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後 “你打算把我的器官賣了止損?……(1 / 1)

包間內,許小棠左邊坐著韓城亦和他的樂隊成員們,右邊坐著裴然和劉壯實。

裴然老是隔著許小棠找韓城亦聊天,許小棠提出和她換位置,她又不願意。

韓城亦給幾個女生點了椰汁,但是裴然這個從來不喝酒的人,竟然說自己喝酒可厲害了,還讓韓城亦把椰汁退了回去……有異性,沒人性!

許小棠悶了一口酒,覺得自己就是個電燈泡。

韓城亦見許小棠喝酒喝得猛,勸道:“小棠,這酒度數不低,你少喝點。”

“這點小酒算什麼。”

說著,許小棠又悶了一大口。

許小棠在陸家是個犧牲品,在這裡也是燈泡。好像她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多餘的,那她為什麼要存在?

“韓城亦,麻煩幫我拿一下那盒紙巾。”

看著裴然春心蕩漾的樣子,看著裴然稍微伸手就能夠到的紙,許小棠此刻隻覺得人真麻煩。明明一句話就能說破的事情,非要你來我往裝什麼矜持。明明都是為了商業利益,非要裝得情比金堅,你嫁過來我嫁過去,維持一些虛假的感情。

許小棠越想越氣,又給自己灌了一大杯。

劉壯實實在看不下去了,勸道:“小棠,你少喝點……”

見許小棠沒反應,劉壯實拍了拍裴然的肩,“裴然,你攔著她點。”

裴然攬著許小棠的肩,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沒事,開心嘛,就今天,不醉不歸!”

許小棠碰了碰裴然的酒杯,“沒錯,就今天,高興!”

還是韓城亦奪過了許小棠手裡的酒杯,“我記得你還在吃藥?還是少喝點吧,對身體不好。”

“怎麼會?我又沒吃頭孢。”許小棠還想繼續喝,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喂……陸知白啊……”許小棠歎了一口氣,對著手機道,“你們陸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說完,許小棠掛了電話,順便關了機。

韓城亦微愣,看著許小棠:“什麼陸家人?”

“沒什麼。”許小棠趁韓城亦不注意,搶過韓城亦麵前的酒杯,“搶我的酒是吧?那我喝你的!”

沒等韓城亦反應過來,許小棠已經把他剛倒的一杯酒喝完了。

韓城亦喝的酒度數更高,許小棠被嗆得直咳嗽。

韓城亦沒辦法,把所有的酒都往旁邊挪,“怎麼三杯酒醉成這樣?你們有她家裡人的聯係方式嗎?”

裴然搖頭。

劉壯實也搖頭。

如果放在以前,他們還能聯係上許小棠的父母。但是經過那一連串事情,沒有人知道該聯係誰。

韓城亦歎了口氣,撥通了江千迎的電話。

電話那頭,江千迎悅耳的聲音響起:“主唱大人,這才兩個小時,這麼快就聯係我了?”

“你認識許小棠嗎?”

“認識啊,怎麼了?”

“你有沒有她家裡人的聯係方式?”

“家裡人?有是有……”

“她喝醉了,麻煩你聯係一下她的家人,帶她回去,我把地址發給你。”

“行。”

“謝謝了。”

沒等江千迎回應,韓城亦迅速掛上了電話。

那頭,江千迎掛上電話,一臉不悅。

江千迎的音樂老師見江千迎臉色不好,關心道:“江小姐,怎麼了嗎?”

江千迎暫時咽下這口氣,從爸爸那兒要來陸知白的電話,撥了過去:“陸知白,我是江千迎。許小棠喝醉了,讓你去接他,我把地址發給你。”

發完地址,江千迎咬著嘴唇,一臉鬱悶。

不就是一個韓城亦嗎,我還不信拿不下你!

“江小姐?”

“沒事。”江千迎整理好情緒,微笑著看向音樂老師,“鄭老師,我們繼續吧。”

“好……”

十分鐘後,包間門被推開的時候,許小棠正把韓城亦按在沙發上,伸手在搶其他樂隊成員手裡藏著的酒瓶,裴然在拉韓城亦,劉壯實在攔許小棠。

何特助看著這一幕,瞟了一眼陸知白黑得不能再黑的臉,頓時覺得情況不妙。

今天就該讓吳特助跟著來的。

“許小棠。”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許小棠一愣。

趁著許小棠愣神的功夫,劉壯實已經把許小棠拉回沙發上坐著了,韓城亦也得以解放。

看著陸知白走過來,許小棠還坐在沙發上,不願意動彈。

“怎麼,要我扛你回去?”

許小棠咬牙道:“我不想見你們陸家人。”

“不要命了,喝這麼多酒?”

“不要了正好……”

陸知白伸手,一把將許小棠拉到懷裡,對眾人道:“我先帶她回去了,謝謝你們照顧她。今天這頓,算我的。”

韓城亦禮貌笑了笑,隻道了不客氣。

陸知白強硬地把許小棠禁錮在自己臂彎裡,但是許小棠倔得跟頭驢一樣,說什麼也不肯跟陸知白走。

陸知白沒辦法,一手攬住許小棠的腰,一手伸到許小棠的腿彎,強行把人抱了出去。

何特助一臉生無可戀,默默跟在後麵。

韓城亦看著被關上的門,若有所思。

劉壯實看著離開的許小棠,不知道在想什麼。

裴然看了一眼許小棠的空位,看著和韓城亦近在咫尺、卻空了一個身位的距離,輕咳兩聲,道:“時間不早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劉壯實道:“正好我回去,我送你吧。”

裴然看了一眼韓城亦,道:“好。”

韓城亦也隻是禮貌道:“那我就不送了。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你們吃飯。”

車上,許小棠腦子一片混亂,攤著手和腿,倒在陸知白肩上。

何特助從後視鏡看著心情不好的老板和喝得不省人事許小棠,默默降下了隔板。不是他不想看熱鬨,而是怕知道太多之後被驅逐……

許小棠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酒勁兒上來了就開始犯困,頭靠在陸知白肩上一晃一晃。終於,陸知白忍不住了,在許小棠要撲到地上之前扶住了。

許小棠的頭被一雙溫熱的手扶著,她突然有一絲眷戀,捧住了那雙手。

“剛才不是還說,不想見陸家人?”

許小棠抬起頭,眼神迷離地看著那雙手的主人。許小棠的視線有些模糊,於是湊近了些,雙手捧著陸知白的臉,仔細辨認著:“陸知白?”

“……喝得連我都不認識了?”

許小棠的手指從陸知白的嘴唇摸到陸知白的耳朵,滾燙的手貼上同樣滾燙的臉頰,許小棠終於認出來,這就是陸知白。

“你耳朵怎麼這麼燙?”

“把手拿開。”

“不要!”說著,許小棠整個人撲到陸知白懷裡,試圖用自己的體重壓製住陸知白。

許小棠趴在陸知白懷裡,陸知白甚至能聞到麵前若有若無的香氣味。

香水淡淡的檀香和醇厚的酒精混在一起,讓陸知白有些心煩意亂。

陸知白:“……你打算用你的體重壓製住我?”

“不。我打算用我在你心裡的分量……”

許小棠不記得自己怎麼到的家,也不記得陸知白有多生氣,隻記得自己跑出去玩,還把自己灌醉了。

第二天醒的時候,許小棠隻覺得腦袋好像灌了幾斤水泥一樣沉重,眼皮也腫著。

許小棠被餓醒了,出房間找吃的,一推開門就看見陸知白抱著一堆文件坐在沙發上。

“……”

和陸知白對上視線的那一刻,許小棠知道自己好像真的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許小棠心虛道:“早啊……”

“現在下午三點半。”

“……”許小棠扭扭捏捏地走到陸知白身旁坐下,立馬認錯,“對不起,我錯了。”

“哪兒錯了?”

許小棠誠懇道:“不該跑出去鬼混到那麼晚,還喝醉了。”

“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說了什麼?”

許小棠突然一陣心虛。

許小棠隻記得自己喝醉了,極大概率是被陸知白帶回來的,連自己喝了多少醉的都不知道,怎麼會記得說了什麼。

看陸知白這表情,許小棠肯定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不記得了?”陸知白提醒道,“你說,我們陸家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不想見我們陸家人。”

“……”

許小棠欲哭無淚。

果然是大逆不道的話。

陸知白道:“出去玩可以,喝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在停藥之後才能喝,要注意身體,也不能把自己喝斷片。還有,這種話千萬不能被彆人聽到,也最好彆在我麵前說。”

“不會再有下次了。”許小棠縮著脖子,心虛道,“我發誓!”

陸知白終於抬眸看向許小棠,看著許小棠腫脹的眼皮,把文件合上,放在桌子上,道:“走。”

“啊?去哪兒?”許小棠不明所以地跟在陸知白身後。

“醫院。”

“你打算把我的器官賣了止損?”

“……”陸知白看了一眼許小棠,道,“換個腦子再送去聯姻比較有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