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都順利的時候,人都會是幸福的,感覺自己被愛意包裹。
在成員們都經曆著短暫休息的時候,隻有陳書予還在忙碌。因為上次回歸的反響比較好,最近來找M社合作的製作人很多,其中不乏有些新起之秀,陳書予被安排和各個製作人對接,自己平常寫到的一些歌都被拿出來重新製作加工,反正是忙的不可開交。
海外綜藝的前期製作已經全部落實,隻是因為BNM檔期的問題就一直沒有敲定時間,再加上最近陳書予忙的暈頭轉向,所以這個企劃很遺憾地被擱置了下來。
M社的意思是縮短BNM的回歸間隔期,如今曲庫裡的歌隨便挑的幾首質量都很不錯,但mv的概念策劃一直都是個難題,這方麵M社缺少人才,上次和林惶通過大林的工作室搭橋本來就是一種僥幸行為,純屬M社走了狗屎運,如果要想長久走下去,肯定少不了林惶這樣的人才加持。
這個道理全公司上下都吃的明明白白,陳書予也知道自己這層身份是關鍵,全公司上下的人盯著緊緊的,但。
但陳書予這次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口了。
這陣子林惶有多忙,沒有誰比陳書予更清楚。兩個人見麵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候林惶跑外場陳書予就準坐工作室,有時候林惶回工作室,陳書予又有拍攝。
這天陳書予剛從大林工作室出來,取走自己在這邊錄的聲段,迎麵就碰到林惶。二人事先都不知道彼此要來工作室,所以二人都很驚喜無措。
隻有大林一個人躲在錄音棚裡笑。
待在茶水室的陳林二人可能有將近大半月沒見過麵,等陳書予進了茶水室隻聽到林惶把門砰得一聲關上,一隻手就環上了陳書予的腰。
林惶一路從後頸輕車熟路地親到陳書予的胸,把人抱起來就要往茶水室的島台上放,“怎麼輕了這麼多?”林惶皺眉問道。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林惶都不親了,很嚴肅地抬頭看陳書予。
:“瘦了唄。”陳書予反倒是笑嘻嘻的,她氣定神閒地看著林惶,雙手很輕鬆地搭在林惶肩上。
:“不好好吃飯還在笑?”林惶把手伸進陳書予的短裙裡,後者忙把腿並攏做出要推人的姿勢:“姐,不要在彆人工作室吧,還是茶水間。”
說實話陳書予又變漂亮了,不用多想的話也是微調了,這次沒猜錯的話是動的鼻子,林惶注意到了,陳書予的一切她再熟悉不過了,從小長成什麼樣子,哪裡有痣,就很奇怪她林惶摸的門清。
看到這裡,聽到陳書予這麼說,林惶一下子就覺得沒勁了,她摸著陳書予的嘴巴,又有些戀戀不舍地親了兩口,退靠在島台上問道:“疼嗎?”
陳書予知道林惶提自己鼻子的事,反倒笑著回答:“哎呀,都是服務於鏡頭嘛,做這一行就很正常。”
林惶一直覺得陳書予就是那種盲目樂觀的人,想到這裡又覺得心中一陣心酸。陳書予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此時的陳書予非彼時的陳書予,雖然二者表象都是輕鬆歡樂的,但林惶仍能感受到陳書予現在身上那股沉重的勁兒。
:“是又要回歸了嗎?”林惶問起。
陳書予點頭卻沒說什麼,林惶覺得有些異樣,平時自己一句陳書予十句的,今天卻有些反常。
:“海外綜藝的企劃是被擱置了吧?不開心?”林惶越發心疼了,但林惶不知道的是陳書予此刻比她更心疼林惶,明明自己的工作生活已經忙到暈頭轉向了,還要關心自己,陳書予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口再求一次人了,都說術業有專攻,陳書予感歎自己實在是太無用的之餘,林惶便馬上湊到了自己跟前。
:“不是?”林就是林惶,她太過了解陳書予了,這眉頭微皺不怎麼回話的陳書予就絕對是有事。林惶一個失神,忽然想起當年還在上初二的陳書予有天回家,不同往昔得異常沉默。林言堂當時出差不在家,就隻有林惶天天放了學還要回來做飯給陳書予吃。
兩人朝夕相處久了,陳書予有沒有事隻有林惶才看得出來。那日林惶察覺人不對,也就是問了一嘴,陳書予不說她也沒追著問,當時的林惶煩極了陳書予,和她相處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所以等到晚上都快睡覺了,林惶都一直沒有再問過陳書予。
直到林惶催人去洗澡,陳書予遲遲不動的時候,林惶發飆起來:“不是,陳書予你是不是有病,明天還有課你在那兒發什麼顛?”
陳書予平時也被吼,隻是今天篤定是發生了什麼,她情緒比較脆弱,眼淚唰得一下堆積在眼眶,不下又收不住。
:“我流血了,姐……嗚嗚嗚。”陳書予伸手去抹自己的眼淚,誰想被林惶一手抓著不讓擦。
:“手臟的,彆擦。這裡有紙。”林惶從床頭櫃扯了兩張紙遞給陳書予,把人先安撫好,鄭重其事問道:“哪裡流血了?你和姐說,是和同學打架了?”
陳書予被問道了又是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個什麼,真是要把林惶整惹火。
:“問你就說,如實回答。”林惶第一次耐著性子麵對陳書予,可後者好像很難說出口,就愣在原地小聲抽泣。
林惶實在受不了,本來抬手打算再去扯兩張紙的,誰想到陳書予那小丫頭片子以為自己要打人,隻見著人忙蹲下抱著頭大喊道:“彆打我,姐,我說我說。我屁股流血了!”
林惶被這話給控住了,過了會兒把人拉起來讓陳書予轉過身去看,“屁股流血?”
林惶是很難以理解的,但細想這事方才意識到是這小丫頭來月經了,忽然覺得好笑從抽屜裡拿衛生巾出來。
:“好啦,我知道是咋回事了。你去把褲子脫下來換上新的乾淨的內褲,把這個墊上。”林惶教人用衛生巾的同時還不忘去把衛生間的熱水打開:“你呢先去洗洗乾淨,一定要擦乾了再換,聽見沒。”
林惶想到這裡,忽然覺得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後來那條臟了的褲子還是林惶用手搓才搓乾淨的,想來也好笑,原來小姑娘都這麼大了,但有心事的話還是藏不住。
:“金孝全沒點了吧?”林惶猜來猜去,想到這裡說出口,方才看了陳書予神情動容了一分,看來沒跑了。
:“我想也是,M社招的學視覺效果的人好像很少,能拿出新點子的人也沒幾個。”林惶顧自說道,過了半會兒,陳書予才聽到林惶說道。
:“書予,你彆難開口,我就是想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