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作戰隊伍,走了不到2個小時就到了邊界。
到了兩方部落的邊界,可以看見前麵不遠處就有一條長河。
“過了今天,這條河就屬於我們了。”
首領燊騎著老虎,轉身鼓舞著後麵的族民。
對麵部落發現河對岸的異象,馬上吹響獸角。
不一會兒,湧出烏泱泱的人群。
漾部落,與煬部落相反,自然資源豐富,人口密集。
他們為首的首領,騎著黑白相間的野獸,衝著對岸的燊吼道。
“燊,你有病啊!又來挑事!我們已經分了一條小溪給你們,你還想搶啥?”這個叫焱的首領,是主和派,不喜歡打殺。
而燊,聽到對方以施舍的語氣,說給了一條小溪,腦子裡血氣上湧,不待對方議和,立馬發動戰爭。
壬和她們處在隊伍的最後麵,光聽聲音,就知道兩方人員已經撕扯到一塊。
而田氏看見有什麼東西騰空而起,以為有人施法,驚的不敢說話。
“諦呢?”她一眨眼,旁邊的妹妹不見了。
“你剛剛看到了。”壬和回她。
“你說呲溜一聲飛起來的殘影?!”
戰場前方。
焱看到燊不給他商量的餘地,明顯有備而來。大手一揮,旁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原地起跳,縱身一躍到對岸,與燊的手下近身纏鬥。
石叉木戟間,火花亂鬥,血沫亂飛。
隨著隊伍都開始往前衝,田氏她們也拿起武器跟著衝。
河對岸扔過來尖銳的叉子,密密麻麻,從天而降叉子雨。
她的同族,一瞬間披上獸皮,抵擋杈雨的攻擊。但她沒有獸皮。
這次她沒閉眼。她就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尖的木杈戳到自己眼前,嚇得屏住鼻息。
“放鬆,你看著就行。”
田氏太緊張了,不由自主地搶奪身體的呼吸權。
這些木杈飛到壬和眼前,全都停在不到一寸的距離,然後落在地上。
有人注意到壬和這邊的情況,看壬和可以抵擋住杈雨,那些物理攻擊也近不了她的身,便試圖躲在壬和身後。
還有一個人,試圖推著壬和,拿壬和當盾。
緊接著杈雨而來的,是帶火的木棍。獸皮起了反作用,沒來得及脫掉的人,被火燒的在地上打滾。
但煬部落,最不缺驍勇善戰的人。跟在燊身邊的人,全都身懷奇門絕技。
其中,首領的妹妹——烜,手握一根木棍,繞掌轉成密不透風的盾,擋住迎麵撲來的攻擊。腳掌點地,騰空而起,握住飛來的一個火把,扔在水麵,人則穩穩地站在漂浮的火把上。
後麵接應的的人,拋出石子,她反手接住,搭在彈弓上,狠勁鬆手,砸向扔火把的敵軍。
一條條手臂應石子而折。
敵方攻擊減弱,這邊趁勢追擊。負責搭橋的人,立馬行動。她們合力抱著圓滾粗長的木頭,立在岸邊,確認好位置後鬆手。木頭的一端剛好落在河的對岸。
等固定好木頭,不會原地起飛的人,立馬踩著木頭過到對岸,與敵方廝殺。
焱所指揮的部落之所以一開始放那麼多猛箭,是因為他們不擅近身攻擊,想通過遠程攻擊削弱這些強盜的戰力。
但,對方部落的人,太能打了。
壬和遠遠地看著河對岸的狀況。
諦則已經衝到前方,胳膊在流血,但還未衝到對岸。
在壬和原地站著不動的時候,旁邊突然衝過來一個拿著骨刀的壯漢,朝著壬和肩膀砍去。
壬和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這人愣愣地看著怎麼使勁,都砍不下去的刀。壬和離開他刀的範圍,他繼續追著砍。他麵目猙獰地跳起來,揚起刀揮下。每次都失敗。
壬和終於分了一個眼神給他。
“啊啊啊!巫師啊!!!”
這人大叫著跑回自己的陣營。
本來壬和像個人形盾牌就很奇怪了。加上這人的一通驚吼。聽到的人,目光全都聚在壬和這個瘦弱的女生身上。
因為一個部落隻會派一個巫師坐鎮。而打仗的時候,大家會自然避開巫師,不招惹對方。
但,田氏她們部落的巫師就在前方待著。
壬和無視這些人的視線,朝著河岸走去,走到諦的身邊。
諦也早看到了田氏這邊的情況。隻要田氏活著,發生多離譜的事,她這個妹妹都能接受。
由於過河的人越來越多,作戰地點轉到漾部落的地界。
兩方首領交戰到一塊。
燊二話沒說,直接往死裡弄焱。
焱的坐騎,被虎逮著撕咬。他隻能起身從坐騎身上離開,與燊纏鬥。
“你想侵占我整個部落?!想的也太美了。就你那胸大無腦的作風,能統領兩個部落聯盟嗎?怕不是第二天就被人反了。”
焱不斷地語言攻擊燊,好激起對方的怒氣。但燊這次沒上當,他一個勁地專注於砍對方。
就在燊的大骨刀砍向焱的脖子時,一個帶棱角的石子,裹著風勁,砸向他手腕。
他手裡的骨刀掉在地上。老虎見狀,飛速馱著他遠離對方的回砍刀。
彈出這枚石子的人,坐在一頭大象上。他用麵罩遮著臉,看彆人一副眯眯眼樣。
焱向他道謝。要不是這人的徒手一彈,他差點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