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我了,大介那個家夥,竟然拿小蘭家裡的事嘲笑小蘭,我今天要讓他哭著回家。”鈴木園子揮著小拳頭,眼神噴火。
月理訕笑了下,眼神瞥向了坐那淡定看書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給了她一個眼神。
月理看明白了:彆把這事告訴小蘭和園子。
至於是什麼事?
自然就是昨晚工藤新一“護妻”的行為了。
看著已經回過頭專心看書的工藤新一,又轉過頭看向正安撫著園子情緒的小蘭。
“沒事的,園子,畢竟這件事也是事實。”小蘭嘴上說著沒事,但月理還是看到了小蘭眼裡閃過的一絲難受。
說一點都不難受是騙人的,畢竟今天就是七夕。
但月理已經知道昨晚他倆的行動了,想著今天晚上小蘭應該能開心起來,不禁想:工藤新一這小子可真會“哄老婆”。
這家夥都是背地裡悄悄的乾大事。
“小蘭...”,園子語氣低落,也不知該說什麼話讓她開心些,這時候她看到一直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的月理,眼神帶著求助。
月理接受到了,咳了兩聲,準備發言。
小蘭也看向月理道:“怎麼了月理,你感冒了嗎?”,眼神帶了些許擔憂。
月理一下哽住了,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想到今天七夕,便轉移話題道:“你們知道七夕節的含義嗎?”
“這個我知道!”園子開心地舉起一隻手,興奮說:“就是牛郎織女的故事吧,好浪漫啊,相當於種花家的情人節吧。”
“不對哦,回答錯誤,而且在我看來牛郎織女的故事並不美好。”月理在胸前用手交叉,比劃出錯誤的符號,頭也搖了起來。
“哎?那是什麼啊?”班裡無意聽見月理話的其他女生也很好奇,發出提問。
“月理一定知道。”小蘭自信滿滿地看向月理。
“七夕節,在古時候又叫‘乞巧節’,其實是紀念女性的節日,是展現女性的聰明才智和心靈手巧,在那天,女子們洗漱乾淨,換上新衣裳,用五顏六色的線和布料,縫製、編製各種花樣的飾品,和愛情完全不搭邊,這都是古人杜撰出來的神話傳說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
“月理,你懂得真多。”
中午的午休時間快要過去了,月理正想讓大家都回去,彆圍著自己時,大介同學在班主任的帶領下走進了教室。
大家都回到了座位上,上課的鈴聲也響了。
“老師要宣布一個消息,很遺憾大介同學以後不能和我們一起上課了,因為家庭原因,這周五大介同學就要轉學離開我們班了。”
底下的小朋友都發出議論的聲音。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我們要準備上課了。”,班主任低頭看向大介,讓他先回座位上。
大介走到小蘭桌子前的時候,在她桌子上放了個紙條,就回到自己座位上了。
園子不滿的眼神一直看著大介,擔心他再惹小蘭生氣,想看他給小蘭的紙條,但正在上課,就作罷,等放學了問問小蘭。
小蘭打開紙條就看見字跡映入眼前:放學後,米花公園前的噴泉見。
——
放學後,月理知道他們的事,決定不參與進去,就安心當個背景板就夠了,殊不知家裡已經“炸開鍋”,熱鬨級了。
“誰??!!你說誰!!”溫青裕人都恨不得直接跳到桌子上。
幼年版·太宰治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神情認真地回答他:“我是月理的男朋友。”
溫青裕身體上好似中了一箭,手捂心口位置。
但太宰治好像渾然不知,直接再插一箭:“叔叔你不知道嗎?”
溫青裕傷害+1。
“真可憐啊。”太宰同情地眼神看向溫青裕。
溫青裕忍不住了,現在的心情真的很想甩他五百萬的支票,讓他離開自己的女兒。
但也隻是想想,畢竟對方還是個小屁孩,小屁孩說的話他才不信,就算有,我也要扼殺在搖籃裡。
現在溫青裕看太宰治的眼神就像是“豬拱了自家小白菜”,就是看對方不順眼。
太宰治還在刺激他:“叔叔,我們是真愛。”
溫青裕兩眼一翻,就要倒,被管家伯伯及時拉住。
琴子沒管孩子他爸,拉著太宰坐到沙發上聊了起來。
在琴子看來女兒拐了個這麼可愛的小孩挺不錯的,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是她就看的很開。
幼馴染,青梅竹馬,嘿嘿嘿。
而此時的月理,陪同小蘭和園子站在米花公園的噴泉前,內心開心的“哈哈哈哈”,近距離觀賞小學生的“愛恨糾葛”(道歉儀式),安靜吃瓜,完全不知道家裡的正在上演的“婆媳鬥爭”。
待人跑遠了,園子才莫名其妙道:“月理,大介那家夥竟然說小蘭的媽媽很漂亮哎!他見過小蘭的媽媽?”
“或許見過吧。”,月理臉上帶著迷之微笑,給了工藤新一一個眼神。
工藤新一模樣拽拽地扭過頭,園子也順著月理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工藤新一的後腦勺對著她們。
小蘭也有些不理解,走過來看園子和月理都看向新一,小蘭出聲詢問:“新一,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對啊對啊,某位大偵探這麼聰明,推理一下就知道真相了吧。”,園子使用激將法,他昨天就沒幫小蘭出頭,看對方不順眼,找到機會就擠兌他。
月理看著這一幕的場景捂著嘴偷笑。
小蘭覺得園子說的很在理,雙眼發光地跑到新一麵前,“對啊,新一,告訴我們嘛。”
新一看著小蘭的小臉上“皮卡皮卡”發亮的眼睛,就這麼直直盯著自己,耳根微微發紅。
默默磕CP的月理,彎起嘴角,看向天空,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鮮活起來,這種平平淡淡的幸福從點點滴滴而來,平凡且美好。
——
“我回來了。”
月理接過女仆長阿姨遞上來的拖鞋,道謝之後換好,就聽見客廳傳來媽媽的笑聲。
談什麼這麼高興啊?
她問旁邊的女仆長:“家裡來客人了嗎?”
女仆長微笑看向月理:“對啊,說是大小姐的朋友。”
女仆長暫時還不知道大小姐這位客人是什麼看法,選了個折中的答案回答道。
我的朋友?還有,她怎麼感覺川上阿姨的笑容這麼微妙?
月理腦袋上頂著個大問號,陷入了思考。
難道是小蘭她們?
那也不對啊,她們要來我家,也是和自己走,怎麼可能分開走?
一臉懵的月理帶著疑問走進客廳,人當場石化。
誰能告訴我?太宰治這貨怎麼在這!
這家夥直接穿過來毫不遮掩,直接就登門了?
那個笑的一臉明媚的真是自己的媽媽嗎?
媽媽!媽媽!你清醒一點!
爸!你人呐!
溫青裕仰躺在沙發上,麵如死灰,看到自家寶貝女兒回來了,從一臉沉痛中找回精神,神情激動,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月理,你可算回來了,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實在是太漫長了,你不知道,你不在家,他有多...”,溫青裕正抱怨著太宰治的“惡劣行徑”,就被自家老婆拉到一邊去。
琴子道:“彆聽你爸的,來,累了吧,你和阿治先在客廳聊,聽他講你們都好久沒見了,媽媽還有話要和爸爸說。”
說著,就挽著自家老爸的胳膊上樓了。
看媽媽都叫上“阿治”了,不得不說,太宰治這個人在某些領域真的很會討女孩子歡心,難怪爸爸身上的怨氣這麼重,估計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裡,媽媽和太宰治聊天聊得忘了他這人吧。
待人走後,月理轉過頭對上太宰治的眼神,他的眼神深處有月理也看不懂的情緒,雖然他的嘴角是笑著的弧度,但眼神卻沒有一絲笑意,像是沼澤裡的黑泥,再看得久一點,好像人也會陷落下去,再也爬不出來。
這家夥,還是不能太掉以輕心啊...
太宰不知道月理在想什麼,和自己的眼睛不同,月理的眼眸如祖母綠一樣耀眼,在陽光的襯托下,就如水麵上被折射出的波瀾一樣,波光粼粼,清澈剔透。
真美。
太宰治在她的眼眸裡麵看到了自己,完全是在照相反的鏡子一樣,襯的自己這麼不堪。
令人討厭,但也想要獨占,被彆人覬覦半分都令人感到惱火。
大概隻有生活在黑暗裡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吧。
空氣就像凝滯了般。
客廳裡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兩人都盯著對方沒有開口,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沒有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感覺一段時間沒見,太宰治這家夥“黑泥”了不少,好像要往十八歲乾部宰的方向發展。
怎麼回事?心情不好?還是他在家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月理這麼想著,也就問了出來,“你心情不好?”
太宰治想到了什麼,表情無辜道:“你的父親好像並不太能接受我的到來。”
就因為這?月理直覺沒這麼簡單。
“為什麼?”
就見太宰治“投下了一個炸彈”道:“因為我是你男朋友。”
“哎?”,月理僵直的轉動脖子,看向太宰治,眼神裡充滿難以置信。
這是什麼恐怖消息?!你認真的?!
如果是上輩子的自己會大大方方的承認,對,這是我的紙片人老公,畢竟隔著屏幕嘛。
但現在,月理自己不敢說話,她自認為自己玩不過太宰治,想一想就行了,她可不敢真上。
“請不要隨便開玩笑。”
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啊,被你發現了,但我想不到彆的理由啦,畢竟這個理由很好用啊。”,太宰治無奈的攤開手。
騙人!他就是故意的!
“你可以說是我朋友。”,月理提議道。
“但沒有男朋友的身份方便啊,畢竟我們不是盟友嗎?月理,你是因為不想父母擔心,才隱瞞了自己的能力,不是嗎。”
雖然是反問的話,但太宰治的語氣卻是肯定句。
沒想到自己不在家,被他從媽媽那裡獲取了這麼多信息。
月理看著太宰治帶笑的麵孔,久久沒有話語。
許久,揚起了一個笑容,“那有怎樣,小孩子不可以早戀的,我還小,隻需要好好學習就行。”
“你說的對。”太宰治的笑容燦爛,語氣無奈:“但是很遺憾,我全部都交代了,包括我和你的初遇,以及我對你真摯的感情。”
月理當場五雷轟頂!
忽略太宰治後麵說的屁話,她隻在意到前麵的幾句:“全部?”
“全~部~”
太宰治!你好樣的!說好的盟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