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二十六章 蒼白而又殘忍(1 / 1)

神話版三國 墳土荒草 4836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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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三十個呼吸,鐵騎和狼騎的配合已經徹底崩潰掉了羅馬蠻軍的中軍,與此同時已經殺了一整圈的白馬再次丟掉了手上那或是斷了,或是碎了的直長刀,換上了新的直刀。

不過這個時候,哪怕直長刀都是用那種相對更脆,但是更鋒利,用以保證在不能瞬間切開對手的時候,直接斷掉,避免造成巨大衝擊力的特殊鋼材製作的,哪怕早有預料的用護腕進行保護,現在白馬義從的士卒也莫名的發現虎口,腕骨等地方發熱。

相比於那可怕的戰果,區區手腕,虎口發熱根本不是問題,就現在這種累加的速度,白馬義從還能再殺三圈,估摸著按照這種損耗,第四圈開始後沒多久,白馬義從的士卒就握不住直長刀了。

這一刻羅馬蠻軍混亂的局勢白馬的兩名副將都看在眼裡,李條,薛邵幾乎瞬間就明白,如果接下來大軍混亂,他們將獲得最終的勝利。

“我們衝陣?”李條勒住戰馬看著身旁的薛邵詢問道。

白馬跑的越來越快了,但作為交換,白馬義從也變得越來越難駕馭了,彆說是當初趙雲率領白馬時原地調頭的自然動作,就算是拉出一個正規的圓弧對於他們來說都出現了些許的困難。

現在的他們已經完全不可能做出當初那種靈活的舉動了,不過有失有得,他們所用馬刀的殺傷力在不斷的增加。

“我們繼續遊蕩,鐵騎和狼騎會摧毀敵軍的結構,我們所需要的隻是等!”薛邵鄭重的說道,“我想你也注意到了,我們沒辦法駕馭自身的速度了。”

“那就繞著殺,殺到對方崩潰!”李條也不多言,勒馬回轉。

實際上包括李條都知道,當白馬義從的速度降到差不多三分之二之後,白馬失去的的靈活就會自然恢複,趙雲畢竟也帶了他們這麼多年,靈巧這一屬性同樣也深深的刻錄入了趙雲白馬的精髓之中。

在那個減速到那個程度的時候其實他們明明可以瞬間一百八十度調頭,但是他們卻選擇了繼續減速,然後逐漸調頭。

在真正握住風的時候,李條也清楚的感受到了神速白馬和趙雲白馬的不兼容,那一刻如果選擇了趙雲的那種兼容了速度,外顯為敏捷的靈巧,他們想要再進入神速狀態,怕是需要積蓄一段時間的狀態。

而在當前的戰場,神速白馬的作用可是遠遠的強過了趙雲白馬,因而李條和薛邵寧可緩緩地扼製速度,然後在轉頭,而不願意使用曾經最擅長的高速調頭。

【沒有友軍,刀出無悔,這就是曾經的白馬義從嗎?】李條一夾馬腹帶著所有的白馬義從再次朝著羅馬蠻軍衝了過去。

【強大,但是弊端也很明顯,這種速度根本沒辦法駕馭,強效的殺傷力根本沒辦法控製,而且一旦失去速度,刀出無悔的公孫白馬怕是連回頭也做不到了,決絕的力量!】薛邵同樣思考著,感悟著這種力量,仔細的區分著曾經和當前兩種不同狀態的白馬。

趙雲失卻了白馬最強的殺傷力,但是卻擁有了更強的生存能力,雖說速度僅僅不到神速白馬的一半,但是其靈巧的動作,足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驟然調頭,而神速白馬,一旦選擇了對手,就不可能回頭了,刀出無悔,殺不了對麵,自己唯有死路。

【這就是公孫將軍啊,麵對胡人,根本沒準備回頭嗎?】薛邵心頭一沉,突然明白了公孫瓚的背負。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原來是這樣啊,根本不會回頭,這就是您的義嗎?我死,或者胡人死啊。】薛邵用刀柄輕磕了一下頭盔,胯下的白馬如風一樣狂飆而起,【白馬義從啊,這是公孫將軍您的自信,也您的自負!】

“殺!”李傕怒吼著撞碎了正麵的敵人,看得見也罷,看不見也罷,膽敢擋在我等前麵的敵人儘皆碾碎就是!

進入三天賦之後,加持了李傕三人天賦的鐵騎,近乎足以無視第五雲雀的偷襲,隻是每次殺掉這些隱身人李傕就有一種可惜,曾經的憤怒時,把握住和曾經在涼州時同樣意誌的他甚至能看到第五雲雀,現在的話卻無法做到了,不過這是好事,李傕甚至為此慶幸。

因為在進入三天賦之後,李傕徹底清楚了曾經的狀態,也明白,現在他們不具有模糊變更第三天賦的能力。

如果當時的諸葛亮不使用八陣圖將他們變成飛熊的話,以他們當時憤怒的狀態,西涼鐵騎的第三天賦在那種麵對第五雲雀的激憤之下,很有可能變成看穿,看破,看透,預判這種奇怪的天賦。

當然司馬懿操控八陣圖時,亙古流轉,我心永恒,才是真正讓鐵騎看透了自身的渴望,也憑此在素質,意誌全部達標的情況下,一步跨進了三天賦的大門。

不過每次開殺,隻要意外殺到沒有躲開的第五雲雀士卒,李傕就會感到可惜,隨後就會變得更為暴虐,開始更為瘋狂的碾壓,而這一次李傕率領的鐵騎已經意外的乾掉了一百多雲雀士卒,整個軍團都變得更為暴虐,身上又一次開始出現那種象征死亡殺戮的熒惑之光。

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不管是中央那如同鬼神一般無視任何攻擊強衝猛乾,以無可抵擋的暴力撕碎中軍防線的鐵騎=;還是隨後將防線徹底摧毀擴大戰果的狼騎;亦或者在外圍近乎無可抵擋,隻能看到蒼白刀光閃過,留下一地殘肢斷臂的純白軍團。

在外圍傳遞過來的恐懼和中軍被蹦碎的恐懼交織在一起之後,這種恐懼徹底支配了羅馬蠻軍,讓他們遺忘了身後的羅馬督戰隊,連帶著也崩碎了羅馬蠻軍對於勝利的最後一絲信心。

大潰敗在帕爾米羅根本無力阻止的情況下發生了,裡昂那多率領的重步兵甚至還沒有衝到羅馬蠻軍的身後進行阻止,羅馬蠻軍的大潰逃已經開始了。

羅馬蠻軍潰逃的第一時間,李條率領的白馬直接朝著背對自己潰散的蠻軍之中滲透而去。

那一瞬間,滲透入羅馬蠻軍的純白軍團,近乎在一息之間便抹掉了滲透範圍之內所有的蠻子,那種方式怎麼說呢,就像是畫刷隨意的刷過,那一片已經沒有了雜色,隻剩下了純白。

那一刻,但凡所有看到那一幕的人,我軍不管是將帥士卒儘皆心涼,敵軍全軍儘皆喪膽,唯留下審配那如同夜梟一般的笑聲。

當年的公孫白馬就是這樣滅殺袁軍精卒的,在神速白馬麵前一旦潰散,那麼死亡的陰影就會在瞬間將之覆蓋。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軍團能跑得比神速白馬更快,結陣尚且勉強能應對,而一旦陣型崩潰,變成散兵,白馬單兵作戰,背後補刀的極限殺傷力就會因此而爆發出來。

原本因為急速,被迫形成的幾十刀砍一個人的意外也會解除。

砍人什麼的,多數情況下神速白馬一刀就足夠砍死了,後麵幾十刀全都是因為在第一刀砍死的同時,屍體還沒倒下,緊跟著幾十個人高速閃過,自然第一刀後麵的斬擊全都是溢出攻擊。

這也是為什麼公孫白馬開始作戰的時候,對手的死相都像是被虐殺,甚至像是被淩遲切片了以樣,到後麵斷的刀多了,敵方被砍死的時候也就不那麼慘了,一般也就是七八刀左右。

等到敵方變成潰兵之後,白馬也就基本不需要那種配合性帶隊絞殺,轉而變成三五人一組追襲砍殺就可以了。

麵對潰逃的敗軍,其他軍團還要考慮能不能追上,對於白馬來說,正常的散步上去補刀就行了。

甚至對於白馬來說,稍等一段時間,逼著對方逃竄,將戰場廝殺變成追襲戰更好,因為,對於神速白馬來說,後背麵對他們的對手肯定死的快,想要逃跑什麼的,前提條件有一個那就是跑得比白馬更快。

然而這個最簡單的條件根本沒有任何一個軍團能達成,這也就造成軍團崩潰的情況下,白馬所過之處,儘是血花。

因而在當年公孫瓚戰馬儘皆純白的情況,神速白馬的追襲戰在高處會看到一種非常震撼的一幕。

那就是當敵方崩潰之後,白馬所過去的地方不會再有任何的雜色,那種感覺就像是畫畫一樣,輕鬆的擦除了其他的顏色,殘忍血腥儘皆被純白所掩蓋。

純白色的戰馬既有公孫瓚的強迫症在裡麵,同樣也有著一種白色的恐怖在裡麵,至少當年第一次在高處被顏良保護著看到那一抹純白以可見的速度吞沒另一個潰敗的軍團的時候,審配甚至泛起了驚悸。

尤其是當純白吞沒一切之後,迅速消失,隻留下那一地代表著殘忍的血色,那強烈的對比感,足夠讓你一輩子無法忘記這種驚悸,高效,迅捷,殘忍而又有一種說出的美,那種反差,在遠處,早高處見過了一次,就絕對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