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前天被死者開除丟了工作,埋怨在心所以直接下毒殺人為快!”
那薛定諤的背景音再次響起,毛利小五郎一手抵著額頭一手指著石田美子。
“喂你在說什麼啊。”美土路健太郎趕緊將她護在身後,“美子來的時候優香她已經出門了。”
毛利小五郎聽到這句話,低頭沉思,“這麼一說石田小姐確實沒有作案機會。”
全場嘩然,目暮十三抽了抽嘴角,“毛利老弟,你醒著推理實在有點不靠譜啊。”
哈哈,畢竟沉睡的小五郎才是名偵探小五郎。
宮前直也隻覺得這次的案件太過棘手,就連偶像都被混淆了視聽。
絕對不是偶像本身的原因!
他瞥見那小鬼頭正蹲在地上,湊近一看發現他手裡是一張購買記錄單。
“這是什麼。”宮前直也彎腰站在柯南身後,“是那隻在現場的口紅嗎?”
江戶川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快速轉身退了幾步,在看清是誰後訕訕笑了兩聲,“啊不知道耶,我是在這個叔叔的櫃子裡發現的。”
說著把那張單子遞給他看。
宮前直也看著那張單子上的購買日期,就在昨天。
那口紅色號他對比過了,就是那隻帶有砒、霜的口紅。
“目暮警官,這孩子在臥室的櫃子裡找到了這張單子。”宮前直也將那張單子抖到目暮十三麵前。
可在拿著購買單詢問美土路健太郎時,他表示自己確實在昨天購買了口紅。
“不過這支口紅是給美子買的。”他轉身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支未拆封的口紅,“我還沒有送出去呢。”
那現場的支口紅難道是死者自己購買的?
目暮十三看著那張購買記錄,一時拿不準頭腦。
而此時在身後的柯南點開死者手機裡的那張合影,伸出手指放大。
他想他離真相更近一步了。
“叔叔手上怎麼有那麼多小紅點點啊?”在一旁許久沒有出聲的三池柊感覺手背被點了點。
他低頭看見一個帶著眼鏡的男孩,他連忙抽出手用袖子蓋住,“最近春天到了,花粉過敏。”
“是嗎,那叔叔為什麼不塗點過敏藥在手上啊。”江戶川仍然固執地拉著三池柊的手,乘機用眼鏡上的微型攝像頭拍了張照片。
這小孩怎麼這麼煩人。三池柊暗自嘖了一聲,再一次將手抽出來。
不過這次柯南沒有再次上前煩他,老老實實地走到一邊掏出手機將剛才拍到的照片發給灰原哀。
在收到簡訊後,他抬頭自信地笑了一下,鏡片隨著動作移動反射出一片白光。
“原來是這樣啊。”
江戶川看著正在和目暮十三頭對頭討論著什麼的毛利小五郎,在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後將手表瞄準他的脖子。
“不是,又來了…”毛利小五郎察覺脖頸一痛,熟悉的眩暈感再次出現,踉蹌著轉了個圈便跌坐在地板上。
目暮十三看著這一場景有些激動:“毛利老弟,你終於睡著了!”
宮前直也在一旁同樣有些興奮,沉睡的小五郎,他竟然在現場!
雖說江戶川見兩人如此神情有些汗顏,但還是拽出領結:“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此話一出,那三人都是驚訝神色。
美土路健太郎連忙詢問,“什麼,你知道是誰了?”
“沒錯,這次的凶手十分不小心,恐怕那犯罪證據還留在身邊。”
目暮十三在旁邊撓了撓頭,“這時候就彆賣關子了吧毛利老弟。”
“凶手就是在今天中午與死者見麵的三池柊!”
“喂,我完全沒有罪案動機啊。”瞬間被目光包圍的三池柊攤了攤手,“總不能你是大偵探就隨便定義彆人吧。
江戶川沒有理會,他轉而詢問美土路健太郎,“美土路先生,想問你今天有看到死者出門時有塗口紅嗎?”
“應該沒有。”他仔細回憶,早上確實沒有看到美土路優香有塗口紅。
見聽到自己所想的答案,江戶川繼續說出自己的推理。
“既然死者在出門時並沒有塗口紅,那為什麼在現在死者又塗上口紅了呢?”
“答案就在照片之中。”江戶川自導自演,“柯南,去把那張合影放大。”
說著他一邊應聲一邊走出來,拿著手機將美土路優香和三池柊的合影放大。
宮前直也湊過去看,很快就發現在他們身後的彩妝店,“彩妝店,這隻口紅就是這家彩妝店才有的買吧。”
見宮前直也接過手機,江戶川又走到毛利小五郎身後,“沒錯,我想這支口紅是三池先生送給死者的吧,你趁機將砒、霜塗在口紅表麵,再親手幫她塗上口紅,我想死者應該不會拒絕且多想。”
此時的三池柊已經冷汗直流,他抓緊手上的公文包依舊在嘴硬,“隻是路過,巧合而已。”
江戶川早就料到他會狡辯,“一個巧合算是巧合,那兩個巧合呢?”
“你手上的小紅點又該怎麼解釋,我想這應該不是花粉過敏吧。”
聽到這話,幾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三池柊的手上,目暮十三摸著鼻子,很容易就聯想到什麼,“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如果對砷過敏的話,手上也會有這樣的紅點。”
聽到這話三池柊有些站不穩了,而接下來江戶川柯南的一段話將給他迎來最後的重擊。
“沒錯而且我想,剩下的砒、霜和口紅的購買記錄單你還沒來得及銷毀吧?”
“這件事翻開你的公文包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目暮十三朝三池柊道了聲歉,彎腰拿過公文包,翻開後發出一聲驚呼。
裡麵確實放著一小袋開封過的砒、霜和一張購買單子。
眼見人贓並獲,三池柊也沒了在狡辯下去的意思,他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這一切,都是美土路優香她活該!”三池柊低著頭攥緊拳頭。
“如果不是她執意要拆掉房子,我父母完全不會到現在都租房度日。”
“她自己拿著高額的房產拆遷費,全都是從我父母那裡搶來的,他們拿到的錢甚至支付不起請律師的費用…”
“我處心積慮地接近她,終於終於讓我找到了可以滅口的機會,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會放過!”
說罷,他又釋然地笑笑,“誰叫她自己貪心,我輸了也賭贏了…”
現場每一個人說話,到最後目暮十三也隻是歎了口氣揮手將他帶走。
先前房產拆遷的資料也再一次被翻起,當然這是後話。
在現場的宮前直也頭一回經曆了整場案件的調查,麵對凶手的殺人動機感到同情,但犯罪是不可取的,更多的是感到無力與惋惜。
他抬頭看著依舊端坐在那裡的毛利小五郎,上前一步想要詢問一些細節,卻偶然瞥見江戶川蹲在他身後,手上還舉著先前彆在領子上的蝴蝶結。
這是在乾嘛?宮前直也越發覺得這小孩稀奇,總是發現一些關鍵性證據,又總是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過也沒多想,畢竟小孩子的腦回路都比較神奇。
他走近輕輕叫了一聲,“毛利先生?”
見毛利小五郎沒有應聲也沒有任何動作,他有些疑惑伸手拍了一下那個剛剛破了案子的大偵探。
結果被拍了一下的毛利小五郎的身體竟不可控製的朝一邊倒去。
這一幕嚇得宮前直也完全不敢動。
這什麼情況?
見還有呼吸,他才鬆了口氣。
但轉而疑惑,毛利小五郎這是,睡著了?
就在疑惑不已時,江戶川走出來看到這一幕,他的震驚程度不亞於宮前直也發現自己偶像破案時正在睡覺。
他趕緊踩了一腳還躺在地上的毛利小五郎,又朝宮前直也露出他最拿手的天真無邪的微笑:“大哥哥,你怎麼還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