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去看看。”
莫少宇點點頭,“嗯,去吧。有事打電話。”
“嗯好,你快走吧。”
莫少宇往樓上看了眼後,開車離開了原地。
方晚寧看他離開後,趕緊提著藥袋子幾步跑進了院子,她迅速拿鑰匙打開了大門,屋內昏暗的光線讓她頓感不妙。她毫不猶豫的幾步跑到樓上衝進了張秀蘭的臥室。眼前一幕讓她大驚失色。張秀蘭不知何時滾落在地,口中正在痛苦的□□讓她驚慌不已。
“媽!媽你怎麼了媽?來我扶您起來!”不管張秀蘭平日裡是如何對她冷言冷語的,但她對張秀蘭的照顧和關心卻是實打實的。
方晚寧吃力的將倒在地上的張秀蘭慢慢扶到床上躺下。緊接著在櫃子裡翻找著止疼藥,她越翻越亂越翻越著急,明明早上她走的時候就放在外麵的,怎麼現在全都找不到了。
突然,她想到自己包裡好像有剩下的,她連忙轉身去尋。
“媽我先給去您倒杯水,您等我一下啊。”
方晚寧把她稍作安撫之後趕緊跑了出去。
身後的張秀蘭顫抖著眼皮在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刻終於睜開了一條縫,朝著她的背影掙紮著抬起手,乾裂的雙唇顫顫巍巍的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沒能發出一絲聲響。
她近乎絕望的看向門口,腦海裡回想著方晚寧剛才那滿臉的焦急和擔憂,讓她眼角情不自禁的滾落了一滴悔恨的淚水。
短短幾十秒對她來說實在太過漫長,想說的話卻怎麼都沒辦法說出口。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大頭朝下般的緩緩墜落於茫茫大海之中......她想把事實的真相在最後一刻告訴她,但她的身體真的好像那強弓之末早已無力回天了......
終於,當她看見孝順的兒媳婦端著水和藥走到她門口以後,她如枯枝般的手終是在方晚寧驚慌的眼眸中驟然墜落。
水杯在方晚寧手中猛然逃脫。
嘩啦一聲,四散的水漬中靜靜地躺著幾粒白色藥片,方晚寧張皇失措的呼喊在寂靜的黃昏中顯得極其單薄無依......
當程炤趕到醫院的時候,方晚寧正低垂著腦袋安靜的坐在搶救室門前。
她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緩緩抬起頭,悲戚的眼神中看到了極度慌張的程炤,也看到了他身後緊跟著的宋雅薇。
“我媽怎麼會突然暈倒?! 你到底在乾什麼?!” 程炤一邊撥打著電話一邊憤怒的朝她喊叫著。
方晚寧頓時委屈的無以複加,她緩緩站起身,紅腫著眼睛看向程炤,強忍酸澀的說:“我今天早晨出去的時候,她還好好的。藥我也都提前放好了,順手就能拿到,但——”
“方晚寧你給我閉嘴!” 程炤怒不可遏的樣子把方晚寧嚇得一抖。她垂著雙手無措的站在原地,眼中飽含淚水,卻倔強的不肯讓它落下來。
宋雅微連忙上前溫柔的阻攔,“哎呀程炤,彆這麼說她。她應該也不是故意離開那麼久的。你彆嚇到人家。”
程炤似是聽進了她的話,情緒不再那麼激動。
他拿著電話走到一旁,不知道跟誰說著話,時而點頭時而歎氣的樣子,看上去情況不是太好的模樣。
宋雅微背對著程炤緩緩走到搶救室門口,仰頭看著頂端長亮的紅燈,嘴角卻微不可察的勾起了一抹邪笑。她腦海裡自動就回想著張秀蘭曾羞辱過她的場景,以及那句讓至今都讓她記憶猶新的話。
[隻要我張秀蘭還有口氣兒在,你宋雅微就不可能進的了我程家的門!]
她站在原地,過去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仿佛張秀蘭當時那囂張厭惡的姿態隨著記憶的不斷湧現,讓她感覺身臨其境般的再次與其相遇。
不同的是,這次,她占據了上風。
或許是她想的太投入,眼中得意的神色一不小心讓旁邊坐著的方晚寧恰好抓個正著。
她一回頭,得逞的笑容還未完全收斂,就與方晚寧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隔空對上了。
她微怔之後,餘光看見程炤正轉身往這走,便立即愁容滿麵的迎了上去。
方晚寧沉默的看著倆人在她麵前上演著你情我濃。
程炤反過來安慰宋雅微的時候。搶救室的燈啪嗒一下滅了。
醫生護士們魚貫而出,並向他宣布了令人遺憾的消息。
“對不起程先生,我們已經儘力了。”
程炤如五雷轟頂般的僵在原地。
即使他在四年前就做好了這一天來臨的準備,但是當他真正麵臨死亡的這一刻,依舊被撞了個措手不及。
這一刻,他崩潰的嚎啕大哭,像個孩子一樣在醫院冰冷的過道中跪地抽泣。
方晚寧也在一旁默默地流著眼淚。即使張秀蘭生前對她蠻橫刻薄,但她始終把她當作一個病人看待,並以長久的卑微的姿態儘心儘力的照顧著她名義上的婆婆。
這一幕也讓她回想到同樣病逝的母親。她與母親的最後一麵,就是以一片白布相隔。她漸漸地越發哭的傷心欲絕。直到程炤反過來將她攙起,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
或許程炤被她的真誠打動,他紅著眼睛輕聲的對方晚寧說:“剛才,抱歉,不如你先回去吧。這兒交給我。”
方晚寧沉浸在回憶的悲傷中順勢點了點頭,臨走時,她神色不明的看了眼一旁扶著程炤的宋雅微,一旁的程炤正無力地倚靠著她。宋雅微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在她扭頭看過來的一瞬間,方晚寧剛好轉身離開。
宋雅微背對著程炤眼看著她漸漸走遠後,臉色徒然陰沉的可怕。
......
一周後,許久未見的莫少宇出現在張秀蘭的葬禮上。但他卻沒有發現方晚寧的身影。而程炤也沉浸在悲傷中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他也沒有主動上前跟他打招呼,但當他手持白色菊花跟著人群一起走近了些看到墓碑上兒媳一欄刻著的方晚寧的名字時,心底有了一絲詫異。
他敏銳的觀察著前方同樣前來祭奠的宋雅微,後者對此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他對她的心理活動產生了好奇。因為她曾是那麼渴望成為程炤名正言順的妻子。但是現在兒媳一欄刻的卻是方晚寧的名字,她難道沒有一絲的在意?
莫少宇看她扔下手中的花幾步走到程炤跟前,在那跟他低聲耳語著,莫少宇就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
若是以如今宋雅微的視角來看待事情的話。也許她還真的不在意一個死人墓碑上的名字。或許她還慶幸自己的名字沒有跟張秀蘭在一塊破石頭上。不然指不定多晦氣了。
然而事實證明莫少宇的猜測是正確的。
事後的一段時間,當程炤看她臉色主動向她解釋的時候,她趴在他懷裡善解人意的說:“沒關係。婆婆不會喜歡我跟她的名字擺在一起的。程炤~這件事你做的很對。畢竟晚寧才是你真正意義上的妻子。我......隻求能默默的陪在你身邊,就夠了......”
程炤被她的善良和溫柔感動地熱淚盈眶,他下定決心的說:“明天我就帶她去辦離婚手續。你才是我程炤真正的妻子。”
宋雅微淚眼盈盈的樣子讓他忍不住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頰,柔聲的跟她解釋道:“我跟你說過的,她隻是需要錢而已。這幾年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罷了。我心裡一直都在想你,等你。盼著你能回頭看我一眼。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但那都過去了。彆怕,往後的困難我跟你一起麵對。相信我,我已經有這個能力讓你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宋雅微在他懷裡勾起了嘴角,臉上仍然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哽咽著對他說:“你不用跟我解釋,也不需要向我證明什麼。我那時候說的都是違心的話,不然我怎麼狠得下心離開。”
她仰起頭親吻著程炤的眉眼,柔情似水的說:“程炤~我現在隻有你了。你說什麼,我都信。”
程炤已經被她的一舉一動迷的神魂顛倒。
所以在他們翻雲覆雨的時候,宋雅薇提到要把觀瀾灣的那個房子改成她的名字的時候,程炤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於是兩天後,當程炤告訴方晚寧準備好相關證件的時候,方晚寧下一秒就從包裡掏出來的那一刹那,程炤心裡突然有了遲疑的感覺。難道她就這麼期待著跟他離婚?她就這麼渴望離開他?難道她沒有對他有一絲一毫的眷戀?他有這麼差勁?
這一刻,他似乎在方晚寧身上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麼是挫敗感。一瞬間的猶豫,讓他對此事有了些遲疑。
“程炤,好了嗎?”
但下一秒,宋雅微的出現,使他不得不立刻從方晚寧手裡接過東西來,麵色從容地轉身對她微笑道:“嗬嗬,好了。來,過來。”
說著他上前拉住宋雅微的手,又轉過身子對方晚寧示意了一下,說道:“你,不介意吧”
方晚寧看著倆人緊拉著的手,微笑著說道:“不會,沒什麼問題的話,那咱們就走吧。”
宋雅微歪頭看著程炤,程炤看著方晚寧點點頭,“好。你彆忘東西。”
“嗯。”
出了門口,方晚寧看著程炤拉開了後座車門,宋雅微在副駕駛微笑著看著她。她知道自己這時候再說打車就不合適了,隻好硬著頭皮坐上去。好在前麵倆人一路上並未過多的交流,方晚寧也落了個清淨。
到了民政局以後,手續辦理的倒是挺快,這期間,程炤一直暗中觀察著方晚寧,以為能從她臉上看出一絲落寞來,可直到照完照片,鋼印落上本子的那一刻,他都沒在她臉上看出有任何異常的神色。
當暗紅色的本子遞在她手上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大口氣,這一幕恰巧落在程炤的眼裡。他上前一步,從她手裡拿過本子翻開看了眼又塞回她手裡,話裡帶著明顯諷刺的意味,“恭喜你啊,終於自由了。錢,晚點會到賬。還請注意查收啊。”
方晚寧正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這時坐在一旁等候的宋雅微正起身朝他們走近,程炤從牆上的玻璃反光中看到了她的動作,於是語氣正常的又對方晚寧說了句:“你跟雅薇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拿了錢就規規矩矩走人,最好彆玩兒死纏爛打那一套。”
宋雅微此時剛好站在他身邊,聽見他說的話,伸手將他拉了下似是責備的說道:“有什麼也彆在這兒說啊,大庭廣眾的,給人留點兒麵子。”
說罷又連忙轉身拉著方晚寧,好似多麼的和善道:“額,是叫晚寧吧,不好意思你彆跟他一般見識,他這人就這樣。脾氣上來了說話也不好大好聽。這,手續也都辦好了,要不,要不你就先走吧,我再說說他。”
方晚寧輕輕推開她的手,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先他們一步走出了大廳。
卻沒想到在大門外遇到了等待良久的莫少宇,他看著方晚寧身後不遠處跟著的倆人,連忙轉身從車裡拿了個信封,上前遞在了她手上。
方晚寧捏在手裡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是?”
“恭喜你啊,以後我們就是同事啦。” 莫少宇倚著車門雙手環抱著看向她,“彆光顧著驚訝啊,打開看看。”
說話間,程炤和宋雅微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
“少宇?你怎麼在這兒,你給了她什麼?”
程炤鬆開了宋雅微,抬手將方晚寧手裡的信封拿過來,順勢打開念了出來。
“即日起特聘方晚寧為副總經理助理?”
看著下麵的落款,程炤心裡覺得有些意外,莫少宇什麼時候成了副經理的?前段時間還跟他說沒興趣來著,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莫少宇看著他疑惑的表情笑著解釋道:“哎~~這不你最近忙著嘛,我爸老看我天天遊手好閒的,就想讓我先在你手底下學習學習。這不,我先給自己找個助理,有什麼需要跑腿兒的,就讓她先幫我乾。”
程炤對他這套玩味的說辭顯然是懷疑的。但他麵上陪笑著點了點頭,“這樣也挺好。”
他這個總經理是半點兒消息都沒收到,莫少宇就把副經理這個職位給坐上了。
那他在股東大會上的決策權,等於是擺設?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莫少宇跟方晚寧倆人在那眉來眼去,他就越發的煩躁。他是真想發火。
一旁的宋雅微再次攬住了他的胳膊,驕笑著說:“少宇終於願意接管公司了啊,這真是太好了,省得每次給我家程炤累的回家倒頭就睡。”
方晚寧和莫少宇聽後同時看向她,她倒覺得無所謂的接著恭喜方晚寧,“恭喜你啊,真是讓我羨慕,剛離婚就找到這麼好的工作,不過以後,跟我家程炤就是上下級的關係了,要是我家程炤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要麻煩你多擔待呀~”
最後一句話某人聽得倒是很舒心,隨即轉念一想,罷了,隻是副經理而已,況且莫少宇什麼都不懂,他沒準混一段時日就不乾了。程炤如此在心裡暗自揣測著。又把手裡的這張紙疊了兩下伸到莫少宇麵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讓她當你的助理?也不怕把事情給搞砸了。”
方晚寧一聽回過神來對莫少宇連連擺手道:“對對,我肯定不能勝任的。你還是另找彆人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啊拜拜。”
說完她便一溜煙的跑到馬路邊打了個車就逃走了。
轉變速度極快。剩下他們三人麵麵相覷......
程炤看著方晚寧快速離去的背影,心裡氣的咬牙切齒。前天他把離婚協議出遞給她的時候,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簡直讓他恨不得一把將她掐死。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逃離嗎?
宋雅微正要去接程炤手裡的那張紙看看,莫少宇一把就搶了過來疊好裝進了口袋。
“那今兒就恭喜二位啊,我也還有事兒,改天再請你們吃飯。” 也不管程炤什麼臉色,上車,關車門油門兒一轟就跑了,動作極其麻利,剩下倆人站在原地吸尾氣......
宋雅微手在鼻子前扇了幾下,“嘁~真討厭。”她纏著程炤的胳膊,“看來他還是不肯原諒我,我隻是說話口氣重了些嘛,你看看他~不依不饒的,就跟誰欠他似的。”
程炤望了眼他們離去的方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這麼大度,就彆跟他計較了唄。難道還能把咱們拆散了不成。”
宋雅薇看似不滿的說道:“我才不大度呢,你一下子給那個方晚寧四百萬,我都要心疼死了。”
程炤笑了笑抱著她好聲好氣的哄著。
“這都是合同上約定好的,我要是在這時候反悔,豈不是違背了當初的承諾?我要是怎麼不守信用,你今後還會信任我嗎?嗯?”
宋雅微伸手環上他的腰身,仰頭吻了吻他下巴。
“我當然相信你啊。不過,你給了她那麼多錢,那我呢,我上次跟你說的事兒你是不是都忘了~~”
程炤皺眉想了想,她說過什麼?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宋雅微看著他猶豫不決的樣子瞬間離開他的懷抱,背對著他傷心的說:“你看,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你給了你前妻那麼多的錢,她一輩子都花不完。我說要把我們的婚房改成我的名字,你倒是裝聽不見了。”
程炤看到她抹淚的動作瞬間就慌了手腳,他一步上前再次將她攬進懷裡,柔聲說道:“彆總是前妻前妻的叫著,說過多少遍,我跟她隻是合作關係。都怪我不好,我一時沒想起來。快彆哭了好不好,我們現在就回去拿東西,今天就把這事兒辦了,行嗎?”
宋雅微又在他懷裡梨花帶雨的哭了好一陣才點頭。
“嗯~我可沒有催你啊,是你自己說的。”
程炤笑容滿麵的看著她說:“是是是,我願意,我一百個願意。行了吧,我親愛的老婆?”
“哎呀~~~程炤~~~誰是你老婆,你還沒跟我領證呢~~”
宋雅微被他這聲‘老婆’叫的麵紅耳赤,嬌羞的咬著嘴唇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程炤心底強烈的滿足感促使他男性荷爾蒙暴漲。他攔腰抱起宋雅微幾步走回車上,“下禮拜就帶你來辦~”他邊走邊在她耳邊低聲的連續的叫著這個讓她嬌羞不已的稱呼。還來不及將車開到家,程炤就找了個人流量較少的馬路,將車停靠在樹下,迫不及待的開始釋放他滿身的□□。
直到宋雅微承受不住他如野獸般的輪番泄欲,開始淚眼婆娑地向他求饒的時候,他才逐漸平息下來。
宋雅微□□著身子癱倒在座位上,望著車頂幽幽地說道:“你跟方晚寧是不是也這樣啊。”
程炤係扣子的手一頓,扭過身子對她說:“怎麼會,她那身板兒,脫光了我都沒興趣。怎麼,難道我剛才的表現你不滿意?開始找我茬了?”
他怎麼可能承認呢,就算有,那也是在他喝多了的情況下,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不過,方晚寧可沒有雅微這麼.......
後背一陣瘙癢傳來,程炤立刻止住了情難自禁的回想。
宋雅微一雙纖細白嫩的雙腿一點點在他後背來回摩挲。
“就算有~~也沒關係啊~~不管怎樣,我都會原諒你的。”
於是在宋雅微又一次的精心挑逗下,程炤終於把場地再次換到了床上。
他在方晚寧那沒有體驗過的,宋雅微全都能給予他。比起方晚寧的半死不活,宋雅微的真情流露不知道比她強了多少倍。
所以,當他看到方晚寧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時,簡直瞬間讓他倒儘了胃口。
這麼一想,他都佩服自己,這麼多年,碰她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程炤一邊體驗著豐碩緊致的快感,腦子不自覺的就將這酣暢淋漓的極致感受與之前的味同嚼蠟般的生理反應進行著對比。
所以說,宋雅微,才是真正適合他程炤的女人。也隻有宋雅微才懂得怎樣滿足他內心的渴望和需求。
他看著宋雅微熟睡的側臉,心滿意足的將她輕輕攬進懷裡。這真實的感覺,證明不再是他常做的那一場夢。失而複得的愛人這次真真切切的回到他身旁。他一定會好好嗬護她,幫她把屬於她的東西全都拿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