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白念家居於同一方向,我們一人挽著一個大筐走在路上,說說笑笑。我想起了阿媽放在床頭的一張照片,阿媽穿著旗袍,挽著穿中山裝的阿爸,他們臉上都是笑盈盈的,開心都要溢出來,看起來十分幸福。我當即心下一動,對白念說:“阿念,等我們攢夠了錢,去城裡拍張照片,好麼?”白念沒有做聲,隻點了點頭。其實無需她做聲,隻要她給我一個肯定的回應,便夠我開心好久了。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該分開的地方了。夏白念毫無征兆的說了一句:“朝荷,我有一句話想對你說。”我還沉浸在可以與白念一起拍照的欣喜中,沒有注意白念的話,隨口問了句:“嗯?什麼?”
夏白念小小聲的說:“朝荷,其實我很中意你,我十六歲的時候就偷偷喜歡你了。從前我不敢正視這份情感,我怕你會認為這很惡心,我們連朋友也不能做了,但你今天說想與我一同去拍照,我才終於鼓足勇氣像你說我對你的感情。朝荷,我中意你,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局促的捏了捏衣角,我本想一口答應,可來自父母的壓力讓我猶豫了。良久,我才抬頭,下定決心似的對上夏白念的目光:“我也是。”說完,我又覺得這麼說好像很呆很傻,就扭頭跑回了家。躺在床上,我看著天花板,心裡想:原來阿念也是喜歡我的,但方才阿念對我訴情,我跑走會傷她的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