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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聽到袁紹這句話先是一怔，隨後上下打量著袁紹，眼中多了一抹熱切，貌似他和袁紹可以深入的談談。
“啊嗚~”就在劉備準備詢問的時候，陳曦不合時宜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更是肆無忌憚的打了一個哈欠。
“潁上侯，難道我之前說的話讓你如此不耐？”袁紹掃了一眼完全像是沒睡醒的陳曦不滿的問道。
“倒不是，隻是不理解之前所說的民心為何物？天下萬民還是我這等世族？”陳曦隨意的說道，完全沒有將袁紹的威嚴當作一回事，袁紹說的倒是很像一回事，但是和劉備的誌向完全就是大相徑庭。
其實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問，袁紹鞏固的隻會是世家的利益，雖說他也會給於普通百姓一定的保護，但是就本質而言，袁紹初一開始站立的角度就沒在百姓身上。
萬古唯民心可為天子劍，這話確實沒有什麼的問題，但是有問題的是民心，因為在這個時代百姓不算人這個觀念在很多世家那裡都是存在的。
這也是為什麼會有屠城，會有坑殺等等各種沒有底限的做法，因為不算人啊，不是因為高人一等，不是因為優越感，而是實實在在的不將百姓當人看。
袁術自命自己為牧守教化之人，而百姓就是他用來的牧守教化的對象；而袁紹雖不至於將百姓不當人看待，但是就本質而言，他的立足點從來不是天下萬民。
更何況就現實情況而言，世家這個階層擁有這個時代八層以上的精英，當然這個精英不是指像郭嘉這種頂尖的程度，指的是中層。
當然就算郭嘉也免不了，寒門能學到這個程度，除了自身的天賦，也少不了和世家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
再加上這個時代七層以上的官員出身世家，五品以上更是難有寒門，至於普通百姓。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五品以上的官員之中？
更何況世家握有這個時代九層以上的財富，基本上可以說占人數九成的百姓根本什麼都沒有。拿什麼去對抗世家，甚至於大多數時間，世家隻要略施小計就能合理的讓普通百姓屈從在自己的勢力之下。
這也是為什麼陳曦要徐徐圖之的原因，他完全就是跟這個時代最強大的階層對上，雖說他沒想過徹底乾掉這個階層，但是就算如此那個階層反噬的力量都足夠讓陳曦無比頭疼。
若非陳曦多的是轉嫁，安撫的手段。而漢朝的百姓確實過的太糟糕，世家做的確實不地道，陳曦才懶得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先漢以前不一直是貴族牧守一方，後漢以來不正是世家教化萬民，自然這民心當是世家，而由世家教化一方百姓。”袁紹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很不錯。”陳曦點了點頭，劉備看過來的時候，陳曦將手一攤，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你就是這麼一個意思？”劉備看著袁紹黑著臉問道。這個之前完全是兩個回答！
“難道你以為我說的是那些泥腿子？”袁紹嗤笑道，他的出身早就注定了他不可能站在底層的角度上。
劉備看了一眼袁紹，隨後麵上浮現一抹恥笑。“袁本初，你永遠不會明白！”
劉備的話沒頭沒尾。但是陳曦聽懂了，隨後歎了一口氣，袁紹當初過繼的太早了，讓他多感受一番底層的生活，可能他會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
劉備掃了一眼袁紹，緩緩站起身來，舉杯對著河北眾人遙遙一敬，“人言河北多英豪，確是不錯。不過今日之後我等再見恐怕再難有之前的輕鬆，這一杯算我敬你們的。就憑今日一見，他日你等為我所擒，我會給你們留一條性命！”
“玄德公此言差矣。”許攸被劉備此話一激，又有袁紹的眼神，當即起身說道，“我河北將士驍勇無雙，智謀之士車載鬥量，他日玄德公未必如今日這般立於台上。”
“口氣好大，對麵的諸位，除了我沒見過，哪個沒栽過？當然我沒見過的，恐怕也都是籍籍無名之輩吧。”陳曦完全是肆無忌憚，直接地圖炮嘲諷對麵，不在台上，難道要成階下囚，許攸你也太囂張！
“陳侯如此所言，怕是貽笑大方。”田豐不緊不慢的回複道，陳曦那年輕的麵色坐在這群人之中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嘲諷，再加上如此肆無忌憚的行為，讓河北一眾文臣皆是感覺到一陣不滿。
“我也不怕貽笑大方，反正我是贏了一路。”陳曦無所謂的說道，他本身就是鬨事的，根本不怕兜不住。
更重要的是陳曦已經看到乾掉袁紹的希望了，這才是他肆無忌憚挑釁的基礎，顏良、文醜外加張頜以及黃臉的鞠義，對麵武將能拿得出手的就這幾個。
至於文臣，陳曦就不怕他們拚命，他的精神量足夠免疫對麵所有人的衝擊，這才是他肆無忌憚的本錢。
陳曦此話一出，對麵直接愣住了，陳曦這話還真不好對付，雖說是滾刀肉的話，但是免不了一點，對麵還真是實打實的戰績。
“切，這樣就說不下去了。”陳曦冷笑的掃過對麵，除了董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羞惱。
這個時候張氏果斷出來圓場，算是讓河北眾人有個緩衝，然後接下來的歌舞一起，沒有多長時間，對麵鞠義就忍不住了，什麼叫做主憂臣辱，現在就是了。
“如此軟綿綿的歌舞對於我等沙場將士少了三分銳氣，不若我來舞劍！”話說間鞠義抄起佩劍直接舞了起來，而且越舞越靠近陳曦，不過很明顯陳曦沒有將鞠義當一回事，趙雲就在身邊，這點他還是有保證的。
“文和，做好準備，準備動手，我來乾袁紹，你看對麵挑著下手。”陳曦的聲音出現在賈詡的耳邊，趙雲的傳音入密絕對有保證。
“沒問題。”賈詡摸了摸袖中的十矢連弩，他的身份導致根本沒有人會搜查，而且他分析的結果和陳曦的差不多，今天事有可為！滅掉袁紹可能性雖說不大，但也可以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