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日天氣新,城外踏春的人很多。方美娘也稟了父母,到城外佛寺上香,順便遊覽一下。她說帶著麵紗,彆人看不清她的容顏,她父母就準了。因為她生的極美,她父母一直把她藏在深閨裡不見人,唯恐遇到歹人心生不軌,所以她不被外人知曉。眼下她也到了適婚年齡,家人正為她物色對象。她去上香也是祈求一個如意郎君,並祈求家宅平安。
不曾想上香的時候她要摘下麵紗才是尊敬,卻被一個男人看了她的麵貌去。那個男人叫曾毅,他是一個商人,正跟寺廟的人在佛像背後討論給佛像重塑顏色的事宜,恰好就看到了她摘下麵紗遞給身邊的丫鬟。曾毅就傾倒了,隻見方美娘麵龐如一朵白牡丹散發著幽香,她身材玲瓏有致,氣質有些和善外向,這朵牡丹還是沐著光的。
曾毅便想上前搭話,他就上前了。他行了個禮,說:“這位姑娘,請問你是到這還願還是祈福的?”方美娘剛起身,還沒來得及戴上麵紗,見到陌生的曾毅,十分慌亂。她急忙拿過丫鬟手中的麵巾戴上,才心安一些,回道:“有什麼事嗎?祈福。”曾毅說:“我送你個平安符吧,希望你的願望成真。”方美娘說:“隻我有,還是都有的?”曾毅說:“我隻送平安符給有緣人……實話實說,因為見到姑娘美貌,有求娶之意,還望姑娘不要讓我相思苦,還與我兩心同才是好。”
方美娘大吃一驚,說道:“哦,這樣啊。”她抬眼認真看了看曾毅,就見他穿著隨便,因為天氣熱還開了懷,頭戴一頂鑲玉小帽子,也歪了。他長的麵龐長圓,兩個眼睛咕嚕咕嚕的轉,是很坦白嗎?其實不知藏著多少鬼主意不說。方美娘就有些不大欣賞,第一次被表白還是對方這麼直接,擔心遇到壞人,就想退卻。她拉著丫鬟的手說:“我們走了。”不理曾毅了。
曾毅知道敗了,不死心,在她們頻頻回頭張望下,狡猾的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到她們快出了視線了,才偷偷的跟上去。他看到佛寺門口有彆人的馬車,扔了一錠銀子就買了馬車,方跟上了方美娘。方美娘的馬車在一座宅子麵前停下,原來是方知縣的家,看來方美娘是他的女兒了。
改日,曾毅便備了禮,親自到方宅提親,他說要求娶三月三日到城外佛寺祈福的那個姑娘。方知縣隻有一個女兒,而且三月三日到城外佛寺祈福的。他知道曾毅家底殷厚,隻不過他好像有好幾個夫人了,他便提出:“曾老弟,不瞞你說,我和妻子還是挺寵姑娘的。你有好幾個夫人,我的姑娘嫁過去要做小嗎?”曾毅說:“平妻。和我妻子一樣地位。”方知縣便滿意了,答應了曾毅。
原來,曾毅為了賺錢多,常常賄賂官員,其中就有賄賂方知縣,這樣才能得到一些官家給的生意。他算半個官商了。曾毅富的流油,不加掩飾,方知縣卻擔心被人察覺他腐敗,不敢花錢,把錢都藏起來了。不過他們家仍舊是過的比其他官員家裡好就是。
方美娘知道自己被許出去了,不大願意曾毅,可是她也無法改變父母心意,隻好懷著質疑嫁了。結婚當晚,方美娘被打扮的十分明豔,像一朵盛放到極致的牡丹,坐在喜房裡。就聽門外有人說:“還得看有沒福氣得寵久,花無千日紅啊。”另一個人說:“小聲點,爺說不定就來了。據說十一夫人長的美。”那個人說:“小八也長得美,爺還不是喜新厭舊了,才不過半年光景,小九進門她就失寵了。”另一個人說:“十一夫人得寵一時是必然的了。”那個人又說:“我等著看她怎麼從高處跌下來,到時候有多慘。”
方美娘便猜測,這是曾毅的兩個夫人,來挑釁自己的,看來曾毅有十個老婆了,自己排位第十一,她知道自己到了一個什麼家庭了。她不能被欺負了,便吩咐丫鬟小武到門口說:“我們夫人初來乍到,有關照不到的地方,還望諸位海涵。夫人蓋頭都沒揭,就不邀請兩位夫人進來了。但是我們夫人說了,你們不守規矩在這喧嘩,說些不敬夫人的話,夫人就行使一下平妻的權威,你們兩個到外麵跪著去,不讓你們起來不能起來。”那兩個人是曾毅第五個老婆和第七個老婆,聽了話便想不服管教,不想方美娘的這個丫鬟小武會武術,幾下就拉著兩個人跪在了外麵。
曾毅回來看到了,丫鬟小武稟明了情況,曾毅說:“既然是美娘罰你們,你們就跪著吧。”凶惡的五夫人徐紅和幫腔的七夫人黃彩才老實跪著。曾毅進了洞房,挑起蓋頭,看方美娘看的著了迷。他口裡說著:“就憑你長得這麼美,就算你對小五、小七不好,也是沒什麼的。而且恐怕也是她們不好吧。”方美娘正色道:“是她們對我不敬,你不是都聽到了嗎?如果我放了她們,日後她們更爬到我頭上了。我初來乍到,她們不服我管教,該如何。”曾毅說:“我是你的靠山。”方美娘說:“有爺這句話我就心安了。但是我還是得靠自己贏了她們。”曾毅說好,便抱著方美娘上床了。
曾毅是過來人,他滿懷愛意的擺弄著方美娘,方美娘由害怕、拘謹,到順著他的意也滿懷愛意的等待和互動著他的動作,兩個人越來越默契,1六四分起來。曾毅抱著她足足有一個多時辰才撒手。到了第二天早晨,曾毅又抱著她一個多時辰才撒手,然後吩咐道:“我去上工了。美娘可以晚起一些,到中午起都可以。”
方美娘卻趕緊起來,說道:“老爺早起,我怎麼能躲懶呢。”她伺候曾毅穿衣,兩個人吃了早飯,曾毅離開了。丫鬟小文報說:“問過府裡的丫鬟,以前新人在新婚第二天都得去給大夫人等夫人敬茶,不過老爺吩咐了,說‘夫人是平妻不用敬茶。’還有,其他夫人們每天早晨用過早飯,都要去給大夫人請安問候,這事老爺也吩咐了,說‘夫人雖說是平妻,夫人們兩撥人請安也不好,不如夫人委屈些去大夫人那裡請安,一起見個麵。’”方美娘聽了,便又梳妝打扮一番,才去見大夫人。
及到大夫人住處,遠遠的就聽見五夫人徐紅在那說:“恐怕十一夫人會晚起,一點也不尊重大夫人。我們是沒地位的,大夫人她也敢得罪啊!”旁邊有人附和:“那時候小九到中午才給大夫人請安,老爺疼新人,新人就騎在舊人頭上了。”又有一人說:“九夫人在的時候你說這話呀!”五夫人說:“是十一夫人太猖狂了。”方美娘邁入房中,看夫人到了五位,自己還不算晚。幸虧不想比曾毅起的晚,所以沒耽誤來請安。否則,還不知被怎麼編排呢!
她說:“我這不是來了嗎?猖狂的是你呀,敢這麼攻擊平妻,昨晚還沒受夠教訓?”五夫人說道:“我不過就事論事。”方美娘說:“我看你是攻擊我為樂。”她正要再罰五夫人,三夫人來了,說道:“家和萬事興,又怎麼了,口角起來?”她說完了,給方美娘請安,幾位夫人都給方美娘請安,各自報了自己名號。方美娘說道:“家和萬事興,五夫人懂嗎?五夫人對我無禮,出去罰跪。”五夫人沒法,又出去罰跪了。眾人噤聲,喝茶。方美娘說:“大家和氣生財,就是好姐妹。如果有人要欺負人,那是不行的。”
一會兒,得了丫鬟通報說人陸續到齊了,大夫人方才出來見麵,她也不由得讚揚方美娘的美麗。就見方美娘溫情脈脈,眼神柔和深邃,眾人都承認她漂亮,也都跟著附和起來。二夫人還說以前覺得八夫人漂亮,現在覺得方美娘把其他姐妹都比下去了。八夫人就不高興,故意說:“十一夫人就是太胖了。要說美麗,二夫人是排不了名次了,太醜了。”方美娘說:“我看著有肉,其實卻不胖。這裡的女人各有各美麗。嗯,女人多的地方不能是非多,和氣生財。”
大夫人說:“對,和氣生財,老爺會愛聽。”眾人都說:“和氣生財。”八夫人說:“和氣生財,也有財多財少。二夫人長的醜,就帶不了多少財。”二夫人氣道:“小妮子,長得漂亮卻鼻孔上天,好像你漂亮就得人家都承認,你就得得好處。你才是不帶財呢!”八夫人強迫二夫人認可“八夫人漂亮就得人家都承認,八夫人就得得好處”的說:“就長得漂亮!”大夫人方才注意五夫人不在,問:“五夫人呢?”二夫人說:“說話對平妻不禮,被罰跪了。”大夫人說:“如此二夫人、八夫人也出去罰跪吧!家庭和諧才是老爺喜歡的,你們出去反省吧!”
當天晚上,方美娘把白天請安的事跟曾毅說了,曾毅不滿說“老爺疼新人”的二夫人楊玉荷,對方美娘說:“我得有我的權威,不能說我怎麼不好,讓我也扯進你們的鬥爭中。”方美娘說:“以後懲罰二夫人,不讓說老爺壞話,不給老爺帶來麻煩。”曾毅說:“你還是配合不好我呀!”方美娘說:“我會注意。”曾毅說:“你就沒把我當做你老公吧。得尊重我。”方美娘說:“是。”
曾毅說:“也不能太多用刑罰,還是和睦好。”方美娘說:“不和睦才是事實。家裡以前沒發生什麼事嗎?”曾毅就目光躲閃,說道:“四夫人的死,有傳言說是七夫人下的手,但是沒有證據。六夫人的孩子流產,也有說是七夫人下的手,也沒證據。除了這兩件事不清楚,其他事都清楚,家宅尚算平安。”方美娘說:“七夫人會是下手的嗎?都推到七夫人這裡了。我看五夫人囂張。”曾毅說:“五夫人是好內鬥,但是聽我的。七夫人也發誓沒有做那些事,還為六夫人的孩子和四夫人寫經超度。”方美娘暗道,看來自己得小心再小心了。
曾毅沒想到,方美娘嬌生慣養,隻婚後第四天,就嫌棄飯菜不可口,說忍受不了,到廚房自己做菜吃了。她炒了菜,煎了肉,又讓丫鬟到杏花樓買的杏花酒,在房間裡自己吃。她說道:“不吃就不會胖,吃了一定會後悔,可是不吃就忍不了。怎麼彆人減肥的就能忍住呢?”曾毅回來看到她吃飯,也一起吃了,方美娘說:“你的飯菜不是有廚房提供嗎?”曾毅說:“看你吃的這麼享受,想跟你一起吃。讓我嘗嘗,果然不一樣。男人打天下,女人享受天下,男人跟著女人學享受生活。”方美娘說:“可惜女人不能跟著男人學打天下。你若喜歡這飯菜,我讓我父母把家裡有的廚師先給我們一個做小灶。我們再招聘好廚師。”
曾毅說:“你看著辦吧。我們家的廚師是一般嗎?也吃的有點習慣了。”方美娘說:“你不願意換廚師?”曾毅說:“不是。之前沒重視吃過。我看你早晨換這衣服穿的時候,注意了布料,是看這布料舒服不舒服嗎?”方美娘說:“是的。尤其看看貼身穿的舒服不舒服。貼身衣服這布料有點粗。”曾毅說:“你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我有福了。”方美娘說:“你有錢,我們就可以過好一點的生活。享受生活也享受的好一些。”曾毅說:“錢就是來花的,你不要怕花錢,隻要能享受好生活,我願意付錢。”方美娘說:“好的。”
曾毅說:“就怕付錢也得不到好生活。從今往後,家裡的事還是你來管吧。我到時候吩咐小三一聲,讓她把家裡的賬本交給你,你就掌家吧。”方美娘說:“我初來乍到,也不熟悉情況,彆人還不服管,就掌家了能行嗎?”曾毅說:“我說行就行。我知道你會讓我們過好日子的。對了,你看看管家那裡準備的回門禮,齊不齊,過幾天我們回門。”方美娘說好,又說明天想出門。曾毅說:“出門乾什麼?”方美娘說:“去破城隍廟給乞丐帶去點食物。”曾毅說:“你是個善心人啊。”他心想,自己得附和方美娘也做點善事好了,這樣她才高興,自己才能得到她的心。
卻說丫鬟小文說方美娘:“去城隍廟是以前去,現在還去,老爺會不會不高興?”方美娘說:“看他沒不高興。我總要安排自己做些事,不能讓日子空下來。雖然婚姻是父母做主的,我對老爺也沒感情,但是我還是可以讓自己生活的幸福的。”丫鬟小文說:“這幸福沒有包含老爺在內嗎?”方美娘說:“不要亂議論。知道就行了。我跟他陌生人,怎麼把他包含在內呢?再看看相處吧。我也希望和他能和和美美,兩個人生活好過一個人生活。”小文說:“那麼夫人準備怎麼做呢?”方美娘說:“多聊天多一起做點什麼事促進感情,也得能放下,謹防被騙。”
小文說:“我聽宅裡的丫鬟說三夫人以前是老爺朋友的女人?當年老爺和三夫人幽會,也是宅裡的下人參與牽線的。”方美娘“哦”了一聲,說:“三夫人看不上自己前夫,她前夫也有責任吧。她說不定也不是故意拋棄自己老公吧?而老爺要一個彆人的女人,也承擔了輿論壓力,但他還是要了。如果不是真喜歡,也不會如此了。所以三夫人選擇可能也沒錯。或者就是老爺和三夫人把規矩不當回事嗎?”
丫鬟說:“聽說三夫人的前夫也很多女人。他被老爺裝善偽君子的表現欺騙了,就把三夫人送給了老爺。”方美娘說:“大膽,竟敢說老爺偽君子。”方美娘又說:“說吧。我向來怕偽君子,容易被對方裝的善騙,甚至變成和偽君子一樣選擇,甚至做錯事。”丫鬟說:“夫人能勘破偽君子的真麵目。”方美娘說:“偽君子是成者為王敗者寇了,也沒人主持公義的。老爺的朋友是善彪嗎,不夠了解惡嗎?是他自己傻,不夠珍惜善,善跟著他也沒出路。”
丫鬟說:“可是老爺的朋友還是一個好人啊,隻不過被老爺騙了。老爺還很得意,後來做生意又坑這個朋友,這個朋友才覺得自己敗了,跟老爺撕破臉了。他對付老爺,老爺虧了一些錢,就跟朋友求饒了,說自己不得已,因為有官員施加壓力讓他贏,他為了贏就做了錯事,他保證再不坑朋友了。朋友就不對付老爺了。老爺贏了。”
方美娘說:“老爺的朋友可以贏,隻不過被坑以後才會報複是晚了點,但還是可以有反擊之力,三夫人的選擇就不一定正確了。”丫鬟說:“她和老爺沆瀣一氣更合得來。老爺還做了些善事,把坑朋友的錢一部分用於做善事,朋友就以為老爺改過了。其實都是老爺手段,老爺也要收買人心,就順便那樣了。”
方美娘說:“也不能跟著善道吃糠咽菜啊,和讓自己委屈啊,那還是善道嗎?自己也的確得做出自己的努力,不走捷徑好……可是惡道有利益,惡道占了上風,善道沒法贏了,就考慮與惡道好是可以理解的。而背叛善道是不好,可是不背叛就被害狠也沒法混,為了混的好很多人就背叛了。就很難再救世了。嗯,有些人不能窮,窮了就敗了,泯然眾人矣,過著苦日子。”
丫鬟說:“夫人還想著救世,的確先救自己吧,得混的好。隻不過不背叛善道要混的好難,因為惡隻手遮天,不給善活路……不行就造反了。”方美娘說:“還是得自己努力才能順心順意,想要得到彆人幫助,就是彆人順心順意了。不隻和惡道合作,和彆人合作想要有贏,是得有能力。沒有能力就算了,也不用合作了,就找更合適的合作者吧,和自己努力吧。”
方美娘說:“嗯,說惡道,其實往往是說有錢人,他們也不一定就都惡,可能隻是敗了。隻不過不同階層、團體之間有仇恨,要跨越階層、團體難。也得能跨越才是能人,再不同階層、團體看另一個階層、團體的惡和善。”丫鬟說:“三夫人是背叛了前夫,可是老爺對她很好,之前還讓她掌家,她又生了兒子,地位就更高了。”方美娘說:“她和她前夫緣份不夠吧。她前夫也沒爭取她,老爺卻是用錢砸她的吧?!”丫鬟說:“是。仆人們說老爺舍得為女人花錢,老爺也有錢。”
方美娘說:“女人還是要靠自己,自己有贏就不覬覦男人給的錢。男人掙錢也不容易,就算是惡掙錢也是付出了惡的代價,錢一樣是燙手。不過有些傻男人給女人花錢多,似乎是對女人好,其實是他們傻葩。他們不重視辛苦,不拿錢當回事。我也承認他們來錢也容易……說不定有什麼訣竅被他們找到了,就贏了。如果遇到挫折,他們說不定一敗塗地。也承認他們贏了。老爺會是那種傻男人嗎?”丫鬟說:“不是吧。他很精明。”方美娘說:“女人也得懂得索取,關鍵怎麼索取有理有據。老爺給錢是有理有據吧……”
方美娘說:“好像善惡是主題……其實自己高興彆人也高興,就行了。萬一有誰侵犯了誰,誰不高興了再說善惡呢。其實不過為了過的好互相爭奪,弱肉強食。”丫鬟說:“夫人要去城隍廟,能救得了那些人一時,也救不了他們一世。而且他們得到了利益,恐怕也不一定就變成善人,可能該惡還是惡。拯救身體容易拯救靈魂難。”
方美娘說:“能讓他們過的好一點活的久一些,他們就有他們的思考……是可能不好嗎,也是不得已吧。至少生活的好一些,也會報答彆人,比如想彆人也過得好一些。”丫鬟說:“不一定。為富不仁的人多,害人得利益。得到彆人利益也選擇惡害的恐怕也多。”方美娘說:“是有人惡,讓害人得利益是現實,助人得利益是不現實了。”
第二天,方美娘和小文、小武一起去城隍廟,她們帶了一些食物和衣服。沒想到在城隍廟遇到了曾毅,曾毅帶著一些糧食來送給乞丐。方美娘看到曾毅也來了,開口說:“你怎麼也來了?”曾毅說:“我送給他們多一些,你拿自己的錢做好事是委屈了你,你錢也不多。”方美娘說:“還是能承擔的起的。”曾毅說:“免費給是不好,不是承擔的起的意思。讓慈善也是賺錢才好,可是乞丐很難翻身給利益。”
於是幾個人就幫忙下人把帶去的物品給乞丐分了分。乞丐也都很有秩序,沒有哄搶。曾毅說:“他們還是在利益麵前能守規矩的,就算他們餓極了。”方美娘說:“我以前來送東西給他們,他們也是這樣,還會聽話排隊領取。我也不好說,你有沒有什麼工作崗位提供給他們,讓他們也有一份工打,能糊口養家。”曾毅說:“他們懶散慣了,不一定願意工作吧。”
曾毅說:“你不是說女人也想跟著男人打天下嗎?你喜歡倒騰吃的,要不然我送你飯店?可以讓你有個吃飯的地方,我也可以跟著享福?飯店的員工,你可以招聘這些乞丐,但是得他們不幫倒忙。你確定他們能做得好嗎?”方美娘說:“培訓一下,告訴他們怎麼做,他們就能做好了吧。我沒做過生意,你送給我飯店,我不知道怎麼經營。”
曾毅說:“招聘幾個能人做員工,給多點錢,飯店就運營起來了。我正好有兩個飯店,我也不大懂做,半死不活的,要不然都交給你管。以前店裡的管理可能也不大熱情,我問了幾次,大概知道流程。可是我忙,就沒有整頓,仍舊由他們像以前一樣熱情不高。飯店一個利潤微薄,另一個還虧本。”方美娘說:“好。我學著做,幫你管起來。”
曾毅說:“因為你愛吃。這兩個飯店是我們愛情的果實。能和你一個飯店吃飯,我覺得幸福。”方美娘說:“我一定會管好的。讓飯店有好菜肴,也有錢賺。我贏你也贏。”曾毅說:“好。你要明白,有些男人寵女人嗎,送給女人很多錢,我不是那種傻男人。女人又不會送給我很多錢,我為何要送給女人錢。就因為結婚在一起,就要分我的錢,我是不會同意的。”方美娘說:“女人待在家庭裡的多,沒法出去掙大錢。出去掙錢的,也掙不多。”曾毅說:“女人競爭失敗,男人就得讓女人嗎?”
方美娘說:“你送給我飯店是覺得我值得嗎?也是喜歡我所以送嗎?”曾毅說:“對。也是喜歡你所以送,和那些傻男人也差不多了。也是覺得你有自己長處,能幫助我,所以送你。我覺得我應該是有的賺的。”方美娘說:“你幫助我多,我也回報你,飯店賺錢了咱們六四分,你六我四。”曾毅說:“好。你要知道你四是少,有點爭上遊賺大錢的意識。”方美娘說:“好的。”
曾毅說:“我也知道女人普遍弱勢,可能也有原因,但不能因此就讓弱勢的變成強勢,不理規則。男人不是必須讓著女人,就因為女人傻葩,男人就得倒黴。女人還癩蛤蟆多,總是找條件好的男人過好日子,男人卻總是找條件不好的女人自己創造生活。”方美娘說:“都按規則來才能好。如果女人就是敗了,就得承擔敗的代價。男人好了,女人才能好。你不縱容女人傻葩得利,是對大家好的。我要是沒法讓飯店贏,就招聘管理人才吧。”曾毅說:“就送給你了,你自己管理。”
曾毅又說:“我同意你罰了五夫人,不是我寵你就對不起她,是因為我也不想家宅不安,希望從小處著手懲罰,能起到立竿見影的作用。勿以惡小而為之。”方美娘說:“比她們做了惡事事發才休了她們好的,在壞事情有苗頭的情況下,就止住事情是好的。你覺得對她們不夠好嗎?”曾毅說:“是。也是跟我有了孩子的人。”
方美娘說:“難怪你以前都是忍著她們的惡嗎?還有無頭公案,環境都惡了。得治惡。不需要忍的。現在咋辦呢?對剩下的夫人好一些,多賜一些物品錢財,讓她們滿足,就不想惡了呢?”曾毅說:“用錢養她們善嗎?善不是養出來的。”方美娘說:“但是也有些用吧。而且她們看到善就能有好日子過,惡就會被休,也會做出要善的選擇。”曾毅說:“那就這樣吧。”
方美娘就忙了起來,她接管家裡的賬本就用了一個多月核對賬目,三夫人美娟不想交權,可是曾毅說了,她也不得不聽。她故意交了一些一手賬目,不給方美娘總賬。方美娘把這些一手賬目核對清楚,又彙總起來成總賬就花費了很大心力。可是三夫人美娟也沒做錯賬。方美娘還以為三夫人就是糊塗做事卻又細心不出錯呢。
接著方美娘又接手了飯店的賬目,賬目也是一團亂。方美娘有了一點理家裡賬目的經驗,把飯店賬目理清就花費了兩個多月時間。她還問了飯店進貨渠道,是去菜市場收的貨,都是有熟人收貨,這方麵也沒虧什麼錢。方美娘讓他們每天最早去菜市場收最新鮮的菜,常來往也可以便宜一些,也比晚去收雖然便宜但是彆人挑剩的就不好了。再就是店裡的廚師,也各有特色,在客人看來也就那樣。方美娘就貼出告示招聘廚師,她自己麵試了幾次,招了擅長天南地北幾種特色菜的廚師,讓這幾個廚師掌大勺。
接著方美娘就想招聘乞丐來做事,可是曾毅阻止了她,對她說:“乞丐變成一般的社會人還是有個過程的,突然讓他們忙起來他們可能也不適應。不如讓他們先去我碼頭搬貨吧,計件算工資。等他們適應了,再去你飯店。”方美娘同意了,曾毅就去招聘了。
可是那些乞丐大多不願意去工作,隻有很少貪圖曾毅給的一套衣服去了。曾毅還對他們提供了飲食、住宿,不過得搬貨多才能得到。結果隻有十個人其中有個女人,得到了飲食、住宿,其他拿了衣服乾了幾天就走了。方美娘見這樣情況,也不急著讓那十個人到飯店工作了,跟曾毅說他們在碼頭做也挺好。曾毅覺得也是,就不理睬乞丐了。方美娘也不去城隍廟送吃的用的了。曾毅覺得也不好,說那些乞丐就是躺平派,建議她還是去。如果不想支持就少去幾次。方美娘聽話就還是去了。
曾毅的父母去世了,家裡的權威就是曾毅、曾毅的大夫人也是妻子溫潔,和方美娘。溫潔是個一般的女人,不那麼善也不那麼惡,方美娘覺得自己可以跟她相處好而不被害。
卻說徐紅眼見方美娘得寵,也沒有立即就害方美娘,而是在蟄伏。但她忍不住每天穿的花枝招展的,想把彆人比下去,可是大家都是美女,她比不了她就生氣。大夫人氣質嫻雅,不與人爭鋒,她穿著好樸素。有時候她就讓五夫人肆無忌憚了,比如她被五夫人諷刺人老珠黃不得寵,她也不理會。五夫人卻覺得她好欺負,這樣自己才能贏大夫人。
三夫人美娟長得傾國傾城,不愛搭理人,都是彆人討好她。之前五夫人給她穿小鞋找彆扭,比如在她主持舉辦宴會的時候把客人名單偷走燒毀。可是她找曾毅哭訴,曾毅追查了,五夫人被抓住了,她挨了打被罰了錢,再不敢輕舉妄動了。眼下五夫人見三夫人失去了掌家權,就以為她敗了,趁她敗就想狠欺負她,言語之間對她也不恭敬,也說她人老色衰失寵了。三夫人卻一笑說道:“不要這樣說難聽的話。我還是很美麗的。”大夫人說:“你也有人老珠黃的一天。”三夫人說:“你是得積點口德。”
於是到了方美娘……這天方美娘等夫人又在大夫人這裡等候問候早安,五夫人突然發難了,說:“也不知怎麼,廚房做的飯菜不是挺好嗎?有人卻吃不慣嗎?還自己開小灶。”方美娘說:“是想換廚師,請的人不滿意,目前隻能湊合。”五夫人說:“就是嬌貴,吃不了苦。我是能吃的了苦,也不會讓老爺吃苦。你呢,你自己嬌貴,對老爺卻不好吧。”方美娘說:“你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你,說我對老爺不好,你汙蔑我。”五夫人說:“你詭計多,想要吃小灶彆人也都吃小灶嗎?”方美娘說:“我也不是故意開小灶,吃不慣。”五夫人說:“你就是故意的。要不然我也要開小灶了。就你要過好生活嗎?”
方美娘說:“你是爭寵嗎?想害人狠?我不會讓你害到我的。老爺不會讚同你的。”方美娘有種不要被害的善,這善讓她光彩照人,如果是會願意被害的人可能彆人也會不自覺的對他們沒那麼好了,方美娘不會。隻不過方美娘比較單純,常常被害也不自知就是了。卻說五夫人被她的與眾不同彈壓住了,氣焰矮了幾分。她說了兩句:“老爺是站在你那一邊嗎?我看是你想的美。”方美娘說:“你總是把老爺扯進宅鬥裡,老爺不喜歡。”五夫人不回複了,一扭身體坐下來喝茶。
這時候大夫人走了出來,眾人起身行禮問候。大夫人說:“都起來吧,怎麼小五氣憤的樣子?”七夫人說:“是十一夫人欺負她。”大夫人說:“十一夫人最是善心,不是故意的吧。”方美娘見大夫人不喜歡爭鬥,也被五夫人壓著,就對大夫人好,送給她好吃的,還送刺繡給她,此時她為自己說話,也是得到了她幫助。方美娘說:“五夫人也想開小灶,她想開就開吧。等過幾天請到了廚師,我也不開小灶了。”大夫人說:“就是你嘴刁。”大夫人坐了下來,五夫人生氣也無可奈何,說道:“她真能不開小灶我就也不開了。”
大夫人說:“一家人要和睦,有人總是不長記性。”方美娘說:“也不過就是爭寵,爭寵了你就能過得更好嗎?不過就是動物凶猛,把互相鬥看做常事。是為了當上個平妻什麼的嗎?看她跟打了雞血似的。我可不奉陪。”五夫人說:“我打了雞血,你才是打了雞血!是你跟我鬥。彆以為你長得好看點,仗著老爺給你撐腰,就為所欲為。有你變醜的一天。”
方美娘說:“老爺不願被你置喙!整天吵鬨讓老爺煩,還不滿老爺,說老爺不給你撐腰,是你惡得不到老爺支持!以後口角不要提老爺。你鬥就鬥吧,我不理你了,你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過分了我就打打狗。”五夫人說:“狗是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最奸詐的就是你,你心裡藏奸!你知道開小灶好,我們不知道?怎麼不給我們都吃小灶呢!就屬你壞!我還是要開小灶,她停了我才停。”大夫人說:“彆口角了。”五夫人方才住嘴。六夫人閒閒的說:“五夫人是囂張,因為她更會裝,不拿囂張當回事。十一夫人不容被侮辱,五夫人就更想害幾下。”大夫人說:“才消停,你又來說幾句。”
這天晚上,方美娘把五夫人的表現說給曾毅聽,曾毅說:“我把她休了吧。我擔心她做出惡事,休了她家庭安康。”方美娘說:“她這人十分惡毒,如果不是老爺寵我壓著她了,真不定她會對我做什麼事呢。害死我說不定都可能。”曾毅說:“你早覺得她傻葩了,卻忍讓著她,怎麼今天說實話了。”方美娘說:“她惡鬥成瘋,一點善都沒有,是我沒見過的。她想拉我也進入惡鬥的傻葩裡。她仇恨我,對付我,情不自禁。雖然她挺會裝善的,她都不屑裝善了,就這麼傻葩瘋狂了。”
曾毅說:“她以前也跟彆人過不去,彆人對她口碑也不好。不過她也知道誰對她有利。以前她有個丫鬟就是六夫人,讓她抱我大腿,不放我,就能有好日子過。六夫人對她好,她卻害的六夫人不能懷孕了。因為我臨幸了六夫人,六夫人懷孕兩次都沒生下孩子,一次莫名其妙流產了,一次就是五夫人給六夫人喝墮胎藥,結果壞了她的身體,就不能懷孕了。六夫人仇恨她,她反而說六夫人對她不禮貌,後悔沒早賣了六夫人。我見六夫人可憐,就納了六夫人為六夫人了,要不然她就隻是個姨娘。”方美娘說:“難怪六夫人跟她也不和。”曾毅說:“好美娘,明天你就代我休了她吧,誰叫她威脅到你了。”
方美娘第二天就宣布了曾毅同意休了五夫人,五夫人也沒想到,她徹底敗了,想要撕打方美娘,被仆人拉住了。五夫人的父母來接了她回去,她哭哭啼啼的不走,說:“老爺一點不念舊情嗎?”曾毅沒有露麵,方美娘說:“你們緣份儘了,你太讓人失望了,老爺也不想見你了。”五夫人罵方美娘:“都是你迷惑的老爺。你沒好!”五夫人被硬拉走了。眾位夫人和家裡的仆人見方美娘得寵,五夫人敗了,一時間都來討好方美娘。方美娘知道這其中很多敵意藏著,但也是對自己好了,便感激曾毅,給他做了好吃的。
曾毅也高興,知道這些人隻是趨炎附勢,方美娘又麵臨新的挑戰。要坐穩自己寵妻的位置,是需要些本事的。尤其她會被裝善的坑,也提醒她不要上當,跟彆人距離遠點,好起來。方美娘說為了自己也為了曾毅,會贏的。曾毅說小心就可以了。方美娘說他讓家裡的惡敗了,讓善抬頭了,家裡環境就會好,她感激他。他笑了笑,他主要隻是寵方美娘,不想她委屈而已,順帶影響了家庭環境。
不想七夫人黃彩見方美娘一來就休了一個夫人,覺得她手段狠自己不能遜也得狠,她就不死心還要惡,吩咐丫鬟給方美娘的食物裡下毒。方美娘上當了,當天就上吐下瀉,以為吹了涼風壞了肚子,找醫生來看才知道中毒了。七夫人也沒想到方美娘如此不經毒,還沒多下幾次藥,到藥死她,她身體就有反應了,曾毅就找了好醫生來。七夫人很害怕,可是她越怕什麼什麼越來事。家裡開始盤問廚房的人,得到答案原來是七夫人的丫鬟支走了廚房的人,可能下的藥。
方美娘就命人把那丫鬟抓了起來審問,她不招供,曾毅就命人打她,她不經打,可是卻忍著痛也不說。七夫人也避嫌不了,是她的丫鬟,她跪在那裡嚇的尿了褲子,直說不關她事。曾毅繼續審問那丫鬟,說天天折磨她,打死她也不怕。那丫鬟知道自己沒活頭了,想到自己家人還被七夫人要挾著,就撞牆尋死,被拉住了。不想曾毅也抓了她家人來,威脅她不說就也把她家人打死,她才開口吐露實情。曾毅於是想打死七夫人,被方美娘攔住了,方美娘說交給官府吧。於是曾毅也把七夫人休了,並且交給了官府。
後果不嚴重,七夫人家裡不願為她花錢,她就坐牢一段時間又回到了她父母家裡。她名聲是毀了,但據說她卻更囂張起來,甚至在父母家無理打死了一個丫鬟。此不表,卻說曾毅家裡,自此再沒人敢囂張直接宅鬥了,想鬥的都把惡藏了起來。方美娘感歎曾毅手段殘忍,他甚至有點虐囚,是不大善良嗎?她也不敢說曾毅。但她也感歎不手段殘忍也抓不住壞人,覺得自己無用,就是被害的。她也想自己不被害,得到彆人對自己好,可惜多少人盼著她變得傻葩,甚至得罪曾毅而失寵。
五夫人和七夫人走了,剩下的夫人惡的都老實了一個度數。二夫人不改陰險,口角間卻不怎麼鬨事了。三夫人一向會做好人,自然也不鬨事。六夫人丫鬟上位,隻想彆人不歧視她,每天不敢與人爭鋒。八夫人好爭鋒,隻喜歡與九夫人口角。九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總是欺負六夫人,比如總是支使六夫人為她拿個東西啊,吩咐丫鬟做點什麼事啊,好像她才是主宰者,六夫人是得聽她的。
九夫人還喜歡觸十夫人逆鱗,說十夫人出身不如誰誰誰,難怪很快就失去老爺的心。十夫人往往就暴怒起來,罵九夫人,九夫人火上澆油說老爺是看重身份的,有人家庭好點就能幫他賺錢,他就對那人好點。十夫人就會怒極,甚至想要撕打。方美娘和大夫人、六夫人等人就會拉開十夫人,讓九夫人少說幾句。十夫人人一般,但是不會惹事,可是事惹上她,她也會不依不饒。
方美娘也開始拉攏六夫人,送給她漂亮衣服,和漂亮的胭脂。安慰她,英雄不論出身,六夫人為人善良,人長得漂亮,人人都喜歡,隻有少數惡人比不過才會攻擊六夫人。還讓六夫人拒絕九夫人的支使,說“我不是給你支使的”。六夫人逐漸的自信起來,也有時發聲,維護正義,比如看九夫人玩十夫人的時候說九夫人家世還沒十夫人家世好呢。
方美娘也和十夫人近了,教給她被觸逆鱗時候不發火,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十夫人家世已經很好了,能助老爺多。九夫人家世也一般,卻敢說十夫人家世不好,就是故意激怒十夫人。十夫人說:“我也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方美娘說:“也得忍啊,要不然彆人看你笑話,卻不會笑九夫人。下次她還激怒你,你就說‘你攻擊我,我告訴大夫人和十一夫人去。’我和大夫人自然會撐你。”十夫人點頭,以後就好了。
家宅安寧了一段時間,二夫人眼見方美娘得寵,心裡就想陰方美娘,可是也找不到好的招數,隻是一味做好人,等待時機。時機很快來了,就是到了老爺生日,家裡舉辦生日宴,接待了很多外來的男子。二夫人命人給十一夫人方美娘下藥,方美娘不警惕喝了一杯酒就頭暈起來,跟眾人告饒回去休息了。
二夫人買通了方美娘一個丫鬟小麗,由她做掩護將命人找的一個男乞丐裝成小廝偷藏在了方美娘房中。方美娘回來後,那小麗說廚房的醒酒湯得小文去才能用名貴藥材,小文就去了,而廚房現做得段時間,小文就在那裡等。那小麗又對小武說八夫人找她,小武就離開了去見八夫人。而八夫人卻提前離席,正引著外來幾家女眷在園裡散步消食。小武也用了段時間。
那個乞丐就差點得手,他給方美娘口裡塞了布,綁了手,就去脫方美娘的衣服,想要□□方美娘。方美娘驚醒了掙紮起來,與乞丐搏鬥起來。
大夫人來看方美娘,到了方美娘院裡隻一個丫鬟小麗,那個小麗麵色不好,大聲說:“大夫人怎麼來了。”好像給誰報信。大夫人就說:“沒禮貌。”小麗一時急了想攔大夫人,又想通了放手。大夫人越過她徑直走向方美娘房中,見到方美娘被綁在那裡大吃一驚,命人為她解了綁取了口中布?方美娘就說:“快抓住那人,他躲在屏風後麵。”大夫人的丫鬟一聽,急忙去抓人。
那個乞丐知道跑不了了,就走了出來,下跪說道是有人給他錢讓他做的。大夫人問誰給他的錢。那乞丐說是一個姑娘給的。這時候小文、小武才回來,說了離開的緣由,小武還說八夫人說沒有找自己。方美娘讓把外院的丫鬟小麗叫了來,說誰買通的她做下這樣背主棄義的事?小麗不想承認。這時候聽的外麵有說:“二夫人好!眾位夫人、小姐好!”
原來是二夫人帶著外眷在府裡走走,走到了這裡。及到進了院中見有大夫人丫鬟在,知道情況有變,就說這裡是十一夫人的宅子,想起來十一夫人不舒服回來休息了,還是不要打擾她了,就想退走。方美娘心裡就有數了,怎麼那麼巧二夫人就領著人來了,她對小麗說是二夫人買通的你吧。小麗害怕了,吐口說是二夫人的丫鬟小花讓自己做的,至於外男要□□十一夫人的計劃自己一點不知。
方美娘命人把二夫人叫來,乞丐一眼看到二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小花說:“就是她買通的我。”方美娘又問小花,小花卻說他們汙蔑自己,她看向二夫人。二夫人威脅道:“你得仔細想一想可有做過?”小花就一直說自己被汙蔑,也沒有彆的證據證明是小花做的。方美娘說:“二夫人還不下跪?!”二夫人說:“這是誰陷害我,我不知情。說不定就是八夫人或者九夫人陷害我,嫁禍給我。”
方美娘下令把乞丐、小麗、小花先關起來,又說要移交官府。八夫人和九夫人後知後覺,深恨二夫人,給二夫人穿小鞋,讓她過不好。比如故意不通知她什麼事,或者把她要吃的東西端走自己吃,丟掉她親人給她寫的信。
曾毅也知道了,幸虧大夫人去看方美娘,沒出事,曾毅就獎勵了大夫人幾匹上等布料。大夫人愛寫字、畫畫,方美娘也送了大夫人好的硯台和筆墨、紙張。大家都猜測,可能就是二夫人搗鬼,但是二夫人卻說自己是看八夫人領著外眷逛園子消食,自己才也領著人逛園子消食,九夫人還說十一夫人的宅子漂亮自己才領著外眷想來看看。眾人又也疑惑了八夫人和九夫人。八夫人和九夫人兩人氣也沒辦法。
方美娘誓要抓到凶手,曾毅也支持,不然環境又惡了。方美娘就花了錢由小文、小武領著幾個靠得住的丫鬟收買二夫人、八夫人、九夫人房中信息。得到一條消息說是二夫人身邊的美珠出事那天鬼鬼祟祟的來回給二夫人報信,二夫人才領著人直奔十一夫人住處。
小文就買美珠的信息,有個和她不和的丫鬟宋雪偷偷搜了美珠的房間,搜到幾封信,信裡說到是二夫人使小花收買男乞丐□□十一夫人,要讓她身敗名裂雲雲。由此證據有了,曾毅又休了二夫人,方美娘就把二夫人送官了。二夫人走前囂張的說:“大夫人不得寵,三夫人得寵的時候也願意老爺雨露均沾。隻有你霸著老爺不放,還下手不留情,活該你被對付你倒黴。”方美娘才知為何自己被她對付了,他們就能在熟悉的惡鬥場得到自己的善嗎?就能上位嗎?
方美娘猜測大夫人是正妻,可三夫人掌家,她們對付不了三夫人,自然也不動大夫人。而三夫人慣會做好人,她要保住自己有的掌家權和受寵地位,就要對付一個又一個新人。她會寵新人,目的讓新人得意,新人就被對付了。自己就被她寵了,她送給自己好吃好用的。她恭維自己,說自己美麗又賢惠,就應該被寵,還當著彆人的麵讓彆人也承認。彆人一般就承認了。她讓自己也欣賞她,對她好,自己也上當了,是曾毅提醒自己,說她是心機女。想來是大夫人性格老實,她自信能對付的了,就先放下了大夫人,轉而對付自己等人了。
方美娘也承認,不管怎麼自己是不如大夫人和三夫人贏,甚至不如其他沒被害的夫人贏。但是她也不妄自菲薄了,遇上這種事,是倒黴吧,她對人好是沒用了可是也得對人好,也不知怎麼自己招她們恨,難道不隻因為她是新人又是平妻?不懂得讓惡聽話卻縱容了惡囂張?她也不知為何同個人到了她麵前就惡囂張起來,她覺得是她養的彆人暴露惡了。卻說另一邊二夫人家裡花了些錢,得到二夫人釋放,二夫人就很囂張一點沒有作惡恥辱的態度。方美娘他們聽說了也沒辦法,世道就是這樣。
方美娘說:“幸好有證據。人證、物證都有了。我們這些人不擅長破案,家裡招一個擅長破案的人才好,以後就沒有什麼冤案了。”曾毅說:“不好招啊。有些在官府裡管破案的人退休了,可能願意來乾這活。”方美娘說:“咱們試著招招吧。”曾毅說:“我認識官府的人,跟官府要個能人,來我家裡做事,應該能做到。”於是,他們家就多了一個管破案的二管家嶽新,他還負責廚房小灶和新菜式有關事宜。
正義雖遲到也比不到好,方美娘委托嶽新查以前四夫人死和六夫人流產的事,他也查了出來。原來是五夫人害六夫人流產的,六夫人兩次孩子沒了都是她搗鬼;四夫人死是她想燒死十夫人,卻被十夫人得知了消息,反燒死了她。眾人都驚呆了,想不到是十夫人。但經查知,十夫人也沒害彆人了,所以曾毅也留下了她。曾毅報了官,捉拿五夫人到案。但據說被她父母走後門成功了,人沒事,交了些錢了事。
九夫人擔心十夫人害自己,就也讓曾毅報官十夫人害四夫人死的事,說事實是四夫人死了,十夫人得償命。曾毅說她是自衛吧。問過了嶽新十夫人這種情況,嶽新說隻要不報官,官府就不會理,如果理了也看怎麼判,一般是判坐牢一些年,也有個彆長官可能判死刑,極少長官會判自衛無罪釋放。曾毅讓十夫人知道了,說那就不報官了。十夫人感激。
卻說曾毅覺得自己變了,以前是縱容惡,不理,現在是保護自衛,不理。難道他是一個好人了嗎?他都是順其自然、隨大流的。過去他也不是故意惡的,現在也不是故意好的。和方美娘相愛影響了他吧。他很享受這種影響。他不想評判自己,他要自由,但也得考慮考慮自己的變化。他為了愛情沒有失去什麼,卻得到了善和幸福了,是好呀!他不自禁想,如果好的愛情會影響自己變好,壞的愛情會不會影響自己變壞?但愛情就是好的吧,愛情真好啊!美娘真好啊!愛著愛著就這樣了,一切都好起來。哦,什麼壞的愛情?沒有壞的愛情了,他已經跟美娘有緣了,他幸運。
三夫人眼見府裡三位夫人都敗給十一夫人,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她把自己打扮的漂亮,想要爭寵。對曾毅她言聽計從,還和曾毅看以前看過的戲,想要舊夢重溫。可是曾毅寵了方美娘以後,就不寵其他人了包括三夫人。三夫人卻不放棄,也會做點好吃的送給曾毅,還親手為曾毅製作衣服。方美娘沒給曾毅做過衣服,覺得也不好,曾毅讓她給自己做,她就做了。三夫人特彆生氣,知道爭寵無望,還是對曾毅上心,一點惡不露。她身邊丫鬟都擁護她,都等著她發話要對付方美娘,她卻總不發話。
曾毅知道她是裝善的惡,也不怎麼在意,隻要家宅安寧,她對自己好,自己也賞賜點東西給她,這樣就好了。方美娘也無法阻止三夫人對曾毅好,她也對三夫人好,也送東西給她,還想把府裡的布料生意交給三夫人娘家提供。因為方美娘掌家之後,府裡進貨都是貨比三家哪裡物美價廉就選哪裡,把三夫人之前定的商家很多都退了,少數不好但是有關係的是曾毅拍板的才沒退。布料生意,三夫人娘家沒有特彆好,價格卻貴點,所以之前給退了,這次磋商要他們降價方才願意合作,他們也同意降價了,所以又合作了。
方美娘知道三夫人更有手段,她是想捆住老爺的心,到時候再報複自己,自己不能讓她得逞。方美娘就在其他夫人麵前讚揚三夫人對老爺上心,比如老爺經常下工晚,隻有三夫人會為老爺做宵夜等待他吃了宵夜才休息,方美娘說很貼心。雖然方美娘認為晚上吃東西不好,不利消化,因為晚上睡覺不怎麼消化了吧。曾毅聽了覺得有道理,晚上也不怎麼吃宵夜了,都是賞給養的狗兒吃了。方美娘是想其他夫人監督一下三夫人,卻沒想到一石激起多重浪,其他夫人不服,就有的也學三夫人,有的找三夫人錯處,還有的鬨說三夫人那樣是彆有用心是不好。
三夫人卻還是努力和眾位夫人相處好,同時對曾毅不寵自己也理解,十分順從聽曾毅話為曾毅考慮。她就真的有那麼好了,她是憑善良與人相處的人嗎?不是,一旦她得勢,一旦她覺得安全,一旦她有機會,還是會害彆人吧。曾毅也知道自己起的作用,隻能改變的了一時,改變不了永遠。她敗才會善吧。她贏是彆人以為不是她滿意,傻葩如果當位,她伺候傻葩男能贏傻葩男女,怕會是風雲人物吧,她做了最上位比如做皇帝不敗了恐怕才會暴露惡?太狠了,是有弱勢就裝善的人,一般用善對付惡。如果是善環境,她就也可能露惡,對付善。可是曾毅早就對三夫人沒興趣了。
方美娘知道自己難以贏裝善的惡,時刻警惕著三夫人等人,但是對她們給出的好還是十分肯定,對她們隱藏的惡也隱藏的對付,和讓惡離開。曾毅見方美娘辛苦應付,擔心和方美娘離心,就讓三夫人離自己遠點,說自己不想總是看到她。三夫人覺得宅鬥得贏老爺,贏不了老爺就敗了大半,她就收斂很多。她不把惡表現出來,不會搞砸什麼,也不會被休,還算過得去,她就也不鬨事。
卻說九夫人見八夫人隻喜歡鬥自己,六夫人也挺直了腰杆,十夫人也不上自己當了,她也覺得沒意思起來,好像就她一個惡人。她就隱忍下去了。至此家宅方才平安起來。
已經到了冬天了,方美娘整天待在屋子裡不出門,因為怕冷。也感歎曾毅沒事一樣,每天出門工作。方美娘替曾毅覺得他辛苦,可是他卻樂在其中。方美娘就理解了,他工作是一種快樂。怕冷的人,遇到一點挫折就不願意積極努力嗎?她是有些病態了,對受苦無法忍耐和受不了,比如怕冷是□□有一點不舒服她就懈怠了,也不知怎麼才能好起來。
不曾想方美娘的父親被官府查了,經查貪汙很多,就倒黴了,方家被抄家了,她的親人被流放了。曾毅也跟著倒黴了,因為賄賂罪被判巨額罰款和服刑20年。曾毅把家財都拿了出來,家裡住的房子也都賣了,才得以減刑,也得服刑四年。
曾毅的幾個老婆都要離開曾毅,包括三夫人。她們問過曾毅,要把孩子帶走,曾毅同意了,於是她們一個孩子也沒留下。大夫人是想和曾毅一起,可是她家人不讓,也離開了曾毅。隻剩方美娘帶著二夫人、五夫人、七夫人的幾個孩子還陪著曾毅。曾毅做主,讓二夫人、五夫人、七夫人的幾個孩子各自去找自己媽,也能過上好日子,那幾個孩子就離開了。
方美娘更覺得冷了,酷冬啊!小時候也曾經不怕冷在雪裡玩,凍傷手腳也麻木,現在怎麼就不能過酷冬?方美娘的兩個丫鬟小文和小武也被勸離開了,方美娘把她們的賣身契給了她們,她們就自由了。沒有了丫鬟也沒有了仆人,方美娘隻得自己做飯和洗衣、打掃衛生。太冷了,開始她也不懂燒熱水燒熱炕,就胡亂做點了事。後來到底是要舒服,也懂做了。
她常常做點好吃的,去牢裡看曾毅。曾毅跟她說等自己出了牢重新來過,一定可以再富裕起來的。方美娘覺得他會東山再起嗎?可是她得先過眼前。她也想做點生意,可是她不會,而且每天做家務就用去一些時間了,她便懶惰不做生意。
方美娘覺得了錢的重要,可以無紛擾買到用的東西,也可以擺平紛擾。她怕紛擾,可是生活中有了新的紛擾,比如講價,她由不願意講價,到也能應付了。她沒錢,過了一段苦日子,花錢得講價,賺錢就是打零工,比如刷碗、洗衣服。她也想去做個廚師,可是廚師整天待在廚房也很累,而且她做家務就沒時間了,更何況她長的漂亮人家不願意用她。因為人家就去看她而不是欣賞她的菜了,而且恐怕就有無賴鬨事。她出門的時候就圍著頭巾蓋住臉了。
她本來就是過日子類型的女人,不光彩奪目,可是讓目舒服。如今貧窮了,一樣合她氣質。她喜歡自己漂亮,不肯讓自己變得醜陋,掩藏美麗也是不得已。可是她的美麗還是為她招來了爛桃花。
一家酒店的少爺不經意看到她,知道她已婚了也不放棄,想讓她放棄曾毅。她跟曾毅沒什麼矛盾,兩人相處也很好,曾毅還很寵她,她就不肯放棄曾毅。那少爺頻頻來看她刷碗,賴著不走。她便少了這一份工作。不想這個少爺不死心,跟到她的住處,騷擾她,不顧她的拒絕,直說喜歡她,希望她成全自己想她的心意。他還說自己官府有人,如果她和自己好,就可以給曾毅減刑。方美娘知道遇上了地頭蛇了。可是怎麼辦呢?
一個鄰居王二哥見到方美娘被騷擾的模樣,拎著扁擔出來了,他說他再認識官府的人,也來不及救他,因為如果他再不離開他就用扁擔打死他。方美娘對那少爺說:“謝謝你青睞,可是我心裡有我丈夫,不會再跟彆的男人好了。如果你強要和我好,我是有丈夫的,我去官府告你。其實以少爺的人才,願意和少爺好的姑娘何止千個,少爺何必在我這裡上吊呢?我知道少爺恐怕更喜歡容易得手的女人,那樣才有意思,家裡仆婦恐怕也有不少,有錢人家很多不都是那樣嗎?情之一字,在乎兩相情願。我認為是。”那個少爺聽了,又看了看王二哥的呆愣選擇了不呆愣硬杠,就離開了。
方美娘感謝王二哥,說那個少爺可能不會善罷甘休。王二哥說:“賤命一條就是我,我不怕。”方美娘說:“你打死了他你也活不了,我也不會好,沒必要為了一個畜生搭上我們自己的命。下次不要那樣了。”王二哥說:“好吧。”方美娘為感謝王二哥,送給他二斤肉,王二哥常年吃不上肉,十分高興。他說以後誰欺負方美娘,就找王二哥。
方美娘把這段事說給曾毅聽,她說:“人群是複雜的,有想害我□□我的,也有幫助我對我好的。都有。我不偏激也不感恩。”曾毅說:“那個少爺是張勝家的嗎?我認識,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家裡也是沒有乾淨的人。他沒有再去嗎?”方美娘說沒去。曾毅說:“你去找我的朋友胡老板吧,他認識人多,能給你擺平這件事。”方美娘找了胡老板,胡老板出麵找了張勝,那少爺就再沒去,此事就不了了之。
方美娘感謝胡老板,送給他幾道自己研製的菜,並幾盆自己養的好花。方美娘愛花,以前淨搜羅些珍惜品種,搬家的時候把花也搬到租處了,此刻派上用場了。胡老板說:“曾老板是我朋友,眼下他遭難了,你有什麼需求就來找我吧,我能辦到的都會幫你辦。”
不曾想征兵的來了,胡老板家裡有兒子也被征了,他花錢買通了官府方才兒子得以逃脫征兵事宜。王二哥卻沒那麼好運,就去當兵了,不知所終,可能戰死了。曾毅說:“傻葩要鬥引起的人禍,就是戰爭了。也不知道什麼年代才能避免戰爭。”方美娘說:“王二哥太可惜了。幸虧我們不被波及,群體是得止戰啊,希望和平的人越來越多。”曾毅說:“目前看和平不現實。”
方美娘說:“在這社會裡要混是難,幸好我遇見了你。”曾毅說:“如果你能多對自己好,把自己當成一個個體培養,也就不必那麼依賴我的好。”方美娘說:“我嘗試。”曾毅說:“還有些女男會害你的男人方式攻你得到你,是玩愛情的。你也沒警惕。”方美娘說:“害你來威脅我?我卻沒感覺?”曾毅說:“就算是沒對象的也能杜撰個對象,害了再要挾當事人,何況已經有對象的你。他們也會害你來要挾和得到我,我努力贏的。”曾毅說:“精神侵犯和害也得重視。我們兩情相悅,壞人害到我們不露出來了,害了裝我們狠。”方美娘說:“我會當成一個重大的事情研究研究。”
方美娘見有富人施舍舊衣服和米,就去領了幾次。以前是她做好事,現在她被做好事的救濟。也感歎世事無常。她沒能力做好事了。她就想自己也變得有錢。既然做不成廚師,賣做飯的點子也可以賺點錢。她就研究菜式,賣給酒店。因為吃稀粥,沒味道,她研究了醃蘿卜,就把蘿卜條和點子賣給飯店,也賺了二兩銀子,這就夠她生活好久了。
她還把之前研究的辣子排骨、蒜蓉冬瓜、胡菜炒蘑菇、冬瓜牛肉湯賣給飯店。又賺了8兩。炒菜之前也有炒雞蛋,但是沒有炒其他的,她發明了炒菜,萬菜皆可炒,因為這個點子,飯店給了她二十兩。彆人有覺得飯店給的少,但她知道自己沒勢力,二十兩也是給多了,還沒搶她的呢。而且很快大家都會知道怎麼做,也就不值錢了。曾毅不知道這些,如果知道了肯定能讓她憑此賺大錢。
她後來跟曾毅說,曾毅也惋惜,說沒錢開飯店,但是可以做大廚,不讓彆人看到自己做菜就可以了,能賺大錢。她說很快人家也會仿造出來的,不過也的確能賺更多錢。曾毅說,不告訴人、不讓人家仿造出來就可以了,隻要保證隻有自己會做就能賺錢。
方美娘又發明了醃菜,萬菜皆可醃,發明了辣椒、辣根、鹽醃白菜和肉,飯店看她老實,又給了她這個點子十兩銀子。她告訴曾毅之前賣了醃蘿卜,人家可能能猜出怎麼做,不如就賣點子。卻說飯店老板看好她,想她做自己大廚,隻要研究菜式就可以了,她對自己是否每月都能研究出來新菜沒數,說考慮考慮。飯店又說她做的飯好吃,隻是有點子不夠,讓她手把手教廚師,飯店願意給她一個月十兩銀子,說這價格很高了。
曾毅不讓,曾毅說是賤賣嗎?你得努力助自己好起來,得有這意識,比如你把注意力放在彆人身上那麼多助人是好的,但也得不能虧待注意自己。方美娘就沒答應。曾毅說:“彆把錢都花了,攢著錢,等我出獄咱們開個飯店,然後有錢了我們再做彆的生意。”方美娘答應了。她拿出一隻菊花茶葉雞給曾毅吃,說是用鹽和五香粉醃製好的,五香粉是她用五種植物香料做成的粉末,再肚子裡塞滿菊花和茶葉,蒸好,就是了。曾毅吃了是挺清香有味,說:“你做飯是不錯。”
方美娘又研究了一些佐料,比如辣椒粉(辣椒磨成粉末)、薑粉(薑磨成粉末)、茶葉粉(蒸熟的茶葉磨成粉末)、菊花粉(曬乾的菊花磨成粉末),還有五香粉等,醃菜、炒菜、蒸菜、炸菜時候都可以用佐料調拌菜肴後再後續製作。還有萬菜皆可煎,比如煎肉、煎魚、煎菜,也能吃飽一頓,還彆有風味。曾毅說萬菜還都可湯、可烤、可蒸,曾毅都沒讓她賣。她又發明了油炸,萬菜皆可油炸,曾毅讓她支個攤子賣油炸油條、油炸菜丸子就可以賺錢了。
方美娘於是開始了擺小攤賣油條和炸丸子的生意,她又賣些鹹鴨蛋、鹹蘿卜條,和稀粥、豆漿。那家買去點子的飯店並沒禁止她用自己點子做生意,也不禁止彆家店偷學做菜。曾毅感歎,買點子的店也是傻。很快,有人也學方美娘擺小攤賣她賣的那些東西,有些人說早晨不吃他們那一口都過不了日子了。油條浸在豆漿裡吃不知多香,就著鹹鴨蛋或者鹹蘿卜條吃稀粥也是一樂。炸油條、炸丸子和買點子的飯店買去的菜肴一般流行起來,大家都有口福了。
曾毅奇怪方美娘賤賣是流傳廣了,可是她卻不出名。他猜測可能方美娘自己也不大想出名,就沒有人附和。曾毅是覺得出名是好,方美娘卻害怕出名帶來的失敗。曾毅覺得如果是自己遇到成功者遇到的事,自己也會害怕,但自己還是會努力應付的,願意出名。方美娘自己覺得這方麵也沒人對自己特彆好,也沒人捧自己出名。她也的確覺得如果解決不了出名帶來的弊端,出名就是不好的。可是每個人出名遇到的弊端不同,也沒法借鑒彆人多少經驗。
就這樣,方美娘也能賺些錢,買好用品,也給曾毅買了好衣服好吃的什麼的,監獄裡不讓犯人過好日子,但是穿個暖和的冬衣吃點零食之類還是可以的。又,她為了讓曾毅和自己有好的布料做衣服,又自己動手織布。於是她又研究了紡車,和紡車行的工人討論,做出了更好的紡車,能織出更細密的布料,還可以有不同花色。她也自己手工編布,不用紡車,有更多花色。曾毅說等以後也開個布行吧。問她紡車被人家學了去吧,讓她去要錢,就說紡車是方美娘設計的,把這紡車賣給彆人,得分給方美娘錢。
方美娘就抖抖縮縮的去要錢了,紡車行的工人說介紹給老板了,讓她去找老板談。她找到老板,老板說:“我們已經得了你的辦法,就欺負你也不好。那給你100兩銀子,就買斷你的設計吧。”方美娘說:“老公讓你們賣出一輛就分我一輛的錢。”老板說:“沒有。”方美娘就說:“那好吧,二百兩。”老板說:“一百五十兩。”方美娘說:“一百九十兩。”老板笑了笑說:“一百六十兩,多了沒有了。”方美娘說:“那就一百六十兩吧。合作愉快。”
卻說四年時間很快過去了,終於曾毅出獄了。兩個人也有點本錢,在城市邊緣稍微靠中間一點的位置買了個店,開起了飯店。也招了幾個廚師和小二,都簽約了不許透露做菜秘訣,否則罰款200兩銀子。這飯店規模可以,但因為位置一般開始來的人不多,曾毅想了個辦法。他以前認識人,所以順利的支持了雅士的詩詞比賽,讓他們可以在自己店裡便宜吃飯,順便作詩。飯店的名聲就在學者中打響了。學者又影響了貴人,貴人也來了。
他們又開了一個小編織店,專門賣手工編織的服飾。就是把絲絛染成不同顏色,人手編織絲絛,織成各種圖案,編成一細長條做圍巾,也可以編成衣服。因為圖案活潑有趣,編織方法簡單,也引起很多人興趣,也賣了些錢。他們招了十個員工,每天編織,編織錢四六分,編織的人四份,他們六份。也算把店辦下去了。他們把圍巾定的價位低了點,薄利多銷,能賺錢多。衣服因為不大實用,有洞擋不了風,都是春秋的時候穿用的,多是有錢人貪圖圖案和款式才買的,所以價位也沒有調低。
曾毅說紡車已經被很多人買了用了,沒必要開布行了。但是開布行也能賺錢,兩個人就又開了布行。他們買了五十架紡車,請了五十個織女每天紡織布料。方美娘也常常在布行裡研究花色。她們總是能織出與眾不同的花色,又是新式紡車織出來的布質量好,布料賣的價格就定的稍微高了一點,市場反應供不應求,他們也賺了點錢。他們家的紡織工人就分到了多的工資。布行又擴大了,有紡織能手也就願意到他們布行工作。方美娘又調整了一下紡車,能紡出更好的布。布行就火了起來。
方美娘陸續和曾毅生了幾個孩子,兒女都有,經過多年相處,兩個人感情越來越好,從相濡以沫,又到心心相印,是一對和睦的戀人了。方美娘變成主要是照顧家庭,曾毅主要是照顧店麵,兩個人搭配的很好。有了錢後,很快曾毅又熟門熟路的開了便利店,賣一些日常商品,又涉足了客棧,供外來人住店和吃飯,家裡就富裕起來了,用了十年時間,兩個人又過上好日子,也算躋身有錢人行列。有以前曾毅彆的女人和她們生的孩子,就又想回來,分一杯羹,曾毅不允許,他們也沒辦法了。
以前的大夫人溫潔家裡就想溫潔再回來,溫潔父母想也會跟著像過去一樣沾到便宜。溫潔被家裡催的沒辦法,來找曾毅,說明情況,曾毅說已經分了就不會再好了。溫潔家裡還不罷休,把溫潔趕出家門,讓她找曾毅。曾毅也不理。溫潔就淪為乞丐了,她卻不去找曾毅和方美娘了。以前都是好過的,溫潔以前對曾毅也有情,方美娘看的不忍,就想要接濟她。曾毅同意了,他們就派人每天去城隍廟給溫潔送食物和衣物。
溫潔家裡見騙不到曾毅,十分生氣,做出不想要溫潔這個女兒的行徑了。溫潔的兩個孩子本來也配合外祖父和外祖母不接濟自己媽媽,眼見溫潔敗了,想要接溫潔回家,被外祖父和外祖母嗬斥退了,他們就也不理自己媽媽了。曾毅見情況變這樣了,知道溫潔也不是故意的,也知道比狠心比索取的惡自己是跟惡人沒法比,可是自己的拒絕不能被攻破。他就讓方美娘出麵,讓溫潔到自己家布店工作,可以賺一份工錢養活自己。溫潔感激不儘,事情暫時就這樣了。
後來方美娘做媒,給溫潔找了一個有錢的鰥夫做配偶。那個人很寵溫潔,溫潔又為他生了個孩子,他們一家就過上了好日子,還跟曾毅、方美娘家來往。溫潔的父母得知了又去找溫潔,認為也可以要點錢,溫潔性格軟弱,就給錢。方美娘勸她不給,可是她還是時不時的援助自己的父母。
其他那些女人,就以前的三夫人和八夫人沒嫁人,他們家裡也動心思,眼見溫潔家裡敗了,溫潔的遭遇也看不上,以前的三夫人就消停了。以前的八夫人家裡還不罷休,就想八夫人勾引曾毅,讓她穿的花枝招展,在曾毅因為工作在外吃午飯的飯店裡埋伏。她見到曾毅就往他身上撲,企圖利用輿論和舊情讓曾毅就範。
以前的八夫人知道曾毅以前就不寵自己了,很難成功。但是也抱著希望那樣了。果然曾毅推開她,說:“夫人小心。”就離開她了。以前的八夫人又到曾毅家裡鬨,說自己對曾毅不能忘情,知道曾毅寵方美娘,可是自己就是愛曾毅。方美娘報官了,官府派人把以前的八夫人趕走了。
以前的三夫人孩子找曾毅,說都是親人,沒有過不去的仇,曾毅發財了不能對自己孩子不管不問,得給孩子錢。曾毅說他們已經跟他們媽媽住了,自己也養了他們很多年,沒有義務再給他們錢。他們就退了。以前的八夫人孩子,和他們母親特點一樣死纏爛打,埋伏在曾毅途經的道路兩邊攔曾毅,說是要跟著曾毅過,曾毅說和你們母親一起退了吧。他們就不怎麼出來了。
以前的九夫人隻有一個孩子,年紀也不大,他說媽媽讓他跟父親過。曾毅就說:“父親有家庭了,你跟著媽媽過。”他在曾毅坐牢的時候去看過曾毅三次,曾毅就給了他一筆錢五百兩銀子打發他離開了。他見沒辦法好了,就離開了。隻有以前的十夫人的一個孩子沒有鬨。曾毅深感欣慰,他也去牢裡看過曾毅兩次,第一次去看的時候他才三歲,是仆人抱著他去看的。他小,曾毅沒養過他幾天,就想支持他,眼見他二十歲了娶親了,就給了一筆賀禮一千兩銀子。
曾毅喜歡以前小十的這個孩子,就動心思想培養他,可是其他的孩子就也會追上來求養育了,曾毅就算了。那些孩子也是他孩子,他也不是狠心,因為這兩個孩子對他有情,而且是好孩子,有錢能更好。那些孩子壞,有錢會更壞,所以他就不給錢了。以前二夫人的一個孩子懂事,不給曾毅要錢,曾毅沒因為他媽媽惡就不理他,也找理由給了他五百兩銀子。以前的五夫人生的是兩個女兒,以前的七夫人有一個女兒,都嫁人了,曾毅就不理。
小城也沒有很多賺錢機會,曾毅又想涉足買賣商品比如倒賣棉花。有錢人才會用棉花多,棉花還是高級商品,很賺錢。於是方美娘幫助打理家族生意,曾毅就去倒賣棉花了。一年倒一次,邊疆各地收購棉花,賣給城市有錢人。他給棉農的價格高,棉農就給他更好的棉花,他以棉花質量好為由,大賺了些錢。
曾毅也想去各地收購其他各類商品賣,可是就在家時間少了,不好了,所以他隻倒賣棉花了。也收購倒賣商人的商品放在店裡賣,比如北方的人參、南方的檀香扇、東方的水果、西方的風乾牛肉,等等,也賺了些錢。方美娘平時管管店,他出門忙或者應酬的時候,都是方美娘主持店鋪運營。女男搭配,乾活不累,兩個人很合得來,不覺累。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方美娘下巴肉多、脖子向前探著,臉也胖起來,曾毅說她一胖起來太難看了。方美娘說脖子那樣是早年做針線和常年刺繡姿勢不端正造成的,低頭看針線多了。她說反正自己沒感覺,也看不到,都是彆人看到,彆人有感覺。曾毅說:“可是彆人看到了,如果覺得你漂亮,就會對你好。覺得你一般,就會一般對你。”
方美娘說:“也沒想到變成這樣了,不想變成這樣。為了得到待遇好一些,得減肥啊,現在一怎麼就胖了。”曾毅說:“還是要美化自己,就算姿勢不好導致下巴那樣,也得欣賞變成的這樣。”方美娘說:“是。年紀也大了,以後會越來越醜嗎?本來希望老了也可以美,希望美一輩子的。沒想到現在就醜了。不是,現在也美,可以美一輩子。”
曾毅說:“我珍惜你的美貌。千萬彆讓你的美貌因為我的關係而醜。在你被張勝兒子騷擾的時候我都沒想毀去你的美貌,還想自己得不到就算了。你要愛自己。美貌是可以讓一個人有錢有勢帶來利益的。”方美娘說:“得不到就算了也不好。如果變醜就能保全我們的關係和美麗就意味著我們分手,我也聽你的。沒辦法了才用不好點子。”曾毅說:“你就上惡人的當了。他們就想害一個坑另一個,一直坑下去得到彆人所有。能想出好點子的。我們不能倒黴。”方美娘說:“我們不能倒黴,不管什麼情況。”
曾毅說:“說到倒黴,你做事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責備自己,把自己貶低到一無是處,是貶低化了。不能這樣。”方美娘說:“是這樣。而且總是會想到不好的事可能降臨到自己身上。有些人惡,互動到了,就真的讓我倒黴。”曾毅說:“一些不好的預感,是需要。這是你的敏感,可能被利用了。你不能順著傻葩意,因此就壓低自己,變成自己是弱勢,和會倒黴。助惡形成惡老梗了,彆人惡用的更方便。嗯,你得有自己會幸運的態度助自己,而不是自己會倒黴的態度損自己。”方美娘說:“不能寄希望於彆人不害自己,得自己真不被害到。自己助自己。”
曾毅說:“嗯,對。我們養生還是不行,光吃一些補品不夠。我們運動倒是夠了。心情也算平穩。生活也算規律。可是也不知更多養生辦法了。”方美娘說:“聽說常吃常看檸檬可以養生,我們種些檸檬樹吧。”曾毅說:“好。檸檬兌水好喝,檸檬也可入菜。檸檬是寶,我還沒吃過在樹上自然熟的檸檬呢。”兩個人就在宅子的庭院裡種了三棵檸檬樹。他們兩個有錢了,早換了大房子了。曾毅又買了一塊地,讓員工種檸檬,種的檸檬結果了除了送禮,就是自家員工分了吃。
曾毅有了錢,就花錢雇人到方美娘家人被流放的地方尋找方美娘的家人。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有了消息。方美娘的父親去世了,母親和弟弟做苦工生活,方美娘的兩個妹妹已經在那邊嫁人了。曾毅知道他們被流放不被允許回來,隻得隨信捎去一點銀票給方美娘的母親和弟弟過活。他和方美娘也不願意去他們流放的地方生活,所以很遺憾親人遠離了。
曾毅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兩個弟弟,他們沒有拋棄曾毅,曾毅坐牢時候也去看望曾毅的。雖然他們沒有在曾毅窮時候補貼曾毅錢,曾毅現下又富了也給了他們一點錢,希望他們因為自己也能富裕。可是也知道給予的不長久,還是得他們自己有發財辦法。
後來他們的孩子長大了,兩個兒子遇上喜歡的女孩,都成親了。大女兒經媒人介紹,也嫁的不錯。這時候,曾毅過了奮鬥期,寬裕了,就想幫助家裡人,看看他們做什麼工作,自己能運用什麼人和物,助他們發達起來。
曾毅的大女婿也是個商人,他倒買倒賣一些商品,還算有錢。大女婿也很疼曾毅大女兒,兩個人很快有了孩子。曾毅見他倒買倒賣辛苦,就說不如合夥做個生意,多買些車,雇些人,不買賣商品,專門給商人運商品,賺運輸錢。這樣,商品流通快,商人賺的多,也會給他們錢多吧。他女婿同意了,果然挺賺錢。
可是路不好,運輸就難。曾毅認識官府的人,又出麵建議官府修路。官府修了路也可以多年收過路費,每年簡單的維修一下也花不了多少錢,是利民又賺錢的好事。官府的知縣被說動了,但是哪裡有錢修路呢?曾毅說給上級要,也是一項政績,再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讓知縣哭窮要資助。知縣就給上級開口要了,磨了上級兩個月,上級給撥錢到位了。曾毅他們縣就有了好路,連偏僻的農村都修了好路。
曾毅也想去彆的縣運輸的時候也有好路,就跟縣官說了,讓知縣做做好事,跟上級說說,讓上級再跟他們的上級說。也起了一些作用,有些地方就有好路,運輸跟上去了,大家都富了,大家都高興。也有地方沒有,是當地人禍多吧。曾毅想了想,自己大女兒也得過得過去,就把運輸行的生意都交給了大女婿。
曾毅的大兒子娶了一個小貨郎的女兒為妻,曾毅就也做起來小商品買賣,和他親家一起做。他們從南方進貨很便宜,有專門的運貨渠道,運費也便宜,去了這些成本,提高幾個錢賣還是很便宜,所以一些人喜歡買便宜又好的東西的人就感興趣,也能賺大錢。小貨郎的女兒見自己爹媽也變得有錢了,就對曾毅大兒子特彆好了。曾毅大兒子不成器,隻會在店裡幫忙,拿死工資,曾毅讓他去管小商品生意,給了他幾個小商品鋪子,他也高興。
曾毅的小兒子娶了一個戲子為妻,二媳婦結了婚就不唱戲了。曾毅知道他們夫妻都是好戲之人,就買了一個戲院送給他們。還為他們找了有錢的富翁,和自己一起投資一些學子寫的戲和一些新人戲子唱的戲,如果賣座富翁和自己就賺錢多。這是一門新的賺錢方法,很多富翁都感興趣,戲院就發展起來了。
富翁要考慮觀眾愛看才會投資,學子也懂得討觀眾喜歡的方式寫戲本了,培養戲子的老板也挑能成名的角兒培養戲子了,戲子自己也知道努力跟觀眾和其他各方打好關係……大家都得到了樂趣,大家也都賺了錢,觀眾也都滿意了。形勢很好,曾毅二兒子就又收購了一個戲院,自己也和各方人士交易起來,也變成了一個老板。曾毅很高興。
時間飛逝,曾毅也知道自己年紀大了,不能再辛苦了,自己的產業得孩子繼承了,就教給孩子做生意。可是他和方美娘的兩個兒子不願意學,他們的三個女兒大女兒嫁人了,另外兩個也是要嫁人的,嫁人就會在彆人家生活了。他也不理了,也教。小女兒有點天賦,為人樂觀開朗,擅長跟人來往,也腦袋清楚,是能做事的人。他就教了小女兒,想等到他和方美娘老了也可以依賴小女兒養活。
他把產業轉交給小女兒以後,就和方美娘出去旅遊,發現旅遊的地方和自己生活的地方差不多,遠方和近處差不多,兩個人就旅遊興致減少了。也許還是要生活的久一些,才能發現不同吧。但是還是可以挑一些山水美好、氣候溫和的地方旅遊甚至生活的。曾毅就想搬家,到山水美好、氣候溫和的地方生活,把產業也移去。方美娘不同意,認為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有了感情,不是那麼容易離開的。曾毅覺得有道理,可是還是覺得山水美好、氣候溫和的地方值得追求。方美娘就同意了。
兩個人到處旅遊,想看看哪裡好。因為方美娘怕冷,曾毅願意選擇一個不冷的地方生活。就選了南方一個四季常春,常年是夏天的地方,叫猛泐。他們一家就搬過去了,他們的孩子也跟過去。他們花了錢,把方美娘的親人也接了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曾毅和方美娘的富裕很快被當地豪族了解了,他們便男的邀請曾毅吃酒席,女的邀請方美娘赴家宴。兩個人也不好推卻,也得在當地打成一片,便赴約了。方美娘想著自己女兒也需要交際交際,一是小女兒接管家族生意,認識人是好,二是兩個女兒要嫁人也需要認識人。方美娘赴宴便總是帶著兩個女兒。曾毅和人吃酒就是酒桌朋友,不涉及工作,玩不到一起。可是他也得有點朋友,得和朋友一起做點什麼,他便在赴宴的人中找,看能不能找到朋友。而且他也得為女兒看看,有沒合適的男孩,作為女兒的老公。兩個人也過了段宴會生活。曾毅就不大愛去了,方美娘去的也少了。
方美娘就在自己家辦宴席,接待各方女眷。正好快到重陽節,她辦了菊花宴,有酒有好吃的,未出閣的小姐還可以畫菊花,或者題詩,或者撫琴。可是,沒有男孩欣賞也不好,就會白表演了。她們這些家長已經差不多熟悉了誰家有沒有娶親的男子,該男子在當地風評如何。可是也不能捉了男子和自家女兒好,得男子提親。曾毅就領著男眷,在吃酒席時候到了宴會,他們男士吃酒席,看小姐們表演。
菊花吐蕊,芳香四溢,這次宴會為方美娘的二女兒找到了如意郎君。他們二女兒表演了撫琴,是《漁舟晚唱》,她是下了一些功夫,在家經常彈這首,此刻表演了眾人都叫好。有一個男子就對她印象好,也出來表演撫琴一首《高山流水》。曾毅一看他對自己女兒感興趣,他對這男孩印象也好,就創造機會兩人聊天。他讓二女兒在自己客棧幫忙,又遣這男孩去客棧等自己,說自己有事晚點到。也不知兩人怎麼談話的,兩個人就願意了。很快,男方就到他們家提親了,這樁親事就成了。
二姑爺是個沒考中舉人的秀才,在學院教學,教的是小學生。他父親是個官員,他出身好卻沒有廢了,是個棟梁之才,曾毅也很欣賞。
曾毅就想支持有才的職業人當老師,教的好教的人多給錢多。他先支持了商業人才當老師,給老師提供了好的食宿條件,又承諾他們教的學生自己和自己朋友願意要來做員工。嗅到利益,有些職業的大老板想要人才的,就主動來參與了學校建設,後來,地主也湊熱鬨請來農民人才到這個學校當老師了。因為會種地和不會種地也有差異,會擺弄果樹與不會擺弄果樹是很不同。也有農民的孩子願意來讀書,因為農民班人少就定了學費不高,但是老師的收入已經讓他們很高興了。
有些窮人家的孩子就認為這是一條路,送孩子識字會算術以後就來學本領了。這所學校本來叫振興學校,後來學校越做越大,這部分職業人當老師的就改成了學校的高中部。
鑒於有些孩子家裡沒錢上不了學,曾毅他們還發起募捐活動,富翁們表示支持,以自己支持了幾個窮學子上學為榮。曾毅他們又助學校和借貸行的人合作,辦了貸款業務,讓孩子先借錢上學,以後工作了再還錢,借貸行的人見是做好事,十分願意支持。曾毅又建議二女婿的爸爸給這些富翁贈送匾額,意思意思給點錢鼓勵他們。二女婿的爸爸就做了,還官府出麵也做了慈善,支持學子讀書。
孩子們上學,得有書讀。曾毅又個人出資建設了一個圖書館,孩子們可以免費借閱書籍。因為孩子們沒錢,所以給他們收錢不大好,就定為免費了。至於非學子想去看書,就得花錢了。曾毅支持了一些學子進行修書工作,聯係了官府給錢修書。修書是好事,官府給予了支持。書修好了就很快印刷成冊了,兩套放進了圖書館,兩套送給官府。至於印刷本賣的錢就用於圖書館日常運行開銷,和收回投資。而官府也有做修書工作的,曾毅送了匾額和錢表示感謝,把官府書庫裡的書也給複印到了圖書館。圖書館就有書了。曾毅又招聘了學子在圖書館管理書籍,和做打掃工作,他們也可以跟孩子們討論書籍內容。
後來二女婿的爸爸出資買下了這圖書館,用作民間公益事業,為表示感謝,還邀請曾毅當了圖書館的館長。曾毅就推薦二女婿當了圖書館館長。曾毅又買賣書籍、筆墨紙硯和教學儀器、修建房屋等賺的錢,正式投資了一所學校,就叫招財學校,把以前振興學校給包含了,有小學部、初中部,和高中部。有好的師生食宿條件,還都有自家布店的好布料做的校服、校鞋,老師和學生的不一樣,但是每個人都有,春夏秋冬衣服鞋襪一概俱全。
他又給教的好教的多的老師匾額和錢,他們學校的老師比其他學校老師工資何止增加十倍甚至百倍?於是老師們見教的好有利益,教的不好甚至會失業,也就努力教起來。他又給學的好前幾名的學生獎學金,學生也好好學起來。不過學理論學生就算成績落後也不怕,因為他們還可以學技術,甚至以後乾苦力,在曾毅的商行裡都是挺賺錢的。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曾毅不用勸說二女婿的爸爸,他也主動找了曾毅,問學校賺錢情況如何,曾毅說很多人都聽說了學校,願意送孩子來上學,目前賺錢情況還可以。二女婿的爸爸就說官府願意做點學校生意,曾毅就說了自己學校的運營情況,又說自己投資規模小,主要是投資小學了,如果官府能投資初中、高中甚至大學,本地的教育事業就起來了。
二女婿的爸爸說沒錢搞那麼多啊。曾毅說:“那我們就想法做了。我們想高中和大學除了模擬實踐,也能儘量學生半工半讀,老師和學生一起工作,一起學習,一起搞研究。也有純理論性的高中和大學,學生畢業後一般就是做老師,或者考官府公務員了。”二女婿的爸爸說官府也能撥出一些錢捐給學校,曾毅說就給師生吃點好吃的玩點好玩的。二女婿的爸爸說:“對於純理論性的學校,既然很多學子是考公務員的,看看官府能不能承辦一所。官府還需要翻譯人才懂各地方言的,也想辦個語言學科。”曾毅就說:“那民辦也辦,民辦也搞語言學科。”
曾毅說:“跟官府打交道就是辦事,有些公務員辦事好,我們商人就想給錢。平時也沒那高瞻遠矚之力,發現更好的官府工作人員,你們內部考核我們是外部的,也不懂。就是想支持一下好的官員。”二女婿的爸爸說朝廷不讓官員拿群眾的錢。曾毅說:“是我們表示感謝,希望給我們機會。”二女婿的爸爸說:“我們自己給,找人事部門和財務部門研究一下,得到群眾評價好的官員,我們就發錢。覺得你在生活中看到錢,就能用錢互動好,大家都好起來,我也覺得得重視錢。”
曾毅說:“哦。嗬嗬,我是搞財的嘛……你們給是你們的,我們也想參與。其實要是官府給我們生意,我們給官府點錢也是合理的,不知怎麼就是賄賂,不允許的。”二女婿的爸爸說:“你說的官辦生意呀,說是官辦,其實就是官府不允許群眾隨便做這些生意。因為這些生意重要或者更賺錢。一般地方潛規則是給官府錢的,但也有地方不許賄賂和貪汙。我們這裡也是不許賄賂和貪汙的,因為上級清廉。官府如果挑選誰承辦了生意,那隻是公務員工作的內容,要合理公平,公務員拿死工資,不允許拿群眾的錢。”
曾毅說:“高薪養廉,而不是喝西北風能養廉啊。總之希望官府乾的好,群眾才也好。”曾毅說:“一任上級一個環境啊,官府人治太多也不好,如果法治也多點就好了,如果群眾可以買賣官府就好了。”二女婿的爸爸說:“政策不允許呀。”
卻說曾毅和方美娘的二女兒有點書呆子氣,見家族教育事業紅火,也出來工作了,幫助家族。二女婿也支持。曾毅就把投資的學校交給二女兒管理了。二女婿的父母見他們小兩口甜甜蜜蜜,也能支持他們就支持了。
小女兒找對象晚了點,但沒用曾毅和方美娘操心,她看上了自家客棧的管家,認為他精明強乾,也會尊重女人,也不介意女孩管生意。曾毅和方美娘看著這管家長大的,他不到十歲父母雙亡,為了糊口就應聘了在他們家工作了,因為工作有心,成績很好,人也不錯,年紀輕輕便升了管家,是個出類拔萃的。兩個人也沒啥不同意的,男孩是兩人自己挑出來的,這麼多年了相處都不錯,而且關鍵是孩子自己幸福。
男孩十分感激他們一家人,對他們小女兒也很好,所以他用他們家的財產一點也不見外,他們也覺得正常,因為都是一家人了。曾毅說隻要他不背叛自己小女兒,家裡財產就有他用的一份。他說他知道賺錢不易,不會糟蹋他們的錢,他會助小女兒賺更多錢的,他真心喜歡和欣賞他們小女兒,會陪伴她生活。
曾毅也交了幾個朋友,願意合作生意,比如買賣酒水,曾毅提供酒,他們買。也一起旅遊,一起看戲,享受生活。方美娘跟女眷也會旅遊、看戲。他們一家在當地就紮根下來,生活起來。
卻說當地有一家在曾毅他們原來的故鄉有朋友,了解到曾毅曾經因為賄賂罪入獄,就在當地宣傳起來,企圖讓各方和曾毅一家斷絕來往,比如不跟他們做生意。方美娘卻說賄賂一下當地豪紳,讓兩人做生意。曾毅說彆提‘賄賂’兩個字。因為賄賂罪,付出代價太狠了,方美娘一家也倒黴的,怎麼方美娘還想著賄賂。是也有賄賂官員的意思嗎?方美娘說看看賄賂有沒有路,反正他們也是各有傻葩辦法,怎麼就不能試下賄賂。隻要問題小,和不被抓住,就可以了。
曾毅說:“好像賄賂被抓了,你就選擇賄賂了,是錯誤的選擇。是我害了你,我服從惡了,還讓你聽我的,裝善的傻葩又害我們……”方美娘後知後覺的說:“賄賂是不好,破壞規則嗎?”曾毅說:“不賄賂了,是你過不了裝善的傻葩一關。”方美娘說:“是。可能沒惡過,對因為什麼變惡了沒有免疫。”曾毅說:“你贏不了裝善的惡,你就沒法主導個什麼事。你主導了說不定傻葩,或者自己退也是聰明的。”方美娘說:“以前我都是自己退。現在擔心不知道退,不知道危險。隻要在你敗的時候跟你遠一點,助己助你,玩惡離開,就好了。”
原來,曾毅自己的善在一邊,玩另一個變成方美娘的自己敗了,用敗的自己互動方美娘,又互動裝善的傻葩說沒辦法了隻能惡了,方美娘就上當了也變成惡了。曾毅覺得可能方美娘的惡敗曾毅的惡贏。方美娘察覺自己變惡了,想遠離曾毅,曾毅又覺得自己沒有互動到方美娘的善,覺得自己善敗。方美娘的善就是和曾毅的默契,就算不知道曾毅的想法和判斷,曾毅讓方美娘怎樣,方美娘就怎樣。方美娘覺得自己得防著,再親密的人也不一定靠得住,所以應該謹慎有度的用這默契。方美娘覺得自己善敗才會變成惡,配合曾毅了是曾毅贏。方美娘真惡了,說明自己的惡也敗了,她得對惡也敏感,重視惡。
方美娘還懷疑曾毅兜著的那個善曾毅,敗給他變成的那個惡曾毅,是惡主導了,因為方美娘應該能互動到他的善和惡,卻也變成惡好。曾毅說:“可能是。但你也不應該惡呀,是我覺得惡不好提醒你的,說明最終還是我贏。我是敗了瞬間,你卻敗的久。也不清楚了。”兩人也不清楚更多具體,就互動說等下次類似這樣情況看能不能互動好。
方美娘又說:“如今該怎麼辦?”曾毅說:“就說誰沒有個過去。很多人遇到事都這麼說,尤其是女的。”方美娘說:“商人之間請客送禮是常事,不會被告賄賂罪。而且說不定他們也有賄賂官員,沒有被抓住而已。他們不會歧視我們。不賄賂的那些說不定對我們也善意。”曾毅說:“是的。”於是兩人當沒事一樣,該咋還是咋,可是兩人在當地的名聲就有了瑕疵。
後來,兩人就進入了黃昏期。曾毅說和方美娘是不是前世修來的緣份?方美娘說是這世有緣,希望以後世還有緣。曾毅就想和方美娘能死同穴,說死也不分開。方美娘答應了。兩個人很快就老了,互相扶持,一起看景色一起玩,都沒怎麼用孩子照顧。又後來,方美娘先離開了,曾毅又在世十年,找了一個女子好。他說和方美娘的愛情是斷了,但還保護著他,也不影響他是真心和這個女子好的。等到他離開的時候他對那女子說和她也斷了,讓她再找,他就去找方美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