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琴的心臟病好了之後,項南恢複了之前的商演。
李文達也積極應對抑鬱症的治療,不想讓姐姐再替自己操心。
他定時吃藥、跑步、逛街,馬小美陪在他身邊照看著,免得他出什麼事。
畢竟抑鬱症中期,有可能會死人的。
伍小六一邊教學,一邊學著交誼舞。
項南空閒的時候,會給她當陪練。音樂劇專業出身的他,交誼舞根本是小意思。
在他的幫助之下,伍小六進步很快。
而且,學習之時,認真專心,不像之前牢騷不斷。
項南見狀,都很開心,琢磨著要不就結婚算了。
他過了年就三十六歲,雖然自我感覺不算老,但也絕對不算年輕了。再繼續折騰的話,沒有時間和精力。而且,未必找得到更好的。
就像查小欣點評周惠敏和倪鎮的婚禮,“她不知道換一個會不會比這個好,她已四十一歲,負擔不起去投資另一段感情。”
項南差不多也是如此。
年齡是最大的問題。如果他能年輕十歲,他還可以隨便折騰。折騰個五六年,玩膩了再結婚。
但他已經三十六歲,馬上奔四張的人了。
相比每天追求刺激、新鮮,他更偏愛穩定、平靜的生活。
他跟伍小六交往已有半年時間,同住在一起都有小半年時間了,對彼此的性格、癖好、毛病等,都有相當程度的了解和包容。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項南包容小六,不過他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
既然如此,索性就在一起好了。
至於趙凱、徐若雲,就不再惦記了。
天底下好女人那麼多,他娶也隻能娶一個。而無論選誰,都會有遺憾。
就像張愛玲說得,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
簡單概括一句話,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騒動。
……
項南隨後開始籌備訂婚儀式。
他先是跟家裡人打了招呼,自己要和伍小六求婚。
聽說了他的打算,曹漢之、李文琴都很支持。
他們早巴不得兒子能早日結婚,這樣一來,也了卻他們一樁心願。
而伍小六年輕、漂亮、活潑、可愛,家世好、學曆高,從哪個層麵說,都算得上優秀。
因此,他們很讚成。
“小強,你早該這樣了,真好~”李文琴笑著說道。
“是啊,你早日結婚,我跟你媽也就放心了。”曹漢之也笑著說道。
就連李文達都讚成項南定親,“小強,你再不抓緊點時間,老舅都搶到你頭裡了。”
獲得了家人的祝福之後,項南隨後花了兩百萬,定製了一枚漂亮的鴿子蛋鑽戒。
然後,他約伍小六一起到第一次見麵時的餐廳吃飯,而且時間也剛好是他和小六認識的整半年。
“小強,能不能改個時間,我那天可能沒空~”伍小六一聽,卻是皺眉道。
“你還能有什麼事呢?”項南笑道,“去吧,我都已經定好了~”
伍小六見他這麼說,也隻好沉默不語。
當天晚上六點半鐘,項南和曹漢之、李文琴、李文達、黃偉業、馬小美等一家人就來到餐廳。
他們幾人都想見證這一盛事,等項南求婚成功之後,第一時間向二位新人祝賀~
一直等到七點零五分,伍小六都還沒有來。
項南見狀,連忙給她打了電話,想問她是不是堵車了。
結果一打電話,卻是關機。
項南正在疑惑之際,這時,一位快遞員匆匆走了上來,“曹小強先生是哪位,您有一封快遞~”
項南起身將快遞接過來,打開一看,卻是伍小六寫得一封信。
“親愛的曹小強,我走了,不用再找我……餐廳我不去了,我知道你想向我求婚……你的定製戒指的發票,被我無意中看到了……
我一度把婚姻想得太簡單,但跟你交往之後,我知道原來經營婚姻,一點都不容易……我隻是想活得輕鬆些,所以我大概不會結婚了……
可惜,你定製的鑽戒我沒看到,我想它一定會很漂亮,會有更好的女生配上它……後會無期吧,老同誌,請原諒我這最後一次任性……”
項南匆匆掃了兩眼之後,長歎了一口氣。既感到失落,又如釋重負。
人都說,婚姻怎麼選都是錯,長久的婚姻,是將錯就錯。
他這次跟伍小六訂婚,本來就有湊合的心態。
他年紀大了想結婚,而小六就在身邊,各項條件都合適,所以也就將就了。
小六卻不想跟他將就,實話說讓他挺失落的。
但是不用將就結婚,又讓他鬆了一口氣。
……
“小強,小六怎麼還沒來?”
“小強,誰給你發得快遞呀?”
“小強,出什麼事了?”
大家都圍攏過來道。
項南歎了口氣,把信遞給了他們。
他們看完之後,也不禁都傻了眼。
“這孩子怎麼這樣,說分手就分手了?”
“都已經處半年了,怎麼這會說分手?”
曹漢之、李文琴看完信後,都大吃一驚,紛紛激動地道。
黃偉業看向項南,也一臉的擔心。
“小強,要不我帶你找她去?”他提議道。
“不用了,小六走了也好。”項南擺擺手道。
他跟她在一起,本就是將就大過合適。
就像四三的腳穿四二的鞋,穿是能穿上,但合不合適心裡最清楚。
“小強,那這怎麼辦呢?”李文琴茫然地道。
“難道就這麼分了不成?這算怎麼檔子事呀?”曹漢之也無措道。
“爸媽,你們都彆著急了。”項南擺手道,“文達、小美,你們帶我爸媽回家。偉業,你跟我去喝酒吧。”
“嗯。”黃偉業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正是需要他這朋友的時候。
“你們少喝點呀~”李文琴囑咐道。
“走吧,走吧。”曹漢之卻催促道。
他理解兒子的心情,這時候,正需要喝酒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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