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可打開門的那一刻,陳伯濡便吻了上去。
一想到他今日和周崇文離的那般近,理智了失控。
好像事情發展慢慢脫離軌道。
月牙兒隱匿在雲裡,潮汐湧了上來,似乎成了放縱最好的時機。
他如同墮落的信徒,每一秒都渴望著男人的救贖。
沉澀的嗓音從頭頂緩緩落下,“要繼續嗎”
還沒回答,他便被陳泊儒抱進屋裡,所有的動作練習了無數次,似乎已經刻在骨髓裡。
陳伯濡好像燃起一股衝勁,想在這幅畫上留下自己的標記。
時鐘敲動的響聲在靜謐的夜裡被放大了無數倍。
以及男人低沉的聲音,都清晰的提醒著莊可現在的事情在世人最詆毀的。
直到男人碰到他的小腹。
莊可想起什麼,拉回理智,猛然推開男人,呼吸不穩,喘著氣“我累了”
聲音莫名多了些清冷疏離。
陳伯達並沒有停下,“你也想要不是嗎”
“陳泊儒,你現在把我當什麼?”
陳泊儒盯著他看了許久,目光沉靜。
未滅的火在心裡胡亂的燒著,煙癮好像又犯了,他摸了摸西裝內側的口袋,最後一隻煙在天台剛剛已經抽完了。
陳泊儒沒回他的問題,穿上外套就離開了,仿佛沒來過一樣。
黑色的卡宴停留在路邊,男人單手扶著方向盤,半開的車窗吹進絲絲的風,薄薄的煙霧散開時露出男人深沉的眸子,以及還未消弭的某種情緒。
陳泊儒以前沒這麼大煙癮,現在兩天幾乎要抽一盒。
不知道為什麼,仿佛隻有尼古丁才能緩解心底的焦躁。
陳泊儒回去的晚,上床已經淩晨四點多了,後來又被樓下搬動東西的吵醒。
沈言初提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緩慢而艱難的爬著樓梯,抬眼正好撞到男人,睡衣的紐扣沒係,寬闊的胸膛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世人眼前。
充滿欲望的藝術品。
沈言初眼神不自覺的飄向那裡,倏地紅了臉。
“陳先生,您起的好早”
陳泊儒起床氣不大,但熟睡被人吵醒就另當彆論了。
他緩緩的走近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聲音徒然的冷“誰讓你住進來的”
沈言初抿了抿唇,垂著頭。
是他自作主張的,他隻是想快點擁有男人,那通電話徹底打破了他的生活,明明是他先認識陳先生的,未來和陳先生結婚的也隻能是他。
憑什麼,憑什麼要讓給一個外來者。
“嗯?”
因為沒睡夠,男人說話的調調格外的慵懶,像隻沒睡醒的獅子。
“沈言初,我們還沒結婚呢,你最好不要在我眼皮底下晃悠”
“陳先生,對不起,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想和我上床?”
沈言初瞬間慌了神,他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並不是,我隻是喜歡您”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嘲弄,他走近他“喜歡我什麼?喜歡和我上床?”
“泊儒怎麼和言初講話的,他隻是心急”
餘敏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站在沈言初身後,義正言辭的教育著他。
陳泊儒沒搭理她,回去繼續補覺了,任由兩個人折騰。
沈言初不知所措的愣在那裡,他抓住女人的手“伯母,泊儒哥是不是生氣了”
餘敏安撫性的拍了拍他,對於她這個名義上的兒子,說到心底,她也忌憚幾分。
“不用管他,你住進來便好了,來挑挑有沒有你喜歡的房間”
“伯母,我想和泊儒哥一間房”
餘敏怔了一下,不知道怎麼拒絕他這個要求,讓沈言初住進來已經在陳泊儒的底線上瘋狂試探了。
她溫柔道“彆心急孩子,慢慢來,你們先了解了解”
沈言初選了一間看上去很溫馨的房間,但其實床頭櫃上的那張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兩個人的合照,男人隻露出半張臉,往日裡儒雅深沉的似乎被封存,眼尾幾乎不可忽視的笑意暴露出他那時的心情愉悅,而他旁邊的男人笑的更燦爛。
沒有刻意的姿勢,更多是像抓拍。
沈言初緊攥的手緊了又緊,直到蔓延的疼痛不可忽視。
他轉頭對餘敏笑了笑,“伯母,我喜歡這間”
照片被丟棄在垃圾桶。
沈言初換了房間所有的裝置。他以為陳泊儒會生氣,但陳泊儒好像沒看見一樣,任由他把莊可的東西丟了,默許著一切行為。
看來,莊可在他心裡也沒那麼重要。
他以為陳泊儒也愛莊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