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浪弘子,正是如花似的的16歲。可惜有個不大陽光的背景:
1)上輩子人生經曆太過豐富,但隻記住了劇情,角色外貌、姓名啥的都沒記住。
2)這一世的前十六年充盈著悲劇色彩。不靠譜的父母在年輕時生下我後把我扔在某個孤兒院門口,最近因為我好像是某個大家族的私生子所以把我接回來了。
——總而言之,非常的抓馬就是了。
因為我血緣上的哥哥對我抱有敵意,不願意和我呆在一個學校,所以我的生父就把我送到這個還說的上號的學校了。你問我我的母親呢——聽仆人說好像是生父的初戀,但所處階級不同,最終被拆散。唯一能證明這段戀愛存在的也隻有我了。
其實挺搞笑的,我背著背包走在通往學校的小路上。突然間,鼻子嗅到了名為不祥的氣味。我抬頭看去,一連串的紫藤花樹整齊地排列在學校門口,而且現在是六月了吧?怎麼還開著!啊,不行不行,啊,啊——阿嚏!
我對所有花粉都過敏,尤其是紫藤花。剛剛吸進了滿滿一口的花粉,感覺整個人都要不行了(雖然症狀隻是一連串的噴嚏)。注意到身邊人傳來帶有同情意味的目光,我不耐煩地“嘖”了一下。
啊,怎麼辦呢,一口氣跑到教學樓吧。心中考慮之時,我的雙腿便已經自覺地邁開,向不遠處的學校衝去。
“啊——這位同學你的發色不合格....”在我衝進校門的那一刻好像聽見有個染著黃毛的小子在衝我嚷嚷著,估計是學生會的。明明自己就染著黃毛....黃毛何苦為難挑染毛呢?
新來的班主任看起來....很華麗。當看見他腦門上明晃晃的兩個大鑽石時,我承認我甘拜下風。他遣詞造句看起來都是精心設計過的,聽說還有三個對象,竟然如此華麗——以後就叫天元老師為華麗哥了。我望著教室外漂浮著的雲,心裡給附近的同學都起了個遍外號,老師也不例外。
曆史課:頭發好紅,儀容儀表不合格!嗓門好大,不帶小蜜蜂也能讓隔壁幾個班旁聽到曆史——呃,想不出來。中午吃飯後路過辦公室隱約聽見“五螞蟻!”的詭異聲響,所以就是你了,借哥!
數學課:敞胸露壞有傷風化,臉上像是當小混混弄的疤痕,好凶啊。一頭白毛,快讓那個黃毛來拉去一起斬了!我願稱其為,散了不起了,怕被扔出窗外。
體育課:痛恨,你知道第一節課被拉出去跑十圈的體會嗎?不想理他,更彆提起外號了。
化學課:看起來怪怪的,脖子上居然有蛇(對於學生會我已經無力吐槽了)。天天戴著口罩是怕生病嗎?聽說會把不及格的學生綁到十字架上發射“汽水火箭”,汽水哥你真厲害。
生物:看起來很漂亮所以不起外號,名字有好好的記住——香奈惠對吧?
公民老師:上課睡覺被點名起立後發現哭了,好怪啊,看起來像和尚。
在本子上記錄下碎碎念後,我聽見講台上傳來我的名字,等等,這節什麼課?我猛地抬起頭,對上借哥那雙瞪得像銅鈴一樣的眼睛,鮮紅色的,很好看。作為學生的我下意識起身,借哥仍舊笑著向我拋出一個疑問:
獨立宣言的意義是什麼?
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是什麼?!!!!
我脫口而出:“標誌著美國的成立...”想不起來了,嗚...螞蟻、個鬼啊!怎麼被他給帶偏了!
在這生死攸關的一瞬間,我想起了他的名字(煉獄杏壽郎)。他的笑容和我說出答案前並無兩樣,但在我心中就和下凡來收割性命的死神一樣——如果會用魔法,應該是火係吧?我不禁想到。
“很遺憾隻答對了一半,下課請來我辦公室一趟。上課不聽講可是不行的哦,光浪少女!”
我恨啊....早知道不起外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