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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樣的想法,陳曦本著無聊也就打算跟著劉備去見識見識,能從白起和商鞅的封殺之中跑出來的巨佬,有點厲害啊。
“去死吧!奧登納圖斯!”陳曦和劉備還沒有進入太學,就聽到裡麵傳來一聲惱怒的嬌喝,而後一個小孩子橫著從太學之中飛了出來,而後樂安郡主握著拳頭也跟著跳了出來。
落地的奧登納圖斯就地滾了兩滾,然後腹部中門大開,與此同時飛撲而出的孫尚香一擊打中奧登納圖斯的腹部,奧登納圖斯的口水都被打出來了,整個人都成了蝦米狀。
做完這些之後,孫尚香拖著奧登納圖斯的衣領,將對方拖往太學裡麵,期間奧登納圖斯就像是已經自暴自棄了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掙紮,而孫尚香路過劉備和陳曦的時候,甚至還記得,頗為優雅的給兩人見禮,“見過劉太尉、見過尚書仆射。”
“真的是……”陳曦在孫尚香將奧登納圖斯拖走之後,歎了口氣說道,“看這情況,這羅馬小子沒少挨打啊。”
“我還派人去羅馬那邊幫樂安郡主表示了歉意。”劉備歎了口氣說道,畢竟是孫策的妹妹,跑到長安來玩,好歹也得照顧照顧。
再說劉備之前有些弄不清魯肅的想法,畢竟魯肅已經打了孫策兩個妹妹的主意了,多一個也不算是太意外,現在倒是已經清楚了。
“羅馬那倆家夥倒是很寬心。”陳曦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是安納烏斯,還是莫迪斯蒂努斯都算是羅馬這個時代的精粹了,而且安納烏斯一直覺得奧登納圖斯這孩子有些欠揍。
“不過我聽漢謀說安納烏斯在農業上很有天賦,一直跟著他學習,他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劉備突然開口說道。
羅馬駐漢帝國大使怎麼可能沒有人盯著,安納烏斯在學習漢室的農業技術,而莫迪斯蒂努斯則在遊離之中增長見聞,從中汲取可以用到羅馬的技術,兜兜轉轉之後,莫迪斯蒂努斯最後還是轉到了法學上。
時至今日,羅馬五大法學家之中最菜的莫迪斯蒂努斯也靠著天賦,在漢室兜兜轉轉的過程之中走上了曆史的正道。
“讓他學吧,除了核心技術,其他的按照對方學習速度給對方開放,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吧,就當是我們的人在羅馬交流學習過程之中繳納的學費,雙方相互保護對方的學子,隻要不竊取機密就行。”陳曦沉吟了片刻,給出了結論。
劉備點了點頭,有些核心技術不能外傳,其他的用以交流也好。
“不過說起來,奧登納圖斯不是說好開春就被送回去了嗎?”陳曦帶著疑慮詢問道,遠遠的陳曦甚至能看到孫尚香單手叉腰指著奧登納圖斯在警告著什麼。
“安納烏斯又給奧登納圖斯報了兩年的學,據說是因為不服氣成天毆打他的樂安郡主,決定在打敗對方之前不離開這邊。”劉備無可奈何的說道,如今天這種奧登納圖斯橫著飛出去的情況,基本上每天都在上演,孫尚香是練氣成罡,這點連劉備都想罵人。
都沒及笄,就已經是練氣成罡了,雖說同樣水平的練氣成罡,身體素質越強的,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越離譜,如果能達到典韋那種練氣成罡的話,近戰一拳將呂布打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孫尚香這資質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確實是非常可怕了,不過話說回來,奧登納圖斯天天被孫尚香這麼打,第二天還能繼續和孫尚香辯駁,然後再被打,如此幾個月下來,依舊沒有動搖,從某種角度講,這也不是普通人做到的。
“奧登啊,你又被郡主打了啊!”看著奧登納圖斯捂著肚子回來,荀紹等人一臉慘痛的安撫著奧登納圖斯。
“我隻是好男不跟女鬥!”奧登納圖斯咬牙說道,才三個月過去,奧登納圖斯已經能說一口流利的長安話,而且字也認得七七八八,混在這群人之中,現在根本看不出來是個羅馬人。
一群人同情的看著奧登納圖斯,看的奧登納圖斯頗為憋屈,他最近在非常努力的跟著侍衛學武,然而完全沒用,身高不及已經進入快速發育期的孫尚香,硬實力也不如孫尚香,自然是見一次被打一次。
“奧登,你該不會對那個家夥有想法吧。”周不疑左右看了看之後,小聲的詢問道,然後荀紹,曹衝等人皆是看向奧登納圖斯。
奧登納圖斯氣的臉色漲紅,小爺我這輩子沒吃過虧,不打回來我就不是人。
“你們這群混蛋,不幫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拿我開涮,你們再這樣,我明天就投了那個母猩猩,然後當她的急先鋒,一起來壓迫你們!”奧登納圖斯麵色羞惱的說道,打不過就加入這種思維奧登納圖斯還是有的,隻是之前一直要臉,現在自己的隊友都這樣,反了,反了!
“鬥子,靠你了!”周不疑眼見奧登納圖斯如此神色,當即打了一個配音的響指,扭頭對一旁看窗外的劉禪說道。
“好吧。”劉禪吐了口氣,一副老成的神色,從一旁掏出一本書丟給奧登納圖斯,“曾經我也被天天打,後來我脫離了苦海。”
陳倩有段時間也是見劉禪一次,打劉禪一次,經常是雙方玩的好好地,然後就翻船了,劉禪就被陳倩當前擊斃,不過從去年年末開始就好了很多了,陳倩很少再掌斃劉禪了。
“這是啥?”奧登納圖斯不解的看著書麵上印刷的一行大字——夾在傲嬌與野蠻的修羅場之中的本大爺。
“這是帶你脫離苦海的寶典。”曹衝輕咳了兩下說道。
奧登納圖斯翻了翻白眼,然後打開了封皮——我是一個來自於天國的大貴族之子,不遠萬裡來到這個遙遠的國度,在這裡我遇到了讓我一生留戀的女性,青春的餘燼帶著桃花劫的劫灰讓我永遠無法釋懷,啊,哪怕歲月流轉,淤積在心頭的眷戀讓我提筆寫下這份記憶。
“鬥哥,鬥哥,這東西是怎麼來的?”周不疑用眼神問詢阿鬥,而阿鬥嗬嗬兩下,這是一個寫宮闈的大佬被阿鬥逮住把柄,被阿鬥抱住大腿求取到的讓陳倩不找自己麻煩的秘典。
順帶一提,這書的主人公就是按照奧登納圖斯的模板寫的,至於劇情節選什麼的,一部分來自於陳曦給講的後世的故事,一部分來自於作者本人的體驗,然後阿鬥靠這個居然真的擺平了陳倩,該說女生的腦子確實是發育的有些太早了是吧。
書不長,奧登納圖斯到放學前就看完了,看的是那叫一個心潮澎湃,原來除了之前那些對抗方式,還有這種對抗方式,而且書裡麵那個人的性格,行為,身份,和自己完全一樣,穩了,小爺找到辦法了。
“姐姐,我總覺得你最近好像挺關心我們蒙學發生了什麼的,難道我們班有同學的長輩是姐姐的心上人?”辛敞看著辛憲英詢問道,辛憲英眼角抽搐。
“讓你胡思亂想!”辛憲英一指節橋在辛敞的腦袋上,沒好氣的說道,“這兩天你們班的男生和女生還打架嗎?”
“奧登納圖斯天天被郡主打,特彆慘的。”辛敞想起奧登納圖斯橫著飛出去的那一幕,一臉怕怕的神情。
“那就好。”辛憲英點了點頭,隻要不是陳倩打阿鬥就行了,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麼不小心被阿鬥逮住,而且阿鬥為什麼會那麼不要顏麵的直接抱著自己的腿,痛哭流涕,求幫忙。
辛憲英最後還是幫忙了,雖說辛憲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幫忙,可能是被阿鬥給哭暈了。
【哎,這個可是一個好生意啊,姐姐能自己養活自己就靠這個了。】辛憲英雖說覺得這麼乾太好,但這個生意比其他的都賺錢,而且這個超級隱秘,更重要的是這個東西寫起來很開心啊。
哪怕是宮闈,隻要筆法好,筆力到位,本著含而不露,指而不鬆,開而不達,引而不發的中心思想,儘可能的調動觀書之人的想象力,達成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程度,就能輕易的將一本書寫出表裡山河路的模式。
其高深之輩,甚至能明寫哲思,直抒胸臆,暗描曲折,其心通幽,辛憲英就是靠這種東西騙錢的,而且在東漢這一時期,聽過陳曦很多亂七八糟故事的辛憲英能創造出來的玩意兒,遠遠超過同時代的水平,奪嫡版本的白色相簿就問你怕不怕。
總之除了意外翻船,沒人知道辛憲英還寫這些東西,順帶辛憲英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她寫的故事在留白的位置給夠了遐想。
“師父,劉太尉。”辛憲英帶著辛敞往出走的時候,恰好遇到陳曦和劉備,帶著自己的弟弟一起躬身施禮。
“憲英啊。”陳曦習慣性的從背後伸爪子,然後還沒抬起來,就按回去了,而辛憲英看到這一幕輕笑了兩下。
“好了,早點回去吧。”陳曦無視辛憲英的淺笑,打發對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