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我等這個地步,你就彆想著要投機取巧了。”佩倫尼斯搖了搖頭說道,“天神的境界真要說與我等其實相差無幾,但強大就是強大,同階無敵者自有其緣由。”
萊塔斯默默地看著天空之中劃過的那道痕跡,收回了目光,扭頭看向一旁提著羅馬短劍的盧多維克,對方也明顯有些懷疑人生。
“雖說大家都叫半神英雄,可是差彆依舊巨大到讓人絕望,就像希臘神話之中的赫拉克勒斯和其他一樣。”盧多維克嘴角有些泛苦的看著幾名羅馬半神說道。
“誒,這不是叫破界強者嗎?”馬超傻不拉幾的對著幾人詢問道。
凸(艸皿艸)除了蘇和佩倫尼斯兩人外,其他的羅馬帝國守護者皆是這麼一個表情,你會不會說話啊!
“是啊,人家天神是破界強者,可不是半神英雄。”佩倫尼斯笑罵道,“好了,散了散了,都去培育新的強者,接下來我們將骨乾青年也納入訓練的範圍,而且城市守護者這一層次的強者,足夠優秀的話,也可以進入軍團長的選拔行列。”
羅馬之前一直是練氣成罡作為軍團長,一方麵是為了避免分心,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避免軍團長自恃武力強突蠻乾,畢竟靠指揮,不太容易翻船,就算打不過對手,隻要差距不是很大,也不會全滅,而強突蠻乾被抓住破綻的話,可能一波就被帶走了。
故而在之前羅馬這邊一直是以練氣成罡作為軍團長,以至於還有維爾吉利奧這種寧可壓製實力也不突破的家夥,畢竟第十騎士在之前就是個靶子,再加上本身第十也有些斷檔,沒有優秀的指揮性和決斷性人才,維爾吉利奧直接壓著自身不晉升。
畢竟第十騎士不同於其他軍團,純貴族團體,如果換了一個軍團長,沒有了對於愷撒大帝的愛,那就完蛋了,故而維爾吉利奧死活不晉升,就是為了維持住第十騎士的存在。
不過現在愷撒複活了,維爾吉利奧也不需要向前輩那樣維持著第十騎士的純粹,想要晉升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實際上隨著天地精氣的回升,內氣離體的難度已經出現了明顯的下降,羅馬軍團長這等曆經沙場的強者,基本上都能隨著天地精氣逐步抵達內氣離體,故而曾經的那種要求已經有些不太合適了。
佩倫尼斯將一群人打發走了之後,看向蘇,神色有些凝重。
“蘇,心劫到底是什麼?”佩倫尼斯的實力非常強,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並沒有羅馬其他武者斬落精神意誌注入鷹旗之後在晉升破界時誕生的特殊能力,可以說這家夥除了強大一無所有。
“不知道。”蘇搖了搖頭說道,“天下知道答案的恐怕隻有那位天神,但我捏碎了我的雙眸之後,原本遙遙無儘的道路,在我的感官之中斷成了兩截,一道無窮的鴻溝橫在中間,而我卻直接跨過去了。”
佩倫尼斯沒有心劫,他本身的戰鬥力就在關羽張飛這一水平,比起蘇,在曾經不算蘇的特殊能力,佩倫尼斯絲毫不懼,然而現在蘇扣下雙眼,失去了未來的感官之後,強的令人發指。
“問道天神嗎?”佩倫尼斯看著又是一道劃痕的天穹,搖了搖頭,這咋問,對方絕對不會回答。
“睜開雙眼,我就看不到那樣的東西了。”蘇平靜的說道,“心劫大概是超脫了我這份能力的極限,是我本身所附帶的另一種奇跡。”
佩倫尼斯麵無表情,行吧,你隨便感慨,反正我是感覺不到這個東西存在,我還是繼續練吧,持之以恒就是了。
找不到心劫,佩倫尼斯也沒有執著的意思,他的能力核心就沒有在武力上,而是在軍略上,隻不過他不能亂跑,隻能陪著愷撒下棋。
蘇離開之後,佩倫尼斯站在城頭上看著天穹歎了口氣,羅馬的未來到底在什麼地方。
“財政官。”佩倫尼斯看了看和平的羅馬城之後幾個跳躍來到羅馬元老院,而蓬皮安努斯則是麵帶憂鬱的看著麵前的財政報表,眼見蓬皮安努斯神色如此凝重,佩倫尼斯不由得抬手招呼了一聲。
羅馬這一時期所使用的曆法叫做儒略曆,是愷撒時代的天文學家索西琴尼提出了,和後世的曆法差彆已經不怎麼大了,經由奧古斯都之手將每月的日期分配之後,基本就和現在用的曆法相差不大了。
羅馬的新年相當於公曆的三月一日,而漢室用的是陰陽曆,比公曆的新年晚一個多月,至於甘石兩家準備用來詐騙的新曆法被陳曦搞回去了,雖說按照那群人的計算方式,最後肯定能算出來陽曆,而且絲毫不差,但陳曦尋思兩下覺得當前還是先彆調整比較好。
故而漢室快新年的時候,羅馬也就差一個月就新年了,以至於蓬皮安努斯也開始做年底結算,而這個結算做的很讓人泄氣。
蓬皮安努斯的能力不用多說,確實是優秀的讓人感覺到讚歎,哪怕是放到漢室也是荀彧那種級彆的人物,而且操守和荀彧也基本差不多,唔,真要說操守的話,這位的操守應該向蔡邕看齊。
當年康茂德活著的時候,蓬皮安努斯沒少勸說,並且也沒少為國效力,能活著隻能說是命大,等康茂德被萊塔斯這群人弄死,元老院所有的元老都表示要消去康茂德的曆史,蓬皮安努斯一個人去給康茂德收屍的,得罪了不少的元老,能活著隻能說當時國家不能沒這個人。
正史明確記載,五賢帝最後一位奧勒留給國庫留下了超過25億賽斯特斯(小銀幣),這個規模其實差不多相當於文景之治給武帝留下來的資產,甚至可能還多一些。
這也是蓬皮安努斯自信,康茂德就算是作,羅馬帝國的底子也是能撐住的重要原因,因為這筆錢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然而康茂德在位十二年,這錢被花光了,佩蒂納克斯上位的時候,國庫都能跑馬了。
這個時候殺誰都不能殺蓬皮安努斯,財政官就是大爺,這貨的能力是真的強到其他人捏鼻子忍了的程度了。
這一世,局勢沒有鬨到那麼坑,而且打通了和漢室的商道,又有玉礦補貼,蠻軍雇傭補貼,國營產業補貼等等,可以說羅馬活的比上一世旺盛的多,但是蓬皮安努斯看著報表還是有一種絕望。
我這麼能賺錢的財政官,而且開源無數,今年居然隻有不到一億的小銀幣,這羅馬是要完的節奏啊!
“財政官,怎麼了?”佩倫尼斯看著蓬皮安努斯詢問道。
“今年隻有九千七百萬的盈餘,年底雖說還有一批進項,但恐怕不超過一億三千萬了。”蓬皮安努斯唉聲歎氣的說道。
“……”佩倫尼斯都驚了,我以為今年是赤字啊,而且一億多的盈餘啊,這已經非常誇張了好吧,而且今年到處在建設,在動兵,居然還有一億多的盈餘,簡直不可思議。
“我估算漢室那邊大概有八十億的盈餘。”蓬皮安努斯看了一眼佩倫尼斯有些痛苦的說道,賽斯特斯,也就是小銀幣換五銖錢,差不多一枚小銀幣等於七到八枚五銖錢,想想看這麼大一個國家,一年盈餘才這點,而隔壁盈餘那麼多,蓬皮安努斯能不慌嗎?
“什麼?”佩倫尼斯都驚了,怎麼可能,明明大家體量並沒有太大差彆,為什麼漢室的盈餘那麼離譜。
“沒辦法,對方的人口其實比我們多十倍的。”蓬皮安努斯無奈的說道,“隻不過就算如此也有些太誇張了,以至於我都想去長安那邊和那位叫做陳子川的財政官好好交流一番了。”
“人口這個我們沒什麼好辦法的。”佩倫尼斯頗為無奈的說道,這件事就算是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羅馬帝國最大的問題,如果能輕易解決,在就被蓬皮安努斯這種人解決了。
“我其實是模仿著對方進行著經濟運行,但我做不到動態平衡,如何才能在沒有錢的時候依舊自信自己的體係不垮呢?”蓬皮安努斯看著自己報表最後的算出來的盈餘,果斷拿另一張紙抄了一遍,然後算成赤字,這是應對塞維魯時的必要技能。
“您就這麼糊弄陛下?”佩倫尼斯眉毛扭成一團,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蓬皮安努斯說道。
“安心吧,反正我將這些資料交過去,他也算不出來,我乾了這麼多年的財政官,又不是為皇帝乾的。”蓬皮安努斯敷衍道,“這些都是相關材料,除了我能計算清楚以外,其他人還不如看這個。”
佩倫尼斯陷入了沉默,對於這種無法無天的財政官,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任由對方發揮,不過想想的話,也對,到了他們這個水平與其說是法律約束,還不如說是心中的理想在約束。
“我得想想辦法了,這羅馬帝國充斥這要完的氣息。”蓬皮安努斯憂心忡忡的說道,對於羅馬元老院大多數的成員,對於這個國家絕大多數的公民,對於整個地中海範圍的所有蠻子奴隸而言,羅馬帝國現在都是蒸蒸日上,完全沒有一點要歪的意思。
可對於蓬皮安努斯而言,羅馬真的走在完蛋的道路上,至於說刹車,就現在羅馬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刹車了。
“你有什麼辦法嗎?”佩倫尼斯笑了笑,他其實一點都不擔心羅馬要完,雖說以他的地位也知道羅馬現在的問題,可佩倫尼斯一直覺得這個隱患以現在羅馬帝國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爆發的。
“我正在想,希望未來能解決。”蓬皮安努斯歎了口氣說道。
“你繼續想吧。”佩倫尼斯笑著安撫道,籠罩著羅馬帝國的覆滅陰影什麼的,他根本不擔心,未來的事情,自有子孫後代來解決。
佩倫尼斯走後,蓬皮安努斯從一旁翻出一本足足有幾斤重的硬殼書,翻了翻之後,歎了口氣。
“這件事不管怎麼看都有些玄啊。”蓬皮安努斯歎了口氣,羅馬帝國的問題他現在是沒有辦法了,但蓬皮安努斯自忖以自家的才智如果早十幾年發現這一問題,在康茂德當政,回鄉下休息的那十年間,苦心孤詣的話,應該是有可能解決的。
然而現在的情況不適合蓬皮納努斯再苦心孤詣的研究這些東西,這個國家最現實,最基礎的財政需要他掌舵,至於元老院之中的優秀成員,不是蓬皮安努斯看不起,而是實在是和他距離的很遠。
能在最窮困的時候,靠著一百來萬賽斯特斯的財政運轉羅馬這等龐大的帝國,從某個角度講的話,蓬皮安努斯也無愧於一個怪物了。
“不知道能不能從未來的某種可能中召喚出來解決了這一問題的我,元老院的這些人,從某個角度講確實是集合了帝國的智慧。”蓬皮阿努斯翻閱著訂製品硬殼書,這是來自元老院成員的一個推測。
羅馬元老院之中雖說不乏不乾正事的成員,但這些人的智慧也確實是不可小覷,而之前希爾薇烏斯提出了一種理論,我們所召喚的生命到底是什麼時代的那位生命,是對方最巔峰,還是對方剛剛長成,還是對方最終極的狀態,那麼未來我們自己是不是也會應召?
這個理論提出之後,不少元老都生出了興趣,因為愷撒的存在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曾經的古人也是可以被召喚的,雖說愷撒不是被他們召喚下來的,但不可否認肯定有這種可能。
希爾薇烏斯的理論,讓所有對於邪神召喚術有興趣的元老生出了探知欲,同一個相關祭品能不能召喚出來兩個不同時期的生命,結論是可以,朗基奴斯槍和馬槽分彆召喚出來了兩個不同狀態的聖靈。
那麼對於未來而言的他們這些人,是不是也能應召,不確定,但肯定有這種可能,而蓬皮安努斯的想法就是找一個解決了這個問題的自己,拉到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