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匆匆,轉眼兩個月過去。
函穀八友終於采齊藥材,趕回擂鼓山。
“徒兒拜見師父!”他們八人跪地叩頭,淚流滿麵的道,“一彆三十年不見,恕徒兒們不孝。”
“好了,都起來吧。”蘇星河將眾人攙起來道,“見過你們師叔,再見過你們師祖!”
“師祖?”函穀八友都有些驚訝,他們還以為師祖早就死了呢。
不過這會兒自然不是發問的時候,當下便都來叩拜了項南。
項南雖然比他們年輕得多,但蘿卜不大,長在了輩上,依然還是他們的師叔,還得要叩頭。
隨後,又在蘇星河、項南的帶領下,來見師祖。
項南也趁機,跟薛神醫打聽了一下家裡的事。
得知遊氏雙雄已經從姑蘇返回。
原來他們當日雄赳赳、氣昂昂的趕往姑蘇,想找慕容世家算賬。
結果到了姑蘇,找到燕子塢後,卻被告知慕容博已經故去,少主慕容複則是出門遠行,至今不見回來。
他們在燕子塢耗了半個月,遲遲等不到慕容複回來,大家的心氣也都開始撤了。
隻能無功而返,白跑一遭。
而慕容複如此躲躲藏藏,也更加重了群豪的懷疑。
畢竟武林群豪蒞臨姑蘇,又待了足有半個月時間,慕容複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他卻遲遲不肯出麵,如果不是做賊心虛,還有什麼靠譜的解釋。
隻是他們等不到正主,又不好向丫鬟、仆人發泄,所以隻能是先回去。
不過群豪們也約定好了,若是有喬峰、或慕容複的消息,他們一定再次集結,向他們討還公道。
而群豪四散之後,遊驥、遊駒兄弟也回到聚賢莊,得知兒子隨薛神醫學醫,無不大喜過望。
遊坦之文不成,武不就,都快成人了,還是一事無成。
如今卻是天降洪福,能被薛神醫收為徒弟,真是莫大之喜。
以薛神醫神乎其技的醫術,他都不用多學,隻學到薛神醫的一成,聚賢莊這把就穩了。
項南聽完這個消息後,都很高興。
雖然他跟遊驥、遊駒沒有太多感情,但他們畢竟是名義上的親人。
聽說他們無事,項南自然也安心。
……
等函穀八友跪拜過師祖之後,蘇星河才將這樁秘密揭開。
原來當年無崖子收蘇星河、丁春秋為徒,傳授逍遙派武功絕學,以及醫卜星象、奇門遁甲、貿遷種植等雜學。
但丁春秋急功近利,修煉邪功,以至於被無崖子所厭。本想廢去他的武功,將他逐出師門。誰想丁春秋居然先施暗算,將無崖子打落山崖。
多虧蘇星河將他救起,為免丁春秋再來尋仇,蘇星河才以逍遙派多門絕學的藏匿地點為條件,令丁春秋投鼠忌器,不敢過於逼迫。
蘇星河為此也要裝聾作啞,還被迫遣散了自己的徒弟。如今,師父無崖子康複有望,師弟項南武功絕佳,悟性奇高,都有可能打過丁春秋。
因此他便不用再裝聾作啞,也可以把徒弟重新召入門下。
“恭喜師祖,恭喜師父,恭喜師叔!”函穀八友聽罷,都紛紛道賀道。
“好了,把你們收集到的藥材給我吧。”蘇星河道。
函穀八友立刻將藥材奉上。未免不夠用得,他們儘量多帶,光是虎骨就背了一百多斤,熬菜吃都夠了。
……
隨後,項南、蘇星河、薛神醫一起炮製黑玉斷續膏,曆經七天時間總算是煉製完成。
“師父,你癱瘓日久,之前的碎骨,早已經愈合。要想讓骨頭複原,需將骨骼重行折斷,再加接續,你忍耐一些。”項南向無崖子道。
“放心吧,老夫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一時之痛,何足為懼。”無崖子說道。
項南一聽,點了點頭,隨後先點了無崖子的昏睡穴,跟著就以少林大力金剛指,將他骨骼愈合之處,再重新折斷。
就聽哢哢哢,一陣爆豆般的輕響,無崖子全身骨骼都已被再度折斷,如此劇痛,痛得他忍不住又醒了過來。
而蘇星河和函穀八友見到項南的指力如此剛猛犀利,都不禁佩服之極。
“小師弟(師叔)的武功果然非同小可,如此堅硬的骨骼也是一點即斷,真的好厲害。”他們暗自欽佩道。
緊跟著,項南手法如風,將折斷的大骨、小骨重新拚到準確部位,敷上黑玉斷續膏,纏了繃帶,夾上木板,然後再施金針減痛。
“好迅捷的手法,好高明的醫術。”見此一幕,薛神醫、蘇星河都欽佩不已。
他們倆都是醫界聖手,自然看得出項南的接骨、包紮、針灸的手法十分高明,又準、又快、又輕、又穩,真的是達到了相當高明的境界。
相比他二人,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他們兩人自然佩服。
……
施了黑玉斷續膏之後,無崖子再練羅摩神功,不到一月時間,下肢已經有了感覺。估計不出半載,就能活動自如。
這不禁讓無崖子、蘇星河、函穀八友都興奮不已。
“坦之,我收你為徒,當真是收對了。”無崖子向項南笑道。
“師父不必客氣,徒兒跟你,也學到不少東西。”項南拱手笑道。
隨後,項南又在聾啞穀待了兩月時間。
不僅從無崖子、蘇星河身上學東西,就連薛神醫、康廣陵、吳領軍、李傀儡等人,他都沒有放過。
畢竟函穀八友被逐出師門三十年,浪跡江湖,也都有自己的所學所得,就算不比逍遙派那麼淵深廣博,但細微之處卻也不遑多讓。
比如李傀儡的變聲之術,石清露的花粉之術,薛神醫的辯證之術,康廣陵的曲譜、馮阿三的機關……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項南從他們身上也學到不少東西。
而函穀八友對項南恐怖的學習能力,也是讚歎有加。
他們學醫、學琴、學棋、學戲耗費了數十年光陰,沒想到,項南短短兩月,就將他們的所學全都學了去。
如此奇才,真是曠古罕見,他們自然欽佩之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