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葉清手機關機了整整一天,等到周葉清開機時,宋璟初的消息一條一條的彈出來。述說著自己多麼多麼喜歡周葉清,多麼多麼愛他。甚至把自己從小到大的所有事都講了一遍,隻為告訴周葉清他是最特彆的。
周葉清一條一條翻看著這些消息,心裡很不是滋味。
一天零八個小時,宋璟初不間斷的發著消息,不厭其煩的撥打電話。
原來宋璟初小時候也並不是過得那麼好,母親是精神病,父親嫌棄他,沒人理他。
可越是這樣,周葉清越覺得害怕,被精神病纏上了對嗎?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
上課時,他總是會忍不住看向旁邊宋璟初的位置,就像宋璟初此刻就坐在位置上盯著他一樣。
但整整一個星期,宋璟初再也沒發來一條消息,甚至毫無音訊。
周葉清還覺得莫名失望,其實就是自己太衝動了,如果現在宋璟初來找他,他絕對會和宋璟初複合的。
但現在他連宋璟初的人都見不到。
“周葉清。”付致偉站在班門口衝周葉清招招手。
周葉清抬頭疑惑的看一眼付致偉,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和宋璟初扯上什麼關係了?我之前有沒有說過,可以交往,但不能走的太近。”付致偉麵色凝重,讓周葉清跟著他走。
“我……”周葉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莫非宋璟初輕生了?
想到這樣周葉清就很怕,畢竟這絕對是宋璟初能做出來的事。
辦公室裡,宋璟初的母親李琴麵露嚴肅和怒氣,衣著打扮不菲,氣勢淩人。李琴讓付致偉走後,辦公室就隻剩他們倆人了。
“你是不是周葉清?”李琴急切的問,像是變了個人。
周葉清遲疑的點點頭。
“你去看看小宋吧,你幫幫他好不好?”李琴道,站起身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周葉清麵前,“我求求你了。”
“哎您這是做什麼?”周葉清感覺扶起李琴。
“我求求你了。”李琴不停哀求著,絲毫沒有剛才豪門太太的風範。
李琴看到了宋璟初打給周葉清卻無人接聽的電話,不敢告訴宋麟,隻能試著來找周葉清,但凡被宋麟知道,宋璟初就可能一輩子被關在精神病院。李琴可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是精神病。
宋璟初現在在他家的彆墅裡,輕生了但救回來了。
李琴把周葉清帶到彆墅後自己也去了醫院,也難怪,李琴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房間門是鎖的,李琴說宋璟初在裡麵關倆天了,一直不出來。
周葉清扭了扭門把手,沒開,又重重敲了幾下門。
“宋璟初!”周葉清喊道。
還是沒回應,周葉清心想不會死裡麵了吧。
當機立斷就從之前花園裡的一個工具箱拿了錘子。
“你不開門我砸了啊。”周葉清深吸一口氣,想起之前宋璟初砸他家的門,莫名覺得好笑。
砰——
門把手下被砸出一點小洞,周葉清又猛砸了幾下,還是沒完全開。
“這門真六六六。”周葉清把錘子甩到一旁,直接上腳踹開了。
周葉清收回腳,伸手進去開了門。
房間裡真是一點光都看不見。
“宋璟初。”周葉清又喊,摸索著把燈開了。
宋璟初跌坐在地毯上靠著床,手垂在一旁。他見有人進來頭也沒抬就扔去一個花瓶。
但周葉清躲開了,他走到宋璟初身前蹲下,輕輕撫起宋璟初的臉。
宋璟初抬頭看他,臉上滿是震驚,眼睛瞬間濕潤。
周葉清撩起他額前的碎發,在四周找助聽器。
“對不起,對不起……”宋璟初聲音哽咽又沙啞,隻是一遍一遍的像這樣重複著。
“沒事的。”周葉清為他戴上助聽器,小聲說。
“我隻是太喜歡你了,我才那樣的,我以後再也不那樣了。”宋璟初說,緊緊握住周葉清的手。
"像哪樣啊?"周葉清無奈的說,發現宋璟初脈搏上的劃痕,劃的很深,像字母“z”。
周葉清拉起他的手仔細看著,又罵道:“蠢貨。”
“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宋璟初盯著周葉清說,好似怕周葉清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你再這樣搞影響我上課效率我就真不要你了。”周葉清笑了笑。
宋璟初緊緊抱著周葉清,突然他開口在周葉清耳邊說:“我好想做。”
“什麼?”周葉清沒鬆手,微微偏頭看向宋璟初。
宋璟初摟著周葉清的腰,呼出一口氣,又說:“我想做,和你做。”
“啊?”周葉清鬆開手看他。
宋璟初起身拉開床頭櫃,裡麵有很多東西,還有喉片。
“你不是說你容易嗓子啞嗎?”宋璟初輕聲說。
“我靠。”周葉清有點想逃。
宋璟初半跪在周葉清身前,吻著周葉清。宋璟初感覺到,自己幾乎是剛親上就有反應了。
夜晚很安靜,但時不時傳來喘息聲和說話聲。。
等周葉清完全昏睡後,宋璟初抱他進浴室清洗。周葉清躺在床上,宋璟初幫他蓋上被子,手指在他臉上滑動,直到鎖骨。
周葉清有時也會輕輕撫摸宋璟初,宋璟初很喜歡這種輕柔的觸感。
記憶中的小時候,沒有小朋友願意和宋璟初待在一起。宋璟初會一個人在角落裡看著那些小螞蟻,會讓那些小螞蟻在他胳膊上爬動。
等他走時,又想到彆人也能看到這些螞蟻,乾脆直接一把火燒了。在他的認知裡,他所能看到的一切都隻屬於他。但他從來不認為有任何一個人屬於他。
宋璟初好像從來不被關注,父親不管他,甚至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媽媽看上去瘋了,起初他並不明白媽媽為什麼一直想帶著他死,但直到他看見父親和那個女人,他好像都明白了。
宋璟初並不恨他爸,因為那個精神失常的女人不想讓他活著,他不為那個女人氣憤。
理解這一點後他開始不與人交際,像那個女人偶爾清醒時說的那樣好好學習。
可當他遇見了周葉清,像某種命中注定一樣,他並不會對周葉清感到抗拒。像老天給他苦難多年的恩惠一般,而他認為,這位恩惠隻是上天賜給他的,彆人碰不得半分。
在心中想過的肮臟事,宋璟初會想在周葉清身上重新一遍。把周葉清的手腳綁起來,扯著他的頭發。
像高潔的蓮花墮入泥潭,想周葉清滿身沾染那些汙物。像被推入低穀的不幸者,一輩子和他在黑暗中苟活。
宋璟初俯下身,親親吻住周葉清的唇,低聲說:“晚安。”
第二天早上,周葉清動都動不了。他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成下麵那個了。
周葉清強撐的坐起來,這個過程極其困難,可是他坐起來後更痛苦了。
“要我幫你嗎?”宋璟初靠在浴室門邊帶著笑極具戲謔性的看著周葉清,臉上事後的興奮一眼就可以看出。
“來來來,快把我扶起來。”周葉清喊道,嗓子還是啞,疼痛又迫使他躺了下去。
宋璟初走過來扶他下床,有意無意的看周葉清身上的吻痕明不明顯。
洗漱完後,周葉清才想起今天他還要上課,匆匆給付致偉請了個假後就又躺回了床上。
還有點沒緩過來,想明白自己是被上了後越想越後悔,氣得猛蹬幾下腿結果疼的還是自己。
宋璟初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頭。
“那個……”宋璟初遲疑著開口。
“過去了就過去了。”周葉清說。
宋璟初點點頭,倆人很默契的再沒提竊聽器的事。
周葉清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敢再看宋璟初,因為一看宋璟初滿腦子都是昨晚宋璟初在他身體裡動的畫麵。
“痛嗎?下次我……”宋璟初說。
“沒有下次了!”周葉清又羞又惱的打斷了他。
“好吧。”宋璟初爬到床上幫周葉清揉腰。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宋璟初問:“怎麼樣,舒服一點沒有?”
“舒服是舒服,但沒有一點鳥用。”周葉清看著手機回答道。
宋璟初又吻了吻周葉清,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可能是愛,現在是深深的帶著情欲的愛。
李琴中午才回來,看宋璟初穩定下來後下午就回上海了。
倆人到晚上才想起還有隻貓在家,宋璟初又費儘去把貓帶來了。
貓又在家裡亂竄,宋璟初已經沒有精力去逮他了。周葉清坐在床上靠著宋璟初,他們都很無語的看著這隻貓。
一個星期免跑金牌已經到期了,可周葉清像越傷越重一樣,走都走不了路。
“不對。”上課時周葉清說道,“我們分手了。”
“啊?”宋璟初疑惑,“那我們複合吧。”
“好。”周葉清說完又低頭繼續寫題。
下課後,上官雲還會疑惑為什麼他們倆和好了,最後也隻會對著周葉清感慨一句:“情比金堅啊。”
周葉清笑笑:“過獎。”
等到周葉清剛剛“痊愈”,付致偉就讓他上跑道跑操。
“你彆再跑著跑著到草坪上來了啊。”付致偉特意叮囑。
宋璟初在一旁偷笑:“完了,把我們家周葉清賽道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