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快到了,天氣已經完全冷了起來。
舒晚來穿著白色長款的羽絨服,帶著個紅色圍巾,十分可愛,手被鐘磬音緊緊握著,一起揣進鐘磬音的黑色羽絨服中。
“鐘磬音,一會兒給我買糖炒栗子,冬天和糖炒栗子最配了。”舒晚來仰著頭對鐘磬音說,嘴裡還不斷的冒出白氣。
“好。”鐘磬音語氣寵溺地答應著舒晚來,又摸了摸舒晚來的頭。
回到家,舒晚來立馬把外麵厚重的羽絨服脫了,裡麵穿的是白色緊身保暖衣,把舒晚來的曲線勾勒的一覽無餘。
鐘磬音看見舒晚來這個模樣,清冷的眼神裡馬上染上一層欲色,快步走上前,攬住舒晚來的細腰,熱烈地吻下去。
鐘磬音用舌頭進攻著,不留一絲喘息給舒晚來,又把舒晚來的大腿抱在腰上,吻還在繼續著。
鐘磬音推開主臥的門,把重重的舒晚來扔在床上,發泄自己的欲望和暴戾。
舒晚來其實每次都感覺到了的,鐘磬音的愛是帶有毀滅性的,從來不是溫柔的,和煦的,是狂風暴雨的,是帶著濃烈個人色彩的。
鐘磬音粗暴地撕開舒晚來的衣裳,身體的變化在叫囂著對舒晚來的渴望。
她就像一罐蜂蜜,吃起來甜甜的,讓他最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潰不成軍。
正當準備進行下一步時,鐘磬音卻突然停了下來,慢慢的又親了親舒晚來的鼻尖,嘴角,慢慢再上升到額頭。
“好了。”鐘磬音用略帶沙啞的聲音,宣告著剛剛差點擦搶走火的結束。
沒有猶豫的起身,走向了衛生間。
舒晚來還沒有從剛剛的暴風雨中清醒過來,還在喘著粗氣,她的自製力一向沒有鐘磬音好。
舒晚來坐起身來,盯著不斷傳來水聲的浴室,眯了眯眼。
看來,鐘磬音也沒有想象中的這麼愛她啊。
如果鐘磬音真的愛舒晚來愛得入骨的話,是不會有這種表現的。
舒晚來知道,這離她想要的成功還要一段距離。
鐘磬音一洗完澡,舒晚來收起思緒,還是立馬黏黏糊糊地湊了上去。
“哥哥,你好香啊,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抱歉,有女朋友了,她很愛吃醋。”鐘磬音難得會順著舒晚來演下去。
“啊,那這樣啊,那我便不打擾哥哥你了。”舒晚來邊說邊把自己的睡衣拿好走進了浴室。
鐘磬音看著舒晚來的背影笑了笑,靠在床上,查看手機消息。
鐘爸罕見的給他發消息【明天周六,回老宅一趟】
鐘磬音沒有回複,而且開始聯係工作中的上司眾利集團外聘的CEO,也算和他交好的朋友張興言【言哥,公司是不是最近有什麼問題】
張興言回複【一切都好啊,小鐘,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
等舒晚來洗完澡,就看見鐘磬音的臉色沉得像墨水一般。
鐘爸一般除重大事情外,很少聯係鐘磬音,而鐘磬音的表現也一向讓他省心。隻把握鐘磬音的人生大致方向,其他的任由鐘磬音發揮。
舒晚來看見鐘磬音這幅模樣,立馬一個大大的擁抱給鐘磬音,“一直皺眉頭會老得快哦。”
鐘磬音被逗笑了,緊緊地回抱著舒晚來:“那我變醜了你還要我嗎。”
“要的,因為你是舒晚來的鐘磬音,我是鐘磬音的舒晚來。”舒晚來回答的很一本正經。
“好。”
鐘磬音這一整晚,都攬著舒晚來睡的,因為是鐘磬音的舒晚來,所以他不準她消失。
周六早上,舒晚來還在睡懶覺,鐘磬音沒有去公司,叫司機直接開向老宅。
鐘磬音家是世家,從祖上那輩就富過來的,所以老宅的裝修完全是中式風格,端莊大氣,卻又低調奢華。
隨便一個不起眼的小擺件,卻也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十分具有收藏價值。
雖然鐘家還有很多裝修風格不同的莊園,彆墅,但是鐘爸還是一直住在老宅裡麵。
因為鐘爸覺得,這是傳承,這是根。
鐘爸一早坐在書房裡麵等待著鐘磬音,桌子上還擺著密封著的文件袋。
“你來了,文件在桌子上,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鐘磬音把密封文件袋拆封,裡麵全是自己和舒晚來,有舒晚來出入破小區的照片,有他們兩個手牽手回家的照片,甚至還有接吻的照片。
“你找私家偵探跟蹤我?”鐘磬音語氣有些冷。
“再不跟蹤你,你就要上天了!你現在才十七歲,就和一個女孩兒同居,你當我們家家規是死的嗎,還有這個女孩家境並不好,你的未來是眾利集團掌門人,你和她是不會有結果的,我不會讓她踏進我們家一步。”
“而且鐘磬音,你彆太有自信,誰知道她喜歡的是你的錢,還是你的人。”鐘爸無情評價道。
“哦?我不在乎,因為我根本不喜歡她,她隻是我恢複情感認知的工具罷了,而且爸,你真的是太不了解你兒子了,你甚至不知道我心理有問題,我已經看了五年的心理醫生了,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你現在想用僅存的父愛來喚醒我們兩個之間的血緣關係嗎,你想多了,我情感淡漠,根本不在乎你對我有沒有感情,正如我對你沒有感情一樣。”
鐘磬音一針見血地戳破這假裝了十幾年父慈子孝的關係,沒有留任何顏麵。
鐘爸被鐘磬音的話震驚了,他從來不知道鐘磬音有這毛病,他以前把百分之百的精力全部給了眾利,鐘磬音他媽走的又早,是他疏忽了鐘磬音。
若不是他現在身體不好,把眾利集團慢慢的交出去,他是絕對不會有閒心去管鐘磬音的。
他找私家偵探調查,也隻是想了解一下鐘磬音的生活,疏忽了十幾年的父子感情,他想重新拾起,卻又不知道如何下手,隻能采用這種不恰當的方式,展示一位父親,無聲的愛。
但是卻查到了鐘磬音這麼離經叛道的一麵,從小在他眼裡一直乖順可愛的鐘磬音,仿佛就在他拿到照片的一刹那崩塌,他不敢相信,所以他把鐘磬音叫回來親自問問。
但是卻得到了他最不想要的答案,這麼多年突然對鐘磬音的愧疚已經快要將他給淹沒,鐘磬音的話扯下他最後一塊遮羞布,戳穿他一直以來很愛兒子的假象。
他終歸是在,自己騙自己。
鐘父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既然你知道分寸,那這件事我也不會多再過問,但家法不可廢,你十七歲與女孩兒同居犯大忌。”語氣也不再像鐘磬音剛來那樣憤怒,平緩了下來。
“就……就去祠堂法規一天吧。”這是家規中最輕的懲罰。
“嗯。”
鐘爸在看著鐘磬音轉身離去的背影,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你一會兒可以不可以把你的心理醫生聯係方式,拿給我一下。”
鐘磬音聽到冷笑一聲:“不必。”
便頭也不回的向祠堂走去,留下鐘父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書房裡,無比寂寥。
祠堂是唯一一個在鐘家沒有安裝空調和地暖的地方,十二月的寒風,冷的刺骨。
鐘磬音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甚至連皺眉都不曾有過。
夏淼此時興衝衝地去找籃球場蘇南安,特地親手做了巧克力,不僅給蘇南安做了,連他兄弟的那份也做了。
“蘇南安,來這邊。”夏淼興奮的朝蘇南安招手。
“來了。”蘇南安向夏淼跑過去,眼裡沒有一絲不耐煩,反而滿是笑意。
隊友以為蘇南安轉性了,遇見真愛了,畢竟蘇南安以前最討厭粘人的人,大多數女孩兒被蘇南安分手也是這個原因。
而夏淼最近就像狗屁膏藥一樣粘著蘇南安,怎麼甩也甩不掉,但蘇南安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提分手,而是依著夏淼。
蘇南安覺得自己還是有點良心的,拿彆人女孩兒感情打賭,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和王星做得不地道,便想讓夏淼和他在一起·的時光能夠快樂一點。
其他的倒也沒有多想,畢竟夏淼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對她的包容,源於虧欠,僅此而已。
“你看這是我給你做的巧克力,那邊才是他們的,你的巧克力裡麵我單獨加了夏威夷果和榛子,口感更好,他們的巧克力沒有哦,你要悄悄的吃,不要被發現了。”
“好的,長官我保證自己悄悄的吃。”蘇南安做了個美式軍禮給夏淼,仿佛夏淼真的是自己的長官。
夏淼瞬間被蘇南安這個動作給取悅到了,蘇南安總是輕易的俘獲女孩兒的心,好像他可以給所有女孩兒幸福。
但除了夏淼,因為這段感情的建立之初,隻是一場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