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廷、路小川也算武功高強之輩,但是卻也得分跟誰比。
他們的身手,最多不過是一流末水準,連《射雕英雄傳》中的全真七子都不如。
而項南的武功卻已是超五絕水平,兩者之間相差十萬八千裡。
因此項南要殺他們,自然是易如反掌。
彈指殺掉他們之後,項南故意在房中鬨出一點動靜,隨後以劍在他二人身上各刺兩劍,並將二人的頭顱割了下來。
聽到項南這邊的動靜,東側的莫言、樓下的賀虎、鐵竹都開始行動。隨即就聽到刀劍相擊的打鬥之聲。
項南立刻趕去東側支援,就見莫言正與曹添戰在一處。
曹添雖是半夜遇襲,但身為東廠三檔頭,也絕非是浪得虛名,居然及時驚醒,與莫言打在了一起。
莫言雖然武功比他高,但一時間卻也拿他不下,因此兩人交手數十招,仍未分勝負。
“曹添,賈廷、路小川已死,你還想負隅頑抗麼?”項南大喝一聲,將賈廷、路小川的人頭丟了過去。
曹添一見,大吃一驚,沒想到賈廷、路小川居然死得這麼快,不禁心神大亂。
莫言趁機出手,一劍刺中他的臂膀,鮮血頓時就飆射出來。
曹添還想反擊,項南又補一劍,刺中他的心臟。
曹添一愣,隨即僵住,跟著一股鮮血湧出嘴角。
項南將劍抽出,鮮血隨即湧出。
邱莫言見成功解決東廠三大檔頭,都不禁大感快意。
“去樓下。”項南提醒道,隨即一馬當先,衝到樓下,就見賀虎、鐵竹幾人正與東廠番子纏鬥。
東廠番子武功雖然不高,但人數終究占優勢。而鐵竹右臂受傷,換用不習慣的左手執兵器,終究是吃了虧,所以雙方一時僵持不下。
好在項南、莫言及時趕到。
刀光劍影間,東廠番子儘皆伏誅。
“痛快!”賀虎忍不住大笑道。
……
“我懆你爹!你們怎麼在我店裡殺了這麼多人?”金鑲玉聽到打鬥聲音,帶著一幫夥計,拿著刀劍衝了出來,見到滿屋裡都是死屍,不禁怒道。
“掌櫃的,是我們冒昧了。”項南拱手說道,“不過我們不殺他們,就會被他們所殺的。想必你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底細。他們是東廠的三大檔頭,來到這個店中,就是為了追捕我們。”
“東廠的三大檔頭?”金鑲玉一聽,都吃了一驚。
就算她是個開黑店、賣人肉的母夜叉,聽說東廠,照樣被嚇一跳。那幫人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比她這母夜叉還要狠。
“你們有恩怨該去外麵解決,現在把我這兒搞得一團亂,弄出這麼多人命,這筆賬該怎麼算?”金鑲玉急道。
東廠三大檔頭都死在她這店中,她還能夠置身事外、逍遙快活麼?
“就算我們不殺他們,你這裡也不會幸免。”項南擺手道,“據我所知,東廠督公曹少欽已經率領黑旗軍趕來,兩日之後就將抵達這裡。以東廠的行事風格,你這家店一定保不住。”
東廠行事囂張跋扈,所到之處雞犬不留。龍門客棧留宿項南等人,就已經是觸犯了龍鱗了。何況這次東廠傾巢出動,還動用了秘密訓練的黑旗戰隊,自然不會留下任何口實。
金鑲玉一聽,頓時吃一驚。
若是東廠督公率大軍前來,她還真得要好好琢磨琢磨。
她就算武功再高,麵對大軍,也是有心而無力。人家幾百上千號人,收拾她這一家客棧,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也彆說是東廠督公了,就算是龍門關的千戶,她該巴結不是還得巴結麼。
“不過,這件事總是因我而起,是我對不住你。”項南又道,“這樣吧,我答應你,等時過境遷之後,我幫你取出黃沙下麵你最想要的東西,如何?”
金鑲玉頓時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來甲飛旋龍,沙海獻神門。”項南朗聲說道,“你在此開店,不就是為此麼?”
“你怎麼知道?”金鑲玉厲聲問道。這可是她最大的秘密,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若不是為了黃沙下的東西,以她的武功、姿色,何苦要在這西北塞外苦寒之地煎熬。到江南風景如畫,四季皆宜的地方豈不更美。
“我就是知道,而且,我有本事幫你,信不信由你。”項南開口道。
對於繼承了鷓鴣哨全身盜墓技藝,以及張家《金點秘傳》、胡家《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項南而言,要從黃沙之下找到黑水城,並從中找到黃金並不難。
金鑲玉等人不過是些草寇,知道黃沙之下有寶藏,但是不得其門而入,甚至都不知道黑水城的具體位置,因此隻能守在這裡,等待六十年一遇的黑沙暴。
但項南卻不必如此,他多得是辦法找到黑水城,並打盜洞進入黑水城中。畢竟沙漠取寶,他也不是第一次,自有妙法。
金鑲玉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她就算不信又有什麼用。項南已經將東廠三大檔頭殺死,死人不能複生。而且,以項南等人的實力,她想翻臉,怕也打不過人家。
畢竟項南這幫人當真厲害,東廠近二十口人,全部被他們殺死了。而他們這邊隻有六個人,根本不是對手。
“好吧,要是你敢騙我,老娘做鬼都不放過你。”金鑲玉惡狠狠地道。
項南點了點頭。
……
當下,眾人把屍首稍微清理了一下。
項南則從賈廷等人的行李中,找到了東廠番子的製服、朝廷下發的駕帖,相當於現代的身份證明。
另外,就是他們隨身攜帶的上萬兩銀票。
項南要隱居江湖,身上沒錢可不行。
收拾完屍首之後,大家各回房間,先湊合著睡一覺。反正現在外麵風雨交加,想走是走不了的。
第二天早起,大家湊合著吃了一頓早飯。
“現在邊關封鎖,沒有曹少欽的親筆手諭,想出關是不可能的。”吃完飯後,項南向大家道,“而且現在曹少欽正率大軍趕來,我們也耽擱不起。”
“淮安,你有什麼打算?”邱莫言問道。
“我想置之死地而後生。”項南解釋道,“曹少欽以為我們著急出關,勢必派多路人馬占據各要道、隘口。我們硬闖,注定是以卵擊石。所以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我們往內地走,不急著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