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做那種事的時候從來沒做過措施。
可……這種事說出去怎麼會有人相信。
“是不是檢測結果出錯了,我怎麼可能…”莊可又問了遍。
醫生寫報告的筆微頓了一下,抬起頭打斷了他的話,“先生,我也懷疑過這個問題,但我們醫院所有的檢測儀器都是這個結果。”
見男人沉默不語,醫生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鄭重“這種情況你並非先例,m國也出現過幾例”
莊可現在渾身都在發顫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自始至終,這場遊戲裡,沉陷的隻有他,潰不成軍的隻有他。
他不知怎麼出的醫院渾渾噩噩的,打了車去了附近的酒吧。
醫生囑咐過他不能喝酒,可陳泊儒都不要他了,為什麼他還留著他的孩子。
莊可點了幾杯果酒,他酒品差,沒敢要度數高的。
昏暗的角落裡 ,男人觀察對麵的人已經許久,穿著簡單的白襯衫,清冷的眸子上慢慢附上一絲薄紅,無聲的勾引著人的心神。
看樣子應該是一個人來的。
周崇文最近剛回國,來接風洗塵的朋友還沒到,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耽誤了。
這才第三杯,莊可感覺自己的意識就有點迷失了,暈暈乎乎的,他撐著腦袋,目視著前方,才發現對麵有個男人一直在看他。
喝醉的莊可很奇怪,沒什麼社交距離。
比如說現在,莊可端著喝了一半的酒,慢悠悠的走到對麵。
男人向後微微傾斜著身子,長腿交疊著,姿勢優雅。
莊可眯著泛紅的眼睛,燈光黯淡,他湊近才看清男人的臉。
薄薄的音色帶著些醉意“怎麼,看上我了?盯這麼久”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巧被過來的陳泊儒聽見。
這幾天怎麼打電話都不接的金絲雀,現在正趴在男人身上,一臉嬌羞的問著他的好友,這麼快就找好了下家。
莫名的感覺卷上來,陳伯濡斂著眉宇,光線昏暗,看不清情緒。
陳泊儒這人看起來溫潤如玉的對什麼事兒都毫不在乎,可隱匿在骨子裡的占有欲幾乎能將人吞噬。
周崇文這才看見來人,幾年不見,陳泊儒並變化不大,隻是身上的那股矜貴勁兒更足了,就算來這種娛樂場合,也是西裝革履,暗紅色的領帶係的板正。
莊可整個人側坐在男人腿上。
能感受到背後刺骨的冷意。
仿佛長河邊上細碎的暗砂,每一塊都咯著腳底,讓人無法忽視。
“怎麼還帶個玩具來玩玩?”
陳泊儒打破無聲的僵局,暗啞的嗓音聽出幾分譏笑。
莊可的酒意早被嚇退了幾分,當聽著熟悉的聲音,他又開始抵不住泛濫成災的愛意。
鼻子酸的不行。
胃疼時的痛苦,懷孕的無助以及無人察覺的欣喜,他都想和陳泊儒一件一件的說。
可那兩個字好像比疼痛更能刺痛心尖。
三年了,在陳泊儒嘴裡他還是個玩具。
周崇文感受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栗。
寬厚的大手在他脊背上安撫性的拍了拍,對陳泊儒笑道“陳總,你靠這張嘴,能追到老婆?”
這話讓莊可聽著諷刺,陳伯濡哪用的去追人。
“你喜歡?”
陳泊儒沒接他的話,抿了一口威士忌,烈酒在口腔裡撩了一圈兒,看似毫不在意的問了一句不相乾的。
泛濫的占有欲早已泥濘不堪,凜冽的氣息穿透嘈雜的空氣。
落在莊可身上,卻是滾燙的 。
周崇文笑道“挺有興趣的”
陳泊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沒在問。
莊可本來就沒喝幾杯,度數都不高,被這一折騰,算徹底清醒了。
現在還坐在陌生男人的腿上,對麵坐著前任金主兼職暗戀對象。
怎麼看,都是極其尷尬的場麵。
怪不得,陳泊儒會控製著他喝酒,以前喝醉都有陳泊儒在身邊照顧。
他為什麼會喜歡陳泊儒呢,三年的朝夕相處,男人恰到好處的關懷,以及每一次精神和靈魂共振時的契合。
莊可借著上廁所的借口離開。
他習慣性的去酒吧二樓的台子吹風,月牙兒掛在香樟樹的樹梢上,冷盈盈的風佛在臉上帶著幾分澀意。
陳泊儒推開門看見的就是男人隱匿在夜色裡,幾天不見,他好像瘦了點。
陳泊儒沒在意這些,隻是沉步走近他,猛然拉住男人的小臂,帶進自己的懷裡。
那泥濘的欲望終於得到一絲慰藉。
他骨節修長的手鑽進男人的襯衫,摩挲著他的脊骨,帶起一陣陣的顫栗瑟縮。
陳泊儒閉著眼睛,去拚命的吻他的耳垂,那個他最喜歡的地方。
烈酒在胸腔裡燒的更盛了。
“莊可,才離開我?就找到下家了?”
譏諷的話全倒進莊可的耳朵。
他壓著酸楚,推開男人,突然又被結實的箍住腰。
耳垂被男人咬的生疼,不知道會不會留下齒痕。
都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管他。
莊可抑著情緒,看似平淡道“陳先生,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合同已經被您親自毀了,您也沒資格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