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 ~~~(1 / 1)

難測 魚妙啊 2275 字 10個月前

正值六月份的盛夏時期,A城的機場外人山人海。

空氣中的微風吹過臉頰,帶著令人煩躁的炙熱。

齊野拉著行李箱走在機場外,微抬著手抵在額上,以遮擋烈日。

熱氣如海浪般一下又一下的湧在人的臉上,不由壓抑著人的呼吸。

早已等候在機場外的司機立即上前接過齊野的行李箱,大步一抬,齊野坐進了車輛後座。

司機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內,隨即車輛緩步啟動,很快開到了高速上。

車內由於司機在等待齊野下飛機時就提前開了空調,此時小小的空間內與車外簡直兩個世界,絲絲涼意沁的人極為舒服。

齊野閉眼靠坐在那裡,司機向他彙報著學校交流會那邊的進程,幾天來國外公司那邊的事務有些棘手,他沒日沒夜的處理了近半月,才將將處理好。

半月來的疲憊積累如山,但此時他的精神還處於緊繃狀態,此時的他就如離鉉的箭般蓄勢待發,指哪打哪。

手機鈴聲響起,有電話打過來。

司機懂事的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齊野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齊野的恩師,鄧雲教授。

齊野很快接起了電話,電話接通,齊野道:“老師。”

電話那邊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有一絲不確定,試探著問道:“小野你···是不來了嗎?”

“抱歉老師。”齊野抬手看了眼腕間的手表:“我正在過去的路上,會晚點到,抱歉老師。”

“來就行,來就行,沒事,你不急,你是最後一個上台的,前邊還有很多人。”鄧雲顯然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囑咐道:“不過還是儘快哈。”

“好。”

齊野火急火燎的從國外趕回來,就是為了去人大趕赴一場學校交流會。

鄧雲是在三個月前聯係齊野的,齊野作為人大的優秀畢業生代表,是鄧雲最得意的學生,鄧雲非常希望他可以參加這次的交流會,對此喜愛齊野是一部分,出於人本心內的炫耀心也是一部分。

齊野深知這一點,所以此次鄧雲找到他的時候,他也不好拒絕。

對此齊野也是有些頭疼,因為在國外的工作很多,此次他晝夜不停的趕回來,都險些錯過這場交流會。

“再開快些。”

司機腳踩油門,加快了汽車的速度。

汽車速度雖然快,但司機是個老手,車內很平穩,齊野昏昏沉沉的在車上睡著了。

半個小時後就到了人大報告廳外,司機上前叫醒了齊野。

“齊總,到地方了。”

人大的報告廳內有聲響傳來,看來還不晚,交流會並沒有結束。

齊野拿了手機下車,他憑借記憶找到了報告廳的演播室,果不其然在那裡看見了鄧雲。

他進去的時候鄧雲在那裡背著門轉圈,一臉的焦急樣子,好像在這裡等了好久。

“老師。”齊野的聲音打斷了鄧雲的動作,鄧雲一轉頭看見了齊野,一個大大的擁抱過來,由於齊野的個子有些高,他低著身回抱回去,“好久不見,老師。”

“是呢,是呢,待會結束,回家裡吃飯。”鄧雲的頭垂放在齊野的肩膀上,歎出一口氣,帶著釋懷,帶著想念,也帶著如釋重負。

當年那個意氣風發、青春明媚的少年郎,隨著時間的消逝已經蛻變為眼前成功的商界精英。

其中有苦有累,隻有齊野自己明白,但對於所失所得,齊野覺得是值得的。

鄧雲心裡是極其驕傲的,他的學生如此優秀,必須讓大家都知道這是他老鄧的學生。

“下一個就是你了。”鄧雲拍著齊野的肩膀給他加油打氣:“不用緊張,你真的很優秀。”

齊野撫了撫鄧雲的手,溫柔的笑了笑:“我不緊張。”

簡短的回答給了老師回應,他並不緊張。

之前的他隻是不喜歡參加這些活動而已,不代表他不能。

兩人交談間,台上講完話的人已經下來了,台上主持人介紹著要下一位上台的齊野,齊野無奈的笑著,一段帶著眾多的形容詞介紹語講完都要三分鐘。

身後人進來,齊野聽見聲響隨意瞥了一眼過去,一抬眼撞進了一雙充滿了震驚的眼眸之中。

是秦奕。

齊野挑挑眉,有些意外。

齊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秦奕。

他們兩個說起來應該有三年沒見了。

不過轉念一想,秦奕也是人大的優秀畢業生之一,他出現在這裡倒也似乎是情理之中。

秦奕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裡看見齊野,他剛剛在台上洋洋灑灑的笑意在看見齊野的一瞬間全都消失不見。

齊野不說話,就這樣看著秦奕慢慢收拾好情緒,露出那早已在臉上快要形成肌肉記憶的那一抹假笑。

那是不達眼底的笑,那是帶著侵略意義的笑。

“師哥。”秦奕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學弟。”

果然,一聲學弟從齊野嘴中叫出來最是能刺激秦奕,秦奕的臉一瞬間陰鶩到極點,雙眼泛著紅,仿佛要將齊野扒皮抽骨,但又不能。

齊野和秦奕之間的恩怨說來話長。

齊野想秦奕對他來說是有恨的吧,兩人初一開始到大一,巧合的一直在一個班級裡,兩人剛開始的關係很好,學習上也不相上下。

齊野是天賦型選手,秦奕是努力型選手。

一有考試,倆人必是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年紀第二。

當然齊野第一,秦奕第二。

可時間長了,人心都會變。

書呆子秦奕也會。

不知何時開始,他變得虛偽,變得冷漠,變得不再和齊野說話,甚至躲著齊野。

秦奕的臉上也時刻掛上了虛偽的令人反胃的假笑。

齊野越來越看不透他,兩人的關係開始變得越來越遠,直至冰點,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