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大白貓與阿拉斯加(1 / 1)

應顧之許 歲憂_ 2778 字 10個月前

宜臨市,S大。

天氣晴朗,學校裡大批的學生往外湧。與高中相比,他們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成熟。

梧桐樹下,幾對戀人坐在椅子上,不再避諱著什麼,直白坦露著自己的心意。

許池穿著休閒的白襯衫和帆布鞋,氣質乾淨。他什麼都不用做,隻是往那一站,就博得了不少女生的好感。

“那邊那個!好好看!”

“我聽說他好像是隔壁殷城的…保送生?”

“哇……好厲害,也不知有對象沒?”

“想什麼呢,這樣的能沒對象?不可能輪到我們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許池從他們麵前走過去,甚至連頭都沒抬,“借過。”

徑直看著帥哥從她們麵前走過。

“好高冷哦…”

“不過聲音也好好聽誒,冰冰涼涼的。”

許池接聽了電話,對方的聲音相比之前又成熟了不少,聲線更加撩人。

“寶貝兒你在哪?”

許池:“……”要點臉。

“剛下課,正在往外走。”

“行,我也剛從社團出來。”

許池是保送,顧澈便也追著他來了S大。大一入學那會兒,顧澈在台上即興發揮,結果第二天關於他的帖就又來了。後來也當然是被音樂社團的拉去彈吉他了。

聽說現在還混了個樂團組長。

但他並不是藝術生,現在主修法律,聽顧澈的意思,將來是想當律師。

許池問他為什麼,他隻是說,“想給所有人一個公平的審判。”

“可是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

“你說的對,就比如說,我永遠都會偏向有你的那一方…我無法做到永遠權衡,但是我會儘力的。”

許池還是主修理科,他沒什麼彆的要求,畢業後準備去當個老師。對此顧澈還不滿意,“你將來天天被那麼多小屁孩兒圍著……”

許池輕輕彈下他的頭,“怎麼,這你還吃醋啊?再說了,我也不一定非得教小孩兒。”

“那就更不行了……”顧澈頭靠在他肩膀上,撒著嬌,“萬一再碰到個漂亮的或者帥的,把你從我身邊拐走了怎麼辦?”

“都多大了,怎麼還跟個小孩似的?行了行了,都沒你帥,拐不走。”

出了學校門是一條與殷城差彆不大的步行街。因此在這兒,許池還常常有一種幻覺,仿佛他們依舊在上高中,仍會有那麼一群每天為學業繁忙而奔波的同學。

許池看到他了。

將近一年,顧澈的身量徹底拔高,肩寬腿長,曾被不少學院的美術生邀請去做平麵模特。但他怎麼可能答應。

陽光很暖,微風剛好。

許池笑著走過來,見他手裡還抱著一隻灰白相間的小東西,見他走近,非但不凶,還朝著他“汪汪”叫了兩聲。

顧澈吹了聲口哨,“阿許今天怎麼沒對我冷冰冰的?”

現在的許池已經完全不能跟他平視了,隻好仰麵抬頭,卻又被陽光照得睜不開眼。

顧澈微微側了下身子,剛好將太陽遮住。

許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對你冷冰冰的了?”

“明明小時候你經常那樣……”

“……”

顧澈懷裡的小東西呆不住了,“汪汪汪”的就要從他懷裡跳出來。

顧澈抱不住他,隻好將他放下。小東西一下來就特彆好奇的一直盯著許池看,時不時還嗅一嗅他身上的味道,後來像特彆喜歡似的,一直在他腿上不停的蹭呀蹭。

許池其實特彆喜歡小動物。蹲下來摸了下他的頭,那小東西竟然還趁著他摸頭的空舔了下他的指尖。

顧澈也蹲下來,對著這條狗氣不打一處來,“他怎麼還舔你手?剛剛我把他接回來的時候,凶得很,呲牙咧嘴,喂了根火腿腸才給抱來的,怎麼見你就乖了?”

“汪汪!”小東西似乎是對他說的話不滿,衝顧澈大聲叫兩聲,又轉回去蹭許池的膝蓋了。

顧澈:“……”

他臉都黑了一半。

許池想起了問正事,“這狗哪來的?”

“我媽前幾天公司的人給的…聽說是條阿拉斯加。她忙,養不了,就給寄過來了。”他語氣算不上友好,似乎是有些後悔讓祝女士給寄過來了。

可許池喜歡的緊。

“走吧,回家。”顧澈牽起許池,又單手將還沒長大的小阿拉斯加拎著後頸單手抱著。

狗子不滿意,還要往許池身邊擠。

顧澈不滿的“嘖”了一聲。

怎麼狗跟人一樣,都喜歡粘許池。

顧澈的老爸顧鴻景和他們校外的樓盤開發商有些交情,所以兩人在那兒租了間房。

推開門,一團雪白的毛絨絨身影正安靜蹲坐在原地,等到來人,他特彆矜持的叫了一聲,“喵~”

正在人懷裡打嗑睡的阿拉斯加兩隻耳朵立馬豎了起來,來了精神,然後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小雪團看,似乎感到很是有趣。

白貓是許池偶然間從學校的那段矮牆發現的,當時他每晚有課或放學有空路過時,就會給他買些吃的,久而久之也養成了習慣,後來便順理成章的帶回了家。

許池最先發言,“一貓一狗,你怎麼看?”

顧澈也感到有些糟心,“…就這麼辦吧,總不可能打起來。”

然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阿拉斯加名叫十八,因為是十八號被帶回來的。小白貓叫初九。

十八因為初來乍到,對地方都不熟悉,乍一看到有一個與他有些相像的同伴,便下意識的想要接近。

可他隻要靠的近了,初九便炸起了毛,“喵喵”的叫他走遠一點。

顧澈在廚房做飯,做好後解開圍裙掛好,又將手擦乾淨,一扭頭就見許池正倚著門框往外看。

他走過去,從後懷住許池,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

“在看什麼?”

許池轉頭,差點兒貼上他的側臉。

“你看十八,像不像你小時候?”

顧澈認真的看著剛被初九訓了的尾巴耷拉下來的蔫了吧唧的傻狗。

“不像。”

許池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可我看著挺像的。”

顧澈看著少年清麗的眉眼,湊過去貼了貼。

“你說像就像吧。至少有一點…確實挺像的……”

“哪一點?”

“都喜歡跟在那隻白貓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