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容月:律師函已備好(附我國關於轉發造謠的相關規定)】
帖子裡麵附上了一張蓋著律所紅章的律師函,後麵是詳儘的法律條款,是律所那邊發過來的,萬星不愧是大律所,辦事非常迅速靠譜。
作弊這事熱度很高,即使是上課時間,關注的人也不少,帖子剛發出來,底下就多了不少留言。
【現在作弊的已經這麼高調了?作弊還給彆人發律師函,你怎麼好意思的,真不要臉】
【彆把娛樂圈這套拿到學校來,還動不動就發律師函,你以為你是誰啊,大明星嗎?隨便哪裡找來的野雞律所就以為自己很牛逼了?要麼道歉留檔要麼滾出澄明OK?】
【不想跟作弊者一起讀書,不然以後誰還好好學習?直接靠作弊得高分就好了】
【我爸媽已經知道這事兒了,準備向教育局反應!】
【樓上乾的漂亮!】
......
一開始都是一邊倒謾罵容月的留言,慢慢的,也有理智尚在的人出來解釋,【容月這個意思應該是她沒有作弊?所以說她作弊的人是在造謠?】
容月很清楚,律師函的效果估計有限,即使她能把那些傳播謠言的人都告了,大部分人都還是會覺得她就是作弊了。更為重要的是,要如何讓其他人看到原身的實力。
想到這裡,她動動手指,在帖子底下留言——
345樓容月:本人將成立學習互助小組,有意+12345678
手機直接砸在腿上,林語連忙撿起來,看講台上的老師沒注意到自己,連忙繼續往下看。
【啊?】
【是我還沒睡醒?】
【作弊的人組建學習小組?教大家怎麼作弊嗎哈哈哈哈】
【怎麼辦,有點信容月沒作弊了,律師函都發出來了,總不可能有假的吧?】
【如果容月真的沒作弊,有點想加她的學習小組誒,能讓我進前兩百嗎?】
帖子底下很是熱鬨,學生們瞬間分為了兩撥,一撥覺得容月就是逃避,什麼律師函就是作弊不肯道歉想出來的詭計,一撥則是認出萬星律師函的含金量,覺得容月可能真的是被誤會了,對她提出來的學習小組有點心動,畢竟如果一個學霸願意將自己的學習方式和心得分享出來,試問哪個學生會不心動?
林語咬牙,容月這個賤人,居然想出這樣的花招來!
她的心就突突的直跳,整個人坐立不安:係統,你不是說這事絕對能錘死容月的嗎!為什麼,為什麼容月會發律師函!
【宿主稍安勿躁,容月畢竟是個有自主思想的人類,並不能受係統操控,目前一切都還在係統的預測範圍內。】
林語簡直想發狂,預測預測預測有什麼用,要是我被抓起來了怎麼辦!!
【宿主不必害怕,你並未直接參與造謠事件,此事與你無關】
【你隻要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繼續通過交換提升自己即可。】
係統的話很大的安慰到了林語,她慢慢冷靜下來,是啊,自己又沒有在網上說林語的壞話,更沒有參與什麼傳播造謠!
想到這裡,林語稍微心安了一些,就是想到論壇上突然多了那麼多替他說話的人,心裡還是有些不甘:你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定死容月抄襲嗎?我可以找來更多的那個什麼氟跟你交換!
【係統無法憑空造物,隻能在已有的基礎上進行交換,宿主不要異想天開。】
林語咬牙切實,還以為能借著這次作弊的事情徹底把容月踩在腳下,卻沒想到,她居然直接給同學發律師函,一點不講同學情麵。
發律師函應該挺貴的吧,容月憑什麼啊!
還有那個什麼學習小組,居然還真的有人想去,容月到底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得漂亮了點,不要臉的女人。
她重生以來,在係統的幫助下,變有錢、變漂亮,變成人人羨慕的存在,一切都很順利,這還是第一次,事情沒有順著她的想法走。
林語越想越煩躁,看著論壇裡容月的帖子,恨不對方消失,最好是直接死了,沒了容月,自己就是學校第一。
正在上課的老師點了林語起來回答問題,林語卻好像沒聽到半點反應也沒有,她的同桌剛準備提醒她,卻正好看到她滿臉的戾氣,嚇得縮了縮腦袋,不敢吱聲了。
“林語!”講台上的老師拔高了音量。
林語一個激靈,連忙把手機放進抽屜裡,看著黑板上的題目,很是茫然:係統,快給我交換答案!
【交換成功】
林語連忙上去解題,這是一道數學大題,她寫的手都酸了,這才寫完,本以為會看到老師滿意的笑容,卻不料老師表情淡淡的,一連指出好幾處錯誤,“我知道這段時間學校很浮躁,但是作為一名學生,還是要抓好自己的本職,那些作弊的人好成績隻是一時的,而學到的知識是自己的,彆人搶不去也奪不走。”
林語隻覺得老師是在點自己,臉火辣辣的疼,笑容勉強的回到座位上:係統!為什麼你給我的答案還有錯的,都是你害得我這麼丟臉!
【經檢測,給宿主提供的答案是最接近正確的答案】
林語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一些:這些人還天天吹自己多聰明多厲害,澄明的學生也就這樣,連這麼簡單的一道題都不會做。
自己能夠重生,還獲得係統,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她容月就是一個炮灰配角,就應該因為作弊的事情受儘嗤笑灰溜溜的離開澄明,成為自己走向成功路上一顆不起眼的墊腳石才對,而不是現在這樣輕易翻身。
她還想辦什麼培訓班?
不可能!
想到這裡,她眼睛發亮,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
房間內,容月正在跟紅客聯盟的人聊天。
種太陽:大佬,我把我師兄請來了!絕對是信號追蹤方麵高手中的高手,你看看他加你沒?頭像黑乎乎一看就不像好人的那個。
容月在好友申請列表裡劃了一圈,就看到種太陽形容的的頭像,名字是K。
通過對方的好友申請,容月給種太陽回了個消息。
R:看到了,謝謝。
通過好友後,K頭像馬上跳出來:你在找人追蹤信號?
R:對。
K:具體說說
容月發過去一個坐標點:目標信號經常出現在這個位置,已知規律每月至少出現一次,能追嗎?
K:可以。
R:OK
想了想,容月打了兩萬過去。
對方沒收。
K:加固防火牆,扯平。
R:好
“篤篤”
有人敲門。
一個小腦袋湊進來,“姐,爸喊你下樓吃飯!”
是原身的弟弟容陽。
“來了。”容月應聲,隨手關上電腦下樓。
容家的晚餐算得上樸素,三個人的飯桌上,隻有簡單的四菜一湯,都是家常菜,並沒有什麼龍蝦鮑魚之類的。
看得出來容陽也早就已經習慣了,六歲的奶娃娃自己乖乖坐在兒童椅上,拿著輔助筷用得很順手。
容家隻有三個人,容母早在生小容陽的時候難產去世,沒救下來,這麼多年,一家人也習慣了飯桌上隻有三個人。
安月先給容父打了碗湯,然後又給容陽的小熊碗裡打了一半。
容父喝了一口湯,這才不緊不慢的說,“聽管家說,你聯係了萬星那邊給學校發律師函?”
容月沒想隱瞞,點頭將學校的事情說了,一般人平常也不會關注什麼校園網,容父也是這才知道自己家的孩子居然被誣陷考試作弊,容總在外頭一直都是樂嗬嗬的,商場人稱笑麵佛,也就隻有碰到自己孩子的事才一改笑臉,彆說,他眉頭豎起來的時候,還真有幾分凶像。
“胡說,我女兒怎麼可能搞什麼作弊的事。”
大女兒的成績一直都有很好從沒讓自己擔心過,這回突然下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主動為容月找理由,“這回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沒發揮好?反正隻是一次聯考而已,身體不舒服就不參加,下次再努力。”
容月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含糊的帶過,“沒有的事,隻是出了點意外,我能處理。”
交換係統的是太過於匪夷所思,即使說了,也很大概率被當成小說電視看多了,還不如不說。
“那就好,律師函該發。”他登上了澄明的學校論壇,很快就看到容月說的那幾個帖子,一點進去,入目的就是各種對容月的謾罵,烏煙瘴氣的。
明明隻是捕風捉影的事,一個個卻說得振振有詞,似乎親眼看到她作弊了一樣。
容父強忍住怒火翻看了幾個帖子,一點沒覺得容月做的不對,“這群孩子就是被慣壞了,一點不積口德,得給他們一個教訓。”
以容總的性格,如果這事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估計頂多就是覺得這些孩子胡攪蠻纏一笑置之,可但凡涉及到自家孩子,容總就雙標得厲害,甚至問,“要不我去跟你們學校談談?”
“彆了,沒必要,”容月懶洋洋的扒了兩口飯,在發現小容陽偷偷將西藍花藏在米飯下麵的時候,順手又夾了一筷子放進小碟子裡,看著小胖孩挎著臉吃掉,心情愉悅。
容父被拒絕,也沒生氣,繼續往下翻,等他看到容月下午發的帖子時,臉色稍霽,點點手機,“你準備組建學習小組?。”
容月點頭,解釋,“對,他們不是懷疑我的成績是作弊來的嗎?”
“我就讓他們看看,真正的學霸不是簡單靠作弊就能當的。”容月說的雲淡風輕,像是已經勝券在握。
“這事兒可不是鬨著玩的,萬一教不出成績你打算怎麼辦?”容父板起臉教訓,還故意說,“要是失敗了,可彆來我麵前哭。”
“我什麼時候哭過?”容月無奈,懶懶的靠在椅子上,“隻要淘汰掉懶蛋,就算是笨蛋隻要往死裡學,也能有成績。”
她停頓兩秒,繼續——
“而且,一個疑似作弊者帶出來一群好學生,不是很有意思嗎。”
容父被氣笑了,這個想法倒是不錯,“我記得澄明附近的商業區還有一層空著。”
那地本來是留著開發新部門的,結果這事一直沒個結果,就空了好幾年,裝修之類的都已經弄好,用來給學習小組學習正好。
容月點頭,得寸進尺,“把,你再借我一個助理吧。”
“我看霍秘書就不錯。”霍秘書是容父前兩年招的,國外名校畢業,業務能力一流,除了貴一點,沒有缺點,容月見過他幾次,還挺滿意他的。
容父佯怒,“你倒是敢想。”霍啟現在是他秘書處的總負責人,一來就獅子大考口,不愧是他閨女。
“誰讓你是我爸呢。”
*
第二天早上七點,容月準時睜開眼睛,在樓下的草坪上跑了幾圈,回來時,發現家裡其他人也已經起床,客廳裡還多了個熟人。
“這是小霍,霍啟,你要的助手。”容父簡單的介紹兩人認識,兩人之前也見過幾次,也不算陌生。
容父想了一下,覺得有些事還是要先交代清楚。
“我們先說好,你這個學習小組可不能耽誤自己的學習,如果你成績下降了,馬上就給我停了。”
“您放心。”容月點頭,如果她連這點都做不到,豈不是白走過這麼多世界了。
霍啟跟著容家人一起吃了早飯,容父還有早會,匆匆就走了,小容陽也自有保姆送去幼兒園,餐桌上就剩下容月和霍啟兩人。
注意到對方吃飯慢條斯理,動作優雅,一看就經過良好的訓練,容月多看了兩眼。
“容總有什麼事嗎。”
容月搖頭,“容總是我爸,你叫我容月就好。”
“好的小容總。”霍啟麵不改色。
也行。
容月無心在這種小事上多費口舌。
吃完早飯,霍啟用餐巾擦乾淨手指,問,“小容總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
“確實有一件事。”
容月三兩口喝完牛奶站起來,嘴角還沾著一圈白沫,“陪我去學校,我早課要遲到了。”
霍啟:“......”
車上。
容月加了霍啟的微信,發了一份文件給他。
一夜過去,那些口嗨說著要參加學習小組的同學並沒有出現,在發現後台私信寥寥無幾之後,容月直接就進入學校教務係統下載了一份高二的學生名單。
“你幫我挑二十個左右的人出來,隻有一個要求,要聽話的。”
霍啟眉頭微挑,“小容總,我的工資可不低。”就用來做這種小活?
容月下巴微抬,直視他,“我知道,怎麼,年薪百萬的尖端人才做不了這份工作?”她說著拿起手機,“或者換個人來?”
霍啟想到昨晚容父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容父語重心長的擔憂自己女兒在學校受了委屈,還信誓旦旦的說肯定躲在被窩裡偷偷哭,那話說的,情真意切的,差點他就要信了。再看看麵前這人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容,可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深陷作弊風波裡不過16歲的學生。
更想像不出對方躲在被窩裡哭的樣子。
“給我二十分鐘。”霍啟輕笑一聲,接下了第一份工作。
二十分鐘,正好是她到學校的車程。
容月很滿意,看看,兩百萬花的還是挺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