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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南，你確定我們去襲營？不說其他，徐庶這個人各方麵都相當不錯，營防布置也是非常的完備，就算不提徐庶那見鬼的精神天賦，單那營防也不是我們能討到便宜的。”荀諶要不是對審配非常熟悉，就現在審配的表現，他肯定懷疑對方已經投靠劉備了。
“我知道會失敗，但是不失敗怎麼會成功？”審配淡然的說道，“以你之前所說的情況看來，徐元直戰勝我等之後肯定會追個數裡。”
“這倒是實話，但是數裡距離那不叫埋伏，那叫強攻，而徐庶的精神天賦應該就是看破陣型破綻這種能力，所以正麵我們打不過的。”荀諶無可奈何的說道。
雖說他們的兵力不少，但是還沒有達到當初兗州袁劉決戰的時候共計投入二十五萬的程度，兵力太少，徐庶的精神天賦一路破開的話，根本來不及遏製就被破開了軍陣。
“放心，隻要他追出數裡，出了軍營我自然能擊敗對方。”審配神色有些失落的說道，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有用到這個精神天賦的時候，可惜袁本初已死，他審正南就算是死也要守住袁家的基業。
“那就好。”荀諶上下打量了一下審配說道。
“此戰之後，就靠你守住幽州西部地區了，我就要回轉幽州坐鎮北方了。”審配神色微微有些低落。
當初袁本初南下的時候他們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猛將不缺，智謀之士良多，不想兗州一戰失落了如此之多。
“有我在，徐庶絕對不可能攻入幽州。”荀諶非常鄭重的對審配說道，隨後岔開話題問道，“我們內部查的如何了？”
“已經仔細調查了一番，內部還算良好，田家應該和劉備有所牽連，我已經和扶餘他們做了交易。很快就能出結果。”審配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荀諶想聽的話。
雖說審配也知道荀諶想聽什麼，但是他不能說到，其他人也就罷了。可他查到了曹操一方跟許攸有所牽連，也查到了高乾和曹操的小動作，這兩個人審配一直都是無比信任的，結果現在……
因而到最後審配隻能停手不再往下調查，隻能默默地讓心腹留心高乾和許攸。雖說他確實願意信任這兩個人，但現在形勢不由他不謹慎，不過審配很慶幸聯絡的都是曹操。
這大概也是因為許攸和高乾和曹操確實有一些關係導致的，相對來說在曹操那邊也更容易能混的開。
雖說審配沒有直接回答荀諶的話，轉而岔開了話題，但是聽到審配的話，荀諶也有所猜測了，怕是查到了某些不能查的人了。
荀諶算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抱著為袁紹儘忠而非效死的想法，反正不管是曹操還是劉備這邊他們荀家都有非常高級的官員。倒時候就算是敗了也不過是閉門修書，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既然如此，袁紹生前待他也是極善，荀諶也沒有轉投的想法，至少在袁家徹底沒救之前，荀諶絕對不會放手，自身生命安全沒有問題，荀諶有何好擔心的。
而審配這個人，荀諶非常清楚，這是一個認死理的角色。那麼肯定不會轉投他人，那查不下去也就是說是那幾個人的問題了，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沉重的問題。
不過荀諶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有些話不能說。也不能問，審配岔開話題，他也就跟著這個新話題走，“幽州田家嗎？若是真如我等估計那般，田家未必好取。”
“好不好取，於我們沒有太大關係。扶餘，三韓的死活和我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審配陰冷的回道，想起高乾和許攸的問題，審配心下就有些陰鬱。
“也是。”荀諶點了點頭說道，也覺得審配所言有理。
不過可能也是審配最近壓力有些太大，心中話太多，再三猶豫之後還是開口給荀諶透露了一部分事實，“公仁是內奸，州平沒有查到任何的問題，不過正因為太乾淨了我才覺得他有問題。”
荀諶的眼中流露出一抹驚疑，看著審配難以置信，“這麼說的話，我們根本沒有新人可用？”
“恐怕還真是如此，公仁雖說抹掉了很多痕跡，但是卻依舊有一些手腳，來回比對的話，還是能看出一些問題，所以公仁所圖乃是一生，而州平……”審配雙眼閃過一抹冷光。
“在我的印象之中，他沒做什麼太優秀的事情，但是同樣他也沒有坑害過我們。”荀諶皺著眉頭說道。
“確實如此，應該說是他一直在完成我們交代給他的任務，從來沒有超過我們的期待。”審配盯著荀諶說道，“這才是最大的問題，他的表現一直在我們預期的範圍之內。”
荀諶皺著眉頭開始回想，最後眉頭緩緩地舒緩了起來，笑著說道，“確實如此，他從來沒有超過我們的預期，也從來沒有跌破我們的預料，就仿佛他已經做了很多次。”
“這不真實的情況，隻有兩種解釋，一種是他在隱藏自己，另一種是他做了無數次。”審配平靜無比的看著荀諶。
“所以他隻能是在隱藏自己。”荀諶麵色微微有些沉痛，他一直比較看好崔州平這個溫文爾雅的君子，但是在審配點到這一點之後，荀諶突然恍悟了過來。
荀諶雖說也知道隱藏自己真本事未必是有問題，但是在要做到崔鈞那種水平，要簡單隨意那就意味著崔鈞就算比自己弱，也絕對是當今天下文臣之中弱一流的水準。
這已經是非常可怕的水平了，而有這樣的水平，崔鈞不顯露，卻又用著其他的方式去博取袁氏一方的忠心，這不對，這非常不對。
對於一個沒有能力的人來說，忠心就是忠心，對於一個有能力，想要博取上位者寵信的人來說，忠心就是他的能力。
用愚蠢者的方式去獲取袁氏的認可和用能力去獲得袁氏的認可，後者更為快捷正確，然而作為智者的崔鈞卻選擇了前者，這不是智者的思維模式，這是心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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