冷漠的說道。
卡皮爾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歎了口氣,雖說有些過分,但是不得不承認,奧斯文說的有道理,就目前漢室這種攻勢,貴霜的選擇不多。
“那麼為今之計就隻能壓上所有的軍力,拚著放空喀布爾,第一戰就打出主動權。”卡皮爾吐了口氣說道,在心平氣和的情況下,卡皮爾的智慧並不遜色於頂級智者,自然明白該如何選擇。
“帝國權杖最大能加持到什麼程度?”奧斯文突然詢問道。
“大規模燃燒軍魂的話,還是能強行在禁衛軍的極限上進行疊加的,但是這種作法非常不值得,儘管同樣能達到三天賦,可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卡皮爾並沒有隱藏的意思,這個時候有什麼說什麼,開誠布公就是了。
“這樣啊。”奧斯文點了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帝國權杖的兩種模式他也知道,既然同樣是達到三天賦戰鬥力,前者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消耗,遠大於後者反向彌補自身短板,既然如此為何要用前者。
雖說也有不少人認為前者有利於禁衛軍突破三天賦,然而就現實而言,前者也並未讓任何一個禁衛軍突破過三天賦。
按照卡皮爾的推測來說就是,帝國權杖在禁衛軍最強天賦上開拓出來的,直指三天賦的道路,隻是帝國權杖指出來的虛假道路,並不是真正的道路,隻有借鑒意義。
雖說理論上來講,進階三天賦的路線,哪怕隻是有借鑒意義也是非常珍貴的,但三天賦和軍魂的突破求得要麼是一往無前,要麼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都多多少少有點,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意思。
借鑒是借鑒不出來自己的東西,想要走這條路,至少要有屬於自己的精神內核,每一個三天賦,都無愧於頂級強軍。
這也是為什麼卡皮爾等人很少往最強天賦上疊加持的原因,一方麵是消耗太大,超越真實不虛的極限,可比彌補短板要困難的多。
前者相當於百分試卷,你已經考到了九十八分,然後你要破百,而後者相當於百分試卷,你考了三十分,然後想要考九十八分。
後者很難,但好歹靠著努力能實現,前者那就不是靠努力能實現的東西,故而兩者的消耗完全不同,帝國權杖的加持也是如此。
“整軍備戰吧,不要管漢室是不是試探,我們抱著決戰的想法就行,不要給對方絲毫的機會,漢軍一旦抓到任何戰機,對於我們而言都足以致命。”奧斯文望著西方,頭也沒回的說道。
“我這就去準備。”卡皮爾明白奧斯文所思所想,也明白目前局勢的走向,貴霜不說是危如累卵,也確實是頗為危險,掌握先期的主動權已經是目前不得不進行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