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兵貴神速,出發!”趙匡胤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厲色的同時下令道。
這個時候,李翔的主力大軍可正在火急火燎的往他們這個方向攆呢,因此,他們這個時候哪怕一分一秒鐘都耽誤不得!
一萬騎兵,兩馬步卒,趙匡胤身邊僅剩的三萬大軍,全部都一頭筆直地向著梁國的方向紮了進去。
而從武平的方向,筆直的向著梁國方向前進,前方的道路剛好位於柘縣與苦縣的正中央。
竇固與趙雲二人,在收到趙匡胤又有了新的動向的消息之後,一麵快速派出遊騎向著後麵的李翔主力稟報,一麵調動兵馬,準備在半路之上攔截趙匡胤。
“奇哉怪哉!這趙匡胤居然不等石守信!”在行軍的中間,竇固神色凝惑地喃喃自語道。
隻可惜,他身邊並沒有人可以幫他解答這個疑惑。
“高將軍,分出兩千兵馬隱於暗中!”
雖然竇固並不能猜出趙匡胤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但他卻一直沒有忘記,那隻有可能存在的援軍,到現在卻依舊還沒有現身。
在場之中能夠產生變數的,也就隻剩下這一支兵力了。
但行至半路,竇固便已經聽到斥候傳信,前方有大量徐州軍沿路布陣。
“這是!八卦陣?”
竇固原本是想要一鼓作氣,帶著騎兵直接讓敵軍的陣型撕開的,但也幸好他提前看了一眼,要不然的話,真要是直接衝正的話,那就真將自己送到敵軍的刀下了!
八卦陣,這是戰國時大軍事家孫臏創造的,據說是受了《易經》八卦圖的啟發,所以又稱八卦陣。
具體陣勢是大將居中,四麵各布一隊正兵,正兵之間再派出四隊機動作戰的奇兵,構成八陣。八陣散布成八,複而為一,分合變化,又可組成六十四陣。
當年諸葛亮還用石頭在四川奉節布設過八陣的方位,作為教練將士演習陣法之用,名為“八陣圖”。
甚至,諸葛亮的八陣圖,比之最開始的八卦陣流傳的更廣。
再到了後來,包括李靖的六花陣,也借鑒了一定的八卦陣,從而演化而出。
孫臏在趙匡胤勢力之中的時候,就一項喜歡也就這些陣法,有一次擺弄沙盤陣圖的時候,剛好被趙匡胤所看見。
故而,趙匡胤再三請求,讓孫臏給軍中的幾位將領當一回老師,並因此而特意組了一個培訓班。
孫臏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回事情,這種東西教了也就教了,要真能和這些重要將領產生一份香火情的話,他們孫氏一族的日子也能好過很多。
再則,孫臏也不是那裡白教了。
同樣的陣法,放在不同人的手中,那很可能就是截然不同的東西了。
八卦陣、八門金鎖陣、八陣圖等,這些陣法之中,都有很多共通的東西,甚至是相互衍生完善而來的,但這最後的成果能是一回事嗎?
孫臏就算是願意傾囊相授,不代表真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完全學會了。而且,陣法可不隻是布出來就有用了,更加重要的是布陣之時實戰該如何去用?
簡單點來說,要是能力不夠的話,就算是將這個陣布出來,反應能力跟不上,無法做到及時變陣的話,再厲害的陣法都有可能被人輕輕鬆鬆的破掉。
在水滸之中,朱武還破過六花陣呢!但要是李靖布出一個六花陣,再讓朱武去破一破!用同樣的方法破解,李靖能把他錘地找不到北。
當然,也不乏那種厲害的人物,能夠從一套陣法之中衍生出自己新的東西,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而不管是田單,又或者是苗訓,他們對於八卦陣都有他們獨特的見解,而孫臏想找的就是這樣的人,和這樣的人互相交流切磋,他才能夠讓他的八卦陣推陳出新。
在中原之戰的時候,趙匡胤勢力的田單就曾經用八卦陣對付過曹孟德,曹仁甚至將其錯認成了自己的八門金鎖陣,以為是有人搞了一套八門金鎖陣的變陣,信心滿滿的前去破陣。
但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可以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夏侯惇的弟弟夏侯廉與其子夏侯楙,儘皆埋葬在了八卦陣之內。
也正是那一戰之後,這套陣法開始進入了天下人的視線之中。畢竟曹仁是中原名將了,但破陣的三千人,或者逃回來的不上百人,這個輸的情況著實是有些淒慘,其他勢力聽說了之後,自然要不免注意一些。
除此之外,吳階也曾經想要用這個套陣法來對付過田忌。
不過,吳階自身學的不怎麼到位,掌握的也隻是比皮毛多一點。
而且,田忌這個人又雞賊的很,在派出小股人馬,簡單試探了一番之後,根本就不再去管那個陣法,秉持著你想擺就擺著吧,反正我就是不進去的想法,整得吳階那個時候也無比的頭大。
“厲害呀!八卦陣之內,又暗藏方陣、圓陣布置之法!敵軍領兵的究竟是何人?居然能布出這樣的陣法!”竇固這個時候很是好奇道。
孫臏確實對於陣法有很深的研究,《孫臏兵法》中將陣完整係統地分為八種陣型,既:“方、圓、錐行、雁行、鉤行、玄襄、疏陣、數陣、火陣、水陣。”
後兩種是特殊戰法情況下才使用,一般以方、圓、錐為主。
這三種是在打堂堂之陣時用,依兵力,兵士的戰鬥力,戰車的數量不同而定,並沒有多少玄機可言,隻要隊列整齊既可。
圓陣主守,方陣攻守兼備,八卦陣之中,暗藏這兩種基礎性的軍陣,陣中有陣,一座大陣其實又是由無數的小陣組成,完全可以說是帶刺的烏龜殼。
他的騎兵要是真的猛的什麼都不管,紮進去的話,最後恐怕是生死難料!
“敵軍之中打的是高字旗和潘字旗,應當是高懷德與潘美這二將領兵!”高行周回答道。
“高懷德、潘美?這二人也能得出如此的陣法?”竇固的語氣之中儘是濃濃的不信。