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財氣,各有一好。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又不是他們的爹。”項南撇撇嘴道,“況且楊柯是個聰明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心裡是有數的。”
“葉總,您太看得起他了,依我看……”範金剛還想再囉嗦,項南一杯茶遞到他嘴邊,“你不覺得口乾麼,喝點水潤潤喉吧。我想先眯一會兒。”
眼見於此,範金剛也隻好飲了茶,退了出去。
項南笑了笑。
他知道楊柯和朱鎖鎖沒事。
因為楊柯完全是事業型男人,他選中的女人,是能在事業上幫助他的女人。
而朱鎖鎖雖然盤靚條順氣質佳,但無奈在商場就是個生瓜蛋子,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曆練和成長,因此楊柯對她並沒有什麼興趣。
也許等楊柯到了他這歲數,名成利就、事業上了軌道之後,才可能對朱鎖鎖這樣的年輕小姑娘感興趣。
不過那時候,朱鎖鎖都成黃臉婆了。
……
又過兩天,項南早起接到範金剛的電話。
設計部吳迪在接待客戶時,喝醉酒之後吐槽了幾句公司。說公司管理製度僵化、抱怨公司不重視人才、吐槽公司文化假大空……
“他既然那麼瞧不上精言,對集團有那麼大意見,那就彆繼續待了吧。”項南聽了彙報後,指示道。
像吳迪這樣在公司待了十年,自恃功高滿腹牢騷的老臣子,他早見得多了。
這類人永遠不會滿足。因為他看不到自己的不足,隻看到跟他同時進公司的人,升職的升職,加薪的加薪,而他自己卻是原地踏步。因此他滿腹怨氣,借酒撒潑。
這類人若不及時開除,他就會把負能量傳得到處都是,破壞穩定、影響團結,傷害公司。
管理學上一個有趣的定律叫“酒與汙水定律”。意思是一匙酒倒進一桶汙水,得到的是一桶汙水;把一匙汙水倒進一桶酒裡,得到的還是一桶汙水。
顯而易見,汙水和酒的比例並不能決定這桶東西的性質,真正起決定作用的就是那一勺汙水,隻要有它,再多的酒都成了汙水。
酒與汙水定律說明對於壞的組員或東西,要在其開始破壞之前及時處理掉。
吳迪現在就是這勺“臟水”,他又不是楊柯、唐欣、潘麗這樣不可或缺的人才,必須及時清除不可。
……
吩咐完後,項南走進公司對麵咖啡廳。
“葉總好~”
“葉總好~”
咖啡廳內排隊的人,紛紛向項南打招呼。
項南點點頭,抬眼卻看到楊柯、朱鎖鎖站在隊伍前排。
朱鎖鎖還向他喊道,“葉總,您喝什麼,我幫您帶一杯。”
項南皺了皺眉頭,沒有搭理她,按部就班的排起了隊。
楊柯見狀,不等提醒,趕忙臊眉耷眼地跑回來,排在了項南後麵。
朱鎖鎖見狀,也不禁吐了吐舌頭,沒想到項南規矩那麼大。
“我要一杯拿鐵~”等排到項南時,他點了杯拿鐵。
坐在咖啡廳慢慢喝完,隨後悠悠的回到公司。
等他回到公司時,就見吳迪正一臉落寞的抱著紙箱子,坐在停車場的石墩上。
看來人事部動作還很快,已經讓他強製休假了,下一步便是辦離職手續。
對此項南心中並無波瀾。
所謂慈不掌兵、義不理財。商場如戰場,容不下太多兒女情長。
況且這次是他先做錯,而做錯就必須有懲罰。
不然的話,偌大公司,如何管理,豈不是人人都反了。
……
回到公司之後,項南繼續抓項目落實,繼續考察研究銷售總監、財務總監、設計總監的替換人選。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過去幾個小時。
正當他和範金剛看資料時,忽然聽到微信鈴聲響起。
項南拿起一看,卻是戴茜發來的語音通話請求。
戴茜曾是葉謹言的左膀右臂,當年陪著他一同創立精言,鞍前馬後立下過汗馬功勞,還跟葉謹言之間有過一段情。
隻是出於種種原因,兩人並沒有走到一起。之後,戴茜離開精言,去意大利結婚創業。不過和葉瑾言一直沒斷聯係。
而葉謹言出於愧疚也好,出於之前的交情也好,對戴茜始終都是客客氣氣,有求必應。
“喂,你好~”項南接通電話。
“老葉,我求你一件事。”戴茜直接開口道。
“好,你說。”項南點了點頭。
“南孫的閨蜜現在在你們公司,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戴茜請求道。
“南孫的閨蜜在我們公司?哪個部門?好,好,一定特彆照顧。”項南一口答應道,“這樣,你把她的資料發給小範。”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戴茜笑道,“你可是答應我了。”
“答應了,小意思。”項南笑道,隨後互道再見。
……
“南孫的閨蜜在咱們公司上班,我怎麼都不知道啊?”項南裝糊塗道。
“沒人打過招呼。”範金剛也搖搖頭道。
“她小姨說讓咱們特彆關照一下,她等下會把那人的資料傳過來。”項南又道。
正說著,範金剛的手機就響了一聲。
他拿起一看,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把手機藏了起來。
“是誰啊,你反應這麼大?”項南見狀問道。
其實他知道,南孫的閨蜜就是朱鎖鎖,兩人是十幾年的閨蜜了,兩肋插刀,肝膽相照那種。
“沒誰。”範金剛咧嘴笑道,“其實咱們公司的人,您都見過的,要不還是我去處理吧。萬一這人不怎麼樣,您就不好說了。”
“那不行,我得見見她。”項南反對道。
“您都見過了,而且每個都耳提麵命過了。”範金剛繼續推辭道。
“我得知道哪個對哪個啊,人家專程打電話請托的,這點麵子我總要給的吧。”項南無語道。
範金剛還是有些猶豫。
因為他知道,戴茜要關照的人,就是朱鎖鎖。
而他對朱鎖鎖印象實在不佳。在他看來,朱鎖鎖就是個撈女、騙子,貪慕虛榮、賣弄風騒、寡廉鮮恥。
對這樣的女人,他想趕出精言還來不及,又怎麼舍得讓項南關照她。
“怎麼了,你是去呢,還是去呢,還是去呢?”項南見狀,連聲問道。
範金剛無力招架,隻好趕忙應下來,“那我現在就去叫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