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太囂張了 L扭曲的打完標題,沉……(1 / 1)

蒲符雙傻了。

我都管他叫房東了,我倆還能是什麼關係?

哦也是,我倆還是個室友關係。

看著蒲符雙清澈而又茫然的眼神,遊柿痛心疾首:“……你倆,真的沒有什麼,另類一點的關係嗎?”

蒲符雙:“……你想要什麼另類的關係?”

“……就。”遊柿說到一半,看著蒲符雙深藍色的眸子,把話吞回去了,“……沒什麼,我很滿意。”

遊柿說著,就要走了:“……我突然想起來我作業還沒有寫,我去寫作業了。”

蒲符雙愣愣的回答:“……啊,好。”

遊柿開門就溜,溜到一半,猛然回頭:“誒琴桑啊,我可要告訴你啊,小心一些,額,壞人,注意隱私,妹妹我啊,隻能提醒你到這裡了!”

蒲符雙:“……啊行,謝謝。”

遊柿又是一陣痛心疾首。

但是蒲符雙並不能理解遊柿為什麼痛心疾首,隻當這姑娘心理活動豐富,可能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

對此,遊柿並沒有什麼彆的表示,但是心裡打定主意要多來拜訪琴桑,反正離得也近。

送走遊柿之後,蒲符雙就試圖回到自己的床上看手機,看困了就睡覺。

但是打開房間門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被套好像被房東拿去洗了,還沒乾。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這些……因為洗了的衣服被暫時晾到了他房間裡。

……房東這個舉動,確實可以說明,樓上會潑水下來。

蒲符雙無法,隻能去沙發上坐一會再說……

嗯?

他手機好像震了?

【私聊】

房東哥哥(備注):忘記跟你說了。

房東哥哥(備注):你房間的被套洗了,家裡沒有多餘的,你如果要休息可以去我床上。

房東哥哥(備注):反正我要出差幾天,我不介意。

蒲符雙有些愕然的看著季滄海給自己發的消息。

……房東,有點太好了吧?

蒲符雙腦子有點發昏,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懷疑他房東是不是對他圖謀不軌。

再配合上床頭的那杯甜水。

蒲符雙心裡難免會多想。

萬一人家確實對他有想法,他現在承著人家的好,到時候可能會讓人家誤會。

但如果人家心裡沒多想,隻是單純的關心室友,他拒絕的話,又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蒲符雙頂著隱隱作痛的腦子,坐在了沙發上,內心天人交戰,不知如何是好。

……有了!

或許可以請軍師。

可以問問乾媽,再問問遊柿,乾媽為人處世這麼多年,總有辦法解決的,而遊柿這個年齡段,說不定會對感情這種事有不同的看法。

(L備注:……難為你了,在頭痛的時候還能想要請哪個軍師。)

【私聊】

對牛彈琴:柿子啊,我問你個事兒。

十字柿子:?什麼事?說來聽聽。

對牛彈琴:我,我有個朋友,他有個室友,他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室友會照顧他。

十字柿子:嗯,你有個朋友……拋開你朋友不談,這件事怎麼了嗎?不是很正常嗎?我生病的時候室友也會照顧我呀。

對牛彈琴:……那你生病的時候,你室友會把床給你睡嗎?

十字柿子:?

十字柿子:……?

十字柿子:……我覺得,不太對勁,哥,你房東對你有非分之想,不過我也不確定,要不,再看看?

對牛彈琴:不是我,是我朋友。

十字柿子:嗯嗯,是你朋友,你朋友的室友對你朋友可能有非分之想,你叫你朋友防著點,但是也沒必要防太多,就,保持距離。

十字柿子:啊如果你朋友也喜歡他室友的話當我沒說。

對牛彈琴:……哦,謝謝柿子,我再思考一下。

蒲符雙回完消息,手有些顫動。

在他的感知中,身體的熱度在不斷的上升,他都覺得自己像個開水壺。

但是在現實中,他身體的溫度卻是不停在下降,但凡他在這種時候憋個氣,都像具屍體。

他將自己縮成一團,手上撥通了乾媽的電話。

……病什麼的,先不要著急,先讓他用腦袋裡的漿糊把剛才的問題搞明白了再說。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

“喂?乾媽。”蒲符雙吸吸鼻子,聲音有些含糊。

“嗯?你又發燒了嗎?”談淮暉在那頭手不停的打開日曆,“啊確實了,換季了啊。”

“乾媽,我想問你個事兒。”在這種時候,蒲符雙的聲音總會帶著點兒莫名的委屈。

談淮暉翻文件的手頓了下,聲音清亮的回答:“嗯,什麼事?”

“我生病的時候,室友照顧我。”

談淮暉眯著眼睛放下了文件:“嗯,這很正常,你是想說室友似乎對你太好了是嗎?”

蒲符雙的腦子凝滯了片刻,過了會,他回答:“是,我想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覺得這些都不是一個病人該思考的。”談淮暉打斷了他,“你室友對你好,你就受著,等到時候一切都發生了,再想辦法也不遲,我覺得你現在最需要是好好休息,無論是我,還是你室友,都不想看到你一個人在屋裡還能把自己整的奄奄一息。”

蒲符雙:……

好、好有道理!

雖然乾媽口氣不是很好,但是乾媽說的確實在理。

“你們啊,就是喜歡去思考一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把自己整的老焦慮了,走一步看一步不行嗎?擺爛它不香嗎……”

談淮暉就這麼念叨著,掛了電話。

蒲符雙愣愣的看著黑屏的手機。

然後轉頭去了房東的臥室裡。

乾媽說的對!管他的呢!

“欸,燕識貳,都這種時候還看手機呢?”旁邊一個男子不滿的看著他。

燕識貳叼著沒點燃的煙,煩躁的回複他:“席藝軍你不要管。”

席藝軍從善如流的回頭,看著旁邊一個抽著煙的男人:“欸,王彼夜你不管管,咱們都到總部門口了……”

然後他就看見王彼夜一臉幸福的同張染辰通話。

席藝軍:……

……他錯了,他就不該來摻和他們這次行動。

不過,王彼夜同張染辰通話是有理由的,燕識貳嘞?

席藝軍好奇的看向旁邊打字卻打了又刪的燕識貳。

席藝軍拿起了打火機,借著點火動作想要窺窺燕識貳的手機屏:“來,哥,我幫你點了。”

說著,就護著火要幫燕識貳點燃煙頭。

燕識貳流暢的避開了他的動作,眉眼間的煩躁更加明顯了:“席藝軍你滾,彆來煩我,我戒了。”

席藝軍滿臉嫌棄的收回了打火機,然後回頭同王彼夜說:“你看他,奪不領情的,回頭把他踢出我們兄弟團夥。”

王彼夜:“嗯,謝謝小辰關心,小辰也要注意身體,哦什麼?前方有巡邏,等巡邏過了再過去,好的好的,謝謝小辰。”

席藝軍:……

你們兩個狗。

三個人現在正在非專業考古協會的總部。

非專業考古協會之前介紹過了,而協會也是有線下總部的,這裡會有一些關於古董的拍賣,當然也有展覽。

但古董,不是他們這次的目標。

他們的目標是總部的絕密資料。

有觀眾可能會問,啊,這個絕密資料,無非就是一些關於古董古物的資料嘛,對他們來說,究竟有什麼用呢?

這個嘛,可能就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了。

燕識貳的爺爺,曾經是非專業考古協會的會長。

而他的爺爺,在星際時間07年,2月10號的時候,‘帶著燕識貳和他哥哥出門玩,中途遇到意外,為了保護兩個孩子,不幸去世了’。

當時這件事被定性為意外事件。

但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

燕識貳微微斂下眼眸,關掉了手機。

無論協會裡的絕密資料到底有沒有線索,總會有關於曆任會長的介紹。

……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的。

“……走吧。”

燕識貳伸手拍了拍兩個兄弟的肩膀:“……差不多到點了。”

耳麥裡,張染辰的聲音帶著些疑惑:“不用躲開巡邏嗎?”

“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燕識貳從席藝軍背包裡掏出一杆麻醉槍,翻著看了看確認可以使用後,隨意的端在手上,“……看看聯邦到底有什麼反應唄。”

忘記提了,席藝軍就是王彼夜那個兄弟,他家裡是乾軍火的,專門為聯邦軍方服務,但大型裝備拿不走,他摸幾杆麻醉槍玩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王彼夜同燕識貳認識的更為夢幻一些。

當時的燕識貳還在上高中,他本人去酒吧同當地地頭蛇談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剛好就在地頭蛇的組織裡看見王彼夜了。

地頭蛇有個癖好,喜歡看格鬥,最好是一方死亡的那種。

他讓燕識貳從隊伍裡挑個人出來,打一場。

本來地頭蛇都想好了,要是這學生不同意,他就小小的威脅一下,說些‘這樁生意已經成了,要是我剛說的籌碼你不接受的話,就隻有換個籌碼了,比如……’什麼的雲雲。

結果燕識貳欣然同意。

然後就從茫茫人海中,挑中了王彼夜。

王彼夜沒打過燕識貳。

天知道為什麼一個學生為什麼會這麼厲害。

但是燕識貳明顯手下留情,隻是單純給王彼夜打的失去了意識而已,沒動什麼殺手。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地頭蛇看的很開心,與燕識貳的交易成立的很順利。

後來?後來,地頭蛇把王彼夜丟到了巷子裡,然後就被燕識貳撿回去了。

當時是怎麼說的?

“……彆裝,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個臥底。”燕識貳對著躺在巷子裡、傷痕累累的王彼夜翻了個白眼,“裝的太假了。”

王彼夜看著他,話也不說。

“……你看著你老大眼裡的恨意,沒藏住。”燕識貳脫下外套,撕開,丟給他,“自己包紮下,還能站起來嗎?帶你去醫院。”

王彼夜沉默的點了點頭。

燕識貳攙著王彼夜往醫院走:“嗐,如果今天不是我,你老大早晚會把你找個借口除掉的,我好歹還給你留條命,來,說吧,他對你乾什麼事了?殺你全家了?”

王彼夜搖搖頭:“……妹妹。”

“哦,丟了?還是死了?”燕識貳神色淡定,“放心,至少在我這裡,我不會留他。”

王彼夜沉默的看著他,燕識貳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一絲嫌棄。

燕識貳:……

“……得了吧,要不要跟我乾?沒工資,但是死不了。”

後來的事,好像順理成章。

在得到地頭蛇傳來的情報後,燕識貳找機會把地頭蛇乾掉了,而他剩下的小弟,群龍無首,自然也就散了。

至於張染辰和王彼夜是怎麼相認的,這個也要提到燕識貳。

真是一段孽緣……

張染辰和燕識貳是一個學校的,都是星際聯邦直屬第二大學,隻不過兩個人不同係,張染辰是學技術的,燕識貳是考古的。

有次,燕識貳在學校對麵的咖啡廳看見角落的張染辰,正在使用她本人的技術,黑進了學校的內部網,更改了她家導師的簡介。

燕識貳對此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表示,隻是在她家導師在群裡問的時候,將她的事跡上報上去了而已。

然後我們的染辰同學就被罰了,罰幫著學校清潔阿姨掃學校操場。

後來,張染辰找上了燕識貳,說學校把她電腦沒收了,現在她使用電腦,背後必定有一個輔導員。

燕識貳為了賠罪,給她搞到了一台新電腦。

兩個人因此有了來往。

再後來,燕識貳請張染辰幫忙,張染辰鬥膽黑進了聯邦內部,然後……

然後就被發現了。

(你以為我想說什麼?兩個人成功拿到了聯邦絕密資料?呸,聯邦雖然不要臉,但也不是紙老虎,也沒到那個地步。)

燕識貳連夜帶著張染辰輾轉幾個星球,最後把張染辰塞到了王彼夜那邊。

燕識貳同席藝軍是大學室友,算是有那麼點聯係,而席藝軍正好找上了王彼夜。

他說,他想要同盟,他看不慣聯盟作風。

燕識貳開始是不同意的,直到張染辰用她的新電腦查到,這個人家裡,是乾軍火的,是聯邦最大的物資來源。

燕識貳屈服了。

燕識貳知道的,席藝軍不會向聯邦通風報信。

因為聯邦確實對他們家有所不滿,想要將他們家徹底掌握,席藝軍明顯是不想坐以待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席藝軍會找上他們,但他的意思,應該是想要主動出擊了。

而同時,王彼夜發現張染辰同自己失蹤的妹妹很相似,後來,經過張染辰的意見,兩人去做了血檢。

然後兩兄妹就這麼草率的相認了。

對此,燕識貳和席藝軍表示祝賀。

咳咳,已經回憶完了,我們把時間線撥到現在好嗎?

燕識貳一槍放倒一個巡邏,槍托一甩,正好砸到旁邊的那個。

後頭瞄準的席藝軍吐槽:“我靠啊燕識貳,你他媽能不能愛惜一點啊?一把麻醉槍經不起這麼搞的,這玩意兒壞的老快了!”

燕識貳冷冷的瞥他一眼,接著就放棄了扣動扳機的使用方式,直接將裡麵的麻醉針卸了出來,一手拿槍托往彆人頭上砸,另一手拿著麻醉針就紮彆人脖子。

席藝軍:……

……孩子大咯,不歸爸爸管咯!

席藝軍心裡安慰了自己兩下,同王彼夜迅速的乾掉了其他的巡邏。

三個人閒庭信步的就往著存放絕密資料的三樓走。

席藝軍囂張的踹開一間間的門,然後就被燕識貳抓住彈了個腦瓜崩。

燕識貳:“你乾嘛啊?”

席藝軍委屈:“你不說這次的目的不光是查資料,還要引起聯邦的注意嗎?我囂張一點咯。”

燕識貳嫌棄:“彆用你那臉作這麼惡心的動作,我說的是囂張一點,不是囂張到要給人家家拆了。”

席藝軍了然:“哦哦哦,我懂了,我聯係拆遷隊。”

燕識貳反手一巴掌:“你媽,趕緊走,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而此時的王彼夜:

“小辰和你對象聯係沒有呀?”

“小辰最近過的開不開心啊?”

“小辰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啊?”

(看到這裡的L:……)

(她唯有沉默。)

至於為什麼三個人能這麼大搖大擺,是因為張染辰提前就將協會總部的監控和通訊黑了,保證協會周圍三百米內沒有任何信號。

而且現在是早上淩晨3點,協會還沒上班呢,總部裡麵也沒有多少人,隻有夜班的巡邏隊還在照例上班。

而三個人剛剛已經將一隊的巡邏都打暈了,所以,現在根本沒人攔著他們。

隻能說,聯邦撥下來的巡邏隊,真的好沒用。

三個人端著槍光明正大的坐上了去三樓的電梯。

去總部三樓,需要權限認證,不過這對三人來說不算是什麼難題。

因為燕識貳是協會會員,還是元老,再不濟,這不是還有張染辰遠程輔助嘛?

燕識貳拿著協會二維碼掃了掃電梯內部的權限認證,三個人坐電梯去到了三樓。

電梯門打開,三樓一片漆黑,風吹過窗簾時竟顯得有些陰森。

席藝軍慫兮兮的躲在兩個人後麵,燕識貳瞥了他一眼,直直的往資料室走去。

打開資料室的門。

令人驚訝的是。

裡麵,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