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送來及時,師母沒在急救室待很久,三人等了一個多小時,師母就轉到普通病房。
應該是周硯給醫院打了招呼,師母住進了VIP病房,有獨立的衛生間,還有陪護的單人床。
師母還沒醒,李教授在病房陪著師母。
周硯帶著桑晚去繳費、辦手續,簡單買了些住院要用的,還給李教授和桑晚打包了飯,給師母買了點米湯。
全程桑晚安安靜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忙完桑晚拿手機一看,都快晚上十一點了,據她對老師的了解,老頭今晚肯定要留醫院,自己也不放心,準備留下來。
太晚了,於是桑晚對周硯說:“周硯,現在醫院沒什麼事了,你要不回去吧!太晚了。”
“好。你和李教授後續有事給我打電話。”
周硯再三確定沒事之後,轉身欲走。
老師示意桑晚送一送人,於是桑晚抬腳跟上:“周硯,我送送你。”
醫院的停車場離住院部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桑晚也不說話,周硯以為她今天是哭狠了,再加上累了不想說話,所以也沒主動開口。
坐上駕駛室,發動車子,周硯掉了頭,然後降下車窗:“桑晚,快回去吧!彆著涼了,照顧師父師母的同時也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我會的,周先生你回去注意
安全!大晚上的開車開慢點”,姑娘啞啞的嗓子說出來的話溫柔極了,但是周硯已經窺見她骨子裡的堅強。
嘴上回答‘嗯’,周硯內心:果然又叫周先生。
接著周硯就發動車子。
車窗升起,車子馬上緩緩起步。
在車窗馬上到頂時,周硯已經目視前方準備離開。
突然桑晚叫了一聲:“周先生,等一下!”
周硯再度降下車窗,看向桑晚:“怎麼了?”
桑晚在腦子裡麵思考了三秒,然後緩緩開口:“周先生,你家裡不是催得緊嘛?”
聽見桑晚這話,周硯把雙手都搭在方向盤上,先看了看前方,然後轉頭看著桑晚。
“桑晚,我家裡確實催得緊。但是你接下來要說什麼,你一定要考慮清楚!”
桑晚捏了捏手,然後清了清嗓子,好讓自己顯得不是太緊張,說到:“周先生,我從今天你在急救室門口坐下就開始想了,既然你家裡催得緊,你應該也不討厭我,我也不討厭你,既然我們都不討厭對方,那...那...那我們結婚吧!”
周硯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捏了捏方向盤,看著桑晚不說話,女孩此刻眼睛還是紅的,不停地捏自己的手,生怕被拒絕。
倆人就這樣默對了一分鐘。
周硯輕輕呼出一口氣,他開口了:“桑晚,婚姻不是兒戲。”
桑晚就知道自己太莽撞了,不該貿然開口的。
“不好意思,周先生。今天是我冒犯了”,桑晚作勢逃走。
“等一下,桑晚”,周硯叫住了她。
“婚姻的確不是兒戲,我確實能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但是桑晚,你想清楚了嗎?”
“周先生,我...”
周硯打斷了她:“桑晚,不要現在給我答案,我希望你再想一想,女孩子不要貿然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
見桑晚不說話,周硯接著說:“桑晚,三天時間!如果你想清楚的了的話,三天之內給我打電話。如果你決定給我打電話,記得帶好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
女孩此刻低下了頭,小聲回到:“嗯,我知道了。”
周硯笑了笑,又說:“快回去吧!一會李教授該找你了。”
女孩依舊沒有抬頭,轉身快速走開。
周硯一直盯著桑晚的方向,遲遲沒有啟動車子。
直到一個電話打進來:
“喂?周總,這趟去廣州的航班隻有一個小時二十分鐘起飛了,您還出差嗎?”
“我馬上就到”,周硯掛了電話。
路虎攬勝朝著機場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