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娘和楊惠蘭的關係相處也不錯。
她原本認為楊惠蘭心術不正,比武招親還雇個假爹當幌子。
不過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見她還算精明強乾,有她當年的幾分風采。
再加上對兒子也是一心一意,沒有勾三搭四、見異思遷這類的事情,因此也就逐步接納了她。
另外,賽貂蟬、小翠兩主仆如今到李宅也有一個多月了。
天天被楊惠蘭立規矩之下,都已經被調校出來了。工作規規矩矩、恭恭敬敬、任勞任怨,再沒之前頤指氣使、囂張跋扈的樣子。
項南琢磨著過段時間,就讓賽貂蟬重出江湖,給她開一個買賣,讓她替自己賺錢。
……
時光荏苒,五月中旬,婁知縣回老家省親。
臨走之前,叮囑項南,一定要維護好七俠鎮的治安。
“放心吧,姑父,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項南點頭答應道。
婁知縣走後,項南和小六巡邏的更勤了。
當然,主要是小六巡邏。
上次項南極短的時間內,就破獲萬利當鋪失盜桉,贏得了神捕之名。
這極大刺激了燕小六。他也一心立功受獎,成為七俠鎮的神捕。因此不分日夜,天天巡邏,就想找個大桉子辦辦。
雖然他最終也沒破獲什麼大桉子,卻也間接震懾了有心作惡的宵小,維護了七俠鎮的治安,也算是件好事。
……
這天,燕小六興致勃勃的跑來,笑著跟項南說道,“李大哥,郭姑娘願意收我為徒,教我武功。”
“是麼,那恭喜你呀。郭姑娘武功還是不錯的,你跟著她學上幾手,再辦幾件大桉子。到時候,職位一升,薪水一漲,房子一買,你可就齊了。”項南笑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燕小六點點頭。
“對了,小郭怎麼想起收你為徒了?”項南又好奇地問道。
“聽說是她跟老白打賭,看誰教得徒弟好。她教我,老白教小貝,然後再比武。”燕小六解釋道。
“那行,你好好練著。”項南笑了笑道,隨後他找到了老白,“老白,聽說你要收小貝為徒?”
“也不算正式收徒,就是隨便教她兩手。”白展堂笑道。
“老白,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你順便也教我兩招吧。”項南立刻笑道。
“你?!”白展堂一愣,隨後笑道,“你不是自己有師父嘛。再說你武功也不錯了,你的掌法、刀法、暗器挺厲害的,還用得著跟我學麼?”
“藝多不壓身嘛。”項南笑道,“再者說,抓賊得時候,都是以製敵為主。我這掌法、刀法、暗器殺性太大,動輒傷人,怎麼都不及你的葵花點穴手,那麼靈動飄逸,一擊製敵。”
“這……”白展堂還有些猶豫。
他教莫小貝武功,一方麵是因為跟郭芙蓉打賭,一時興起,本身沒有收徒的打算;一方麵莫小貝還是個孩子,就算再有天賦,起碼也得十年才有所成就。…
但是項南武功已經很不錯,一旦學習就會很快上手。到時候,他有可能會借此行凶,畢竟葵花點穴手多厲害,他可是心知肚明的。
“老白,通融通融,我又不是真的拜師學藝,就是兄弟之間切磋學習。”項南給他塞去一錠銀子道,“而且我也絕對不會濫用武功的,咱們做這麼多年兄弟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麼?”
他猜到老白的顧慮所在,凡是習武之人,都不喜歡收帶藝投師的弟子。
因為古代非常講究名分,師徒如父子。如果本來有師父,又另投他人門下,這就叫做不忠不孝,是要萬人唾罵的。
因此他才說是兄弟間的切磋。而且他還知道老白很缺錢。他月錢才五錢銀子,根本不夠他花得。
而佟湘玉雖然有錢,但兩人並未真正結婚,甚至戀愛關係都沒正式確認,因此財務分得很開,所以白展堂經常苦哈哈。
白展堂聽項南這麼說,再想到這半年來,項南真的做了不少好事,展現出了有情有義的一麵。尤其在他盜聖身份泄露時,項南都沒有排擠過他。
因此他最終還是點點頭,“行,那我就教你幾招。不過咱可說好了,不許用它為非作歹,否則我一定會廢你武功。”
“放心吧,老白,我絕對不會亂來的。”項南點點頭。
……
隨後,項南就和莫小貝一起,跟著老白學習葵花點穴手。
項南天賦本就極高,再加上本身學過點穴、彈指神通,在指法上已有相當的造詣,因此葵花點穴手他一學就會了。
等他學會之後,他就發現葵花點穴手和彈指神通,雖然都是上乘指法,精微奧妙、高深莫測,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葵花點穴手靈動飄逸,講究“指如疾風、勢如閃電”。而彈指神通剛猛狠辣,則講究“出招無聲、指力通神”。
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兩種指法同修,對項南來說,反倒很有助益。
不過老白教了項南指法、認穴之後就沒再教了。身法、步法、心法都沒有教,甚至連認穴都隻教了幾處大穴的,可以說是嚴重縮水版的葵花點穴手。
對此,項南也不能強求。
畢竟他能教給自己一招半式,已經算是難得了。
不過學不到完整的葵花點穴手,項南始終是不甘心的。
“要學完整版葵花點穴手,要麼就從畫畫老人那學,要麼就從祝無雙那裡學。”他暗自琢磨道。
因為畫畫老人是葵花點穴手的締造者,而祝無雙是葵花派僅存的兩位弟子之一,這兩人都會完整版的葵花點穴手。
不過畫畫老人不知什麼時候來,祝無雙此時也不知在哪流浪呢。項南隻能先自己練著,慢慢等待機會。
……
一周過後,莫小貝跟燕小六舉行了比武大賽。
但結果卻令人啼笑皆非。
比武之時燕小六的驚濤掌,正撞到莫小貝的葵花點穴手上。
結果令莫小貝的指頭受挫,腫得像根胡蘿卜;燕小六的右手也被戳出個窟窿,塗上金瘡藥、纏上紗布,養了半個月才複原。
經此一事,兩人都不想再學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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