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大量的死在那裡。
而現在，在這個地方，已經離著青色天穹的缺口不知道多遠。
已經快要接近虛空邊緣。
能夠來到這個地方，可以想象，他的實力得有多麼恐怖！
陳楓輕聲問道：“這位，又是誰？”
“這個呀……”
守夜人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淡淡說道：“他是百萬年前龍脈大陸的最強者。”
“也是龍脈大陸被封禁之後，第一個破開青色天穹來到這裡的存在。”
“由於那會兒龍脈大陸剛剛被封印，靈氣還算充足。”
“所以，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星魂武神境第五重天。”
星魂武神境第五重天！
陳楓心中一驚：“這是堪比玉衡仙子的存在！”
守夜人微微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這頭小千世界的下等龍類，能夠做到這一步，也著實是不錯了。”
他話語中透出極多的信息。
顯然，龍有極多種。
陳楓之前在龍脈大陸見到的那些巨龍，不過是裡麵極少數並且極為低端的一種罷了。
更加高端強大的龍類，不知有多少。
而這一幕，卻對陳楓有極大觸動。
離開這具屍體好一會兒之後，陳楓都是沉默不言。
忽然，他卻是開口問道：“那些曾經來到此地之人，他們，可曾見過你？”
陳楓這話說的淡淡的，但其中卻帶著說不出的鋒芒。
有些咄咄逼人。
如若守夜人說是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他便見過那些破開青色天穹來到此地的人。
而最終，那些人卻又都死了。
其中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守夜人卻沒有任何猶豫，以他這等修為，這等大心智之人，亦是不會在意這個。
隻是微微一笑：“我見過。”
“事實上，所有你見過的那些屍體，他們生前都見過我。”
“隻不過，我沒有在他們中任何一個身上看到你這樣的潛力和未來，所以……”
“所以……”
陳楓道：“你見了他們，給了他們希望，但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是嗎？”
“沒錯。”
守夜人淡淡說道：“他們不配我付出巨大代價，為他們打開這座大陣。”
“而且，以他們的本事，去到玄黃中千世界之後，也是死路一條。”
陳楓一字一句道：“那你，就不能把他們送回龍脈大陸嗎？”
“送回去又有什麼意義？”
守夜人看了陳楓一眼，語氣之中依舊波瀾不驚：
“他們回龍脈大路，還不是等死？”
“好，很好。”
陳楓微微一笑：“說的很好，果然是你們玉虛仙門的行事。”
守夜人麵色平靜：“陳楓，我知你心中不忿，但沒辦法，事實就是如此。”
話中森冷殘酷之意，撲麵而來。
陳楓輕輕噓了口氣，沒再說話。
一路無話，繼續前行。
很快，便是來到一處極度幽深黑暗之處。
這裡，跟其他的虛空並沒有什麼區彆。
但當守夜人在此停住之後，忽然一聲低吼，雙臂揚起。
頓時，在他雙手之中有著無數火焰線條浮散而出。
瞬間，便是形成兩個繁複法陣。
他將那法陣緩緩向前摁去。
瞬間，便是烙印在麵前。
麵前那一片虛無之中，便是有著一道影子緩緩出現，仿佛一扇門被推開。
陳楓從其中感覺到了強大的力量。
這股力量，甚至他估計玉衡仙子或是楚平生都擋不住。
而這力量，卻隻是守夜人用來開啟陣法的力量而已，還不是他真正用來摧毀敵人的力量。
而且此時的守夜人還隻剩一道殘魂，實力比巔峰時期差了不知道多少。
這一幕，讓陳楓對於這些玉虛仙門強者的恐怖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想要為玉虛仙門報仇，前路漫漫！
下一刻，麵前便是出現了一個黑色漩渦，通向不可知處。
守夜人帶著陳楓，踏足其中。
一陣短暫的失重感過後，陳楓麵前一亮。
下一刻，他便是一聲低呼。
眼中露出極度震撼之色。
原來，出現在陳楓麵前的乃是一片天穹。
覆蓋在麵前，一直蔓延到視線儘頭，仿佛無窮無儘無限之大。
這片天穹，就像是一個無比巨大的黑色的蓋子，扣在了陳楓兩人的頭頂之上。
這蓋子似乎有無窮之大，根本就無法看到邊際。
一抬頭，頭頂之上便是這個巨大的黑色蓋子，給人以巨大的壓迫，似乎要窒息一。
陳楓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下心神，抬頭仔細看去。
這巨大的黑色蓋子，通體乃是一片漆黑。
有著極其厚重而又堅硬的金屬質感，宛若金屬鑄造。
但是偏偏裡麵卻還帶著些許的溫度與彈性，在那堅硬的金屬之中，更是時不時間雜著如血肉一般的存在。
在其上，更是有著一條又一條極其粗大，長達千裡，直徑超過幾百米的巨大脈絡。
這些脈絡，通體血紅。
似乎金屬裡麵混合著血肉。
那一條條巨大的脈絡，既像是金屬鑄造，又仿佛人體內的血脈。
充滿了無與倫比的強大活力，有著強悍的力量在湧動。
當然，更讓陳楓震驚的是，裡麵所展露出來的力量之強大。
陳楓感覺，裡麵隨便一條脈絡裡麵湧動的力量，仿佛就能夠將自己輕易毀滅。
這座大陣，無窮之大。
這樣的脈絡，則是有無數條！
在麵對這個陣法的時候，他當真有一種身為螻蟻，麵對汪洋大海的感覺。
“我要破開的，就是這麼一座大陣嗎？“
守夜人夢囈般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九星封神大陣的本體！”
九星封神大陣！
守夜人接著道：“不同於一般的法陣，它的陣紋，已經是深深的烙印在了這法陣的本體裡麵，與之結合成為一體。“
“破解起來，便更是困難。”
“由於這座法陣裡麵融合了那幾位宗門強者的血肉驚魂，所以和一般的法陣便更加不一樣。”
“既是死物，又有生機。”
“生生不斷，在虛空之中汲取力量，所以可以自行維持，永存不滅！”陳楓目光沉沉，緩聲說道：“這也是為何它們持續百萬年，依舊不受影響，還能夠持續更多個百萬年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