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年新氣象:讓人厭惡的玫粉色^……(1 / 1)

hp:鏡中童話 懷執 9587 字 10個月前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似乎都適應了,每個學年總要有新麵孔出現在教師席上,屬於哈利的第五學年也不例外。

駕駛馬車的那些嶙峋可怖的牲畜帶來的恍惚,還沒有完全消失。以至於他看到坐在麥格教授身邊,朝他眨眼的小天狼星,一瞬間哈利覺得還在才剛過去的、人仰馬翻的暑假。

距離他間隔著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兩位院長,落座的是安德洛美達·馬爾福,隻是哈利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稱呼她。因為緊挨著的那個位置,被他一向最討厭的教授占據,那個醒目的鷹鉤鼻嵌在蒼白的臉上。

“他終於肯把那身長在身上的黑袍換掉了?梅林複活了?”羅恩撇嘴跟兩人說,倒也用不著壓低聲音,格蘭芬多們自動將他們隔開,三人突兀的坐在中間位置。

赫敏比起藏青色粗粒暗條紋西裝顯然更在意少了個高大的身影,“海格不在那兒,你們說他不會······受傷什麼的吧?”

哈利竭力把目光從金發女人那虛攏的右手上移開,“當然不會,他隻是去辦那件鄧布利多吩咐的事情,還沒完成任務而已。”男孩堅決地肯定道。

“那是誰?”赫敏咬著嘴唇看向正與鄧布利多說話的玫紅色矮胖女人,“烏姆裡奇,她為什麼會在這兒?”哈利對好友解釋:“她參與了我的審訊,明顯是支持福吉的人。”

“她為福吉工作!”赫敏重複一遍,皺起了眉,“那她到這裡來——不會,肯定不會······”

但很顯然事情都會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進行。分院帽的忠告,並沒有讓禮堂內竊竊私語的學生們產生警惕或聯想,至少仍處於安逸中的他們,更願意相信魔法部營造的假象。

羅絲·澤勒被分進了赫奇帕奇,今年的分院儀式落幕。麥格教授拿起打著補丁的帽子和孤零零的高腳凳離開了。

鄧布利多起身後清清嗓:“歡迎我們的新生和老生們回來,我請求大家安靜一會兒,聽我像往常一樣講講新學期的注意事項。一年級新生應該知道,獵場裡的禁林是學生不能進去的。這一點,老生們也應該記住。”

“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請求我,他還告訴我,這已經是第四百二十六次了。請求我提醒你們大家,課間不許在走廊上施魔法,還有許多其他規定,都列在那張長長的單子上,貼在費爾奇先生辦公室的門上。”

韋斯萊雙胞胎不以為意地將手藏在長桌下,折騰他們研製的新玩意兒。時刻準備著為接下來的校園生活增添些趣味性。

“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有幾項變動,我們很高興地歡迎格拉普蘭教授回來,她將教你們保護神奇動物課。”一個灰白色短發、上了年紀的女巫頷首示意。

讓斯萊特林長桌鼓掌聲更為響烈的是鄧布利多的後一句任命,“安德洛美達·馬爾福教授接替賓斯教授,擔任魔法史這門課程的教師。”

墨藍色蕾絲長裙極佳地勾勒出女人的身形,搭配的不規則黑銀長串珠,更顯端莊典雅。安琪微微傾身勾了個淺淡的笑容,頗有些無奈的瞥向抬著下巴,監督周圍小蛇們賣力拍手的德拉科。

女人落座後鄧布利多緊接著的一句,立刻讓斯萊特林們偃旗息鼓,當然也包括他們的院長。那雙鼓掌的手不再動作。“小天狼星·布萊克是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的新老師。”

穿著深紅色絲絨外套的布萊克端著高腳杯,起身謝過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大多是年輕姑娘們以及憧憬冒險、好奇他過往經曆的格蘭芬多。

“我們同樣歡迎烏姆裡奇女士作為魔法部任命的高級調查官,參與到本學年的教學活動中。”禮堂裡響起一片禮貌的但不很熱情的掌聲,但手握某些權柄的粉嫩卷發女人,並不懂得合格客人的禮儀。

突兀的傳來了咳嗽聲,打斷了鄧布利多未完的話。“咳,咳。”後者隻是一刹那間顯出驚訝的神情,接著他就機敏地坐了下去,專注地望著烏姆裡奇,給予她眾星捧月般的尊重。

“嗯,我必須說,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安琪也壓緊了眉頭,那種甜膩做作的聲音很容易讓人倒胃口。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認識你們大家,我相信我們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進行了一段無價值的寒暄過後,才進入正題:“魔法部一向認為,教育年輕巫師是一項十分重要的事情。你們與生俱來的一些寶貴天賦,如果不在認真細致的指導下得到培養和鍛煉,可能會毫無結果。魔法世界獨有的古老的技藝,必須代代相傳,不然就會消失殆儘。我們的祖先積累下的珍貴的魔法知識寶庫,必須由那些有幸從事高貴的教育職業的人對它們加以保護、補充和完善。”

烏姆裡奇朝向眾教師們半鞠了一躬,但沒得到任何回應,哪怕是禮節性的微笑。

“霍格沃茨的曆屆校長,在肩負管理這所曆史名校的重任時都有所創新,這是完全應該的,因為如果沒有進步,就會停滯,就會衰敗。然而同時,為進步而進步的做法是絕不應當受到鼓勵的,我們的傳統經過千錘百煉,往往是不需要拙劣的修正的。要達到一種平衡,在舊與新之間,在恒久與變化之間,在傳統與創新之間······”

不同於其他學生的呆滯、開小差的思緒,赫敏聽得全神貫注。但越往下聽,就離她猜測的不詳預感越接近。

“因為有些變化取得了好的效果,而另一些變化到了適當的時候,就會被發現是決策失誤。同時,有些舊的習慣將被保留,這是無可厚非的,而有些習慣已經陳舊過時,就必須拋棄。讓我們不斷前進,進入一個開明、高效和合乎情理的新時代,堅決保持應該保持的,完善需要完善的,摒棄那些我們應該禁止的。”

無論演講的多麼冠冕堂皇,都掩飾不了魔法部要將手伸進霍格沃茨的事實。

教師席上隻有布萊克不屑於動兩下手腕,其他教授包括斯內普夫婦都短暫地手心相碰,但也彆指望他們會有激烈的反響。

冗長的遊說洗腦後,鄧布利多簡短的補上了,中途被打斷的魁地奇選拔相關事項。就宣布開學晚宴結束,一片桌椅拉拽的刺耳碰撞聲中,新任的各學院級長們紛紛起身,準備履行職責,分彆帶領新生們去到公共休息室。

三人組也被迫分開,哈利勉強的笑笑,看著羅恩赫敏學著記憶裡的威嚴,緊盯著他們避免有人掉隊。

大概隻有一位胸前佩戴銀色外框、蛇形圖案的墨綠色勳章的金發男生,有些格格不入地逆著人群走向最前方的位置。

“怎麼不去指引新生?這麼迫不及待想上課了?”安琪抬手捋了把德拉科的頭發,頗有些欣慰的看到這個暑假又竄長了幾寸,甚至比她還要高出一點。

德拉科不甚在意地擺擺頭,不是還有個女級長嗎?比起那些聒噪無知的小孩,他更想知道安琪的近況。

“你還好嗎?他對你······”男生舔舔嘴唇,矗立在門廳等待的斯內普顯然不準備參與姐弟倆的對話,但也無形給了德拉科莫名壓力。

安琪輕笑了聲,“彆為我擔心,我這樣,像是過得不好的樣子?”見他還猶疑的打量自己,正色道:“明年我要在魔法史高級班看見你,不會叫我失望的對吧?”

德拉科還想說什麼,就被她攬著肩膀輕推了一把,“去完成你的引導任務,馬爾福先生。明天見。”

走在擁擠的人流中卻被自動避開一小圈的哈利,目光複雜地望著安琪走向黑發男人。

被寬厚的手掌揉了揉蓬亂的頭發,“時間還早哈利,送你回公共休息室。”布萊克有些懷念地安慰道,“我沒想過還能堂堂正正地回來這兒。”

“你開學前完全沒告訴過我,新學年的黑魔防教授是你!”總算有件值得高興的事轉移他的注意力。

布萊克望向金紅兩色構成的溫暖房間,眼神微動:“算是個還不錯的驚喜吧?!”他看向身邊肖似詹姆的男孩,好像時間都沒有殘忍地向前撥動似的。

哈利對他笑了笑,但緊接著想到了什麼:“烏姆裡奇——赫敏說,她是魔法部派來乾預霍格沃茨的,那個什麼調查官是做什麼的?”

布萊克冷哼了聲,坐到鬆軟的長沙發上。“最好真搞出點什麼動靜,讓福吉滾下台。”

高級調查官沒讓他失望,第一個旁聽的就是給拉文克勞五年級上課的布萊克的黑魔法防禦術。

“早上好,布萊克教授。”烏姆裡奇拿捏著嬌柔的腔調,試圖伸手跟他行見麵禮節。灰眼睛男人無視那雙短小肥厚的手,徑直走向講台。

早在暑假裡就被鳳凰社孩子們,普及了他們對實戰的缺失和向往。布萊克揚著聲音:“收起書本,我的課用不著這些。”

麵對一雙雙求知的眼睛,繼續道:“抽出魔杖孩子們,看著我做一遍,之後你們可以隨心所欲地嘗試。‘Protego(盔甲護身)’”手臂高抬至身前,一道藍色流動的屏障出現在男人站立的地方。

“學會它能夠保障你和身邊的夥伴,不會被攻擊性咒語傷害。當然不可饒恕咒除外,維持的時間取決於你們自身的魔力——”“咳、咳。”最開始做作的咳嗽聲沒有被在意,玫粉色矮胖女人隻差給自己施個聲音洪亮。

“我以為應該采用魔法部批準的方法,更溫和安全的進行授課,你覺得呢?布萊克教授。”烏姆裡奇拿很厚一遝紙張像模像樣的記錄著。

布萊克怒極反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的課堂——對於這位走錯教室的記者,你必須得知道我沒有鄧布利多的耐心。”

烏姆裡奇臉色驟變,卻又在片刻後生硬地扯出了個笑,“你在這個崗位上多長時間了,確切地說?”

“如果你的耳朵沒落在開學宴的餐桌上,就該知道答案女士。”布萊克用手掌顛著魔杖,似乎在想下個施展的魔咒。

“那麼是鄧布利多教授任用你的?”又是一句理所當然的廢話,講台上的雅痞男人不再浪費時間,對著小鷹們繼續授課。

隻見他手腕從右至左先劃了個半圓,而後垂直落下。並沒有向鐵甲咒那樣明顯,看似無事發生。

當那位高級調查官不滿任課教師的無禮忽視,準備進行‘友好’交談時,眾人卻發現她隻有嘴巴在動。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可笑極了。

“Silencio(無聲無息),給咒語擊中的人會暫時啞聲。真是不幸,準頭似乎不怎麼好,我本想對一隻嘰嘰喳喳的胖鳥施展的。一定是魔法部十四年前的誤判監禁造成的影響還在。”布萊克頗為遺憾地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沒在管依舊演著麻瓜默劇的烏姆裡奇,布萊克快意的說:“還在等什麼?兩人一組,一個用無聲無息攻擊對方,另一個施盔甲護身防禦。”

教工休息室裡,特裡勞尼教授頹喪地雙手捂在臉上,“這種粗暴無禮的詢問方式,實在太侮辱······”

弗立維教授也對那個拿軟尺,測量他身高的惡毒女人沒有半分好感。

斯普勞特教授罕見地肅著臉,烏姆裡奇宣稱會向魔法部提議關閉溫室,理由是學生們不需要近距離接觸,那些可能帶來巨大傷害的植物。僅僅看圖識物就已經足夠用了。

一道敲門聲打斷了鄧布利多未說出口的安慰,“馬爾福教授?哦各位教授們,下午好。”赫敏拿著半遝羊皮紙猶豫地看向安琪,“交給我吧,”金發女人接過後大體翻閱了下,“批改的效率驚人,格蘭傑小姐。”

棕發小女巫抿嘴笑了,接著聽到她說:“等會回去通知二、三、四、六年級的課代表儘快批閱,最遲日落前放到我辦公室桌麵上。”赫敏點頭記下,剛想去塔樓完成交代的任務,就被攔下:“還有件事,周三下午第一節課要進行小考,範圍之前畫過了。流程和方式你們都清楚,記得好好複習哦。”

“教授,您課上有提到美國魔法國會裡的死刑室,嗯······為什麼魔法部沒有采納這種方式?用最美好的記憶引誘進刑池,總比攝魂怪的吻要體麵的多。”赫敏沒忍住還是問出口糾結了大半天的問題。

安琪將紙張擱在黑木桌上,“對於重犯的懲治上,這裡更傾向於獨立地關押在阿茲卡班。而不是設立特殊部門給予最後的人道。不過,”她有些無奈地對赫敏說:“這超綱了親愛的。如果你不是即將麵臨O.W.Ls的五年級生,我會很願意再往下討論補充。”

被委以重任的姑娘離開後,鄧布利多有些好奇,“課代表、還有考試,看來真是我上了年紀——”

安琪輕笑著挑了挑眉,“或許您願意看一眼我那滿滿當當的課表。一周40節課,如果不采取點措施,我毫不懷疑哪天趕去上課的時候,也忘記了自己的身體。”

老人樂嗬嗬地聽著新同事的抱怨,時不時還能被職工家屬不讚同地眼刀誤傷。

烏姆裡奇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將夫婦倆留到最後進行審查,“你一開始申請的是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是吧?”

周三早上的第一堂魔藥課,斯內普正大步巡視,隨時可能給他帶來‘驚喜’的緩和劑熬製步驟。玫紅色女人就施然從教室最後一排往前挪。

“是的。”低沉的聲音傳來,但她並不滿足,繼續問道:“但沒能如願,對吧?”烏姆裡奇頗為遺憾地撇撇嘴,故作憐憫的抬眼看向他。

斯內普視線根本沒放到她身上,“很明顯,如果今早那份報紙上,對於黑魔防現任教師的評判出自你手。”

烏姆裡奇滿意地揚了個笑,“你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屢次拒絕錄用你嗎?” “我建議你去問他本人。” 黑發男人冷硬的語氣像從牙縫裡擠出來。

“我會去問的。順便向部裡提出適當建議,這些,嗯——惡心難看的東西,不應該帶進課堂教學裡。畢竟孩子們的身體很寶貴對嗎?” 烏姆裡奇在豎起來的紙板上勾畫著,羽毛筆頂端顫顫巍巍地指著材料架上,並不在這節課取用範圍內的、青蛙的腦子。

斯內普不再消耗所剩無幾的耐心應對,“波特,這是什麼東西?”停下腳步衝著哈利麵前的坩堝嘲諷道。

“緩和劑。”男孩竭力保持平靜,不泄露出厭惡的情緒。

“告訴我,”斯內普居高臨下的輕聲說道,“你認識字嗎?”

在涇渭分明的教室另一端,斯萊特林男級長和兩個跟班充滿惡意地譏笑出聲。

意料之中,沒得到任何扣分或是警告的眼神阻止。就連高級調查官女士也樂此不疲地看救世主的笑話。

“認識。”哈利喉嚨滾了滾,右手緊緊地攥住了魔杖。

陰惻惻的聲音低緩地傳進他耳朵裡,“把操作說明的第三行念給我聽聽,波特。”

哈利眯眼望著黑板。現在地下教室裡彌漫著各種顏色的蒸氣,要看清黑板上的操作說明屬實不易。

“‘加入月長石粉,逆時針攪拌三次,沸騰七分鐘,再加入兩滴嚏根草糖漿。’”他心下一沉,光顧著聽烏姆裡奇‘審問’斯內普的好戲。忘記加嚏根草糖漿,就直接執行下一步蒸煮了。

偏偏這時不甘寂寞的旁觀者起了興致,“這恰恰證明了《預言家日報》刊登出的關於你的事跡再正確不過。一個輕慢的、狂妄的男孩。即使你的教授兢兢業業的將配料和熬製方法寫在黑板上。而你過分活躍的腦子,顯然認為你已經擁有足以超越任何人的能力——我必須得如實上報部裡,福吉部長會提供一些唔,幫助······扭轉你已經被某些人侵蝕的思維觀念。”

哈利發現今天大概是他的倒黴日,潦草倉促的吃過午飯,他和羅恩就被赫敏一手揪著一個,帶上二樓最大的那間教室。

“我們真的有必要這麼早嗎?距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彆說老蝙蝠的妻子了,恐怕就連賓斯教授都沒想過這個點兒從牆裡鑽出來!!”赫敏皺著眉糾正道:“是馬爾福教授,你們都忘了待會兒有考試嗎?我上周四就在公共休息室裡說了!”

羅恩不以為意轉著羽毛筆,“又不是O.W.Ls,用不著這樣認真對待吧?我就沒見過有老師這樣乾的!”

“能保住學期末你至少能在魔法史考試裡得個A(及格),E(良好)也說不定。”赫敏恨鐵不成鋼地瞥向羅恩,“就算是為免一周的作業!行行好,我都沒法想象如果賓斯教授不退休······總之,我不會再借給你們筆記抄了,如果被我判到D或T的話!”

哈利則是埋頭對著一堆特殊字符沉思,三角、雙橫線、波浪、圓圈······他又想到三年級前的暑假,那捋調皮蕩下來的金發和銘記於心的鋼琴曲。

霍格沃茨全體教授的課堂,幾乎全被玫粉色的女人打攪過了,終於輪到最後一位教師。

烏姆裡奇露出了個自認為相當和善的微笑,“這樣安靜忙碌的狀態才是最標準的課堂教學,馬爾福教授您果然是建校以來最年輕優秀的教師。”

她舒心地點著頭,“瞧瞧這些刻苦的小臉蛋,多麼濃厚的學術氛圍——原諒我的叨擾,您是今年才擔任教師一職的嗎?”

安琪勾了勾唇,眼裡不見笑意,“去年這時候我也像他們這樣,坐在講台下。”

“我還在報紙上看到勇士們的合照,不得不說,當時的評價讚譽並不是空穴來風,也不隻是因為馬爾福先生的影響力······哦,冒昧的問一句,您和魔藥課教授的關係有沒有為您的就職選擇,嗯造成影響呢?”

安琪將監考時消遣用的《伊格魔法全集》合上,臉上連敷衍的微笑都沉下去。“那麼您呢女士,要是甘願被誰充作夫人或是蒙在某人的陰影下,應該也不會站在這裡,說出如此不合時宜的話了。如果對三強爭霸賽選拔機製有一點點了解,就該知道能讓火焰杯挑出來的人,至少不是擺著看的吉祥物。”

矮胖女人臉頰抖了抖,“完全了解,我相信在教師隊伍中,還是有一兩個優秀的、值得魔法部信任的人。馬爾福教授,和您聊天很愉快。”她伸出短小的右手,怎料任課老師流暢地拿起擱在黑木桌上的書,“答卷時間結束,格蘭傑小姐,收齊後到辦公室找我。”

聽到棕發小女巫應下,安琪毫無留戀的離開了教室。至於被落麵子的烏姆裡奇,誰在乎呢?

周五傍晚安琪正準備熟門熟路地準備下樓回地窖休息,迎麵撞見了在她辦公室外徘徊的哈利。

“有什麼事嗎?怎麼不敲門進來?”安琪看見慌亂後退半步的男生隻覺得好笑。

哈利克製住抓頭發的動作,磕磕絆絆地回答:“呃,是赫敏他們想問,你要不要加入一個防禦協會——小天狼星是發起人,由他教授更實用的咒語。因為烏姆裡奇······有好多家長反對他再進行實戰訓練,但我們現在會的東西,根本打不過伏”

“哈利,儘量不要說那個名字。”看出他有些失望的困惑樣子,“在由他發起的第一次戰鬥中,這串單詞被食死徒們集體施加了保護咒,構成一種類似‘蹤絲’的探測性魔咒。一旦有人說出口,就會打破魔法屏障,造成擾動,方便食死徒眾追蹤。”

安琪溫和的笑笑,“勇氣是可敬的,但也得在保證親人朋友們都平安的時候,對嗎?”對那雙翠綠色的眼睛還是說了拒絕,“我就不去了,沒人會比教我對戰咒語的老師更厲害的了。再有,我也不想跟偷襲者長時間相處。”

“再會,小弟弟。”留下一頭霧水的黑發男生還立在原地。

在一天後的D.A.集會上,布萊克先是讓教子演示了守護神咒,在那頭威風健壯的銀白色牡鹿的召喚下,飽受攝魂怪吸食快樂過往的中年男人,也慢悠悠地放出了一隻凜凜的大狗。

“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有求必應室裡,歡快跳躍著數個成型的守護神:優雅純淨的天鵝、靈動歡脫的野兔、忠誠溫順的夏爾馬、自由敏銳的水獺······

當振翅的天鵝與寬厚高大的駿馬彙聚到一處,秋·張抿著笑望向剛收回魔杖的塞德裡克,換來男生的溫柔注視。

盧娜順著嬌小靈巧的身影看過去,耳垂上的胡蘿卜耳環,隨著移動一顫一顫的。

赫敏總算鬆了口氣,沒道理羅恩都能輕而易舉地釋放守護神,而她卻做不到。

一直把安琪離開前的那句話悶在心裡的哈利,瞅準了小天狼星指導完納威的間隙,“小天狼星,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呃事情?”

布萊克爽朗的笑了聲,“是想問我跟你爸爸當初的事兒?”男人攬著哈利的肩膀,看著形影不離的鹿犬心生感慨,索性講起了一刻也不曾忘記的從前。

哈利一開始還有些為難,後來漸漸聽入迷,好像他也跟著劫道者在學校裡到處冒險、惡作劇似的。

同一時間,安琪正邊將一盆幽白通透的水晶蘭擺到圓木桌上,邊聽著德拉科熟悉的喋喋不休。

“下周二中午就是魁地奇比賽了,天知道我都快憋瘋了!去年整整一個學年,外加關禁閉的暑假······就算該死的波特也有了把不知道從哪偷來的火弩箭,他也不是我的對手!瞧著吧,抓住飛賊的隻能是我!”

安琪暗歎口氣,這孩子還是那麼幼稚,不過他一直這麼傻下去也不錯。

手欠的金發男生將沙漏倒置,“你對那女人新頒布的什麼鬼教育令,有什麼思路嗎?我總覺得又跟波特那幫人脫不開乾係。”

安琪在心裡為他在死對頭倒黴這件事上的敏銳鼓掌,嘴上卻說:“彆跟她瞎摻和,這種才來沒兩個月,就把所有教授得罪個遍的禍害,不值得你浪費複習時間。”

德拉科隨意點了下頭,“要不是看在她對付波特還有點用處,就憑那身醜到極點的衣服,早就該寫信給爸爸讓福吉換個人過來的!”他有些無聊的環視這間辦公室,整體布局沒有太大的改變。但無法忽視的各種細節,爭先恐後地跳進他眼睛裡。

用於照明的燭火被更換成了明潔的壁燈以及頂端中心懸掛的枝形吊燈。皮質座椅就他待在這兒的十幾分鐘來說,舒適程度不亞於家裡的餐椅。托盤裡原先的乾癟水果,各個充盈飽滿還帶著水珠。

足以覆蓋到三分之一活動麵積的地毯,再瞧不出無數勞動服務的學生,造成的各類肮臟黏液與腳印。再細看上麵繡著的藏青、墨綠與銀線交織的印花,分明就與那張深灰色的普通毯子有本質區彆。

這張圓木桌倒是被保留下來了,就是上麵的擺設······“這不是我開學第二天給你的,”德拉科挑了挑眉,對墨水瓶後的相框露出了個古怪的表情。

“你不認為放在這裡更有氛圍嗎?唔實際上我連用了兩次複製成雙,另外的分彆擱在新家和我的辦公室。”安琪回味的看著頭紗被揭開,而後照片裡的男女距離不斷靠近,最終碰觸到了彼此的嘴唇。

德拉科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像隻極易受驚的小動物。“他不會突然回來吧?”

安琪輕笑了聲,“不一定啊,”瞥見德拉科越發坐立不安的神態,壞心地說:“說不準還能聊會天呢你們兩個人——探討精進下語言水平,相信彼此都會很有收獲的。”

金發男生強裝驕矜,動作卻一點不慢,扶著椅背嘴硬道:“還是樓上那間符合我審美,記得去看我比賽!”

落荒而逃的小動物果然對危險有天生的感知力,沒過一會兒斯內普就從門外進來。

“你還真是偏袒的毫不掩飾,又是配合預租場地、還對那些小惡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安琪晃了晃德拉科拿過來的半張羊皮紙,看男人走過來,把羽毛筆從架子上抽出。持著中段位置橫遞過去。

斯內普接過後隨意簽上了名字,“鑒於上個學年的特殊性,那尊獎杯放在斯萊特林兩年,勉強找回了曾經的正常。我並不打算出現什麼變動。”

餘光瞥到重複著某些舉動的魔法相片,嘴唇開合了下,最終還是保持沉默。沒發表什麼長串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