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吸收了兩個人的能量,但是這具沉睡已久的軀體還是有些僵硬發痛,就像是堆在倉庫裡經久不用的生了鏽的機器一般。
關坤從洞裡走了出來,沐浴在陽光之下,陽光照在她蒼白的肌膚上竟然微微發光。她閉上眼睛,仰著頭,靜靜地感受著灼熱的刺感,即使知道陽光對她的身體有害,可她還是喜歡偶爾當人的感覺。
沒走多久,就見到了一汪清泉,她一躍而下,溫熱的泉水輕撫了她的肌膚。她的身姿就像魚兒一樣靈活。吸血鬼是不用呼吸的,她可以在湖底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她在水底來回地遊動了幾圈,身上的死皮幾乎都脫落下來,連同那些枯死的舊發一起,沉落湖底,成為那些魚兒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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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再次醒來時,她已經被換上了一身半舊不新奇怪的服裝,身上被綁上了重重的的鐵鏈,尤其是脖子上更是沉重不堪,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孩子,醒了。”一個滿臉堆砌著笑意的老太太坐在關坤的身邊。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關坤問道。
“女子,你在塘邊昏倒了,是被我大兒救回來的。”老太太依然笑著說道。
關坤冷笑著說道:“既是救我,那我就先謝謝你,可是,這些鐵鏈又是什麼意思。”
“我們是怕你亂動傷了你自己。”老太太說著,又拉起關坤的手,
“女子,我這大兒已經三十歲的人了,到現在還沒娶到婆姨。我看你也是個可憐人,不如就跟我兒子一起過日子,我一定把你當成親女兒來疼。”
說到這,關坤才發現,門口還有著一個男人的背影。
那個看著老實巴交的漢子一言不發,坐在門口,用腳尖一直在碾地下的一個土疙瘩。
關坤一言不發,那個老太太覺得這事有戲,便更加賣力地說道,
“隻要你安心當我們家的媳婦,等你生下我們家的娃,我們就會去掉一些鐵鏈,讓你可以在村子裡轉轉。”
“好啊。”關坤開了口。冷冷地說道,
“你們是真的不知道死這個字是怎麼寫的嗎?”說罷,她就想露出自己的獠牙。
可是在這個老太太的眼裡,她隻是張了張嘴,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那老太太馬上就轉了一副麵孔,咒罵般地說道,
“你這個死女子,我家好心好意救你,你不僅不領情,還這個樣子,看來要餓你幾天,你才知道什麼叫好生活。”
說完,她就走出門外,把門啪的一關,又拴上了門鎖,門鎖上又纏繞了一條厚厚的鐵鏈。
關坤試著動了動身體,還好力氣還在。她應該是剛才在湖邊曬了太久的太陽,才會昏過去。如果不是被他們弄到這裡,估計也是早死了。如果他們好好待她,或許關坤還會報答他們,可惜啊。
關坤離開那個洞穴沒有多久,那個老板就來到了這裡,他看著地上躺著的陳武和王二,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他跨過他們的屍體,來到棺材前,卻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身影,隻看見地上有著一些脫落的死皮和枯黃的頭發。他有些著急,就在這座山的附近找了幾遍,可還是沒有那個女人一丁點的蹤影。
“看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那個男人說道,此時他正站在山頂向下俯視。不過也沒什麼,他可以去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不過,他轉念一想,也許剛剛複蘇的她饑餓難耐,兩個人也不夠她吃的,她就在附近的村落裡覓食也有可能。這麼一想,他又充滿了信心,戴上墨鏡,從山上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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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黑暗極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滴-滴-滴-滴-滴。”房間裡隻有老式掛鐘在那機械地轉動的聲音。關坤窩在床上的一角,抬頭看著那個小小的窗口。
窗口上豎著3根鋼筋一樣的窗欄,窗欄上的濾紗網看起來已經很舊了,上麵布滿了厚厚的灰塵還有破舊的蜘蛛網,陽光照射進來,那些灰塵就在陽光下飛舞。
關坤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那樣望著,直到一張臟兮兮的臉出現在那個窗戶上。
“你是誰啊?家是哪裡的?”一個穿戴老氣,可聲音還透著稚嫩的女人透過窗子說道。
見關坤不答話,她又自顧自地說道。
“我叫阮花梅,老家白市的,到這都已經3年了。”
關坤動了下身體,鐵鏈交錯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她想看清窗邊的那張臉。
“你不要太掙紮,會更疼的”阮花梅急忙說道。又問了一句,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關坤。”關坤終於開口了。
“都是這樣的,起初,我剛到這裡的時候,也是百般的不願意,他們就想法設法地折磨我,他們打我,罵我,不給我吃飯,還不讓我睡覺,沒辦法,最後我還是屈服了。。。”阮花梅眼睛絕望地自顧自地在那裡說著,也不管關坤是不是在聽。
“這個給你”阮花梅突然從窗口扔了一個東西。
一個熱熱的煮雞蛋滾到關坤的身邊,驚了關坤一下,太燙了。
阮花梅說道:“你悄悄地吃了吧。我得走了,不然被我家婆婆發現又要打我了,等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關坤看著阮花梅,把雞蛋握在手裡,那顆雞蛋的溫度燙的她手都紅了,她說道:“謝謝,你會因為你的善良得到回報的。
“吱——呀——”
那扇門開了,來的又是那個善於變臉的老太太。她心想這個女人已經被她關了三天三夜,飯不給吃,水也沒給一口,就算是頭倔驢也該屈服了吧。
“女子,想的怎麼樣了?”那老太太問道。
關坤並不說話,於是她又繼續說道,
“女子,大娘知道你心裡有氣,可你不能跟自己身子過不去,這都三天不吃不喝了,再這樣下去,你的小命恐怕有危險。“那老太太說著還擠出了兩滴眼淚。
“可以。”關坤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又繼續說道,
“隻要你們敢娶,我就敢嫁。”
老太太大喜過望,她原來以為這個女人會是塊硬骨頭,還需要她多磨練磨練,可這個女人還不是和村裡“娶”的那些外地婆娘一樣,被她關起頭餓幾天,這身上上的氣性也就磨沒了。和他們村裡“娶”的那些外地來的新媳婦沒什麼兩樣。
“老大,快進來看看你的婆姨。”老太太一把拽起坐在門檻的男人,那個男人看著悶悶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關坤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禁舔了舔嘴唇,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捕獵的欲望。
“那你先好好休息,晚上你們就洞房。”老太太開心地說著。
說完,老太太又加了一句,
“女子,你可不要記恨我,我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幸福著想,以後過起日子來,你就知道大娘今天說的都是對的。
說完老太太就推著她的兒子出去,把門關上,又聽見了門鎖被拴起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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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色正濃。
關坤聽到了門鎖被打開,鐵鏈一陣一陣被撥開的聲音。
“吱——呀——”
那扇腐朽的木門緩緩地被人推開了,關坤先是看見一隻臟兮兮的黑色布鞋從門外伸了進來。緊接著,那個熟悉的男人身影靠了過來。
“你不要掙紮,隻要你老老實實地跟著我過日子,我會對你好的。”
說著,他便脫了鞋,爬上了床。
他先是用手摸了摸關坤的臉,接著手便往下滑去,他不敢去親女人的臉,因為這些新來的媳婦總是不那麼老實,會用一切方式反抗,他怕像村東頭老趙一般,被新媳婦差點咬掉半隻耳朵。
關坤很想咬他,但是脖子上粗重的鏈子硌得她生疼。男人很小心地避開了她的嘴,她沒有機會,男人的手愈發不老實了,在一些敏感的地方反複遊走,對著關坤又親又摸,葉子隻覺得屈辱和惡心,她強壓下這些,配合著男人的逐漸沉重的呼吸聲,嬌喘著說道:
“親我。”
男人大喜過望,立馬用嘴去親關坤,關坤使勁地親著男人,使得他沉醉其中,逐漸放鬆了警惕性,關坤的嘴也不老實,從男人的嘴往其他方向紋去,男人倒是也很享受地配合著關坤,雙手摟緊了關坤,隨著關坤去吻,關坤的吻逐漸往下遊離,在男人欲罷不能的時候突然狠狠地咬了下去,這一口下去,仿佛要帶走這幾天所有的屈辱和怨恨似地,不同於飽腹,男人的脖子竟然被她咬斷,鮮血從傷口出噴薄而出,濺了關坤一臉。
關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掙,那些被固定在牆上的鐵鏈子就被拽了下來。
“老大家的,沒事吧。”那個老太太聽到異常的響動,緊著趕了過來,她沒睡著,一直就坐在隔壁的堂屋裡,生怕有些不該發生的事發生。
“進來吧。”關坤說道。
老太太進來,隻看見關坤的身上全都是血,像一頭嗜血的猛獸一樣殺紅了眼,死死地盯著自己,而自己的兒子睜大著雙眼,張大了嘴巴倒在關坤的身下。
關坤把玩著一撮站了血漬的頭發,鐵銬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她正用舌尖舔著發尖上的一滴鮮血,說道:“你兒子的血太臟,難吃。不知道你的血好不好吃啊。”
說完,她就扭斷了老太太的脖子,然後就任憑屍體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