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 次日早上,沈似綿被一個電話……(1 / 1)

次日早上,沈似綿被一個電話吵醒。

眼皮還沒睜開,她便隨手一滑屏幕接通電話。

“喂——誰啊。”

對方遲遲不應,沈似綿眉頭微皺,帶著些怒意又問道:“誰?”

另一頭謝齊沒說話。

他細細品味著沈似綿剛醒來微啞的嗓音,耳朵像被羽毛輕撓一樣,傳來陣陣癢意。

趕在沈似綿掛電話前,謝齊開了口。

“是我。”

一聽到是謝齊那磁性清潤的聲音,沈似綿耳朵一激靈,馬上睜開眼坐了起來。

是了,昨天給的微信是用手機號查找,這就能解釋為什麼謝齊有她電話。

謝齊:“出來吃個飯,順便帶你熟悉一下公司。”

瞧他這話說的,以為沈似綿跟他多熟一樣。

“是我失憶了嗎?我怎麼記得我早就辭職了。”

“我沒同意。”

“你憑什麼約我吃飯。”

“我是你上司。”

“不好意思我不乾這份工作。”

沈似綿一下掛掉電話,不明白為什麼謝齊想讓她去星謝上班。

沒過多久,謝齊又打一通過來。

沈似綿也是剛睡醒沒帶腦子,順手又劃開接通了。

她對自己倍感無語,羞惱之下,決定先下手為強。

“謝齊,”沈似綿不冷不熱說道:“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請你不要踏進我的生活。”

謝齊停頓了很久,最後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也許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不可能。”

放下電話,沈似綿才發覺捏手機用力過度,手上已經留下紅紅的引子。

謝齊拿圓規紮她,還說要刻上名字這件事,無論是對於過去的學生妹,還是現在已步入社會的女青年來說,都是一件異常到讓人感到害怕的事。

沈似綿承認她怕,對,怕是正常的。

可讓沈似綿更害怕的是,這並不是,讓她決定跟謝齊一刀兩斷的最大原因。

何秘書敲門進來,給謝齊遞上一大疊資料。

謝齊理了理情緒,開始進行工作。

金要參加一個宴會,顧盼盼作為女伴會跟著他去。

沈似綿本來不想去,可恰巧金有個朋友缺個女伴,金問她願不願意幫個忙。

顧盼盼在一旁說:“似綿,不用勉強,不想去就不去。”

沈似綿在顧盼盼這住了這麼多天,住的屋子是金的,吃喝也是金的,這麼小件事幫個忙也是應該的。

“沒問題,我去。”沈似綿欣然答應了。

宴會舉辦在一家酒店,顧盼盼夫婦先行進了去,留下沈似綿一個人在門口等待金的朋友。

沈似綿估摸錯了自己的抗寒能力,隻穿了條抹胸禮裙,這會被風吹得瑟瑟發抖。

她轉身正想先進裡麵暖和一下,隻聽身後有人叫她:

“綿綿?”

沈似綿回頭,發現居然是謝齊。

謝齊穿著一身筆挺得體的深灰色西裝,身姿挺拔而修長,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細框眼鏡,襯得他更是氣質矜貴。

看著沈似綿,謝齊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豔。

比起上次見麵穿的白裙顯得她有些稚嫩清純,今夜的她身穿酒紅色的抹胸短裙,襯得她的肌膚柔嫩光滑,風情萬種。

裙身收腰恰到好處,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腰線,裙擺下更是一雙修長白皙的長腿。

“你怎麼”

沈似綿本來想問他怎麼出現在這裡,話還沒說完,便感受到謝齊的手掌輕輕搭在了她的腰上。

“進去再說,這裡冷。”謝齊已經注意到沈似綿的手冷得發抖。

謝齊的手掌很燙,好像比上次感受到得更燙。

她的裙子本身就露了大片的背,感受到謝齊的手直接與她的皮膚相貼。

沈似綿的腦子嗡地炸開,整個腰背挺得僵直,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由著謝齊帶她進去。

謝齊比沈似綿高一個頭,現在她在謝齊的懷中正好能靠到他的肩頭上。

他的身上有陣淡淡的檀香味,沈似綿反倒是想起來,兩個人做同桌時,不同於現在這個味道,當時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謝齊低頭看她表情有些呆,在他懷裡也沒有掙紮,不禁心情大好,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迎麵走來一個拿著酒杯的西方男人。

(自動翻譯)

“嘿,謝,好久不見。”

沈似綿這才回過神來,“啪”拍開謝齊的手。

他略感遺憾,將手收了回來。

謝齊接過男人遞過的酒杯,客氣地跟他也問了聲好。

男人的眼光落到沈似綿身上,上下打量著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沈似綿莫名不喜歡這個人的目光,微微皺眉。

謝齊上前掩了掩沈似綿,將她手尋過來搭在自己的臂彎上,微微一笑,道:

“沈似綿,我最得力的秘書。”

沈似綿:......

她沒有非要揭開他人謊言的習慣,就順著謝齊的話,禮貌地向男人點頭示意。

男人伸出手,“幸會,除了上次見過麵的何秘書,謝身邊的其他秘書也是美得一個賽一個啊。”

哈,謝齊身邊還有美女秘書?

謝齊手臂暗暗發力,示意沈似綿不用跟麵前這個男人握手,可沈似綿非要跟他逆著來,大大方方握上去。

謝齊的笑容漸漸淡下,隱忍不發。

等男人走了後,他才拎起沈似綿剛剛握過的手,拿著桌上的消毒巾低頭幫她細細擦拭著。

好像她被什麼臟東西玷汙一樣。

沈似綿的手被謝齊捏得緊緊的,掙脫不開,她錯愕不已:“謝齊,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謝齊抬眸幽幽地看著她,“對,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沈似綿突然被這個表情逗笑了。

“說認真的,你來上班,做我秘書,我給你發三倍工資。”謝齊裝作不經意地提了一嘴。

沈似綿當作沒聽見。

“似綿!”顧盼盼提著長裙小跑過來,帶著敵意地看著謝齊。

金也趕了過來,四個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謝齊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微笑著對金伸出手:

(自動翻譯)

“你好,金,我是星謝集團的謝齊。”

金恍然大悟,“久仰大名,你就是盼盼上次說的那位shen......。”

顧盼盼狠狠掐了下金。

金:“你就是何的直屬上司吧,很高興與星謝合作,我感到非常的榮幸。”

顧盼盼把我從謝齊身邊拉過來,“似綿,這是怎麼回事呀,你怎麼跟謝齊在一起。”

沈似綿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時謝齊從容說道:“緣分。”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沈似綿:“我記得你畏寒,現在還冷麼。”

謝齊就像一個大火爐一樣,沈似綿在他身邊燥得熱,哪會冷。

沈似綿小小聲地說了句不會。

“那就好。”

謝齊忙工作去了,沈似綿便一頭跟著顧盼盼走。

顧盼盼給她介紹這次的宴會主要目的是為各方勢力的交流合作提供一個平台,也就不奇怪謝齊會出現在這裡。

沈似綿拿起一杯酒抿了抿,抬眸掃視整個大廳。

宴會上的男女穿著華麗的禮服,美妙的音樂從樂手的手指中傾瀉而出,有人在表演,將宴會

的氣氛推向高潮。

女士們舉止優雅,微笑交加,男士們歡笑碰杯,爭奇鬥豔。

謝齊帶著標準的笑容,與他人寒暄,數次舉酒碰杯。

沈似綿看見謝齊的身邊圍繞著許多人,可是卻莫名其妙覺得他有些落寞。

他們不了解謝齊,沈似綿自嘲地想:她也不了解。

謝齊像是無意間感受到什麼,貌似不經意地抬眼,與沈似綿四目相對,擦出異樣的火花。

沈似綿嘴角一抽,她分明探到了他眼底中的戲謔。

她靜靜地與他對視了會,而後移開目光。

“金,你與星謝商談合作,那邊出麵的是誰?”沈似綿問金。

金:“是一個中國女人,我想應該是謝齊的秘書,叫何小青。”

沈似綿又問:“你對謝齊了解多少?他......結婚了嗎?”

“這我倒是沒聽說過,不太清楚。”

“沒關係。”沈似綿舉起手旁的果汁,抿了抿。

顧盼盼看著她,關心地問:“你們是發生什麼了嗎,他對你做了什麼?”

沈似綿一連閃過前幾次和剛剛發生的事,下意識道:“沒什麼,就是問問,有點好奇。”

肚子有些餓,沈似綿離開顧盼盼身邊去覓食。

看中了一塊巧克力蛋糕,她走過去要拿起來吃時,身旁投射下一片陰影。

她看向來者,這位青年看上去倒像是一位東西方混血兒。

他注意到沈似綿也想吃這塊蛋糕,禮貌笑著示意讓給她。

沈似綿挺吃紳士這套,加上麵前這位青年長得很養眼,便有了交談的想法。

“謝謝,你會說中國話嗎?”(英語)

青年眼睛一彎,“當然,我的媽媽就是來自中國,她是廣東人,在這邊特彆想念廣東的腸粉。”

在這個高檔的宴會上聽到腸粉二字,沈似綿覺得特彆親切又有反差萌,被逗得合不攏嘴。

再加上這位青年長相偏東方,說著一口略微蹩腳的中國話,沈似綿莫名感到親切,更是有了繼續交流的興趣。

青年說可以叫他陳伊,這是他母親給他取的中國名。

兩個人相談甚歡,沈似綿給他介紹了中國其他省份的美食,而陳伊則提出要約她出來玩。

沈似綿在英國已經玩膩了,正要擺手婉拒,身後有人走近:“綿綿,聊什麼這麼開心?”

謝齊直直地走向兩個人這邊,直到快要貼上沈似

綿才停下腳步。

沈似綿感受到後背傳來謝齊的溫度,呼吸一窒,往旁邊躲了躲。

陳伊隻當謝齊是沈似綿的朋友,友善地伸出手。

謝齊自是將手握了上去,禮貌說了幾句,便找個借口帶著沈似綿離開。

沈似綿看著卻是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謝齊要作怪,已經準備好要替陳伊解圍了。

她跟在謝齊身邊,微微抬起頭看向謝齊,謝齊神色淡淡,什麼都沒對沈似綿說。

沈似綿卻感受到他的周圍散發著一股委屈的味道。

她沒由來有點心虛,恰巧謝齊這時回頭跟她對上目光,轉而又輕飄飄地移開。

沈似綿心中的虧欠感更強了,這種心情迫使著她必須開口說點什麼。

沈似綿清了清嗓,“去星謝不是不可以,你給我發這麼多工資,我也不是非要跟錢過不去。”

謝齊沒有轉頭,但他向沈似綿的方向傾下身子,表示在認真聽她說話。

“你還會傷害我嗎?”

謝齊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縫,“不會。”

“我有三個條件:第一,你許諾的三倍工資不準反悔;第二,不能讓我加班;第三,我的工作地點必須離你遠點,我們僅保持正常的同事關係。”

謝齊腦子閃過自己辦公室的那張空辦公桌,心歎遺憾。

“我答應你。”

沈似綿舉起呈著果汁的酒杯作乾杯狀,淺淺一笑。謝齊與她碰杯。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