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祁南嶼隻是想在洛悠悠還是雛時,多抽點乾淨的血液。
祁南嶼站在巨大的客廳一角,黑色的發絲隨風輕輕飄動,增添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他身穿一件紅色的襯衫,外套著一件灰色的馬甲,展現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姿。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黑色的手套緊緊包裹著,仿佛隱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他手持桌球棍,專注地盯著前方的球,鷹隼般的眼神銳利而冰冷。
每一次揮杆都充滿力量和決斷,仿佛是在無聲地宣告著自己的主宰地位。
助理夏昊小心翼翼地走到祁南嶼的身邊,輕聲問道:
“祁總,血液已經取好了,洛悠悠怎麼處理?”
祁南嶼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依舊緊緊盯著球台上的球。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問題,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時機。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冰冷而無情:
“知道了,你回去吧。”
夏昊微微一愣,然後迅速點頭稱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房子隻留洛悠悠和祁南嶼。
失血過多,洛悠悠肉眼可見,臉部蒼白,她望著烏黑的窗外,這樣的惡夢會有結束的一天嗎。
“你還好嗎?”祁南嶼一手提著藥箱一手端著一杯熱牛奶向洛悠悠走來。
受儘折磨的洛悠悠討厭極了眼前的人,虛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眼前的男人,他究竟想如何?”
“或許他是想慢慢摧毀我的身心,讓我最終淪為一個真正的精神患者。”想著如此可怕的事,洛悠悠氣憤的咬了咬嘴唇,
“我才剛剛進入大學,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為什麼要遭遇這樣可怕的事情。”洛悠悠的杏眼盯著祁南嶼的方向,心神不定。
“洛悠悠。”
“在想什麼那麼入神,我看你受傷了。”祁南嶼把牛奶放在一旁,身體向洛悠悠靠近準備檢查傷口。
洛悠悠有些抗拒,下意識的往後躲,神色緊張,
“不要靠我那麼近,你要做什麼?”
“說來,有些抱歉,我的人有些粗暴,害你吃了不少苦頭,現在結束了。”祁南嶼退回來,像個演員一般,一臉真誠,
“作為賠償,我會親自照顧你到痊愈。”
洛悠悠愣愣的看著他,內心質疑著,
“都已經像匪盜似的把我擄來了,何必再裝成一個大善人呢,想乾什麼。”
洛悠悠那點小心思被祁南嶼猜透了,解釋道,
“哎,我這次貿然帶你過來的確是有原因的。”祁南嶼的神色複雜起來。
“你可以告訴我嗎?是什麼原因?”洛悠悠重視的問道。
見雜亂的長發快刺到洛悠悠的眼睛,祁南嶼試圖給洛悠悠撩走發絲,
洛悠悠往後縮回身子,祁南嶼收回把自己的額頭的發絲往後撩了撩,繼續說道,
“你又跟我說過,那晚你的臂膀被咬過,根據有關調查,我們懷疑你有被轉化的風險,不得不帶你過來檢查。”
半信半疑的洛悠悠問道,
“哦,你們檢查結果怎麼樣呢?”
“結果是良性,我們的魯莽害你受怕了,想要的其他什麼賠償,你可以儘管說,我會儘最大努力滿足你的。”
遭遇這一切的確讓洛悠悠害怕到穀底,這是個讓她有著不好回憶的地方,能離開莫過於是她現在最想要的。
洛悠悠目不轉睛的望向祁南嶼,沉默片刻,
“放我離開,這是我最想要的賠償。”
“好,你身上的傷我給你處理好,你就可以走了。”
牆頂的燈把房間照得亮敞敞的,祁南嶼動手還算溫柔,耐心的擦拭著藥物。
藥水的味道環繞在房間,洛悠悠隻是盯著自己的的傷勢,不肯在祁南嶼的身上多一個眼神。
“送你吧,這裡荒山毗鄰,離你們學校還有段距離,晚上你一個人恐怕不安全的。”
“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在我身邊,這次才不安全吧。”
洛悠悠抬頭望了一眼眸色幽深的祁南嶼若有所思。
夜色朦朧,洛悠悠孤身一人,踏上了通往平坦大道的崎嶇山路。
由於事件涉及到吸血鬼,她選擇了沉默和堅強,沒有報警,也不願讓父母為她擔憂。
夜色中,山道兩旁的老舊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卻難以照亮那些陰暗的角落。
洛悠悠緊握著手機,依靠著導航的指引,艱難地邁著步伐。
她的身體疲憊不堪,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祁南嶼在暗中觀察著洛悠悠,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酷。
他推斷著眼前的人類何時會倒下,期待著那個時刻的到來。
然而,當他看到洛悠悠搖搖欲墜的身影時,他的心中卻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感。
就在洛悠悠即將摔倒的那一刻,祁南嶼迅速衝上前去,將她穩穩地接住,緊緊地抱在懷裡。
洛悠悠昏迷後,像一隻乖巧的小貓躺在祁南嶼的胸膛上,她的呼吸微弱而均勻。
月光如水,柔和地灑在洛悠悠的臉上,為她那純淨稚嫩的臉龐增添了幾分神秘和魅力。祁南嶼的目光被牢牢吸引,他的眼神順著洛悠悠的臉龐滑落到她那白皙的脖頸上。
作為血統純正的吸血鬼,祁南嶼本可以克製住對獵物的欲望。
然而此刻,他卻有些亂了分寸。他的喉結輕輕滾動著,仿佛在吞咽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渴望。
“怎麼回事?”
祁南嶼低聲自語,他撇開眼,望向前方的道路,試圖將注意力從洛悠悠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