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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確定隻要這麼搞好之後糧食當真不是什麼問題,原本對於樊稠還有張濟,郭汜等人生出的不好心思全部掐滅了。
當天夜裡李傕就將郭汜請來,擺宴設席,在筵席之上將之前自己乾的不太地道的事情都說穿,然後自罰了一缸酒,最後才將鐘繇的謀劃全盤托出。
想當初都是在一個鍋裡麵舀飯吃的兄弟,李傕之前雖說做的有些過分,但是說開了還不是因為一個糧食的問題,現在李傕將西涼軍所有的問題全部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反倒讓郭汜感覺到過意不去,彆說李傕有自己的心思,郭汜,張濟,樊稠哪一個沒有?
“阿多,我李傕對不住弟兄幾個。”李傕喝的有些舌頭大,不過現在心頭無憂之下,原本的心思都抖了出來。
“稚然,兄弟也知道你的不容易了,我們哥幾個也有錯,喝!”郭汜暈暈乎乎的咧著嘴說道,“不過哥幾個都是一起造過反的兄弟,怕什麼!天塌了,老子還有兄弟,乾了這碗,以前的不愉快就都過去了!”
“乾!”李傕咧著嘴傻笑,和郭汜一碰碗就滾到桌子下麵去了,酒都沒進嘴。
“哈哈哈,稚然,你醉了,你醉了……”郭汜抬起手大笑,酒灑了一身。
另一邊迷迷糊糊的李傕,在聽到郭汜的話,嘴裡麵嘟囔道,“我沒醉。”手上掙紮著就要爬上桌子。
次日。原本拜見李傕之後就該上路的司馬朗等到巳時的時候才見在李傕正廳見到聯袂而的出李傕和郭汜。
“這個就是司馬賢侄是吧,長得不錯!”郭汜摟著李傕的脖子笑嗬嗬的說道。
“司馬伯達見過郭將軍。”司馬朗當即躬身一禮。
“稚然,這次我也率兵前去。我們西涼軍以後到底是吃乾還是喝稀就看這一次了,豈能讓馬騰和韓遂兩個羔子給亂來,他們要是有任何意見,兄弟我就將他們腦袋摘了!”郭汜鬆開李傕的脖子看著李傕說道,他的長遠眼光不怎麼樣,但是戰場帶兵絕非一般武將可比。
要說昨日之前郭汜不敢出長安,生怕自己出去之後再也回不來。但是現在嘛,老兄弟開誠布公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不說現在不知道這件事的張濟和樊稠,就說他郭汜,現在絕對放心李傕,這可是為他擋過刀的兄弟!
“這個。也好,你此去也好將所有事情給老張和老樊說清楚,不行什麼錯誤就往我腦袋上推,彆再像之前一樣生了隔閡,至於馬壽成和韓文約,不聽話就將韓文約弄死算了,馬壽成留上。”李傕想了想說道,不過好在他還有的點遠見,知道殺馬騰的話。扶風一帶的羌人必然會心有怨言,雖說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沒必要啊!
“好。我聽你,老子帶一萬二千鐵騎去好好收拾他們一頓,至於老張和老樊,其實這都沒什麼,哥幾個之前不知道你也挺難做的,現在知道了都能理解。所以你就將心擱在肚子裡,我們四個怎麼說也都是用一個馬勺舀飯吃的兄弟。想當初戰場上互相擋刀的事情也不是沒乾過。”郭汜一拍李傕的肩膀大笑道。
隨後可能是擔心李傕心中還有芥蒂,於是一扯外袍,丟在司馬朗身上,指著自己胸前的傷口,“你看這刀傷,看這箭傷,還有這槍傷,我給你們三個擋了不少次刀,到時候他們兩個說你不地道,你將衣服一脫,看在那些傷口上他們也會放下芥蒂,這都不是事!”
李傕看著傻樂的郭汜,又看了看身上一道道的傷痕,不由得想起當初從西涼小卒一步步走到現在得艱辛,“哈哈哈哈,你說得對,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也是!”
說著李傕將衣服一甩,也丟到司馬朗的腦袋上,頓時司馬朗窩火無比,什麼時候他一個頂級智者居然被人當作衣架子。
李傕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大爺的,我給你們也擋過不少刀子,帶上糧草趕緊去幫老樊和老張解決了麻煩,對了我給伯淵將封賞也弄好了,你看看。”說著將司馬朗懷裡的那個詔書抽了過來,遞給郭汜。
“你個渣滓,欺負我不識字啊!”郭汜看都沒看就丟給李傕,然後將外袍重新穿上。
“忘了,不過你到時候拿給老張就行了,你看老張那個情況就知道。”李傕笑了笑說道,然後將詔書塞給郭汜,而郭汜也是滿不在乎的收到自己的懷裡,對於他們兩個來說詔書什麼的沒了可以在再要的……
在之後的路上司馬朗幾乎沒機會表現出自己的能力郭汜就已經領著自己的手下進入了長平觀,而樊稠和張濟對於郭汜的到來極為的不解。
“張伯淵聽封!”郭汜看到迎接自己的張濟和樊稠嗬嗬一笑,拿出詔書,倒著打開都沒注意到,樂嗬嗬的準備宣讀,然後在張繡等著宣召的時候,郭汜哈哈一笑將詔書丟給張繡,“伯淵,你也知道你叔父我不識字,這東西是稚然給弄得,你自己看看就行了,回頭我給你將印綬補上就行了。”
張繡大略掃完整個詔書之後心中狂喜,宣威侯,破羌將軍,就連一旁的張濟看到詔書都微微有一點異色,他也沒想到李傕居然會給這麼高的封賞,這對於現在已經開始鬨得不開心的幾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好了彆看了老張,老樊,我有話給你們說。”郭汜跳下馬笑著說道。
“走走走,進帳篷!”樊稠和張濟相互對視一下皆是微微有些擔心。
郭汜進帳之後將自己的鎧甲還有外袍直接甩地上,指著自己一道傷口問張濟,“老張,兄弟我這個傷口怎麼來的你知道不?”
“金城之戰,幫我擋了羌人一槍。”張濟想起當初的情況心有噓唏的說道。
“老樊,我這個傷口呢?”郭汜指著接近自己心臟的一個小眼一樣的傷口問道。
“北地一戰幫我擋了羌人神射手的一箭,你當時差點死了。”樊稠感慨的說道,當初兄弟幾個都是從沙場走過來的,身上的傷口有不少都是為給彆人擋刀,“當時若不是伯淵和稚然拚命乾掉了羌王,我們都死了。”隨後就是一陣蕭索的笑聲,當年,今朝,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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