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發現月理眼睛失神地看向前方,他順著月理的視線望過去,就發現了和月理差不多大,吵吵鬨鬨的兩個小孩。
嗯?她認識那兩人?
“怎麼了?”
豪華遊輪、為千金慶生的生日宴、工藤新一、走廊上碰到的突發事件。
月理歎了口氣道:“我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接下來幾天估計又是要發生事情了。”
希望就是巧合,不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太宰治被月理無厘頭的話搞疑惑了,用鼻子嗅了嗅,“我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啊?”
月理用手拍了拍太宰的肩頭,抬眼給他一個鄭重的表情:“宰宰,這幾天緊跟姐,彆亂跑。”
太宰治:哈?
“月理!那是月理吧!新一。”
月理聽到聲音轉過頭,就看到毛利蘭和工藤新一看向自己這邊。
毛利蘭見月理看過來還興奮地揮手叫她,笑著拉著新一跑過來。
“月理,太好了,你也來玩啦!這位是誰呀?”
毛利蘭和工藤新一也注意到了站在月理身邊的太宰治,都好奇地打量著他。
太宰治走上前介紹自己:“你好,我的姓是太宰,全名叫太宰治。是月理的...”,語調拉長的太宰治瞥了一眼眯著眼,“警告”自己的月理,輕笑著接上:“是月理的朋友。”
月理呼了口氣,補充到:“對對,他暫時住在我家。”
“太宰治,你好,我叫毛利蘭,你叫我小蘭就行。”
“工藤新一。”新一就簡單介紹的說了自己的名字,有問:“你家裡有人是太宰治的粉絲嗎?”
“為什麼這麼問?”
太宰治來的這段時間,並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的文學作品,太宰治這是第二次聽到有人這麼問自己,第一次是在月理家裡。
月理看到太宰治起了疑心,立馬跳出來解釋道:“不是不是,純屬巧合,哈哈,哈哈,走走,我們去那邊看海鳥吧,小蘭,我給你們拍照。”
月理推著兩人去看海鳥,忽視太宰治看自己的目光。
太宰治也沒想現在就問月理是怎麼回事,他打算今晚問問她。
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有另一種完全不同的存在方式,和自己很像,但又不是自己。
等到他後麵看到《人間失格》這本書以後,心裡湧上來說不上來的奇妙,是那種,看起來很像是自己會寫出來的書,但事實上自己完全沒有寫過,但裡麵的內容又很了解自己。
也有另一種被人看穿和窺視的感覺,因為裡麵的自我剖析讓他有種站在太陽底下,什麼心思都無所遁形之感。
等快到中午了,海麵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流光,遊輪緩緩地駛向閃著星星點點般的海麵,蕩起一片片浪花。
太宰治站甲板上,看著不斷後退的風景,人就安靜地注視著水天交接的遠方,久久沒有說話,就這麼望著,嘴裡喃喃道:“不知道就這麼跳下去,會不會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不可以這麼做。”
耳邊響起道稚嫩的男聲。
太宰治聞聲轉過身,看到站在自己左後方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走上前,眼神裡帶著些生氣,對太宰治道:“任何人都不能這麼輕視生命,就算是自己的也不行。”
太宰治眼神變得空洞無神,轉過身沒再看他:“你真的覺得,人活著是存在某種價值嗎?”
小小年紀的工藤新一無語到,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太宰治道:“我不知道人活著有沒有價值,這不是彆人可以隨意評判的,但我知道人死了,在乎他的人一定會傷心的。”
“是嗎?”太宰治發出了自嘲般的輕笑,冬天的海風還帶著些潮濕的冷意,吹過他如白玉般軟嫩嫩的小臉,衝動他微卷的發絲飄揚起來。
工藤新一自第一次見到他,他就在月理身邊,安安靜靜的,看起來很可愛又很乖。
但現在的他,看起來感覺就如枯敗的落葉一般死寂,也讓人捉摸不透。
他想了想,看到了正在給小蘭拍照的月理,開口道:“是啊,如果你死了,月理一定會很傷心的。”
話音一落,就聽到月理發出爆笑聲,和小蘭對著相機不知道在笑什麼。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
太宰治輕笑著:“你確定?”
新一:......
不是,月理你這家夥,要笑為什麼這個時候笑!還那麼大聲!啊啊啊啊,我丟臉啊啊啊啊啊!
工藤新一在心裡腹誹著月理,恨不得收回剛剛說過的話。
就在新一處於尷尬中,月理出聲打破了尷尬,在他倆身後喊了一聲:“太宰!”
太宰治聽到月理的聲音,轉過身,就被月理拍了個正著。
畫麵上的墨發小孩發絲被吹的有些亂,鳶色的眼睛中帶著點呆,但依舊不影響他的好看,圍巾被他敞開沒有係好,就這麼轉著半個身體看向鏡頭,渾身充滿了破碎感。
月理看著照片,點了點頭。
嗯...看起來有點小可憐。
月理走上前,伸出左手,用手覆上他的臉頰,如想象中一般手感不錯,但因為處於冬天,海風還是很冷的,他的臉頰冰冰涼涼的。
“怎麼這麼冰,媽媽還說我呢!應該是我看著你吧!”月理帶著點不讚同眼神看著太宰治說道。
“抱歉,月理讓你擔心了。”
“知道我擔心,你還不係好圍巾,站這吹冷風。”
把相機交給毛利蘭拿好後,走到太宰治麵前,將圍巾給他係好,讓他的小臉埋在軟綿綿的圍巾裡,隻露出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新一看著此時已經“恢複正常”狀態的太宰治,抽了抽嘴角。
變臉的可真快!
毛利蘭拿著相機向左看了看月理,又向右看了看太宰,就這麼來回看了三遍,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微笑,拿起相機放在眼前,將這個場景記錄了下來。
察覺到拍照的“哢嚓”聲,兩人紛紛轉過頭看向小蘭。
月理發現甲板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想起來媽媽交代的事。
忙問小蘭:“現在幾點了呀?是不是到吃午飯的點了,我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大家轉身發現甲板上也隻留下了幾個坐在餐桌前喝果汁的年輕人,大部分的人估計都回餐廳打算吃飯。
幾人也收拾了下去餐廳。
“這樣的宴會,園子應該也在,可惜沒有碰到。”
“對啊。”
女孩子在前麵走著,男孩子跟在後麵,就這樣來到了餐廳。
“小蘭!月理!”
一道身影衝到四人麵前,正是大家嘴裡討論的園子。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可算是等到你們了,我聽他們說你們都在甲板上看風景。”
“他們?”小蘭疑惑發問。
“就是月理的媽媽和新一的媽媽,他們一夥人現在正在餐桌上說話,你們再不來,我就待不下去,大人的事情聽起來真沒意思。”
園子嘟嘴小聲抱怨。
隨即,她注意到月理身後站著的太宰治,問道:“這位是誰呀?”
“他叫太宰治,是我朋友,最近住在我家。這是鈴木園子,我朋友。”
月理幫忙回答,向兩人介紹對方。
太宰治也應聲回她:“你好,鈴木小姐。”
園子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笑對他:“叫我園子就行,既然你是月理的朋友,那麼就是我的朋友。”
太宰治微彎嘴角:“好的,園子。”顯得紳士有禮。
月理有些詫異,太宰他正經起來還有點不習慣。
隨即,園子拉著月理和小蘭到:“走吧,我帶你們去找他們。”
月理突然被園子拉近,她突然湊到月理耳邊小聲道:“老實交代,這麼優質的潛力股從哪認識的?不錯嘛,月理,你可能會是我們姐妹團裡最先脫單了。”
“不是,我倆不是那種關係。”
“你確定?”她眼睛悄悄向後瞥了一眼太宰治,發現對方的目光不偏不倚,一直看著月理的背影,注意到園子的視線後,又禮貌一笑。
園子回了個微笑,轉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月理。
月理真的很無語,到底是哪裡出現的錯覺,讓他們都以為我和太宰治是戀愛曖昧期。
她覺的還是不解釋了,越解釋越心累,不如就這樣吧,不就是突然多出來個自己不知道的男朋友嗎!多大事。
沒錯,這樣想明白後的月理不打算為難自己了。
隨後,月理無奈歎了口氣,道:“行吧,被你發現了。”煩死啦,就這樣吧!
園子露出了“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八卦地湊近問月理:“挺行嘛!你倆誰先告白的?”
這我怎麼知道!
看月理沒說話,園子微微有些震驚:“不是吧,你們還沒捅破窗戶紙?”
我該怎麼接這話?
園子拍了拍月理的肩膀,沉痛道:“任重而道遠啊,沒事,姐妹挺你,還有小蘭。”
就看到她轉頭就和小蘭說了這事,合作著商量,怎麼幫月理“抱得美人歸”。
從此刻起,未來的鈴木園子,除了撮合新一和小蘭這一興趣,又多了一樣。
我真的謝謝你們啊!
月理看著小蘭在園子的話語中,表情變化的跌倒起伏,由一開始的震驚,不敢相信,到眼神像看小可憐地看著月理,再到眼神堅定的像入黨,衝園子點頭。
月理:......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月理。
等他們到的時候,餐桌上的大人們談的不錯,氣氛很好。
月理看了一圈,餐桌上的人在社會上知名度都挺高。
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日本知名演員藤峰有希子,現在應該叫工藤有希子。
資產不明但很有錢的鈴木集團夫婦、以及這些年來有名的歌手和演員,就連沉迷於研究科技產品的阿笠博士也來了。
彆問月理是怎麼把人臉和名字對上號的,因為“書”正在腦海裡激動地給她講解。
更巧合的是,月理還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就是走廊裡產生爭執後,回房間的當事人。
月理視線很快略過,麵色如常地坐到了自家媽媽的這一邊座位,太宰治和新一則坐到月理對麵。
因為這個餐桌是長條型的,座位的分布也如下所示。
左側,從左到右依次是:鈴木史郎(園子父親)、鈴木朋子(園子母親)、鈴木綾子(園子姐姐)、“桃花眼”男人、三院株式會社下的一個管理娛樂公司的老總,以及公司的一個女演員、阿笠博士、工藤新一、太宰治。
右側則是:白鳥集團的董事長和他的妻子、白鳥任三郎(19歲)、工藤優作、工藤有希子、櫻井琴子、溫青裕、毛利蘭、櫻井月理、鈴木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